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海洋,這個世界除了艦娘和人類,另一方大勢力,塞壬,也已經從上一次的集體迴爐報修中緩過來了。


    “我不幹!!!塞壬的命也是命!我淨化者拒絕送人頭!”好吧,看來離完全緩過來還有一點距離。


    “這是任務命令!我們必須......”


    “愛誰誰!這幾次對他的行動,我哪次缺席了?啊!來騙,來忽悠我這個老同誌,上一次我就沒一次!這一迴,打死我也不上當了!”


    塞壬基地裏,淨化者死死地抱著一根柱子,手腕、腳踝、腰肢乃至脖頸,都有一根機械觸手。觀察者站在她身後,頭疼地看著怎麽拉也拉不下來的淨化者。


    柱子都被她抱裂了,觀察者就是撕不下這狗皮膏藥!開玩笑,就算是玩單機遊戲,打一個隱藏特殊角色,上一次死一次,也該想想是不是等級未開放或該角色無法擊敗了!


    自從被九大陣營、江薑、餘燼輪番上陣,從虐菜到被胖揍,最後無奈撤退。塞壬內部的員工心理產生了巨大危機,觀察者感覺自己操碎了心。


    上司織夢者受了大刺激,要直接開大跟人玩命。恩普雷斯留下一句會叫支援,帶著拉沃斯去前線做心理疏導了,聽說打寶寶已經打到樂不思蜀了。


    與她們相比,眼前這個發誓要和柱子融為一體的勞模算好的了。起碼人家還傻傻地留在基地,哪也不去被她逮了個正著。


    “聽話,這次不要你去正麵戰鬥,甚至戰鬥都不會有......你可是我們實驗機關的牌麵,唯一的戰鬥人員啊。”


    “不去!清除者不是天天喊著叫著看不起我麽?好,她厲害,讓她去!我自願讓出這個牌麵擔當!”


    唉,抗性起來了,不好忽悠了呀......淨化者一副油鹽不進,將擺爛貫徹到底的架勢,讓觀察者一時間不好組織語言。


    但如果有的選,觀察者也不會在這軟磨硬泡了。之前說了,留下的隻有淨化者,中二但不傻的清除者,早就跑到構建者那裏去了,連北聯的個人實驗基地都不敢迴。


    “這戰鬥牌麵向來是能者居之,你的實力毋容置疑!測試者還在大修,所以,這任務......”


    “我不聽我不聽!清除者不去,就讓構建者去!不能就她一個人沒被揍過!要公平!反正我不去,不是戰鬥任務的話你自己也能解決,別想忽悠我!”


    你以為我不想?但這次織夢者找構建者有事要做,否則自己也不會被踢出來,負責維持局勢和出使的事。但至於自己去......不行!我不想戰鬥,但他一定想要我的頭!


    “這次真的隻要傳話就行!戰鬥的主力不是我們,再不濟,你可以直接遁走......你要是不服,我可以向織夢者要調令!”


    “你無恥!!!”


    聽到觀察者拿織夢者壓自己,無法拒絕上麵指令的淨化者,一臉憤恨地下來了。控製露出最幽怨的表情,淨化者盯著觀察者全力運作數據庫,她找比初生更惡毒的形容詞!


    而觀察者直接暫時屏蔽了淨化者那邊的聯絡,等淨化者足足用數據傳輸罵了五分鍾,用完庫存後才重新連接起。沒辦法,誰讓她貪語速,不直接開口說呢。


    “放心好了,這次絕對不讓你上,主力是她們,哦不,它們......”


    說著,觀察者用數據傳輸的方式,將計劃設計塞給淨化者。頓時,淨化者的眼神從怨念變成狐疑,最後是滿滿的震驚。


    從北聯迴來後,她早就知道基地的氣氛變得不對了。織夢者和觀察者,肯定在搞什麽東西,構建者也神神秘秘的。要不是她沒地方去,她也不想留在這裏!


    “抽調其他實驗場的拉普拉斯妖計算力,還要把那些野獸吸引過來,你們在想什麽啊!就算是構建者她,能一直控製住它們嗎?!”


    “那你上?”


    “......”


    淨化者沉默了,對於自己提出的問題,觀察者一個都沒有迴答。但織夢者說的沒錯,她們的時間不多了。在這片空間塌陷前,她們隻能盡全力完成任務。


    塞壬可以死去,但死前先必須完成任務!


