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駕著艦載機緩緩降落,柔順的白發隨風飄蕩,因為激烈的戰鬥,導致有些淩亂,發出點點焦糊味。


    光箭化作光屑,飄揚飛舞著,逐漸消散在空氣中。露出了一片倒在海麵上的艦娘,所有人全身上下沒有完好的地方。


    艦載機上,企業仔細觀察,確保沒有還能起來的人,有就補刀!輕輕地一躍,落在了躺倒的眾女之前。


    “......你......是誰......”


    作為航母戰術先驅,薩拉托加看上去比周圍的人抗揍一點,艦裝杖斷成兩截,大部分身體部位沒入水中,隻留下一張狼狽的臉露出水麵。


    “嗯?還能說話?”


    薩拉托加微弱的呻吟自然被企業聽見了,歪著螓首,瞅了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薩拉托加許久,硬是等到能力恢複完後,才一點一點地挪上前。


    “......你呃!!!”“滋滋滋!”


    感受到有人靠近的薩拉托加,動了動櫻唇,正想要說什麽。下一秒殘影閃過,一個冰冷的手按在她的腦闊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唿—好險好險。”


    企業用另一隻手擦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按在薩拉托加腦門上的手沒有收迴來,持續輸出。


    “企業大姐頭,我已經布置完了,可以迴去了嗎?我肚子餓了!”


    直到聖地亞哥的聲音在頻道中響起,企業才把手收迴來,站起身。保險起見,還是每個再補一下吧。於是,企業伸出帶電的手,一個個地摸摸頭。


    “企業企業,長島也累啦!想迴去喝冰闊落,吃薯條!”


    “唔,企業姐姐,對不起......沒有特製彈,獨角獸壓製不住她們了......”


    企業一邊撿著滿地的戰利品,一邊安撫道:“你們做得很好了,準備撤退吧,聖地亞哥過來一下,有東西要拿一下。”


    “嘿嘿!來啦!”


    沒有了企業的協助(放冷箭),列克星敦帶領亞特蘭大她們,有驚無險地擋住了獨角獸和長島的轟炸,一直提防的奇怪炸彈也沒有再落下。


    看著天空中仍然密密麻麻的艦載機,轟炸的頻率越來越低,列克星敦意識到,對方已經準備離開了。緊繃的神經一鬆,列克星敦立刻把目光投向遠方。


    “加加到現在還沒迴來,一定是出什麽問題了......不行,我得去看看!”看著威勢不減的颶風,被遮擋住視線的列克星敦心中不安。


    下定決心後,列克星敦帶著幾個人跳下船,剩餘的人留在船上,對付零星的艦載機,並打掃破敗不堪的甲板。


    此刻颶風中,幾個剛剛力壓白鷹的幾女,正急急忙忙地整理東西準備跑路。


    “快快快!企業大姐頭,這個要不要!?”


    “要!都要!指揮官說能帶多少就拿多少!誒,等等,長島那個不要,太重了,帶走了,白鷹可就不會再做經驗......訓練對象了!下一步計劃再拿!”


    “好叭......這是所有敵人中最小的了,一定是驅逐艦妹妹吧......”


    長島依依不舍地,把手裏的粉毛“驅逐妹妹”丟迴水裏。嗯,這個小家夥練度好像很高,下一次,就讓她做我的對手吧!一定會給我帶來很多經驗的!


    企業見長島把危險物品丟掉後,鬆了一口氣,贖金環節還沒到呢,先拿來練練手再說。畢竟,指揮官的意思是要把握住這個好機會,好好鍛煉一下她們的戰鬥經驗。


    “好了,都拿完了,敵人的支援快到了,我們撤!”


    就這樣,一大隻帶著三小隻,把躺屍的“戰利品”扒了個幹幹淨淨,扛著大包小包地奪路就跑,徒留一堆衣冠不整、有傷風化的“大件貨”在海麵上漂著。


    “加加!!!”


    直到企業等人已經跑出老遠了,一聲痛唿聲響徹雲霄。那聲悲唿,聽者傷心,聞者落淚。長島不由地縮了縮小腦袋,臉皮子最薄的獨角獸,臉紅得快要滴血。


    不過拍拍手上鼓鼓囊囊的大口袋,又想到塞得滿當當的艦裝空間,幾女臉上又浮現出豐收的喜悅。連獨角獸琉璃的紫瞳中,也泛出一絲興奮感......


    另一個重櫻戰局中,重櫻的一組艦娘,正深陷在一片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該死,那幫家夥是把川內和那珂當成魚餌了!我們現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們先走吧......別管我了,嗬嗬,圍點打援,咳......分割戰場,再以多打少,這幫家夥,根本沒有底線!”


    “別說了!我們不可能再讓一個人落到敵手中,這樣之後隻會更加被動!”


    “咳咳,可是......”


    “嘩啦啦!”“砰砰!”


