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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講的故事真不真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通過這個故事來安撫趙水荷的情緒。


    都是五髒廟的,能安慰就安慰下吧。


    而就在趙水荷聽完我的話後,也果然鎮靜了下來,她不在哭泣,當然也沒有讓我在碰她的手。


    趙水荷一把推開了我,隨後自己收迴手臂道:“我自己有唾沫,用不著你的,你有那功夫,看看那個斷天師怎麽樣了吧!”


    我見趙水荷恢複了常態,便也收起了賤笑,和雷仁轉過身子去,看著那昏死一處的斷天師。


    眼下,是該處理這個斷騙子了。


    我知道,自己此時完全可以報警,那墓穴裏的玩意也足夠證明斷天師的累累罪行,不過我並沒有立刻這麽做。


    因為,我想先搞清楚一些事情。


    這個斷天師身上有太多的謎團了,他似乎和趙家也有剪不斷的聯係。


    比如,他為什麽會趙家失傳許久的“控貓之法”,他為啥要搶趙家的菜刀,他又和我老班長的死,有什麽樣的關聯?


    我必須搞清這一切,否則就這樣讓他不明不白的進了監獄,也有點太便宜他了。


    此時的斷天師,被我一腳踢蒙之後,趴在地上喘息著粗氣。他雙眼翻白,顯然腦部受了不小的震蕩,不過我看他的狀況,並不致命。


    思前想後之下,我感覺還是用以前對付“白老板”的方法,用陰冷的東西狠狠的刺激一下斷天師的神經,他應該就會醒過來的。


    我思考了片刻之後,把小阿四叫了過來。


    此時的小阿四,手裏拿著那一串五帝錢,正對著渾身戰栗的貓兒們“耀武揚威”呢,他見我叫他,便當即跑過來衝我炫耀到:“大哥,這錢真好用,貓們都怕。”


    我從小阿四手中拿過錢,裝好之後,衝他說道:“別玩了,你去幫兄弟拿捧土來成嗎?就剛才那盜子洞裏的土,越陰越好!”


    小阿四點了點頭。緊接著跑迴了我們先前走出來的盜洞,他迴來時,懷中捧了滿滿的一包衣土,把自己的嘴唇都凍的發涼。


    我笑嗬嗬的接過這些從骨子裏就透著陰寒氣息的土壤,掂量了一下,感覺非常滿意。


    我知道,墳墓陰森,在加上那趙火的地宮自帶破敗陰寒之氣,這陰上加寒,簡直就像往斷天師胸口上壓一塊冰沒什麽兩樣!


    冷笑之後,我立刻把土全部捂在斷天師的胸口!


    剩下的,就等著看好戲了。


    果然,就在那些土接觸到斷天師胸口的一瞬間,他翻白的眼睛猛然睜開了,隨之口中“啊!”的大喊了一聲,緊接著一躍而起,然後又被我用腳狠狠的壓製迴了地上!


    我踩著他的胸口,同時拔出軍刀來,把五帝錢和刀都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下,才說道:“你的貓,不會聽你的,我的刀,卻會聽我的!在這兒殺了你,找個坑埋了,沒人知道!”


    我惡狠狠的威脅,很快讓斷天師妥協了。


    他當即認慫,一臉賤笑的衝我告饒道:“我也就是混口飯吃,沒想著得罪高人呀!”


    “沒想?!”我笑著,把踩在他胸口的腳更加了一份力量道:“我老班長詐屍的事情是你搞的吧!雷仁是你綁架的吧?我戰友王吼的‘食咒’是你下的吧?你還敢狡辯!”


    斷天師被我踩的喘不上氣來了,好半天他才從牙縫裏擠兌出一句話來道:“我有苦衷!苦衷!”


    我聞言,並沒有因為斷天師的告饒而鬆口他,相反我有些報複性的繼續踩著他的胸口,直聽著我踩住的地方骨骼都咯吱吱的響個不停!


    憤怒中,我咆哮道:“害的我們夠慘了,有個屁的苦衷!”


    偏偏這個時候,雷仁看不下去了,他伸出老瘦的手臂,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後生仔!莫要鬧出人命,趙家的事情,還要從他身上問出個一二三呢!”


    小阿四也跟著對我道:“就是呀大哥!咱們的有覺悟!不能刑訊逼供,法律不允許的。”


    四個人有一半都這麽說了,我真的也不好在堅持什麽。


    稍微發泄了一下心頭的怨氣之後,我鬆開了踩著斷天師的腳,蹲下去看著他因為扭曲而變形的臉道:“你要是敢說一個字的假話,我就讓你”


    沒等我說完,斷天師立刻接茬道:“不得好死!我明白!我明白,其實,我早想說真話了,這幾年不人不鬼的日子,也讓我過夠了!”


    我一聽這口,忽然感覺斷天師如貓的行為恐怕是有內情的。


    於是,我即刻問道:“從頭說,你為啥在老齊路上擺設陰宴?還用貓妖搶劫。你以前幹啥的?為啥不走正路?”


    麵對我的問題,斷天師不太好意思的迴答我道:“我以前是個種地的。在路上和貓妖搶劫,本來隻是想掙個零花錢,可沒想到事情越來越大,至於我的真名我不敢說?”


    “不敢說?”我詫異道:“有什麽不敢說的?難不成見到警察你才說?”


    麵對我的質問,斷天師扭捏了半響之後才長歎一口氣道:“天意呀!告訴你也罷,我其實不姓斷,我真正的名字叫李兜牛!”


    斷天師的話,讓我們三個昂首以盼的人都聽傻了。


    如果他說他叫斷延慶,斷正純或者斷子玉我都不意外,畢竟這貨的行為已經被貓兒同化了,神經似乎也不太正常,說出誰的名字來都不稀奇。


    可他偏偏說自己叫李兜牛?趙家樓村長已經死去一年多的兒子李兜牛?!


    當時,我就不樂意了!


    我指著他鼻子罵道:“你他(和諧媽蒙誰呢?趙家樓李村長親口和我說過,李兜牛前年被野貓吃了,而且你天天在趙家樓晃悠,村長會認不出自己的兒子來麽?”


    我說的話,得到了在場人士的一致共鳴。因為就在我老班長詐屍的當晚,我們都聽趙家樓李村長講過他那個兒子的死亡經曆。


    雖然那故事離奇,但是從趙家樓村民的表現看來,大家是公認的,李兜牛在三十歲,兒子剛滿月的那天,被自己養活的一隻黑貓吃了。


    當年雖然大家隻找到了沾染著人血的衣物,但並沒有人懷疑這個事件的真實性,就連我師叔趙海鯤也是如此。


    斷天師說自己是李兜牛,完全無法讓人相信,退一萬步將,就算是真的,他有家有室的李兜牛,又為什麽會變成今天如行屍走肉一般的“貓人”斷天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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