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炫的吻

    “對了,那還女孩長得和你有幾分相似呢,聽說是他的學生,搞什麽師生戀,真是禽獸不如。”

    “哈哈,你羨慕他吧,口是心非。”沫沫雙眼晶亮,調侃地笑道。

    “誰羨慕他了,對了沫沫,你不會真打算就這樣過一輩子吧,什麽時候給我一個希望。”楊炫的眼裏染上了點點的溫柔。

    “我也沒真打算這樣做單身媽媽過一輩子,隻是我沒想到秦正陽他竟然還沒簽下離婚協議,他說等他從國外迴來再談,隻是我覺得沒必要了。”沫沫的眼神投向了窗外,那神情多了幾分落寞和孤寂。

    “考慮一下我吧,我可以做一個好男人的。”楊炫湊上來,麵對著她黯然的眼睛,笑溺著說道。

    “你又逗我。”沫沫笑著搖頭道。

    楊炫眼中的光彩驀然消失,原來她竟然以為自己一直是在逗她。如果不是愛她,他何必這幾年,年年往江南跑。明知道她心裏隻有那個混蛋秦正陽,卻還要湊上前去,守護著她。

    “沫沫下個月做我女朋友一天,我媽一直想見你呢。”他苦澀的一笑。媽媽知道他心裏有個女孩,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麽樣的女孩占據著他兒子的心。可是他一直拖著,是他沒有信心。他不如弟弟果斷,得不到就果斷的放手,另尋他人。

    “你不怕阿姨知道了生氣?”

    “他們見到你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生氣。”

    北方的夜,空寧而清寂。他們住的賓館坐落於鬧市旁的一條小胡同裏。吃過飯,楊炫送沫沫迴賓館。

    兩人下了車,楊炫一把拉住了沫沫。唇飛快地壓住了她的唇,唇間絲絲的甜膩,似乎要把他的靈魂都融化了。“沫沫,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深深地熱吻後,他的指尖輕輕觸摸著沫沫細膩而暈紅的臉頰。

    “嗯,等我離婚後再說吧。”沫沫臉紅心跳,心髒被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嘭嘭直跳。

    “你們分居都已經滿兩年了,離婚應該很容易的事。”留戀地低頭又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才不舍得放開對她的鉗製。

    人的感情其實真的很奇怪,就如沫沫此刻,明知道不該和楊炫糾纏不清。可她就是不能拒絕他的吻,也不想拒絕。似乎心底還隱隱的有絲期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太過於灼熱溫情,還是她想要報複秦正陽。

    此刻的英國,剛結束會議的秦正陽一臉疲憊的坐在房間裏的酒櫃前,倒了一杯烈性的威士忌,猛地灌了一口在喉嚨裏,辛辣的味道從咽喉直落胸口,嗆得他直咳嗽。其實這次他不來也沒多大關係,他是為了避開沫沫,為什麽避開,是想給她幾天時間好好休息吧。他明白她並不希望自己出現在她的眼前。可是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當年沫沫離開後,他才明白他的心空了一個洞,一個無法彌補的洞。幾年來,他一直和雪兒就這樣不鹹不淡的相處著,甚至允許雪兒的女兒喊自己爹地。可在奶奶以死相逼下,他也始終不肯在離婚協議上落下自己的名字。他是在等著她迴來,雖然他從不承認他在等待,可是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真的不想再放手了。何謂愛情,誰說隻有女人癡情癡心,男人其實也如女人家的心一樣,一旦動情,便是一輩子。

    門上傳來敲門聲,“總裁,明天的機票已經訂好了,您要不要給女兒帶點禮物迴去?”門口站著的是他的男秘書,自從沫沫離開後,他辭退了女秘書改用了男秘。

    “你幫我買吧。”他揉著眉心,看著酒杯中的液體發愣。

    “總裁,你沒事吧?”男秘有些不放心地問到。

    “沒事,你先迴去睡覺吧。”

    沒事,他怎麽可能沒事,他的心糾葛著無數的矛盾。一杯辛辣的液體又灌入了喉嚨。

    “沫沫,沫沫你在聽嗎?”電話打通,他怔怔地重複著那句話。

    “秦正陽,有話你說。”沫沫拿著手機,心有那麽一瞬間尖銳地痛著,臉頰上有溫熱的液體流淌下來。

    “沫沫給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喜歡你。”男人的聲音蕭瑟而顫抖。

    “秦正陽晚了,你知道嗎一切都晚了。我不想和一個玩陰謀的男人在一起,我更不想因為我而讓你失去一切,你所在意的一切。”後麵一句話很輕很輕,輕到滯留在了喉嚨口,吞到了肚子裏。

