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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牛背縣，一家不大的賓館房間裏，看著床上徐徐睜開眼睛的鍾悅，淩誌笑著問道。
“啊？你，我……我們……”
鍾悅睜開惺忪睡眼，突然看見一張男人的麵孔出現在眼瞼，本能之下一拳就朝那張臉砸去。
隻是拳頭才剛剛伸出，她就已經看清楚了那張臉孔的樣貌，趕忙收迴拳頭，朝淩誌露出尷尬的笑容，“淩大哥，對不起……”
“好些了嗎？”
淩誌自然不會介意，從房裏倒了杯水給她，見鍾悅接了杯子並沒有往嘴裏湊，隻是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稍微一尋思，忍不住淡淡一笑，“昨晚在大排檔你喝得太多了，而且又不願意用內力化酒，最後醉得人事不省，所以我就近找了家旅館住下。”
說著朝門外指了指，“我開的是兩間房，我住的是隔壁屋，剛剛才過來。”
鍾悅臉頰一紅，帶著幾分羞澀道：“對不起淩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我明白的。”
淩誌笑了笑，雖說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人家到底是一個單身女子，模樣還不錯，醒來後看見房裏有個男人，不吃驚才是怪事。
“呃……頭好痛。”
似乎被淩誌溫和的笑容感染到了，鍾悅也不那麽尷尬了，不過也因為這樣，一陣陣宿醉後的頭疼感立刻傳來，兩邊太陽穴似乎都要炸開了。
忽地看見淩誌帶著幾分揶揄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歹是一名地武境的武者，趕緊默運元氣，化去身上還沒有消散的酒精。
不多時，她布滿血絲的大眼睛就漸漸恢複了清明。
淩誌看她差不多好了，走床邊朝她道：“我先出去了，在下麵餐廳等你，你洗漱一下吧，等會我們一起吃點東西。”
“哦，好！”
被淩誌提醒，鍾悅才注意到，自己現在蓬頭垢麵不說，衣服也是皺巴巴的。
雖然她對容貌沒什麽在意，但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鍾悅才從房間走出來，來到和淩誌約定好的餐廳裏。
此刻已近中午，雖是小縣城，不過餐廳規模不小，客人坐了將近九成。
重新洗漱一番，又不知從哪裏找了身新衣服換上的鍾悅顯得很動人。
不說那容貌和傲人的身段，單就是那股空靈出塵的氣質，就讓周圍無數男食客頻頻迴頭，眼中出現各種欣賞各種火熱。
鍾悅似乎已習慣了這些，也不管其他人怎麽看，很是平靜的坐到了淩誌的對麵。
淩誌早幫她點好了食物，都是餐廳拿得出手的招牌菜，像什麽剁椒魚頭、幹煸魷魚絲，爆炒鱔斷、酸辣土豆絲等。
推了一碗粥到她麵前道：“昨晚你空腹飲酒，我怎麽勸都不聽，雖說武人身體異於常人，不過這樣還是有些不好，你先吃點東西吧。”
“哦，好，謝謝淩大哥！”
鍾悅臉有些發紅了。
不知為什麽，以往一貫不正眼看男人的她，在和淩誌短短接觸後，心中竟然時不時會生出一股股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覺。
就如現在這種臉紅心跳的小女兒態，這在從前根本是難以想象的。
淩誌昨晚送鍾悅迴來後就一直在房裏修煉，雖然修為還是沒有恢複，不過已經達到天武境九重頂峰，隱隱有進入武王境的趨勢。
修為自此，對於世俗中的食物早就免疫了，平時吃東西更多是滿足一下口腹之欲而已。
此刻把各種菜肴推鍾悅麵前後，他也不吃，隻是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
都說隻要是美女，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這話淩誌是讚同的，鍾悅的確是一個難得的美女，雖然還比不上落雁或者謝若桐等等，但在他認識的女人中至少能排進前十。
看著看她小口小口吃著東西的優雅姿態，淩誌抿了抿嘴，心湖在不知不覺間徐徐變得安寧起來。
“淩大哥……”
鍾悅何其靈敏的感知？
剛剛吃了兩口飯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抬起頭來望著淩誌，清麗的容顏上帶著一抹少有的嬌羞，嗔怒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不吃？”
“哦，吃吃，我也吃。”
淩誌老臉有些發燙，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竟然那麽看了人家姑娘許久了。
趕忙借著夾菜的動作掩飾心頭尷尬。
看著淩誌這番無措的表情，鍾悅微微低下了頭，嘴角徐徐勾起一絲笑意。
或者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剛剛被淩誌那般炙熱的目光看著，她心中竟然並沒有什麽怒意，反而有些說不出的竊喜。
“對了，阿悅，吃完飯後我們去哪裏？”淩誌隨便夾了兩筷子菜，隨口問道。
