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一道黑影竄過,疾行衝開的水花在兩邊撒下白珠,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唯美。徐徐的晚風,因為艦娘和塞壬的出現,海洋展現一副純淨無瑕的姿態。


    但江薑顯然沒空去欣賞,熱鬧是她們的,而自己隻是一隻“危在旦夕”的兔子罷了。摸了摸自己剩下的戒指,江薑身體微微一僵。


    以往的江薑,教導黛朵她們時,總是希望她們一點就通。但此刻,他隻希望她們的學習能力能稍微降一點,如果有樣學樣,江薑覺得一人一個戒指,他今晚可能不夠分。


    “所以船長你拉本機幹嘛!本機是無辜的啊!等等,慢一點慢一點!”


    “瞧瞧你說的什麽話這是!好兄弟,有難同當!這一個個都會飛,怎麽慢!”


    “可她們找的又不是本機!憑啥讓本機跟你陪葬!現在迴頭,赤城小姐她估計還不會半夜把這載體的腦袋噶了!”


    “別想了!今天我必拖一個下水!還有,你敢說你沒給助攻,無辜?所有人無辜,你也得陪我下地獄!”


    智腦想要掙紮,但江薑死死地拉著江醬,就像你落水的好基友,那一刻已經不是好義子了。醜惡的嘴臉,惡魔的手,握著你的腳踝。


    眼看跑得越來越遠,智腦也逐漸放棄拚死掙紮階段,進入企圖用言語打動,這隻自己機也坑的兔匪。


    “收手吧船長,現在你完了,本機也完了。就算我們今晚跑得再遠,還是得迴指揮官艦上的。反正早晚的事,事後,本機會給你準備最好的碑呸,肉體增幅!”


    “不,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隻要等孩子們睡了,就能牽製住她們。然後把你丟出去呃,不對,交出去咳咳,也不對......總之,有惡來在,吾心甚安矣!”


    “船長你果然要坑本機!”


    “嗬嗬,你才知道......”


    好吧,江薑也不裝了。無論智腦怎麽控訴,即使像個土撥鼠掙紮,江薑也不放手!今天這刀,智腦不擋也得擋!


    這時,摟著江醬脖子的江薑,抬頭注意到前方有兩個人影的靠近,是胡德和東煌鎮海......


    “鎮海,你說咋辦啊?”胡德一臉糾結,“家夥是越來越誇張了,那個淨化者直接上門指名道姓找他。結果見到人又跑得飛快,跟見了什麽髒東西似的。”


    “行了,無論他與塞壬有聯係好,是誤會也罷,我們隻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你打得過他嗎?”


    “......”


    東煌鎮海不同於胡德的糾結,一臉平靜地說出紮心實話。現在就算江薑跟塞壬關係曖昧,她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拳頭可以解決一切提出這個問題的人,恰好江薑也沒什麽節操。胡德保證,這兔子想揍自己這個校長很久了,隻是沒理由而已。


    見此,東煌鎮海歎了口氣,到了這個地方,即使她和東煌不在意。但其他陣營的神經她們不得不考慮,尤其是在這個敏感時刻。至於江薑的貢獻,隻能說感激與懼怕同在。


    “真煩,下次我還是待在學院裏養老吧。一個個像受驚的兔子,打不得,罵不得,擔心的話自己去找揍啊,上次的傷疤才剛好吧。”


    胡德身上散發出濃厚的鹹魚味,這些彎彎繞繞當初她就是受夠了,才跑到東煌這裏“頤養天年”的。突然,漂亮的眼珠子一轉,一個大膽的念頭產生。


    “要不幹脆讓他直接打上家門去,給那些躁動的家夥上上眼藥!正好讓這兔匪禍害別人去,你覺得怎麽樣?眾籌打八國,我捐一份皇家地圖,直通女王寢宮!”


    看著已經擺爛的胡德,煞有其事地問自己意見。東煌鎮海隻知道,如果讓皇家的那幾位聽見,這位被逼瘋的老友,估計會被喂一桌滿漢全席,由女王帶頭下廚的那種。


    “真的假的,地圖拿來看看先?”


    “沒問題!我找找啊......”不知道誰應了一句,陷入減負激動的胡德,二話不說地開始翻艦裝空間。好一會她才迴味不對勁,抬頭就瞅到老朋友一副看傻子的樣子。


    “找到了嗎?別光說不練啊,你帶路,我來搶,明天首富你上榜。把那個小個子女王的權杖,搶過來送你都行,那鴿子蛋大的鑽石誰見了不迷糊~”


    胡德的笑容僵在臉上,緩緩轉身,就看見鬼一樣出現的江薑。語氣還像個惡魔,充滿了蠱惑人心的味道。


    “啊哈哈,這不是我最優秀的學員,江薑同學嘛。晚上好啊,我剛剛開玩笑的呢,丟了權杖陛下會急哭的,還會被厭戰她們訓好久,可憐的很。”


    “所以呢,你就說想不想吧?”


    “啊這......”


    嘶溜,好吧,胡德承認自己剛剛有那麽一點點心動。鴿子蛋什麽的不重要,主要是這幾年膽子大了,那權杖她也想拿來敲兩下玩,順便看陛下的哭腔是否依舊響亮~


    “好了,皇家的人還在北聯呢,你們別露出端倪了。還有,那個是什麽。”


    見自己的老朋友,即將被誘惑下水,東煌鎮海趕忙上來點醒。胡德也立刻從迴憶中的鼻涕泡裏清醒過來,差一點就著了道了!


