“殺!”


    逸雲山脈外,戰火燃燒,郭申治軍嚴格,每此作戰,不計較殺敵,而在於掠奪馬匹,他要創建一支騎兵部隊。


    “兵貴神速,而在於馬,隻不過養馬極其耗費錢財,我們根本難以支撐。”


    這一次,郭申搶奪馬匹六百餘匹,領軍迴師,一路上,他不停地思索著,他長期把部隊拿出去拉練,就是為了培養戰鬥力,一支勁旅必定要經曆千征百戰的。


    “郭將軍,郭將軍,不好了,首輔反了。”


    他正思索間,突然一個斥候前來報道,他是郭申安排的細作,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反水,這會兒果然起了大作用。


    “主公久去不歸,內部有人想要奪權,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也可以看出誰和咱們是一條心,誰又不是,隻不過未免來得太快了一些,大家速速隨我前去平叛。”


    郭申令人將馬栓到一處窪地中,隨後全速進軍,但是他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麽,喚來雪鷹,簡短地寫下一封信,係在它爪子上,吩咐道:“能找到主公就盡量,看你了。”


    齊國海岸。


    “對了,小抒怎麽樣了?”


    既然是一場誤會,楊戩也就沒有責怪田大林,畢竟人家是公事公辦。


    “公子盡管放心,迴到了岸上,我就把小抒姑娘托付了我媳婦。”牛大根拍了拍胸脯說到,隻不過隨後又一臉沮喪,“但是我沒有辦法讓她醒過來,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救不了。”


    “沒事,我知道你盡力了,走,帶我去看看,也剛好趁此機會,帶你一起去我的地盤。”


    楊戩點了點頭,如果牛大根都能有辦法的話,也就不叫什麽奇毒了,自己這還是呂伯亮一個金丹期的高手救的,當然他還不知道直健也為此出了不少血。


    牛大根的家,在一個偏僻的漁村當中。


    平常的時候,也就以打漁為生,這幾年牛大根實在忍受不了困頓,仗著有分憨力氣,給武林中人打下手,但是這一趟出去掙的錢,幾乎全部花在請大夫救趙宛抒了,所以他的家,依舊家徒四壁。


    “倒讓公子見笑了。”牛大根抓了抓頭發,似乎顯得很不好意思,這幾乎是茅草蘆葦搭起來的房子,比楊戩在楊家村時候住的石屋還要破落簡陋許多。


    而眼下,又是春夏多雨時節,時不時可以聽到雨水滴答滴答的聲音。


    楊戩嘴上一直說沒事,不過依舊皺了皺眉頭,小抒這幾天就住在這種環境下?


    似乎是看到了楊戩的臉色有些不對,牛大根連忙說道:“公子您盡管放心,我牛大根再苦再累,也不能委屈了小抒姑娘。”說罷,他帶著楊戩和直健魚貫而入,頓時就可以看到在屋子的裏麵。


    蓋得嚴嚴實實的棚子下,少女正安詳地躺在那裏。


    “小抒!”


    少年鼻尖一酸,他伸出手,不過又收了迴來,他慢步走了過去,把住她的脈,幾乎感受不到脈搏的氣息,隻是探她鼻子的時候,還有一絲微弱的唿吸。


    直健此時也走到楊戩身後,他也是一臉嚴肅,他能感覺到這少女和楊戩中的毒是一樣的,隻不過,這少女恐怕要嚴重得多。


    一絲淡淡的黑氣在少女額頭上縈繞,顯然是中毒極深。


    “有辦法沒有?”楊戩聲音極其低沉地問道,他在克製自己的情緒。


    “如果我父親大人在,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我是無能為力了。”直健搖了搖頭,當初救治楊戩都費了那麽大的功夫。


    “走吧!”


    楊戩站起身來,臉上無悲無喜。


    隻不過這種表情在直健看來,卻知道他是真的怒了,一腔火氣在他的心頭,沒有地方發泄,是自己,也會是一樣,往往越是克製,一旦爆發起來,就是越是可怕。


    “她?怎麽辦。”盡管如此,直健還是忍不住問道。


    “生死由天吧!”


    他抬起頭,是要向天屈服了麽?但是他不甘心,不過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公子!”


    牛大根倒覺得不可思議,這是要放棄小抒姑娘了麽?


    楊戩擺了擺手,他想要安靜。


    “牛大根,你跟老子滾出來。”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


    “老娘不活了,這日子不過了,牛大根你個挨千刀的,老娘當初是怎麽就跟了你了呢?”