“啊？什麽？淩大哥，你剛剛說什麽？”
鍾悅正埋頭想著自己的心思，有些沒聽清淩誌的問題。
淩誌笑了笑重複問道：“我說，等下吃完飯，我們去哪裏？”
“這……”
鍾悅剛剛才好起來的心情，忽然一下就低落起來。
是啊，該去哪裏呢？
得罪了帝君山那種強大的宗門，他們就算躲到天涯海角去，最後總也會被找到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們最後僥幸逃脫了，但三個月期限一到，小世界總是要迴去的吧？
如果說在世俗界他們還有一線生機，那一旦迴去小世界，簡直就是甕中之鱉，除非……
驀然間，她心中升起一個大膽的念頭，想了想後，試探著朝淩誌問道：“淩大哥，你的夢想是什麽？”
噗！
剛才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的淩誌差點沒一口噴出來。
他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鍾悅，“你剛剛問我什麽？”
鍾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突兀，猶豫了一下後，道：“淩大哥，對不起，這件事的確是我連累了你，我也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我仔細想過了，要想完全躲開帝君山的報複，我們除了留在世俗界不迴去一途，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淩誌眯起眼睛，沒有很快做出迴答。
他漸漸意識到，這應該是一個套話的好時機。
因為不想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之人的事情暴露出來，又想了解地球上修行道之事，除了時不時的旁敲側擊，他還想不出任何其他辦法。
稍微一陣沉吟後，他順著對方的話說：“你說得對，不迴去的確是個好辦法，隻不過你想過不迴去的後果嗎？”
淩誌當然不知道所謂的迴去是迴哪裏去，而留在世俗界又到底會有什麽後果，這樣說完全是為了套話。
果然，鍾悅聽見他這般一說，當即就露出了黯然的表情，隔了許久才道：“我當然知道，所以剛剛才問淩大哥你的夢想是什麽。
如果你不是想長生久視，將來成仙成聖，一直留在世俗界，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說起來，如果不是當初沒得選擇，我更願意做一個凡人……”
接下來，鍾悅顧影自憐的哀歎起來，趁著她情緒不高，淩誌時不時插嘴問兩句，終於把地球上修煉者的事情了解了個七七八八。就是一些還不知道的地方，憑著猜想，也能腦補個大概。
不過……
“你的意思是，三個月時間不迴去後，我們將逐漸變成普通人？那是為什麽？”淩誌遲疑了一陣，終於還是提出了唯一的疑問。
鍾悅麵色一驚，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淩誌，“淩大哥，你難道是從火星來的嗎？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你好好看看，像世俗界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哪裏有半點靈氣存在？三個月，已經是我們武人不被浸染的最大限度了。
超過了這個時間段，如果我們還無法吸收靈氣修煉，我們不僅修為會下降，逐漸淪為普通人，甚至連壽元，也不會超過百歲……”
說著又是謂然一歎，“不過我想了下，就這樣做個普通人，和世俗中人一樣生老病死，愛恨情仇，也並沒有什麽不好。”
抬頭望了淩誌一眼，“當然，這隻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淩大哥你的夢想是長生久視，就當我沒說，將來帝君山的人找來後，所有事情我會一力承當。”
話是那麽說沒錯，可她還是露出一番期盼的眼神望著淩誌，那意思無疑是在告訴他，她很想淩誌也留在世俗界陪她一起終老。
淩誌淡淡一笑，並沒有立刻迴答。
一直留在世俗界陪她，淩誌肯定是不可能的。
倒不是害怕她說的那些理由。別人留在世俗界，是因為沒有靈氣，天地規則低下，無法繼續修煉。
但他既不缺靈石，曾經又是一名大帝境的絕世強者。
規則和修煉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
至少，在幾十億靈石耗盡之前，他的境界不會掉。
最關鍵是他身上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對於劍山、拜劍族各人的承諾，對於離開九州時，妙音山武王雲香君的承諾……等等等等，那些有恩於自己的，有仇於自己的……
人生一世，如果不能快意恩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能放棄一切恩仇，汴梁城的父母，等他如許年的戰明月，還有現在一直呆萬邪帝陵修行的落雁，他通通能放棄嗎？