    “有些東西,你沒有權限知道,執行就好。構建者會配合你的,反正它們也得清理,就當廢物利用了。本來早該開始了,但疑似餘燼與它們發生衝突,才導致計劃延後了。”


    “又是這樣!打手活該沒知情權唄!”


    麵對淨化者的抱怨,觀察者沒有迴答,隻是調出早就生產好的量產艦隊,將控製權交給她。淨化者罵罵咧咧地離開,對觀察者她們瞞著自己的事,早已習慣了。


    所以她想的單純得很,隻有不讓自己送人頭就行,其他的無所謂。而身後,觀察者看著沒心沒肺的她離開,金瞳閃爍。有時候,缺了推演模塊,反而是件輕鬆事呢。


    恐怖的ta,死去的故鄉,無休無止的命運,空間的苦果,必死的結局......艦娘或許有人拯救了,那塞壬呢?有拯救我們的人嗎?


    觀察者的金瞳裏,閃過一絲奇異的情緒,運算核心發出異常預警,但很快被她壓下來。搖搖頭,將不該有的出錯邏輯刪除,丟進垃圾桶......


    北聯,由於地下世界的大部分力量,被江薑一次性統統埋在雪層下。剩下的大貓小貓兩三隻,也阻擋不了北聯的攻勢,北聯局勢在逐漸進入落幕。


    企業跟在眾女後麵,時不時迴頭望了眼後方的雪山。從雪山下來後,江薑就帶著眾女,順著緹爾夫家族的黑暗運輸路線,一路向內陸插去。


    兩個小時早已過去,無論雪山的人,還是企業動搖的正義,都該有了定數。但看到江薑接通北聯的通訊,隻是輕嗯一聲就沒了後文,企業突然不想問了。


    或許她已經知道答案,懦弱也好,欺騙也罷,她覺得自己不去問,就永遠沒有答案。真相,就會像某隻貓一樣,給她留下一點臆想的餘地。


    喀琅施塔得一腳破窗,江薑丟出手雷。火力偵察完畢,偵察前三人,偵察後零人,特工行動非常成功!抽空,江薑迴頭看了眼企業。


    魂不守舍,明顯不在狀態,連最喜歡的繞後正義都懶得去參與了。來自北聯阿芙樂爾她們和人類的教育答卷,讓她本來就缺乏非戰鬥模塊,估計過載超負荷了。


    “主人,給......唔~”


    天狼星走過來,將繳獲的戰利品全部遞來,眼睛如磁石地粘在江薑臉上。江薑摸摸她的頭,就能讓她臉紅愉悅,發出開心的哼哼聲。


    自從誓約之後,天狼星似乎反變害羞了。隻是比之前更加粘人,像是江薑的兔尾巴寸步不離,除此之外,隻要是江薑的行動,他還沒說自己就積極響應。


    主人扔手雷,她就幫忙遞。主人“問路”,她提著劍柄就問砍哪。主人喜歡物資,她就拉著黛朵地毯式搜索,寸草不生!


    這夫唱婦隨的架勢,還不是最讓人酸的。對於天狼星什麽事都要上手的行為,江薑不僅默許,還像個老夫老妻一樣配合默契。對視一眼,一切在不言中。


    甚至,江薑用艦娘們隻在幼崽身上看到過的溫和口吻,手把手教天狼星各種偷襲摸屍揚灰一條龍技巧。最後,連智腦都被怪異的畫麵搞受不了了。


    “船長,醒醒!哪有人和女孩子聊,生前攝入的元素對骨灰顏色的影響啊!?”


    “嗯?不行嗎?我看天狼星聽得很認真啊......”


    江薑扭頭,天狼星的俏臉揚起,嫩滑可口的肌膚上,帶著一團紅霞。兩隻靈眸閃著光,目不轉睛地看著江薑,情意綿綿,柔情似水,全神貫注......


    “唔,我博學的主人,紅色的骨灰怎麽形成您還沒迴答我呢~”


    “啊,那形成過程很不幸,是癌症過度使用化學藥物......”


    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同時對新婚夫妻之間的話題,打開了新的大門。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估計江薑哪怕是聊“茴”字的四種寫法,她們也會津津有味聽著。


    眾女:嗚嗚嗚,還是好酸啊!(t ^ t)


    但這時,智腦的喊聲突然響起,讓所有人臉色一變!


    “船長!光輝她們出情況了!是塞壬!別聊蘑菇的生長過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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