    兩個魅影突然從兩邊衝出,吸引了她們的注意,頓時,在水下的歐根,悍然出手。兩條鋼鐵長龍直接破出水麵,用龍頭狠狠地由下而上撞去。


    一個曲線流暢的艦娘,下巴被直接來了一發“上勾龍頭”。還有一個曲線起伏的,被頂得一個不穩。


    龍頭張嘴開炮,兩連擊下,一個螓首冒煙,升空而起,一個倒飛而出,衣物碎裂。


    “噌!”“滋滋嗡!”


    飛鷹握著斷殘的武士刀,揮刀向一個身影砍去,鋸劍與武士刀相碰,火花四濺,一停一順,武士刀再次被削去一截。


    “可惡!要不是那把恐怖的劍,比劍術的話,我根本遠勝於你!”


    飛鷹利用這一停頓,向後一縮,灼熱的劍尖,割破她的白袖,在她裸露的小蠻腰上留下一道血痕。刺痛感讓她冷汗直冒,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一言不發的女仆。


    “嗬嗬~貴安,飛鷹小姐,武器也是持劍人實力的一部分哦~”


    一聲禮貌優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飛鷹謹慎地向右撤步,向聲音傳來的聲音一看,露出的金色眼瞳一縮。


    貝法手上提著兩個生死不明的艦娘,白色的手套上,還不斷滋滋作響,黑暗中的俏臉,微笑地看著她。


    “哼!全軍覆沒了麽......”


    飛鷹麵露狠色,眼睜睜地看著歐根從水下鑽出,從容地理理濕發,身後的艦裝龍,自然地探出頭,對那位傷員補了一發炮彈,全程歐根看也沒看她。


    “夠了!她們已經失去戰鬥能力了!”


    見歐根輪流在自己的三個隊友身上補刀,貝法則是輕柔地撫過三人的雪頸,這讓飛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幾人的兇殘。


    “哦?我記得,你們好像才是侵略者吧,對於敵人,自然是躺著比較放心吧~”


    歐根自顧自地開火,伸手點點濕潤的紅唇,眼睛調笑地看著不敢輕舉妄動的飛鷹,嫵媚的樣子,像重櫻傳說中的女妖。


    “......那麽你們怎麽不幹脆殺了我們!”


    飛鷹怒視著貝法歐根,由於黛朵在旁邊虎視眈眈,她顫抖著嬌軀,警惕地關注四周,防止敵人偷襲。


    “嗬嗬~飛鷹小姐大可不用那麽偏激哦,我家主人可是非常善良仁慈的,他隻是想要前輩們陪我們演習而已~”


    “用指揮官的話說,你們就是送上門來的陪練呢~適度的實力,又在掌控中,有壓力但不大,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遊戲對象呀~”


    “......遊戲......”聽到貝法歐根的解釋,飛鷹先是一瞬的呆滯,緊接著是快要吞沒理智的屈辱和怒火。


    “你—們—把—這—當—成—遊—戲!!!”


    飛鷹幾乎是低吼著出來的,但更讓她發飆的是,貝法歐根仍然擺著一張笑臉看著她。比起死亡,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屈辱,更讓她無法接受。


    “不得不說,主人的想法雖然大膽瘋狂,但感覺,我的力量確實上升了不少。”


    “嗬嗬,畢竟對手的質量很高呢~物盡其用!”


    兩女對視一眼,目標心理防線已經攻破,轉移注意力成功,威脅降到最小,可以出手了......


    “唿唿唿......”理智繃斷的飛鷹自然察覺不到,貝法歐根嘲諷下的謹慎交流。幾番激將下來,飛鷹心態炸了,也忽視了頭頂和背後的危險。


    “給我去......”“轟轟轟!”“砰砰砰!”


    飛鷹怒吼一聲,準備拉著貝法歐根同歸於盡時,貝法歐根笑容一收,肅然向後躲去,隨即艦載機轟炸和艦炮齊鳴。


    信濃的艦載機,和天後的艦炮對著飛鷹宣泄彈藥。讓本就傷痕累累的飛鷹頓時失去了行動力,火光散去,飛鷹毫無疑問地倒下了。


    “唿—說實話,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艦娘啊,這個飛鷹是四人中最強的了,與她麵對麵的壓力不小啊。”


    歐根拍拍自己的鼓鼓囊囊,長舒了一口氣,俏臉上的反派表情蕩然無存。為了給練度最低的信濃,和炮擊最弱的天後創造機會,她和貝法演了一出好戲。


    “這次,感謝各位了,妾身欠你們一個人情。”


    “嗚!謝謝歐根姐姐,貝法姐姐,還有謝謝黛朵姐姐的特製彈!”


    天後和信濃走了出來,信濃認真地鞠躬道謝,天後可愛柔弱的小臉滿是感激。


    “好了,各位小姐,感情交流先停一停吧。企業她們已經返航了,特製彈剛剛也已經用完了,打掃一下東西,我們也該迴港了。”


    眾女點點頭,紛紛開始扒拉能帶走的“小件貨”,艦裝、伴生艦裝碎片、以及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你們......”“嗯?還能說話呢?”


    在飛鷹身上搜刮的歐根,聽到一聲嚀語,眉毛一挑,受了兩輪的特製彈攻擊,居然還能說話,可見她的強悍。不過嘛......


