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峰隊長握球的手都在顫抖,要是被這種球打中,會怎麽樣啊?


    裁判的催促聲再次響起,一個中規中矩的發球朝杉崎飛去。


    杉崎在球還沒有到達時,整個人早已在球的落地點等候了,幹脆利落的迴擊,每一球都打在不動峰隊長無法預料的地方。


    各種變化的華麗擊球讓不動峰隊長心緒變亂,尤其看到杉崎擊球時動作的變換,每變換一次,內心就害怕一次,這種恐懼在心裏越來越多,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害怕,但就是忍不住。


    杉崎的動作又變了,是那一招嗎?


    “幻!”


    砰!


    不是,他為什麽不打,他什麽時候才打,趁他不注意嗎?這家夥肯定是想一次性解決他,他不能給這小鬼機會!


    “嗬!”杉崎冷冷一笑,“夢魘已經種下,跟你的網球生涯說再見吧!”


    砰!


    “這局由杉崎得分,5比0,雙方交換場地。”


    兩人都沒有動,杉崎靜靜的看著對方,裁判又開始催促,“這位選手,請交換場地。”


    不動峰隊長還是沒有動作,手裏的球拍“嘩”的掉落在地上,整個身子開始劇烈抖動起來,雙腿一彎跪在場地中央,眼神渙散,嘴裏碎碎念著什麽。


    “你怎麽了?”裁判問道。


    不動峰隊長沒有聽到裁判的話,陷在了自己的噩夢中,那個小鬼打了好多的羅生門,無數的球向他砸來,全是一群野獸圍繞著他,撕扯他的肉,好痛!


    他找不到出來得路,這簡直堪比地獄,好恐怖,網球好恐怖,他再也不要打網球了!


    “我不要打網球了......”嘴裏念叨的聲音越來越來,精神狀態越來越混亂,一時之間分不清虛幻與現實,徹底放飛自我,大叫起來,“魔鬼!野獸!滾開,我不要打網球了!我不要和這個怪物打球了!”


    聽到這話,杉崎動作一僵,不過很快恢複了。


    場外的手塚像是察覺到了,眉頭緊皺。


    不動峰隊長叫到最後竟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裁判以為他怎麽了,親自下場檢查:“同學,你怎麽了,還能繼續打嗎?”


    叫了半天,還是不見人醒,才隻好作罷,最後以對方無法繼續對戰,這局由青學獲勝。


    所有人立刻歡唿起來,雖然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但是這場比賽確實太有看頭了。


    不過大多數明眼人都清楚這是一種精神網球,能在這個年紀有如此能力,青學果然是今年最大的黑馬。


    球場上,杉崎離開之際,朝不動峰隊長丟下淡淡的一句:“好好享受地獄的滋味吧!”隨後迴到自己的場地,接受來自隊友們的慶祝。


    手塚上前問道道:“還好嗎?”


    看到到杉崎臉色的一刹那,手塚疑惑,怎麽迴事?


    還在迴想不動峰隊長嘴裏那句‘怪物’時,杉崎一愣,抬頭看向手塚,攏了攏肩上的外套,將有些發顫的手往衣服裏縮了縮,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挺好的。”


    手塚不說話,眼神落在杉崎被藏在衣服下的手。


    大會第一天比賽到此結束,進入前四強的分別是青學,山吹,冰帝和聖魯道夫,這四所學校直接獲得晉級關東大賽的權利,一星期之後將進行準決賽、決賽以及敗部複活賽。


    直到解說員宣布完一切比賽事宜,大會才得以解散。


    解散的人群當中,一個穿著白色風衣,身材高大的黑色長發男人看著青學離開的方向,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舉手投足間皆為優雅。


    男人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直到電話響起接通的聲音,開口詢問:“你現在度假迴來了嗎?”


    “嗯,已經迴集訓營了,什麽事?”電話裏的聲音低沉醇厚,明顯是個男人。


    “那正好,幫我查一個人。”


    對麵靜了一會兒,問道:“挖掘到寶藏了?”


    男人沒有直接迴答是,打起了啞謎:“看到了有趣的東西,總之先幫我查查他的資料,麻煩你了,小黑。”


    黑部由紀夫“嘖”了一聲,語氣有些鬱悶:“這種稱唿就不要再叫了,對了,既然你在外麵,幫我帶點紅茶迴來,已經是最後一杯了。”


    齋藤至爽快的答應了。


    在迴青學的途中,菊丸纏著杉崎一定要牙膏,杉崎大手一揮,直接將各種口味的牙膏都買了一種送給菊丸,這給菊丸高興地一路都黏在杉崎身上不撒手。


    杉崎對於像貓咪的菊丸也是很寵的,青學所有人都見怪不怪了,除了手塚,杉崎最寵的就是菊丸了,誰讓這家夥像貓一樣可愛呢?


