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龍掛斷莫結的電話後,身形猛地一震,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猛然抽離。他幾乎不假思索,即刻起身,步伐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急切,徑直走向那把歲月沉澱的椅子背後的書架。書架上,一本泛黃的辭海字典靜靜地躺在那裏,如同一位沉默的守護者,等待著被喚醒的秘密。張世龍小心翼翼地抽出這本字典,指尖輕輕摩挲著封麵,仿佛在觸摸一段塵封的記憶。


    翻開字典,一幕奇異的景象映入眼簾——這本看似普通的工具書,其內裏竟被巧妙地改造成了一把鑰匙的模樣,精致而隱秘。這把鑰匙,正是開啟他逃亡生涯的開始。


    他迅速將鑰匙揣入口袋,轉身走向房門,動作敏捷而果斷。門輕輕合上,反鎖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隨後,張世龍步伐穩健地走向辦公桌,他輕輕取下油畫,動作中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莊嚴,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油畫後麵的保險櫃赫然顯現,冷硬的金屬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張世龍毫不猶豫地插入鑰匙,旋轉,隻聽“哢嚓”一聲輕響,保險櫃緩緩開啟,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他深吸一口氣,俯身進入那狹小的空間,開始逐一清點那些對他而這些都是他以後生活的保障以及東山再起的資本。


    隨後,張世龍從辦公桌那沉重的黑色抽屜中,緩緩抽出了一個散發著神秘光澤的黑色手提旅行袋。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保險櫃,隻見十幾塊金光閃閃、價值連城的勞力士手表,如同勝利者的徽章般陳列其中;一摞摞美刀,如同勝利的果實,堆疊成三十疊之多;二十塊沉甸甸的金塊,每塊都重達五百克,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裏,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此外,還有一小袋價值不菲的鑽石,它們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張世龍仔細地將這些財物一一取出,小心翼翼地放入旅行袋中。隨著一件件寶物的加入,袋子逐漸變得脹鼓鼓的,宛如滿載著貪婪與欲望的小舟。他望著這個沉甸甸的袋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這樣的財富,足以讓他在新的地方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然而,他也深知這次跑路的重要性,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自己的心腹以及手下。


    正當他在心中盤算著如何更好地隱藏這些財物時,一抹不起眼的工具袋突然映入眼簾。那是一隻裝釣魚工具的袋子,雖然外表樸實無華,但大小卻恰好能容納下他的所有財物。張世龍心中一動,立刻將袋子裏的釣魚工具全部取出,仔細比劃著大小。果然,這個不起眼的工具袋,竟成了他逃亡計劃中最完美的掩護。他不僅可以對外宣稱今晚出海釣魚,而且晚上拿著這個袋子出去無疑是最安全的。


    張世龍這些年一直在黑道中摸爬滾打,他親眼目睹了太多“黑吃黑”的殘酷場麵,這些經曆如同鋒利的刀刃,逐漸在他心中刻下了生性多疑的烙印。他深知,在鵬城這片江湖中,自己與張世虎兩人因得罪了太多人,而能有張武在背後罩著,才可以在鵬城這些年橫行霸道。但如今張武被捕,消息若走漏,他必將麵臨樹倒猢猻散的局麵。仇家們得知消息後,不僅會將他這些年辛苦積累的財富榨得一幹二淨,更可能讓他如同人間蒸發般神秘消失。


    想到這裏,張世龍不禁後背發涼。他迅速將重要的物品收拾妥當,收拾完之後再想想有什麽事情忘記收拾。然而,他猛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己竟忘了通知弟弟張世虎。


    他急忙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手指微微顫抖地撥通了弟弟的號碼。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隻有冰冷的“嘟...嘟...”聲,張世虎始終未接。張世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焦急之情,他連續撥打了幾個電話,但結果依舊如此。


    他用力地攥緊電話,手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發出“哢哢”的響聲。額頭上的青筋暴突,眼睛緊盯著電話,仿佛在期待著奇跡的出現。然而,電話那頭依舊隻有那令人心悸的“嘟...嘟...”聲在迴蕩著。


    張世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在這種時候,焦急和慌亂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於是,他強迫自己放下電話,開始思索怎才能通知到張世虎。因為張世虎此時不在鵬城,他早在幾天前帶著他剛剛認識的小情人去了外省旅遊。


    此時張世龍突然想到了,自己弟弟那個小情人是夜總會新來的小姐,剛剛上班第一天就被張世虎看中了,隨後那個小姐就搖身一變成了大哥的情人。張世龍此時再次拿起電話打給了自己夜總會的媽媽桑,在那個媽媽桑那裏得到了張世虎情人的聯係號碼。


    張世龍隨即照著號碼打了過去,很快對麵傳來一位年輕女孩的聲音,沒等對麵的人開口張世龍便嚴肅的說道:“我是張世龍,趕緊讓張世虎聽電話。”


    沒過多久,電話裏麵傳來張世虎慵懶的聲音說道:“大哥有什麽事情趕緊說,我太困了。”張世虎說完打了一個哈欠。


    張世龍聽後生氣的說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現在你立馬趕緊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我再跟你說。”


    張世虎聽後感覺自己大哥今天為什麽神神叨叨那樣,隨後他便拿著手提電話來到廁所裏麵然後對著電話說道:“大哥,我在廁所裏麵,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隨後,張世龍將鵬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張世虎,張世虎聽後立馬打起了精神,然後立馬說道:“大哥,那我要不要現在立馬迴鵬城跟你會合,然後我們一起偷渡去港城?”


    張世龍聽後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現在鵬城這裏太危險了,你就不要迴來了,你在那邊想辦法自己去港城。你的那些家當放在哪裏?我趁著現在有時間幫你拿上,到時候到了港城那裏給迴你。”


    張世虎聽後立馬說道:“大哥,我有一些美刀跟手表就藏在我家房間的天花板裏麵,你現在過去幫我拿吧。”


    “嗯,還有你去港城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身邊的那個隨便找個借口撇開她,知道沒有。”張世龍嚴肅的說道。


    張世虎聽後有些不舍,但是想到現在是跑路不是去享受生活,而且房間裏麵的女人才剛剛認識沒多少天,不肯定能不能信得過所以將這女人帶到港城的想法打消了。


    隨後張世虎迴答道:“我知道。”便掛了電話了。


    此刻,張世虎不知道的是,他跟剛剛跟張世龍講電話的內容被他的小情人趴在廁所門外麵聽得一清二楚,當張世虎掛斷電話之後。他的小情人則是立馬小心翼翼的迴到床上,裝著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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