“咦？你幹什麽？這瓶酒不是我們點的。”就在淩誌陷入思緒萬千時，鍾悅帶著驚詫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醒了？”
牛背縣，一家不大的賓館房間裏，看著床上徐徐睜開眼睛的鍾悅，淩誌笑著問道。
“啊？你，我……我們……”
鍾悅睜開惺忪睡眼，突然看見一張男人的麵孔出現在眼瞼，本能之下一拳就朝那張臉砸去。
隻是拳頭才剛剛伸出，她就已經看清楚了那張臉孔的樣貌，趕忙收迴拳頭，朝淩誌露出尷尬的笑容，“淩大哥，對不起……”
“好些了嗎？”
淩誌自然不會介意，從房裏倒了杯水給她，見鍾悅接了杯子並沒有往嘴裏湊，隻是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稍微一尋思，忍不住淡淡一笑，“昨晚在大排檔你喝得太多了，而且又不願意用內力化酒，最後醉得人事不省，所以我就近找了家旅館住下。”
說著朝門外指了指，“我開的是兩間房，我住的是隔壁屋，剛剛才過來。”
鍾悅臉頰一紅，帶著幾分羞澀道：“對不起淩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我明白的。”
淩誌笑了笑，雖說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人家到底是一個單身女子，模樣還不錯，醒來後看見房裏有個男人，不吃驚才是怪事。
“呃……頭好痛。”
似乎被淩誌溫和的笑容感染到了，鍾悅也不那麽尷尬了，不過也因為這樣，一陣陣宿醉後的頭疼感立刻傳來，兩邊太陽穴似乎都要炸開了。
忽地看見淩誌帶著幾分揶揄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歹是一名地武境的武者，趕緊默運元氣，化去身上還沒有消散的酒精。
不多時，她布滿血絲的大眼睛就漸漸恢複了清明。
淩誌看她差不多好了，走床邊朝她道：“我先出去了，在下麵餐廳等你，你洗漱一下吧，等會我們一起吃點東西。”
“哦，好！”
被淩誌提醒，鍾悅才注意到，自己現在蓬頭垢麵不說，衣服也是皺巴巴的。
雖然她對容貌沒什麽在意，但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鍾悅才從房間走出來，來到和淩誌約定好的餐廳裏。
此刻已近中午，雖是小縣城，不過餐廳規模不小，客人坐了將近九成。
重新洗漱一番，又不知從哪裏找了身新衣服換上的鍾悅顯得很動人。
不說那容貌和傲人的身段，單就是那股空靈出塵的氣質，就讓周圍無數男食客頻頻迴頭，眼中出現各種欣賞各種火熱。
鍾悅似乎已習慣了這些，也不管其他人怎麽看，很是平靜的坐到了淩誌的對麵。
淩誌早幫她點好了食物，都是餐廳拿得出手的招牌菜，像什麽剁椒魚頭、幹煸魷魚絲，爆炒鱔斷、酸辣土豆絲等。
推了一碗粥到她麵前道：“昨晚你空腹飲酒，我怎麽勸都不聽，雖說武人身體異於常人，不過這樣還是有些不好，你先吃點東西吧。”
“哦，好，謝謝淩大哥！”
鍾悅臉有些發紅了。
不知為什麽，以往一貫不正眼看男人的她，在和淩誌短短接觸後，心中竟然時不時會生出一股股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覺。
就如現在這種臉紅心跳的小女兒態，這在從前根本是難以想象的。
淩誌昨晚送鍾悅迴來後就一直在房裏修煉，雖然修為還是沒有恢複，不過已經達到天武境九重頂峰，隱隱有進入武王境的趨勢。
修為自此，對於世俗中的食物早就免疫了，平時吃東西更多是滿足一下口腹之欲而已。
此刻把各種菜肴推鍾悅麵前後，他也不吃，隻是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
都說隻要是美女，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這話淩誌是讚同的，鍾悅的確是一個難得的美女，雖然還比不上落雁或者謝若桐等等，但在他認識的女人中至少能排進前十。
看著看她小口小口吃著東西的優雅姿態，淩誌抿了抿嘴，心湖在不知不覺間徐徐變得安寧起來。
“淩大哥……”
鍾悅何其靈敏的感知？
剛剛吃了兩口飯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抬起頭來望著淩誌，清麗的容顏上帶著一抹少有的嬌羞，嗔怒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不吃？”
“哦，吃吃，我也吃。”
淩誌老臉有些發燙，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竟然那麽看了人家姑娘許久了。
趕忙借著夾菜的動作掩飾心頭尷尬。
看著淩誌這番無措的表情，鍾悅微微低下了頭，嘴角徐徐勾起一絲笑意。
或者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剛剛被淩誌那般炙熱的目光看著，她心中竟然並沒有什麽怒意，反而有些說不出的竊喜。
“對了，阿悅，吃完飯後我們去哪裏？”淩誌隨便夾了兩筷子菜，隨口問道。
“啊？什麽？淩大哥，你剛剛說什麽？”
鍾悅正埋頭想著自己的心思，有些沒聽清淩誌的問題。
淩誌笑了笑重複問道：“我說，等下吃完飯，我們去哪裏？”
