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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狼說完話後,他的那些外國雇傭兵手下隨手衝我扔出了一個裝置著唿吸器的布包。


    我撿起布包,仔細穿戴好唿吸設備後,衝葉子和王吼說了一句:“等我迴來”,便跟著黑狼的步伐,義無反顧的走進那從地下升起的門洞中。


    很快,我們來到了死人牆另一邊的“世界”。


    那是一段奇怪的旅程。


    骷髏牆壁後四周的土地間不斷滲透出地下水,那泥糟糟的底麵上非常難於行進,越靠近那鑲嵌滿死人的牆壁,我們便越家緩慢的前進和同行,當即將穿過那從地下升起的半圓門洞之時,我甚至每走一步,都要費好大半天的力量,才能把腳從半泥半水的土地中拔出腳來。


    每一次拔腳,我都會帶起大量的各種屍骨和黑色陶器,仿佛一片殺戮的地獄。


    我們五個人在黑狼的帶領下,一步步沿著那古人修築的機關牆壁前行著,或許是震撼,或許是忐忑,總之大家都在一心一意的走著自己腳下的路,沒人顧左右而言他。


    就這樣,大家深一腳淺一腳的行進著,很快穿過了那大約四五米厚,裏外裏鑲嵌,堆疊滿死人的牆壁。


    而那裏邊的景色,也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紅,怒放而妖豔的紅色,瞬間充斥著我的眼睛。


    在黑蘭伯死人牆壁的那一側,是一大片幾百平米的圓形空間,在那空間的地麵上,密密麻麻排列著幾十,近百具包圍成同心圓形的石頭棺槨。


    那些棺槨最為奇特的地方便是,在它們的棺槨之上,居然開放著許多,許多,許多妖紅色,四片花瓣,形如骷髏的奇怪花朵。


    那些妖豔的苗疆女神花,在對著我們笑。


    骷髏妖花全部開放在棺材的蓋子頂端,它們和賢雲渡當年記述的一樣,全部都沒有枝葉,沒有葉綠素,更沒有根,這些花說的簡單一點,就和一個上大下小的木棍一般立在那些石頭棺材上,木棍是黑色的,上邊連接著紅色的花朵,花有巴掌大“木棍”則有拇指粗細。


    無數的花,開放在那些青黑色的石頭棺槨是上,仿佛一顆顆紅黑相間的血骷髏,在衝我們笑著。


    這場麵,是震撼性的。


    好奇中,我仔細凝視著這種花,凝視著這種傳說中的生物,想想看清楚它身上所蘊藏的秘密。


    就在這個時候,黑狼突然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很美是麽?但不能碰,碰了會死人的。”


    來的時候,賢紅葉和我說過這種花的危險,因此我心中有些提防,可黑狼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卻有些納悶他怎麽知道的了,而且從他的空氣中,我忽然聽出,似乎黑狼對這種植物也是比較了解的。


    因此,我問他道:“對這種花,你了解多少?”


    黑狼搖了搖頭道:“不多,隻是聽我的老板說,這東西不能從石頭上拔起來,要不然會釋放毒素,那時候人就必死無疑。”


    我點了點頭,把好奇的目光收迴來,又繼續問黑狼道:“那咱們過來是找什麽的?”


    黑狼伸出手,指著那一片圓形空間的正中央道:“他!”


    順著黑狼的話我立刻將手裏的手電調轉方向。


    光束所到之處,一隻遠比所有棺槨都要小的“黑鐵”棺材,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那棺材相對於旁邊的普通石棺來說,隻有一人多點大似乎打造棺材的人非常吝嗇,又或者製造棺槨的鐵質材料不夠用了一般。


    出乎意料的是,那棺材表麵被打磨的異常光滑,我用手電照,它居然呈現出鏡麵一般的反光,除此之外,我還看見那鏡麵上似乎沒有任何文字線索,整個棺材就像一塊長條形的黑色積木。


    這口棺材,也是唯一的一隻沒有生長骷髏妖花的棺材,它光潔幹淨,沒有任何鏽蝕的痕跡,有一種現代簡約的美感,簡直不像古人的製造物,隻在棺材蓋子上邊有一些黑色的,镔鐵鎖鏈殘存,保留期間。


    “一副棺材?”我說話道:“棺材裏放著的,估計就是那黑蘭伯人的末代粟王了。”


    “我不管那是什麽。”黑狼毫無感情的對我說道:“拿錢,找棺材,交差,便是我現在唯一的事情了。至於你,我已經讓你看見你想看的東西了。一會兒跟著我們離開就是,隻要你出去後不亂說,我就不會殺你。”


    我無奈,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黑狼,反倒是他說完這些之後,便不在理會我了,隻扭過頭去,指揮他的那些雇傭兵手下,開始了搬運黑鐵棺材的過程。


    不得不說,這些人雖然兇神惡煞,但幹起活來,還是很專業的。


    就在這個時候,黑狼帶來的那三個雇傭兵手下先把那些盛開著骷髏妖花的石棺小心挪開,又將一種塑料布般的東西鋪墊向黑鐵棺材的方向。


    當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他們又往那些塑料布上撒滿了機油,隨後三個雇傭兵才於黑狼的帶領下,將那口不大的黑鐵皮棺材小心抬起來,放在塑料布上,隨後借助塑料布與棺材之間的油層,瞬間降低了那黑鐵棺材的摩擦力。


    隨後,黑狼和另外兩個雇傭兵鬆開了手,那棺材隻由最後一個人推著,往外邊走去。


    與此同時,死人牆外邊的那些雇傭兵也走了過來,他們繼續用塑料布鋪墊出道路,隨後一點點,將那條臨時的“軌道”,延伸向我們來時的方向。


    全過程中,大家一言不發。我則默默的站立在他們身邊,看著這些帶著防毒麵具的男人操演著一切,看著他們把那口不知道裝著什麽東西的棺材一點點推過我的身邊,又一點點推過那黑色的牆壁與洞口。


    可就在這個時候,前邊推著棺材的人腳下突然沒有吃準力量,他於軟泥水合的土地間滑了一下,隨即本能的伸出手來,扶住了他旁邊一個用於陪葬的石棺。


    那小子的一隻手,無意間碰斷了一根怒放著的苗疆女神花!


    我的頭嗡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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