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與眾人在醫院走廊的漫長等待中,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承載著他們焦急與期盼。終於,住著吳鵬飛那扇病房的門緩緩開啟,醫生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如同一道曙光,穿透了他們心中的陰霾。


    李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幾乎不受控製地衝上前去,眼中閃爍著焦急與不安的光芒,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醫生,我丈夫他……傷勢怎麽樣?是不是很嚴重?”


    醫生望著眼前這群心急如焚的家屬,他的話語溫和而堅定,試圖撫平眾人的憂慮:“這位太太,請稍安勿躁。你先生的傷勢,總體而言,並不是很嚴重。主要是些皮外傷,幸好沒有傷及內髒。隻不過,他的全部手指與腳趾關節處損傷非常的嚴重,所以後麵康複期間你們一定要細心照料。不然的話有很大機會留下關節炎的後遺症,當然這個是最壞的情況,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一切的結果都要看你先生的康複情況。”


    李楚聽後,眉頭緊蹙,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擔憂地問道:“醫生,我丈夫倘若真的留下了關節炎的後遺症,那會不會影響他以後的正常生活?”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仿佛已經預見了未來那些因關節炎而帶來的無盡折磨。


    醫生見狀,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滿是理解與同情。他緩緩言道:“這位太太,如果你先生真的那麽不幸,留下這關節炎的後遺症,平日裏這個病或許不會過分幹擾您先生的日常生活。隻不過,每當陰雨連綿或氣候驟變的時候,他十個指節與十個趾節的關節處,便如針紮般隱隱作痛。這種疼痛,無論是靜止的狀態下休息,還是運動的時候都會有疼痛感。尤其在運動時,疼痛更是如潮水般洶湧,讓人難以承受。要知道,這個後遺症,一旦患上了,那就是長久的折磨,而且這種後遺症非常的難以根治。”


    醫生說完,輕拍李楚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繼續說道:“現在病人還沒有未醒來,今晚留下兩人在這裏照顧病人。其餘的家屬,就先迴家休息,等明天再來探望病人吧。畢竟,照顧病人是一場持久戰,需得保持體力和精力。”說罷,醫生帶著身後的實習醫生,步迴自己的辦公室。


    此時,蘇玉燕目送醫生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稍感寬慰,隨即轉身溫柔地對身旁的兩名學生說道:“明輝、衛國啊,今晚真是辛苦你們了,尤其是衛國,如果不是你今晚及時的將我女婿從派出所裏麵救出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明天都還要上班你們就先迴家休息吧。”


    譚明輝聞言,心中明了自己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於是禮貌性地迴應了幾句蘇玉燕的關切,便識趣地起身告辭。


    等譚明輝走後,此時黃衛國內心滿是愧疚與自責,他深深望向蘇玉燕,語氣堅定而誠摯:“老師,您女婿現在躺在病床上,我身為公安局的一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等明天上班之後,我一定會將今晚在派出所涉事的所有相關人員一一嚴懲不貸,並堅決將他們從公安隊伍中除名,以正風氣。”


    蘇玉燕輕輕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黃衛國見狀,未再多言,隻是輕輕轉身,準備離開。老田見狀,急忙幾步追上,來到黃衛國身旁,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中帶著堅定:“黃局,您先別急著走。您看,能不能把您的手提號碼給我?等我這裏的事情安頓好之後,我立馬約你出來給你一些你想得到的資料。”


    黃衛國聞言,毫不猶豫地報出了自己的私人號碼,那數字間仿佛承載著信任與期待。隨後,他轉身離去,步伐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病房內,李楚、何香、蘇玉燕三人靜靜地站在吳鵬飛的床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吳鵬飛的臉色蒼白如紙,四肢被厚厚的紗布包裹,宛如一個脆弱的繭。李楚與何香眼中的淚水悄然滑落,無聲地訴說著心中的痛楚與不安。而蘇玉燕,滿是心疼地望著病榻上的女婿,她想不明白吳鵬飛這麽聰明,這次為什麽會犯一些那麽低級的錯誤讓人抓住把柄,將自己搞到現在這個模樣。


    這時,老田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緊。他連忙上前,用盡量平穩的語氣安慰道:“你們放心吧,老板他才二十歲出頭恢複能力很強的,過段日子他就會完全康複的了,不會出現任何的後遺症的。”


    李楚在吳鵬飛的病房裏靜靜地坐了近半個小時,隨著心中的波瀾逐漸平息,她的思緒開始飄向遠方,最終定格在了老王的身影上。她猛地起身,急切地向老田問道:“老田,老王現在在哪一個病房?我想過去他那裏看看他傷得怎麽樣了。”


    老田聞言,眉頭緊鎖,似乎有千斤重擔壓在他的心頭。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堅決地說道:“楚楚,你明天再去看老王吧。現在,我既要確保你的安全,也要保護好吳總的安全。而這裏,隻有我一人,所以我必須時刻陪伴在你們身邊,才能讓你們保護好你們。”


    然而,李楚的焦急之情並未因此減退半分。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許州帶著四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老田見到許州,臉上的緊張神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今晚在張朝陽的病房裏發生的一切讓他一直在擔心,尤其是扇腫了張母的臉以及踹了張文、張武兩兄弟一腳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張武會叫來警察將自己抓迴派出所,從而無法繼續保護吳鵬飛夫妻的安全。


    許州的出現無疑為老田減輕了不少壓力,許州見到吳鵬飛四肢纏著紗布躺在床上沒有醒來立馬著急的問道:“老田,吳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究竟是誰將吳總打成這樣的?”


    老田聽後隨即將整件事情的簡短的告訴了許州,並讓許州今晚安排兩個人在這裏保護吳鵬飛的安全,許州聞言拍著胸膛保證到有自己在不會讓吳鵬飛少一根汗毛。


    此時李楚再次向老田提出想要去看望老王的請求。老田雖然仍有些猶豫,但在許州等人的勸說下,最終同意了。他迅速安排好一切,安排一個人送蘇玉燕跟何香迴到家裏然後留下一人在家保護她們,然後帶著李楚前往老王的病房。路上,老田不斷地向李楚解釋著當前的局勢和需要注意的事項,而李楚則全神貫注地聽著他的每一句話,李楚心裏明白,她從來都不怕張武他們明麵的針對,怕得就是張武讓一些亡命之徒極限一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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