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聽完張母那番意味深長的話語,他佇立原地,目光如炬,直勾勾地鎖定在李楚他們三人身上,卻未吐出一言半語。李楚與老田,麵對張武那咄咄逼人的氣勢,非但未顯絲毫怯意,反而與之目光交匯,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不屈。而譚明輝,在張武那銳利如鷹隼的目光注視下,不自覺地低下了頭,不敢與之正麵相對,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張武見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他身著警服,威嚴自顯,尋常百姓見之,往往心生敬畏,退避三舍。然而,眼前的李楚與老田,非但未表現出絲毫恐懼,反而敢於直視他的雙眼,這份膽識與魄力,讓他頗感意外。張武心中暗想,這樣的人,要麽是背後有著龐大的背景,要麽就是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之輩。


    “哼,”張武輕哼一聲,打破了沉默,“我勸你們還是省了那份心,不必前來為朝陽賠禮道歉了。你們家人將朝陽揍成那副模樣,任何條件和解,我們都無法接受。參與毆打朝陽之人,都必須要進去監獄裏麵受懲罰!”


    李楚的手提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她即將出口的話語。她連忙伸手從手袋裏拿出手提電話,步履匆匆地走出病房,背靠著走廊的牆壁,按下接聽鍵。


    老田見狀,接過話茬,聲音沉穩而有力:“我們此次造訪,並非為了賠禮道歉,而是與張朝陽先生進行一場交易。你們可還記得那位因張朝陽先生的逼迫而走上絕路的女學生?倘若你們執意要繼續追究,我敢斷言,張朝陽先生必將踏入監獄,與我們的人並肩而坐。這場風波中,還牽涉到兩位張副局,其後果,諸位想必心知肚明。”


    病房內,張文、張武、張朝陽、張母四人聞言,神色各異,氣氛頓時凝固。張武作為張家的掌舵者,此刻態度強硬,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可知你此刻的行為意味著什麽?你這是在造謠汙蔑政府官員,莫非你也想步他們後塵,到監獄中與‘同伴’為伍?”


    老田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即便張武的言語如狂風驟雨般猛烈,也無法撼動其分毫。他繼續說道:“張副局,我既然敢將這些事情告訴你們,自然手中有確鑿的證據,足以將張朝陽送進監獄,也足以證明兩位張副局與此事脫不了幹係。所以,張副局無需用言語來恐嚇於我。


    再者,我要提醒諸位一句,我家先生與太太平日裏雖低調行事,但絕非任人欺淩之輩。如果你們敢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們,日後定會自食其果,必定後悔。”


    張武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憑借自己事先調查到的信息——李楚不過是一個普通大學教授的女兒,吳鵬飛也隻是個小商人——憑借自己所得到的資料張武十分肯定老田是在這裏狐假虎威。


    張武強硬的說道:“你有證據便去派出所立案調查,不要在這裏故弄玄虛。”張武冷哼一聲,試圖用言語來瓦解老田的攻勢,“我張武行事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


    此時,張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罵起來:“就是!你有本事就去告我們!當初那個學生,不過是個想勾引我兒子卻不得的小狐狸精!她竟然用自殺來敗壞我兒子的名聲,現在你們家那個狐狸精又來勾引我兒子,勾引不成竟然還動手打人!怎麽著?一個個看我兒子優秀,都想來勾引他?勾引不成就都想反咬一口?你們是不是看我家朝陽好欺負?”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鋒利的刀刃劃過空氣,讓人不禁為之一震。


    老田聽見張母那番尖酸刻薄的話語,眉頭緊鎖,怒不可遏地說道:“兩位張副局,若你再不約束一下你們家的這隻‘豬扒’,我堅信張武副局方才所言,必將一語成讖。”


    張母聞此,頓時怒火中燒,衝向老田,意圖給予幾個耳光以泄憤。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楚接完電話,帶著滿腔怒火迴到病房,恰好聽到張母指責自己勾引張朝陽的言論,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李楚氣衝衝地步入病房,對老田厲聲道:“老田,請你教訓一下這個女人,讓她學會如何說話。我要她的臉和她兒子的臉一模一樣!”


    老田聞言,瞬間從格擋張母的攻擊轉變為攻擊狀態。他猛地抓住張母的頭發,大手掌一把把地扇在張母的臉上。張文和張武見狀,連忙上前阻止,卻都被老田一腳踹倒在地。


    李楚眼神憤怒地俯視著地上的兩兄弟,冷漠地開口:“張武,你竟然命令你的手下在派出所對我丈夫用刑,直至他昏厥需送醫。張武,我要你十倍奉還。若下周一你仍能保住副局長的位置,我李楚便跪下來給你舔鞋底。”


    言罷,李楚走到張朝陽的病床前,用盡全身力氣扇了張朝陽幾個巴掌。張朝陽立即發出殺豬般的痛苦呻吟,此時病房裏麵張朝陽母子兩人痛苦的叫聲。打完之後,李楚冷漠地說:“張朝陽,你要玩是吧?我李楚以後什麽都不做,就慢慢地陪你玩。你要快點好起來,不然沒法跟我們夫妻玩了。”


    張文與張武兩兄弟被老田一腳踹倒在地,驚愕的目光追隨著李楚,隻見她毫不客氣地扇了張朝陽幾個耳光,而兩兄弟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不敢有絲毫動作。他們剛剛都被李楚身上那股無形的霸氣深深震懾住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李楚冷冷地瞥了張朝陽一眼,隨即轉身來到老田身旁,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其可以停手了。他望向張母那張臉,此刻已經腫得如同豬頭一般,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本來就長得像一頭豬,現在更加像了。”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卻又讓人無法反駁,“以後不會說話就少出聲,不然容易挨揍,聽明白沒有?”李楚說完,手掌輕輕拍在張母臉上,那力度雖輕,卻足以讓張母心中一顫,連忙點頭如搗蒜般示意自己明白了。


    此時,李楚霸氣側漏地說道:“老田、譚師兄,我們走。”兩人聽後,默契地跟隨著李楚離開,步伐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病房內,隻留下張朝陽一家四口,他們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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