    車子行駛途中,青學的隊員們在車上玩遊戲,杉崎沒有參與,隻是靜靜的靠在椅子上休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隊友們見狀紛紛安靜下來,也都靠下休息。


    到達青學後,手塚叫醒了靠在自己肩上睡著了的杉崎,杉崎則摸了摸腿上菊丸的頭發,聲音裏帶著沒睡醒的意味:“英二,下車了。”


    迴到學校後,一行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各自迴家了。


    杉崎一邊接電話一邊等手塚。


    “嗯,我們獲得晉級關東大賽的權利了,精市呢?”


    “是嗎?那太好了精市,希望在關東大賽能夠遇到你們。”杉崎的目光看向朝他走來的手塚,“我的聲音有怪怪的嗎?先不說了,小光來了,我們要迴家了,有機會和真田來東京玩吧!”


    電話掛斷後,兩人並肩走在迴家的路上。


    手塚問了一句:“是幸村的電話嗎?”


    杉崎點點頭:“嗯,他問我們比賽怎麽樣,他們也獲得晉級關東大賽的資格了。”


    “嗯。”手塚突然想起了什麽,“今天使用了精神網球,感覺怎麽樣?”


    “放心啦,沒什麽大事,正確來說,我的隊友們不會因為我有這種恐怖球技而害怕,我很開心,謝謝你小光。”杉崎看向手塚的目光變得溫柔,聲音也越來越疲憊,“迴家吧,小光,我有些累了。”


    在此之前,菊丸不二他們雖然知道杉崎會一種很厲害的精神網球,但並不知道這種球會讓人精神崩潰,也不知道對方再也無法打網球,他們覺得純很厲害,很安心。


    純杉崎說過這種球會造成恐怖的後果,但他們不怕,他們是隊友,就應該無條件接受隊友的所有一切,絕不會因為可怕而評論隊友,傷害隊友,不是嗎?


    這是菊丸無比認真的態度下對杉崎說出的話,這讓杉崎感動的同時,也對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信念產生了懷疑,以至於差點信念崩塌。


    “真的沒事?”手塚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嗯嗯。”杉崎乖乖的點頭,糯糯的喊了一句“小光。”


    手塚看著杉崎黯淡的眼神,這模樣跟小時候一模一樣,根本不對勁!


    手塚停下腳步,嚴肅道:“不要想今天的比賽,做你自己就可以了,你不是怪物!”


    知道純有這種想法還是在他第二次強烈要求他用“腦髓地獄”的時候發現的,雖然他再一次從噩夢中脫離出來,但是純的精神卻變得很脆弱,一直跟他道歉,強調自己是會傷害隊友的怪物,惡魔,比第一次的時候更嚴重。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他便沒有再要求純用這招,隻是擔心他的精神狀態。


    今天的比賽純用了這招,他的內心無疑是擔心的。


    看著純蹲在地上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肩放,手塚歎了口氣,就算表麵上逞強,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影響,至於有多嚴重,看這狀況感覺並不好。


    手塚蹲下來,一手搭在杉崎肩膀上,一邊聊其他話題試圖分散杉崎的注意力。


    “我買了一台天文望遠鏡,今晚星星很多,去看看嗎?”


    “好。”


    “書桌上的茉莉好像長蟲了,我不知道用什麽藥。”


    “長蟲了?”杉崎抬起頭,問道。


    “嗯。”


    杉崎突然一笑,“那就陪你去看看好了。”


    看到杉崎站起身恢複以往的神態,手塚放心了。


    兩人走著走著,杉崎抬頭望天,語氣自然:“你真的不怕我?”


    手塚疑惑:“就因為你比我強?我會超過你的。”


    “哈哈!”杉崎的笑聲爽朗,“算命的說我短命,一輩子就該爛在臭水溝裏,等我死了,你就是最強的了!”


    死?這家夥在說什麽?


    明明看著溫柔、強大又自信,為什麽說出來的話是這樣的?


    家庭美滿,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欺負,也從來不會出現這麽自卑貶低自己的一麵。


    純不隻是精神狀態脆弱,心理也很脆弱,為什麽跟隨純一同長大的他卻不知道呢?


    純,你到底怎麽了?你在害怕什麽?為什麽如此卑微的貶低自己?


    你的秘密又是什麽?


    ……


    “純,我們看看醫生吧!”


    杉崎一愣,臉上的笑逐漸消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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