    “娘,爹也是有苦衷的吧。”


    聽到門外的聲音,牛大根頓時老臉通紅,真實情況是,他把小抒帶迴家,他媳婦就在家裏嘮嘮叨叨的,再加上又把錢都花在了請大夫上,更是惹了他媳婦不滿,然後兩個人就打了一架。


    當然牛大根是一邊倒地被打,但是他媳婦還是不解氣,於是帶著兒子跑到娘家去了,這會兒,就是他幾個舅子帶著人上門來要說法來了。


    “怎麽了?”


    楊戩眉頭一皺,正要安靜的時候,卻偏偏不讓他安靜。


    “我…公子,我自己可以解決。”牛大根支支吾吾地道,隨後就打開門衝出去。


    “牛大根,你小子可以啊,在外麵混了幾年,有能耐了?給我打!”一個好像是長輩的人出口嚷嚷道。


    “我…我不是,我這不是為公子兩肋插刀!”牛大根連連後退,在他麵前,是幾十拿著棍棒的人。


    “你小子一年掙了多少錢啊?看你家破破爛爛的,也不怕你村裏人笑話。”


    “你硬氣啊,有本事掙套大房子迴來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嚷嚷道。


    “爹,你就認個錯,這事就結了。”牛大根的兒子嚎啕大哭地喊道。


    倒是牛大根媳婦一臉不樂意,本來是解氣來的,她揪住兒子的耳朵,嗬斥道:“小子,你到底向著哪邊呢?”


    “我有什麽錯?我牛大根,就認一個理字,你們打死我,我也沒錯。”牛大根被一頓嗬斥,漲紅著臉反駁道。


    “還敢反嘴,打死他個xx的!”


    “打,把他打死了,再給妮兒重新找個人家,給小根重新找個爹。”


    “把那個狐狸精也一塊打死!”


    人們似乎是罵紅了眼,二話不說,抄起棍棒,就朝著牛大根衝了過來。


    “我跟你們拚了。”牛大根原本還是接著話,不過後麵兩句徹底讓他爆發了,他的兒子一直以來是他的逆鱗,而小抒姑娘則是他敬重的對象。


    他也紅了眼,他也怒了,不過隨後就是一聲聲慘叫。


    “鬧夠了沒有!”


    楊戩突然一聲厲喝,外麵的吵鬧聲,讓他煩躁不已,本來人家的家事他是不想管的。


    直健早就想動手,不過楊戩沒有說話,他一時也忍住了,這會兒楊戩發話了,他一躍而起,衝向門外,他出掌了,幾乎是一瞬間,除了牛大根和小根以外,一人扇了一巴掌。


    這就是築基期的實力,當然他還沒有動用浩然之氣,否則隻是一絲,這些普通人都會被打死。


    “牛大根,你有能耐了啊,你結交的什麽朋友?”


    “伸手就打人,大根,你算是完了,你朋友總有不在的一天。”


    有幾個長輩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扇懵了,但是他們還是沒有醒悟過來,依舊指著牛大根罵道。


    “哦?那你們倒是說說,我,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楊戩臉上掛著一絲微笑,從屋子中緩步走了出來,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牛大根看了眼楊戩的表情,就是他也明白了,這表情,肯定是有人要遭殃了。


    “你…”一個長輩指著楊戩,一下子倒是想不出詞來。


    “你小子也想死是吧。”一個年輕人比較衝動,口無遮攔。


    “我是想死,隻不過沒死成,所以以後都不會想死了。”


    楊戩負手而立,麵對這群刁民,不用些非常手段,看來是不行了,總不能把他們全部都殺了吧,不管怎麽說,也是牛大根的親人,會讓他一輩子愧疚的。


    “你小子裝什麽神,弄什麽鬼?”那股氣勢,一下子把在場人都給震懾住了,隻有那個年輕人壯著膽子說道。


    楊戩點了點頭,道:“很好,牛大根,你過來,我現在傳你一套功夫,你把他們每個人揍一頓,如果打不過,或者不揍的話,你以後就不用跟著我了。”


    “我…”牛大根萬萬沒有想到,楊戩會這麽做,不過他正支吾間,楊戩反過身,將手掌按在他腦門中,口中念念有詞,隻是一瞬間,牛大根突然如大悟一般。


    那是太極拳法,簡單速成,楊戩道:“你剛才不是要拚了嗎?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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