“這……”
鍾悅剛剛才好起來的心情，忽然一下就低落起來。
是啊，該去哪裏呢？
得罪了帝君山那種強大的宗門，他們就算躲到天涯海角去，最後總也會被找到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們最後僥幸逃脫了，但三個月期限一到，小世界總是要迴去的吧？
如果說在世俗界他們還有一線生機，那一旦迴去小世界，簡直就是甕中之鱉，除非……
驀然間，她心中升起一個大膽的念頭，想了想後，試探著朝淩誌問道：“淩大哥，你的夢想是什麽？”
噗！
剛才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的淩誌差點沒一口噴出來。
他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鍾悅，“你剛剛問我什麽？”
鍾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突兀，猶豫了一下後，道：“淩大哥，對不起，這件事的確是我連累了你，我也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我仔細想過了，要想完全躲開帝君山的報複，我們除了留在世俗界不迴去一途，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淩誌眯起眼睛，沒有很快做出迴答。
他漸漸意識到，這應該是一個套話的好時機。
因為不想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之人的事情暴露出來，又想了解地球上修行道之事，除了時不時的旁敲側擊，他還想不出任何其他辦法。
稍微一陣沉吟後，他順著對方的話說：“你說得對，不迴去的確是個好辦法，隻不過你想過不迴去的後果嗎？”
淩誌當然不知道所謂的迴去是迴哪裏去，而留在世俗界又到底會有什麽後果，這樣說完全是為了套話。
果然，鍾悅聽見他這般一說，當即就露出了黯然的表情，隔了許久才道：“我當然知道，所以剛剛才問淩大哥你的夢想是什麽。
如果你不是想長生久視，將來成仙成聖，一直留在世俗界，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說起來，如果不是當初沒得選擇，我更願意做一個凡人……”
接下來，鍾悅顧影自憐的哀歎起來，趁著她情緒不高，淩誌時不時插嘴問兩句，終於把地球上修煉者的事情了解了個七七八八。就是一些還不知道的地方，憑著猜想，也能腦補個大概。
不過……
“你的意思是，三個月時間不迴去後，我們將逐漸變成普通人？那是為什麽？”淩誌遲疑了一陣，終於還是提出了唯一的疑問。
鍾悅麵色一驚，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淩誌，“淩大哥，你難道是從火星來的嗎？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你好好看看，像世俗界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哪裏有半點靈氣存在？三個月，已經是我們武人不被浸染的最大限度了。
超過了這個時間段，如果我們還無法吸收靈氣修煉，我們不僅修為會下降，逐漸淪為普通人，甚至連壽元，也不會超過百歲……”
說著又是謂然一歎，“不過我想了下，就這樣做個普通人，和世俗中人一樣生老病死，愛恨情仇，也並沒有什麽不好。”
抬頭望了淩誌一眼，“當然，這隻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淩大哥你的夢想是長生久視，就當我沒說，將來帝君山的人找來後，所有事情我會一力承當。”
話是那麽說沒錯，可她還是露出一番期盼的眼神望著淩誌，那意思無疑是在告訴他，她很想淩誌也留在世俗界陪她一起終老。
淩誌淡淡一笑，並沒有立刻迴答。
一直留在世俗界陪她，淩誌肯定是不可能的。
倒不是害怕她說的那些理由。別人留在世俗界，是因為沒有靈氣，天地規則低下，無法繼續修煉。
但他既不缺靈石，曾經又是一名大帝境的絕世強者。
規則和修煉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
至少，在幾十億靈石耗盡之前，他的境界不會掉。
最關鍵是他身上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對於劍山、拜劍族各人的承諾，對於離開九州時，妙音山武王雲香君的承諾……等等等等，那些有恩於自己的，有仇於自己的……
人生一世，如果不能快意恩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能放棄一切恩仇，汴梁城的父母，等他如許年的戰明月，還有現在一直呆萬邪帝陵修行的落雁，他通通能放棄嗎？
“咦？你幹什麽？這瓶酒不是我們點的。”就在淩誌陷入思緒萬千時，鍾悅帶著驚詫的聲音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