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奇怪,當真奇怪,你這資質明顯是個廢柴,但是你卻是天生自己開辟了丹海,這……”


    香主老者入拜月教四十年有餘,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奇怪之事,臉色頓時大變。


    廢柴資質幾乎不可能開辟丹海,除非是已經是士族或者王室子弟,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靈丹妙藥來硬生生砸出一個一個丹海。


    “說,你到底是不是羅浮國派來的細作!”


    與其相信對方是天生自己開辟的丹海,倒不如相信對方是羅浮國什麽大家族的子弟。


    香主老者一想到這裏,突然目露兇色,兇狠地質問道。


    “什麽?”


    狗蛋突然聽香主老者這麽問,也是一臉不可思議,楊二郎什麽身份,他最清楚了,從小就在村子裏,大家生活在一塊的啊。


    “不可能,師傅,實不相瞞,弟子和二郎哥從小生活在村子裏,隻因為惹惱了朝廷命官,所以才逃了出來,離開南方,投奔晉國。”


    狗蛋一下子跪倒在地,一臉悲戚地說道。


    香主老者聽罷,臉色不悅之色絲毫沒有退卻,反而怒氣更勝,聲色俱厲地道:“說謊,晉嶺何其險惡,那雪山隔絕南北,就是本堂也無法過去,你們如何過來的?更何況你說你們二人都是鄉村出生,又怎麽能得罪什麽朝廷命官?”


    那分壇來的人受了壇主囑托,一臉玩味兒的笑容看著三人,他三十來歲,一臉精幹,而一幫弟子們則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都是議論紛紛。


    “無妨!”


    楊二郎拉起狗蛋,將他護在一旁,他抱了抱拳,道:“既然貴教不願意收留在下,在下便不必留下,隻是希望你們能夠善待我這族弟,在下告辭!”


    他已經進入了修真者的行列,留不留在拜月教,又沒有什麽區別,更何況,他對拜月教中的一些人所作所為,並不感冒。


    他也並不想做什麽解釋,因為真相不可能說出來,至於編慌,對方不是傻子,而是經曆了幾十年的老江湖,根本一眼就可以識破。


    “哼!”


    香主老者眼角劃過一絲寒光,他青筋暴起,他是煉氣五層的修為,在整個青陽縣中,幾乎是無敵的存在,他不屑地道:“本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麽?”


    “不然呢?”


    楊二郎迴過頭,一臉微笑,在那微笑中,帶著一絲疑惑。


    香主老者不怒反笑,道:“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細作也太不稱職了,可惜了可惜了,本堂本來不願意大動幹戈,隻不過你這小子太過囂張,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性命。”


    他說罷,體內的真氣不停地流轉,他要把真氣凝聚在手上,然後一巴掌拍死楊二郎,方能解恨。


    “且慢!”


    正這時,那分壇來使突然製止道。


    而此時的楊二郎,也有幾分為剛才的衝動而感到叫苦不迭,心道:“真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我若和現在他爭鬥,即便是贏了,恐怕也會被拜月教列入黑名單。”


    而那分壇來人突然製止,正好也給楊二郎一個台階下。


    “哼!”


    畢竟是分壇的人,香主老者不敢得罪,收好真氣,站在一旁,嘴上倒是絲毫不客氣,冷哼了一聲,顧左右道:“還不把這小子拿下。”


    分壇來使擺了擺手,示意弟子們退下,他道:“小子好倔的脾氣,本來依本教教規,你這是死罪,但是本教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既然天生開辟了丹海,想必有什麽奇遇。平陽郡有塊飛地,叫作南山縣,毗鄰秦國,南山縣如今是個法外之地,其中多的是江湖狡詐之徒,你若願將功抵罪,本堂保你為南山縣代香主,你若能治好那方,本堂亦可保舉你為南山縣香主,如何?”


    香主老者本來對分壇來使屢次製止他發難而心生不滿,不過對方竟然出了這麽主意,一下子讓他也有幾分目瞪口呆,不過想了想,心中卻又滿生歡喜。


    別人不知道那南山縣,他又怎麽不知道?


    南山縣南臨函關,函關被羅浮國把持,北方乃是晉國重鎮上黨郡,以控厄河西,而西方是秦國,東部則被群山覆蓋,此縣真的就是三不管之地,晉國不管,秦國不管,拜月教不管。目前雖然名義上歸平陽郡,但是曾經秦晉為爭奪上黨郡,以致於南山縣也在一天之內被反複爭奪數次。


    最主要的是,那南山縣中,無數多的江湖中人,各自稱大俠,還時不時舉行武林大會,推選武林盟主。


    以致於鬧得周邊都是人心惶惶,晉國和拜月教也曾屢次派人前去清剿,但那些武林中人又馬上化作普通百姓,讓人無從下手。


    而這次叫楊二郎前去,不管是是讓做代香主,還是做香主,恐怕都是寢食難安,個個武林中人都是心高氣傲,誰想有個人管著?更聽說那些武林中人中,有幾個竟然也是修真者。


    “二郎哥,別,你好好跟師傅大人認個錯,你若要去那南山縣,多半是九死一生,不,十死零生。”


    狗蛋這幾天沒少跟教中其他弟子交際,也知道南山縣一些傳聞,特別是一個叫作南山刀客的狠辣之徒,實力竟然不在香主老者之下,當真恐怖。


    這時,他也是滿臉驚色,連連勸道。


    楊二郎此時麵色也是不停地在變化,他在考慮,此行的可行性,他現在的真實實力,他並不知道,因為沒有和誰比鬥過,不過,他豈是個卑躬屈膝然後願意認錯的人?


    哪怕是他真的做錯了,他恐怕都不願意認錯,更何況,他好像也並沒有做錯什麽。


    他抬起頭,看了眼香主老者,那山羊胡老頭,幸災樂禍,巴不得自己馬上答應。


    香主老者的想法就是,殺了你還讓我背負不仁之名,而假借那批江湖中人之手,就與我無關了,是你自己實力不濟。他甚至有點佩服分壇來使,不愧是分壇的人,一個蘿卜一個大棒,這就是馭人之道,善征戰者為將,善治國者為相,而善馭人者,為領袖。


    “好,我去!”


    楊二郎眼睛中透露著堅毅,篤定道,“這就是天降大任,還請使者大人前去迴稟壇主,我楊二郎願意分拜月教分憂,縱前方是刀山火海,我楊二郎亦在所不辭。”


    分壇來使見楊二郎竟然如此果斷地就答應了,是又驚又喜,他的身份也並非隻是使者,他原本就是郡城中分堂的一個堂主,如今剛剛當上平陽郡分壇副壇主,這連香主老者都不知道,他也在網羅人才,而楊二郎就很對他的胃口。


    他抽出腰間的佩劍,一把扔給楊二郎,道:“豪爽,這是本堂平生所用的佩劍,名叫太阿,乃是個下品靈器,就送給你,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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