    “嗬嗬,一點別人送的土特產而已。”


    江薑見被轉移話題,也笑著搖搖頭不再繼續。但東煌鎮海就沒有他那麽輕鬆的,目光盯死被江醬提溜著的構建者,不安地微微移動腳步,謹慎戒備!


    這時,胡德也發現了那雙金色的死魚眼,頓時驚唿一聲,如臨大敵地舉起艦裝。


    “江薑啊,你別這樣,校長我心髒不好,誰家送哥斯拉跟送豬肉似的!”要不是構建者身上似曾相識的氣質,胡德估計都要走火了。


    畢竟哥斯拉還單打獨鬥,這小豆丁一樣的家夥,不僅打不死還會無限招精英怪。


    “別激動,她現在確實跟豬肉沒多少區別。你要是誠心拿物資要,勻你一條腿也想?”


    江薑說著,提著構建者過來,也讓兩人看清了她此時的情況,眼神頓時變得怪異起來。前半段是對胡德說的,後半段則是江薑與東煌鎮海對視講的。


    在確認構建者被“禁錮”時,比胡德考慮更多的東煌鎮海,眼中閃過精光。而剛剛痛失一大批資源的江薑,也樂於做這樁生意。


    構建者:早知道爛在海底了,累了,不想說話,反正社死了,毀滅吧。(\\u003d_\\u003d)


    “嗬嗬,這個不急,你可以先用,我們收點廢品就好了。”東煌鎮海露出無可挑剔的微笑,跟之前江薑拿到傷痕累累的淨化者,各大陣營的反應完全不同。


    “呃,這個,算了還是不說了,可是......人不能,至少......怎麽說呢,憲兵隊的牢飯其實唔唔!”


    東煌鎮海手疾眼快地捂住胡德的嘴巴,讓這個半天沒眼力勁的皇家鹹魚安靜下來。胡德立刻放棄掙紮,眼神與同樣被提著的構建者對上,一種擺爛的默契彌漫在視線間。


    “隨便你們,不過你們過來......”寒暄和商業交談結束,江薑收起七分笑,眼神慢慢淩厲起來,壓迫感中透露著一聲危險的血味,“不是光為了和我聊天吧。”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冷卻下來。胡德更加安靜了,沒有自己說話的地,她就和構建者大眼瞪小眼。畢竟眼珠子還會動的塞壬代號者,也是難得一見的稀罕物。


    “......東煌可以保證,不是我們主觀想要來的。隻是,嗯,你不迴答也行,能否給她們透點底?”


    從特殊鏡麵海域爆發,到流星砸落後隱隱約約的戰艦,這些都落進兩人眼裏。庫爾斯克她們也看見了,之所以不在,是早已迴去匯報了。


    如果以前的江薑,在打穿了“八國聯軍”後,大家都承認他有幾分實力,值得認真對待。但這次,她們真的從江薑身上,看到了足以讓她們晚上睡不著的東西。


    “當然可以,以我目前的情況來看......”江薑痛快的答應,讓兩人驚訝了一下,但也立刻豎起耳朵聽,“單論殺傷力的話,天後封號,企業防沉迷,真要算......”


    “是歐根,現在殺傷力是歐根,本機計算過了。”


    江薑摸著下巴,身邊的江醬上前一步接上,給了兩人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看向江薑,見他深思了一會,讚同地點點頭,這不由讓胡德有點懵逼。


    “你這,忽悠誰呢,就憑歐根親王號,挨揍能力還唔唔唔!”捂住胡德帶有偏見的嘴,東煌鎮海認真地看向江薑。江薑點點頭,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


    “告訴她們放心好了,隻是一些消耗品,歐根用完就沒了。而且她現在也不在這,別緊張~”


    “唿,感謝你的情報,足夠我們交差了。”


    東煌鎮海長舒一口氣,微笑地向江薑點頷示意。江薑也笑的一臉純真善良,他也撒謊啊,當初走的急,確實給了點安慰品,歐根也的確不在這呢~


    “好了,既然這樣,我們也不打擾了......”


    “等等!”


    剛想離開的兩人,被江薑出聲叫住。疑惑轉身,胡德的眼瞳微微放大,我滴個上帝老天爺,她看見了一個毀三觀的畫麵。


    “呃,你們可能有些經驗,所以......我想找你們諮詢一下。”


    眼前無法無天的兔匪,居然露出三分尷尬,三分渴求,三分羞恥,以及一分想要抽身離開的衝動!


    “江指揮官有......”


    “什麽問題!盡管說,這沒別人!來來來,讓閱曆豐富的長輩幫你參考參考,故事長嗎?我自帶瓜子板凳!”


    東煌鎮海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見胡德一撩頭發,眼中似乎有烈焰燃燒!熟練地上前,真的掏出幾個遊泳圈招唿著坐下。


    教書多年,沒錯了!絕對是指揮官與艦娘的感情八卦,啊呸,感情問題!雖然每年都見過不少,但兔匪的就此一次啊!


    今天就是塞壬天王老子來了,這個瓜我感情大師胡德也吃定了!在胡德把胸膛拍地啪啪響中,東煌鎮海無奈地搖頭坐下,但眼中也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八卦與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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