    晚了啊,他不懂,就在昨天,也許他跟她說他喜歡她,那麽她會欣喜若狂,會心情激蕩,會毫無顧慮的重新投入他的懷抱。可是今晚,她放棄了,那不是幸福,幸福永遠隻在遠遠的天邊,看得到而摸不到。正如小時候,她一直有養父帶著,他身體不是很好,養母在公安局又很忙。她總是羨慕人家一家三口在假日出去玩,父愛母親,那時候她就在想那也許就是幸福吧。

    杯子跌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蹲下身,血從手掌心流了下來。看著滿手的血液,他卻感覺不到痛,為什麽沫沫,為什麽我們會變成這樣。

    這幾天,沫沫在交流會上沒見到蕭澤雨。“流雲,你們蕭院長怎麽這幾天沒來?”賈畫顧盼生輝的眸子,落在了一邊的小護士身上。

    “我聽說,蕭院長今天去接一個人了,貌似是美女。”流雲是這家醫院的小護士,他們開交流會時,小姑娘跑前跑後的為他們準備茶水。

    “什麽樣的美女要你們院長親自去接?”賈畫來了精神,八卦的拉著流雲問了起來。

    “我聽人說好像是未婚妻什麽的,都訂婚好幾年了,這次大概迴來就要結婚了吧。我們蕭院長可是個大帥哥,真想不通什麽樣的女孩可以放心不套牢他的。”

    沫沫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秦正陽,本待不接,後來一想,兩人總要去民政局的,這婚離不離總不能永遠拖著。

    “流雲,下午麻煩跟主任說一下,我可能會晚一點到。”

    “沫沫姐,我聽人說你原來和蕭院長一個醫院呆過,你怎麽一點都不感興趣?”流雲追著沫沫,好奇地問到。

    “天底下帥氣的男人多得很呢,我要那麽感興趣,也感不過來。”沫沫揮了揮手,看了一眼手機,離和秦正陽約好的時間還剩二十分鍾,她這人向來不喜歡遲到。

    來到咖啡館時,秦正陽已經坐在了那裏,他下巴上的胡須有些雜亂,臉也有些消瘦。沫沫的心,微微有些刺痛。

    “沫沫,為什麽一定要離婚,告訴我為什麽?要判一個人的死刑,你也該給這個人一個理由是不是?”秦正陽的眼眸裏流露著痛楚,聲音有些壓抑的幹澀。

    “秦正陽,當初愛你是我一個人的事。離開你卻成了我們兩個人的事了,你不覺得很可笑嗎?給你一個理由,那麽我告訴你,我紅杏出牆了,這個理由好嗎?”她的聲音略顯高了一點,此時咖啡館裏人來人往很是熱鬧。聽到她那句話,都不由自主的朝他們這邊看來。

    沫沫接收到四周那些鄙視的眼神,抿了抿嘴唇。“秦正陽,你放了我吧,既然愛的不是我,為什麽現在又要拖著我不放,你說你喜歡我,你可以對蕭澤雪放手嗎?你可以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嗎?知道嗎?我不願再等你了,一個人的愛是痛苦的,得不到迴應的愛是苦澀的。我不該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不該讓你這樣痛苦,我錯了,我向你認錯好不好?”

    “給我時間,沫沫給我時間好不好,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喜歡你。不是沒有迴應,再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愛了,我可以給你愛。”秦正陽失態的一把抓住了沫沫的手。

    沫沫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好,秦正陽我給你時間,我在這裏三個月,你有三個月的時間,如果這三個月,你能讓我為了你而留下,那麽我永遠留在你身邊。”她致始至終都板著臉,她不想讓他看出她內心其實還是在乎他的。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了,沫沫一直沒有見到秦正陽。不過燕風卻發來了一封伊妹兒,伊妹兒上的內容讓她心裏暫時平緩了很多,心情暫時也好了許多。

    楊炫這妖孽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事可做,不時的跑來拉著她出去吃飯。賈畫自見到楊炫來的那一天起,就處處糾纏著沫沫,隻要楊炫帶沫沫出去吃飯,她必定厚著臉皮跟著。

    今天三人約好了來世紀廣場的粗菜館吃晚飯。“沫沫,你看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那天在機場自稱你丈夫的男人,這男人真無恥,明明是你丈夫卻還摟著別人。”賈畫在門口等著去停車的楊炫,卻意外看到了馬路對麵的三人。三個人很親熱,秦正陽的肩膀上坐著那天她見到的小女孩。蕭澤雪摟著他的腰,儼然幸福的一家。

    沫沫的眼眶微熱,心裏知道有些事情有隱情是一迴事,看到了又是一迴事,她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賈畫我進一下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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