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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陳佳琪美麗如小白花的身影,我連忙細細迴想映射記憶,這才發現,對於陳佳琪的過往,恐怕也隻有張子俊最清楚了。


    記憶中,陳佳琪的老爹其實是陳倉穆府的一堂子弟,外出曆練成了楊族的駙馬,又喜歡上了楊族的女武士賴萍兒,然,正如柳力的境況,如今的穆府女子有的也會有很強的占控欲,那楊家女大概就是如此,不容他和別的女子好上,陳勝就和賴萍兒從楊族偷出了楊真,離開了楊族。


    之後,沒發生什麽大事,但在陳勝成為武尊後,卻在行商時被人伏擊掛了,賴萍兒當時也受了重傷,就拿著陳勝的信物,把當時已經六歲了的楊真托付給了陳村主母,自己躲著去養傷了,沒了蹤影。


    那陳佳琪的名字其實是賴萍兒取的,陳村主母弄不清楚陳勝的事情,但看來陳倉穆府的麵子上,就給了陳佳琪一座佳蘭寺,算作一堂,了結此事,其實並不真多關心陳佳琪的。


    因此,陳佳琪幾乎就是獨立生活的,但這小妹子還是蠻有本事的,含著棒棒糖就忽悠到了一個來石湖遊玩的大姐頭,把佳蘭寺大院子裏的一角租了出去,得到了一份穩定收入。


    更有本事的是,陳佳琪從小就動手能力極強,很能想出法子來玩兒,其它小孩兒喜歡的東西,她更都能玩,還總能玩得最好,因此儼然是附近眾小兒的頭領。


    張子俊和附近的一些小皮孩就經常跟在她的小裙子後麵轉悠,而張子俊雖然廢,但恰恰動手能力也是極強的,這點和陳佳琪很配,因此,其實這小妹子並不討厭張子俊,還和這紈絝小子最玩得來,甚至,這小妹子小時候就和張子俊玩過江湖人拜把子的把戲。


    那會兒,陳佳琪拜把子時,也提出了條件的,要求是比遊泳,前十名給青梅糖吃,頭名還能作她的小弟。


    大家一聽有糖吃,就都答應了,張子俊也答應了,卻不知道自身有兩個優點,一是小小年紀花錢就大手大腳,二是遊泳很厲害。


    顯然張子俊成功了,但結拜後,卻是陳佳琪的小日子過得快活了十倍,還差點胖了十斤。


    可惜好景不長,就在當年秋末,張家的長輩們為了做一筆大生意,除了張子俊,全家出動,卻出大事了,一家人竟然全在濟水遭了船難。


    當然,這個結拜是鬧著玩的,並不算數,但陳佳琪還真的不怎麽嫌棄張子俊的,隻是,會把他的紈絝當作笑料。


    虎目一轉,作詩我真不怕,都不用抄襲啥唐詩之類,敢鄙視我?


    正要來上一首,卻又隻能打住。


    因為陳福竟然得意洋洋說:“作不出吧?嗬嗬,我卻已作好一首了: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如何?隻要你能作出一首不比這首差多少的,就算你贏了。”


    不會吧!


    這貨忒不要臉了,竟然用了市麵上流傳的一首詩中的一段來對付我,而據傳,這是唐朝大詩人白居易作的。


    靠!太不可思議了,竟然是古人抄襲了經典古詩,來對付我這個現代人。


    而若我要作詩,竟然就是要和這白居易對敵!


    一定要是識破這貨!


    思慮急轉幾下,卻發現,如今市麵上流傳的詩詞極少,總之,幾乎就沒有唐詩、宋詞、楚騷的說法,雖然這種情況完全符合我的預期,但如此一來,誰能說這不是陳福寫的?


    無語了,怎麽辦?


    正想著如何拆穿陳福,柳力卻很直白訓斥道:“陳福,床上哪有什麽青梅,這詩兒怎麽聽著有點猥浪?不夠君子。”


    猥浪?


    我驚奇了,細細一想,卻發現果然有點猥浪……這可是大詩人的詩啊,這是為何?


    思慮急轉幾下後,才發現古代帶著猥浪感的詩多著呢。


    頓時我明白了。


    看來白居易是唐朝人這事並不靠譜,此人不過是個被人編造出來的假人而已,誰都可以借這名字來一用的。


    陳福想了想,又見陳佳琪和王予兒都在鄙視看他,頓時麵皮都有點泛紅了,急急解釋說:“這詩哪有猥浪,隻是小女孩正好摘了青梅,放於床邊……不不,應該是小男孩拿青梅枝當竹馬的馬鞭使呢……”


    “滾蛋!那非要繞床幹啥!還無嫌猜?如何無嫌法?你無需辯駁,這樣的詩也沒啥不可以的,但多少就差了些。”柳力真的是很直接的,還顯得他很君子,但問題是,他畢竟認可了這首詩。


    陳福聽懂了,連忙說:“差些就差些,張子俊,能比得過這首麽?”


    本詩人微笑了,這詩兒,即便有點猥浪,但毫無疑問,很有特點並很有文采也是一定的。


    但是!‘白居易’又如何?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麽比不過的?


    未料,我還沒開聲,陳福又說:“對了,你小子要記得哦,作詩還得要套得了市麵上的那些格律才行。”


    “格律你妹!”我聽了頓時罵人了。


    我可是有豐富的史學知識的,市麵上的格律?那得有多少?天曉得是否套得上。


    沒錯,很多人以為古人作詩是套格律的,可惜,這完全是忽悠人的。


    不等陳福發怒,我又說:“不知道格律是宋閥出現後才有的麽?正是宋閥施行了華漢第一次變法後,把人分出了等級,我華漢才從此有了奴隸,更有了女妓,曆代宋帝都會親自去招女妓,作給大家看,亦才會出現詩詞入曲用於妓樓的事,之後,聖法雖被廢,但遺毒無窮,女妓就再不曾消失,方發展出了所謂的格律,因此作為華漢兒女,作詩隻需如古之六幺,順耳好聽稍注意些押韻便可,否則,妓樓的格律能有多少?那可以是無數的!”


    陳福正要迴罵,聽了這話卻不罵了,隻冷笑說:“女妓自古有之吧,並永遠不會消失的,你就少胡扯了。”


    我也冷笑:“聖製之前,隻有祖法,怎麽容女妓的存在,你才是不要胡扯了,在聖德出現之前,我華漢是沒有女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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