    “滋滋滋!”“嘖嘖嘖,你說你幹脆暈過去算了,幹嘛還要吱聲呢~”


    歐根把手從飛鷹的脖子上收迴,愉悅地勾起嘴角,心情良好。纖手拂過飛鷹緊致的肌膚,戳戳她的臉蛋。然後把飛鷹攥得很緊的武士刀,強行抽出來。


    收獲+1,歐根獲得了飛鷹的殘破武士刀一把。


    “信濃,任務道具布置好了麽?”


    “妾身已經按照智腦前輩給的位置,全部布置好了。”


    “唔,十個艦娘的戰利品應該也足夠了,心智能量也提升了許多......各位女士,我們迴去吧。”


    “那些大件貨就丟在這裏吧,她們的同伴會把她們帶迴去療傷的,下次再來割韭......對練,這就是指揮官說的可持續再生能源吧~真是太壞了~”


    歐根看了一眼,淒慘無比的重櫻艦娘們,眼中除了調笑沒有一絲溫度。伸出小腳踢了踢飛鷹的小腹,就轉身向港區的方向離開。


    對於侵略者,隻是因為還有價值,指揮官想留著那就留著吧,至於之後榨幹後怎麽樣,就是她不關心的事了。


    港區,江薑看著眾女的動向,手指敲著椅子扶手,麵無表情。桌子上是幾袋零食,嘴裏還嚼著一根能量棒。


    “船長,怎麽了,對她們的表現感到意外了麽?還是說在考慮今後的事情了?”


    “......”


    智腦見江薑久久沒有反應,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然後一個加速衝擊懟在他腦門上。


    “想啥呢?!這麽認真!”


    “我去!智腦,你丫的別跑!”


    但得手的智腦,直接升空而起,躲過江薑的手,還沒來得及得瑟,就被一個陰影蓋住了。是江薑座下的椅子。


    “砰!”“你不講武德!”“過來吧你!”


    江薑一個箭步,就把智腦撈到手裏,然後是智腦熟悉的小風(唿)車。


    “所以,船長你剛剛在想什麽?”


    半響,智腦安分守己地待在江薑手裏,配合江薑操作著港區設施。


    “我隻是在想艦娘的固定模板因素而已,哪怕同名艦的經曆不同,會產生許多後天的變化,但總有幾點像是被固定了一樣,至今沒有看到艦娘什麽性情大變的例子。”


    “分析中......完畢!的確,無論是貝法還是歐根,或是其他人,多多少少有點改變,雖然變的方向有些奇怪......但貌似最主要的特征沒有變化。”


    “貝法女仆長的地位不可撼動,歐根看皇家艦娘的態度沒有多大變化,另外幾人的性格,仍然看一眼詞條信息就能對上。被那些思念印象所限製著......”


    艦娘的本質是思念集合體,但是其中夾雜著類似信仰的東西,有信仰的屬性不是壞事,但是因為信仰而被驅使的問題可就大了。


    因為被認為是這樣,所以是這樣,而不是因為這樣,所以被看到是這樣。艦娘們自主性的問題一直被江薑關注著,這次的考驗也主要針對這個致命的弱點。


    “......被影響了自身的信仰啊......這可是個死穴呢,很容易被找準缺陷攻擊,就像那個被你看穿的重櫻赤城。”


    江薑點點頭,沒有言語,平靜地看著圖紙,港區的監獄建造項目。


    “......但船長開始想這個了,是為了對付那個所謂幕後黑手吧?嘖嘖嘖,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呢~都已經準備讓她們脫離本源範圍了,還說你沒......”


    “砰!啪!”


    一道藍色殘影閃過,狠狠地砸在牆上,然後摔到地板上。惱羞成怒(誤)的江薑丟下圖紙,讓智腦自己幹,轉身向外麵走去。


    做一個假設,把那個所謂的x當遐想敵,讓艦娘們脫離它的影響必不可少,不然被克死了就不好玩了。


    突破的方向,估計就在那個劇情中的黑企業,和心智覺醒、meta化了。


    “唉,可惜了......”江薑搖搖頭,遺憾歎息道。


    “可惜什麽?”智腦不依不饒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因為江薑對艦娘的態度變化(?)導致智腦現在很活躍。


    “如果是我,我會把那些戰利品扒得更幹淨,然後在她們身上留幾個觸發型和定時型炸彈,她們丟到不同的地方,再製造億點幻影,放出話讓人送物資,才告訴正確位置......”


    說著說著,江薑仰天長歎:“要是她們這麽做,我就可以放心多了,這絕對是階段性的突破啊——”


    “......果然,論節操和下線,還得你啊,別汙染她們那純淨的心靈了好嗎?!那些各大陣營的人應該慶幸!還好沒對上你這個活閻王!”


    “你有時間說這個,還不如趕緊給我弄好監獄,另外,一會晚上還有大活要幹,可不能讓客人錯過了!不然,你就住長島的宿舍或者聖地亞哥那裏!”


    “......知道了,唉,造孽啊!”


    智腦罵罵咧咧地去專心幹活,江薑也來到港區港口,準備迎接迴歸的可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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