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秦術突然覺得腦子清醒了起來,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門口,卻見包間的門是緊閉的,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道:“這搞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呂子英“嘖”了一聲,道:“自古以來犯了走私這一條的官有那麽多,你看上頭什麽時候嚴查了?”


    秦術張了張嘴巴,他道:“倒也是……不過你是從哪尋來的法子啊?這也太突然了。”


    呂子英嘿嘿一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罷,現在好多世家已經借著這個路子偷偷賺得盆滿缽滿了,據我知道的就有楊家袁家還有江家。”


    “真的假的,和誰交易啊?”


    “聽說是準丹。”


    “準丹?!”


    秦術驚訝道:“準丹隔著咱們京城遠了去了,他們大老遠跑去準丹,和他們走私?”


    “對啊,”呂子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仔細想想啊,這玩意要是不賺錢,他們費這個勁做什麽啊?”


    “這事沒幾個人知道,”呂子英道,“就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早上手,早享受,我已經在和我父親商議了,你也和你父親說說,白撿錢誰不要啊。”


    秦術撓了撓臉。


    不得不說,呂子英所言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但這件事冒的風險還是有些大,於是秦術想了想道:“我考慮考慮。”


    “嗨,”呂子英拎起酒杯道,“兄弟我有什麽好事肯定先念叨著你,還能害你不成?”


    秦術和他碰了碰杯子。


    半晌,秦術覺得有些頭暈,他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氣。”


    呂子英擺了擺手。


    秦術出了門,扶了扶腰帶,一邊在包間外頭散步一邊心中合計著。


    他想著呂子英的話。


    他曾經聽過一位十分有名的商人說,想要賺取多大的利潤,就要承擔相應的危險。眼前這件事,雖然有一定的風險,但很有可能是值得去做的。


    況且,他要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幹出了一番事業,那麽他在父親麵前不也能說得上話了嗎?


    何以讓那秦敬全部占去了風頭?


    秦術輕哼一聲。


    他走到一間包廂前,剛想迴頭,卻聽那屋子裏頭突然傳來了一陣粗獷的笑聲。


    原本他沒在意,但是仔細一聽,那屋子裏頭的人似乎是提到了秦家。


    秦術湊近傾聽。


    “哈哈哈哈哈,”包廂裏頭,郭深捏著筷子,臉紅脖子粗道,“要我說啊,他們世家那些慫蛋子,送去軍營裏頭一個月,全都老實了。”


    吳遊道:“拉倒吧,還一個月,他們進去一個禮拜,不跪著出來,我叫他們一聲爹。”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狂笑。


    程方嗣放下酒杯道:“行了,都少說兩句,一個個喝高了不知道該咋地了是不是?”


    郭巷的弟弟郭深也是個性子直白的,他一把勾住了程方嗣的肩膀道:“你可快拉倒,你也沒比咱們罵得少啊。”


    程方嗣抬頭看了一圈,坐在這裏的都是年輕的麵孔,也是新一輩的勳門子弟,他笑了一下道:“去你的,別拉我下水。”


    “我聽說你以前還看上了楊家三小姐,”程方嗣用胳膊肘懟了懟郭深,“沒想到罷,人家早就有目標了。”


    郭深罵了句髒話:“我他娘的現在看見楊家人就惡心。”


    “楊家算啥啊,”一直沉默的常有為道,“自從我爹被蘇佑為陰過一次,老子就再也沒和蘇家的人說過話了,膈應。”


    “不過說真的,”吳遊嘿嘿了一下,“那幾個世家咱們都知道,也就那樣,但是老子唯獨看不慣的就是秦家。”


    有人附議道:“對,老子也看不慣。”


    “秦家太道貌岸然了。”


    “可不,就是一群偽君子!特能裝逼!”


    這幾個大老粗放開了話匣子便不再收口,他們議論得越來越激烈,最後幹脆笑鬧了起來,聲音屬實不小。


    “咣當!”


    突然,包廂的門被狠狠踹開了。


    秦術憋紅了臉,站在門前,顫抖地指著他們道:“你你你,你們……”


    他定睛一看,屋子裏頭坐著一圈五大三粗的老爺們,氣勢洶洶十分駭人。


    但秦術顧不了那麽多了,這些人背後大聲議論他秦家,簡直可惡至極,於是他道:“你們這些狗東西,居然敢如此議論我秦家,簡直大膽,小爺我看你們是不想要腦袋了!”


    這話說得就十分囂張了。程方嗣捏了捏自己的手道:“這人誰?”


    身旁郭深提醒道:“秦家的二公子。”


    程方嗣笑了,他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那個腦袋不太靈光的秦二少啊。”


    眾人哄笑。


    秦術瞪著眼睛道:“你放肆!你是個什麽東西,你敢對小爺我大放厥詞!”


    程方嗣嘿嘿一笑道:“我還就對你放厥詞了,我說你是個大傻逼,你服不服?”


    秦術活了這麽久,哪裏忍受得了被人當麵羞辱?於是他大叫一聲上前道:“小爺我和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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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明珂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的兩個酒蒙子劃拳。


    楊潛打了個嗝,對白歌道:“嗝,來來來,老白,咱哥倆好好談談心。”


    白歌也醉醺醺的,他一反往日清冷常態,勾著楊潛的肩膀道:“談什麽談,我和你有什麽好談的,你就是個話癆,沒完沒了的煩死人了。”


    楊潛:“……”


    此時此刻到底誰才是話癆?


    楊潛蒙了。


    於願倒是覺得新鮮,他和白歌相處得最久,完全沒想到這個老弟喝醉的時候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真有意思啊。


    如果湯付霜還在這裏,倒是能說給他聽了。


    於願歎了口氣。


    宋明珂覺得頭有些暈,聽到了於願歎氣,朦朧道:“怎麽了?”


    於願道:“沒什麽,”他皺了皺眉,“您怎麽喝了這麽多。”


    旁邊的青梅解釋道:“長公主她隻喝了兩杯。”


    於願:“……”


    宋明珂抬頭,搖了搖頭,卻好像沒怎麽清醒。她看到小夏正在和阿媚玩橋牌,兩個人腦瓜子上頭還貼了幾張紙條,於是宋明珂走過去,從小夏的腦門上薅了一張紙條下來。


    小夏道:“主子您做什麽?”


    宋明珂打了個嗝道:“本宮要給沈承聿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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