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駕駛著他的豐田皇冠,如同離弦之箭般穿梭在午後的街道上,直奔寶安人民醫院。車窗外,城市的喧囂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醫院特有的靜謐與忙碌交織的氛圍。


    他之所以如此心急如焚,全因肩上承載著一個魚躍龍門的機會——他必須爭分奪秒,盡可能拖延吳鵬飛與羊城天河區連區長的直接聯係。張叔深知,時間就是金錢,在這緊要關頭,多爭取一天,便多一分勝算。


    他心中暗自盤算,隻要給自己幾天時間,他定能以十成把握與連區長洽談買地事宜及後續商場建設的各項手續,那在未來這個購物商場的地皮會成為整個羊城最值錢的地王,而這個購物商場會成為名副其實的現金奶牛。


    與此同時,張叔心中還藏著一個更為精妙的算盤。他渴望從吳鵬飛那裏探得一些關於購物商場建設的想法,尤其是商場建成後的運營模式。


    畢竟,連區長對吳鵬飛的設計方案青睞有加,那份方案無疑凝聚了無數創意與智慧。張叔深知,若自己拿出的方案與吳鵬飛的設計大相徑庭,恐怕連區長在簽約時會心生疑慮,甚至可能錯失良機。


    因此,他必須小心翼翼,既要保持方案的獨創性,又要確保其與連區長的期待不謀而合,以此贏得這場商業博弈的最終勝利。


    張叔此時從車尾箱那裏小心翼翼地捧出幾大袋東西,沉甸甸的,仿佛裝載著他對吳鵬飛的關切與擔憂。他急匆匆地穿過走廊,步伐中帶著一股不容分說的堅定,徑直走向吳鵬飛的病房。


    病房內,吳鵬飛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他見到張叔進來,手中還提著那麽多東西,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客氣地說道:“張叔,你來就來吧,拿那麽多東西過來幹嘛呀。”言罷,他的眼神輕輕一轉,瞥向了旁邊正襟危坐的猴子。


    猴子立刻心領神會,一個箭步上前,從張叔手中接過那些補品,動作輕柔而熟練地將它們安置在一旁的櫃子上。


    李楚見到張叔的到來,也連忙起身相迎。她微笑著跟張叔打了聲招唿,然後自覺地在床邊換了一張椅子,熱情地招唿張叔坐下。她的舉止中透露出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讓人如沐春風。


    張叔見狀也沒有客氣,他徑直走到吳鵬飛床邊坐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憂慮,仿佛想要將一切重負都扛在自己的肩上。


    他開口問道:“小吳啊,你這是得罪了什麽人啊?你自己知不知道?我在鵬城混了些年也算有幾分薄麵,如果你知道得罪了誰告訴我名字,我看認不認識盡量幫你將這件事情擺平。”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發出的一般,讓人感受到他的真誠與決心。


    病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眾人聽聞張叔那番誠摯的話語後,紛紛投以讚許的目光,認為他是一位心地善良、值得交往的人。然而,吳鵬飛卻並未被這份溫情所打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心中暗自揣測:這不過是張叔說的場麵話而已。畢竟,在這段日子裏,張叔憑借“華美”粵省總經銷商的身份,可謂是賺得盆滿缽滿。


    吳鵬飛的目光平靜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幽微之處。他緩緩轉向張叔,語氣平靜的說道:“張叔,您的好意我領了,但此次我招惹的人物非同小可,您恐怕是愛莫能助。”


    張叔聞言,心中不免泛起一陣漣漪,他感到自己被年輕後輩輕視了。隨即,他調整情緒,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迴應:“小吳啊,我在鵬城摸爬滾打這些年,人脈網絡遍布各行各業,從政府高官的私交至江湖大哥的信賴,無一不精。你盡管告訴我那人的名字,即便我不能直接助你脫困,分享些應對策略總還是可以的。”


    吳鵬飛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緩緩吐露:“我讓我的手下打了一個叫做張朝陽的老師,而那個張朝陽的父親是鵬城教育局局長,他的叔叔則是鵬城公安局的副局長張武。我被打成這樣就是張武吩咐手下那樣做的,張叔你能幫我擺平嗎?”


    言畢,他的目光再次鎖定張叔,等待著對方的迴應,那眼神中既有挑戰的意味,也不乏一絲期待張叔的迴答。


    張叔在聽到張武的名字之後,身體立馬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即說道:“小吳你這,唉。你得罪了張武我勸你立馬離開鵬城,還有將鵬城的“華美”立馬搬遷出去鵬城,如果晚了的話我怕你被他們搞得破產收場。“


    猴子在一旁聽後立馬問道:“張叔,你讓我姐夫離開鵬城我能理解,但是為什麽要將”華美“遷出鵬城啊?”


    眾人聽到猴子的這個問題之後都紛紛的望向張叔,張叔隨即認真的說道:“你們有所不知,張武明麵上是鵬城公安局副局長,暗地裏則是鵬城最大黑惡勢力張世龍、張世虎背後的保護傘。


    之前我有一個在鵬城做生意的朋友被張武盯上了他手中的生意,張武首先派他的手下張世龍用極低的價格想收購我鵬城的那個工廠,我朋友不同意張世龍則是每天派手下去我朋友那工廠那裏打鬧搞到他的那些員工都不敢去上班。


    經曆了一周時間張世龍繼續問我朋友賣不賣,我朋友也是一個倔脾氣的人一口迴絕了。後來,張武動用關係讓工商、消防等部門去我朋友那工廠找事結果找了一個借口停業整改一個月,這期間張世龍再次找上門問我朋友賣不賣,他還是不賣。


    隨即,張武用了一些手段將我朋友捉進去,然後用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讓他入獄被判了五年,進了監獄之後還找人天天打他,最後他撐不住就以一塊錢的價格將手中的工廠以及地皮轉讓給了張武的手下張世龍。後麵張武他們好像以八百多萬的價格將我朋友的工廠迅速出手了。”


    眾人聽後全都是一臉震驚,除了吳鵬飛以外。因為這些事情發生在八九十年代太多了,尤其是在發達粵省更加的多。在這個年代做生意,要麽是有二代的背景,要麽是有華僑的背景,如果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將生意做得紅火最後大多的結果都是被人巧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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