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冤有頭,債有主!”


    楊戩看到很多平民的憤怒被調動起來了,他又接著道,“看到那群卿大夫的私兵沒有,這幾天,是誰欺負了你們,把這帳好好地算一算,本君自然會為你做主。”


    “你瘋了!”


    兩個千戶萬萬沒有想到楊戩會策動平民們起來反抗,不由得目瞪口呆,幹這種事情,不光是涉及到利益問題,更涉及到禮法,大夏王朝成立至今,分封諸侯,諸侯之間互相有征伐兼並,但是但凡涉及到平民的問題上,意見還是一致的。


    即便是拜月教,也不過是在平民中挑選個別的優秀子弟,來變相鞏固大夏王朝的統治而已。


    “殺!”


    也不知道是哪個平民突然高聲唿喊到,這一聲唿喊,不單單是為自己,更是為那不平等。


    是啊,咱們都是人,為什麽你們平白無故就要高我們一等,為什麽我們辛辛苦苦耕種,換來的,隻能勉強填飽肚子,而你們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高高在上。


    這次和武林大會不同,那一次麵對的是晉國的大軍,而這一次,不過是兩個千戶然後帶著幾百個私兵而已。


    而且傳出去,更可以說是卿大夫之間的兼並戰爭,從而減小影響力。


    更何況,武林中人組成的不過是個閑散的組織,各自為己,關鍵時刻,反不反水還不好說,特別是到利益分配的時候,隻要出現一絲不公,各種派係隔閡就出來了。


    畢竟武林大會是南山刀客的武林大會,他楊戩不過是個暫時的領頭人,真正觸犯到武林各派利益的時候,馬上就會把你給擠下來。


    畢竟格局太小!


    “殺殺殺!”


    隻要有人帶頭,很多人的怨氣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不等楊戩繼續說什麽,那幾百個私兵就被一衝而散,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向來溫順的鄉民會有這麽大的能量,盡管其中不乏婦孺老殘。


    那幾乎是一股洪流,他們本來還想著過來給自己的領主壯勢,來壓迫新來的領主。


    就在他們目瞪口呆的時候,戰鬥已然結束,這幾天他們跟著公孫俊可沒少幹壞事,目前那些平民們還不敢對兩個千戶動手,但是對於這些狗腿子,那可是使勁地揍。


    “小子,你可要掂量掂量了,我們的勢力盤根錯節,平陽郡郡守是我妹夫。”


    “我兒子是趙侯的客卿!”


    兩個千戶長於安樂,修行停滯不前,不過區區煉氣三層,他們隻好拿各自的關係來威脅楊戩。


    “很好,一個是脆弱的聯姻,一個是君侯的狗腿子,但是,救不了你們!”


    說話間,太阿劍出鞘,瞬間就結果了兩個千戶的性命。


    他們在青陽縣經營很久,財富不菲,眼下正是缺錢缺人之際,兩個千戶必須得殺。


    很快,暴_動的平民們在楊戩的帶動下,迅速占領了兩個千戶的封地,還順便解救了大量的奴隸,而這些奴隸,也全部被楊戩宣布:“你們自由了,從今往後,不會再有奴隸,至少在我的治下,不會有,你們都是平民的身份了。”


    有了大量奴隸和周邊散戶的補充,青陽縣的戶籍一下子突破八千戶,整個縣盡皆歸屬楊戩所有。


    此時的香主老者,還在分堂中看書,他感覺到青陽縣變天了,院落外,各種流言四起,他確實老邁了,過往的修行非但不能讓他精神倍加,反倒讓他覺得整個人的神經都衰弱得更快了。


    “噗!”


    他也噴了一口鮮血,落在書上,那麽的鮮豔,他搖了搖頭,卻發現眼睛也慢慢變得模糊。


    “香主!”


    楊戩還有問題不能夠理解,而香主老者畢竟老辣,知道的事情多,而他,剛剛進入院落,就看到香主老者差點要摔倒在書桌上,“香主,你怎麽了?”


    “沒事,大概是真老了,想想本堂活了六十多歲,該滿足了。”


    香主老者有氣無力地接著話。


    “我幫你看看!”


    楊戩把住香主老者的脈,運轉《九八神通》,他要知道原因,按道理,修行的人,應該會增加壽命,但是拜月教綜述上說拜月教成立數百年,修行的人數卻並沒有增加,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不好,拜月教入教強行開啟丹海,其實是蠶食人的生機,並不會提升人的壽命,而且很有可能導致人早衰。”


    楊戩突然想到了什麽,如果是那樣,就真的太恐怖了,這世界上有一張無形的網。


    “咳咳,人終有一死,本堂將死,其言也善,你不用搞七搞八的,一切都有定數,九州曆盡數朝,都無法解決的問題,你不可能解決。現在羅浮國北征,其實是內部人口激增,而資源太少的緣故,再碰到土地兼並,內部矛盾加大,必須要通過北征來消耗人口,九州怎麽可能統一?一旦統一了,再加上修真者長壽,人又沒有天敵,人口又大量增長,這天地早晚會崩潰,又哪來的長治久安?”


    很多問題,香主老者心裏也明白得很,就如當初所說,天下不亂,教何以興?每個進了拜月教的人,壽命基本活不過五十,而他能活到六十,已經是高壽了:“諸侯征戰,也在消耗人口,那些王侯豈有不知道的道理?”


    說罷,臉上倒滿是安詳之色,這是迴光返照。


    “不,你不能死!”


    至少在楊戩目前看來,香主老者還是個智者。


    香主老者搖了搖頭:“不用徒勞了,本堂這些年,也周遊列國,結果是沒有辦法。”


    “會有的!”


    楊戩心神一動,調動丹海中那來自玉簡上的靈氣,注入香主老者體內。


    “這是什麽?”


    香主老者突然一驚,他隻感覺自己的生機在快速恢複,他的臉色也紅潤了許多。


    “主公,請受老夫一拜!”


    他似乎是知道了什麽,一下子跪倒在地,表示臣服,能活下去,比什麽都強,更何況這小子展現的手段,每每都讓他目瞪口呆。


    “快快請起,這天下沒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事情,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人擋殺人,神擋殺神,若那天擋,便殺那天。”


    楊戩傲然地道。


    香主老者顫顫巍巍,顯然很是激動,他沒想到,他一個偏僻小縣的將死之人,還能夠再聽到這樣的豪言壯語,便道:“主公既有匡扶天下,囊括寰宇之誌,就必須得人盡其用,善征戰者隻能為將,善治國者,隻能為相,而善用人者,方為領袖。”


    楊戩點了點頭,和香主老者對桌而坐,問道:“這個我知道,這也是我正在思考的問題,如果涉及到用人,就必須會產生封賞,這些在將來都會是大麻煩,這也是次要的。”


    他話鋒一轉,又道:“我如果不承認土地私有,勢必無法調動人心,可一旦承認了,那些弱小的,病殘人的土地就會被豪強所兼並,現在還好,在將來一定會受這些豪強所製,先生,你有什麽高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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