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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禦花園。


    一個亭子上,一個穿著龍袍的俊郎青年坐在石凳上,身前的的石桌上擺放了各色水果。毫無疑問,這位年輕的帝王就是玄帝。此時的玄帝身旁無一奴婢,唯有的便是站立在其身旁的公公——龐公公。


    登基三年,國家被敵國虎視眈眈,相信這年輕帝王的日子並不好過。而現在,先帝武祖留下的財富更是幾乎凋零殆盡;所幸,名將還有,賢相還在。正所謂“國危思將,國難思相”,確實不無道理。


    大軍出兵在即,那遼狼早就虎視眈眈;雖名將猶在,可勝負之理,卻難預料。玄帝不由眉頭緊皺,大宋這些年並不安平,這是所有人心中都知道的。可是,當真的要出兵沙場,堆砌骸骨時,帝王之心也不由的為之驚瀾。也許,這帝王之心還過於稚嫩。玄帝沉默不語,氣氛有些壓抑。


    龐公公卻湊了上來,這位龐公公長的可謂麵目慈善,對玄帝也照顧有加;隻是,誰都不知道那是照顧還是獻媚。龐公公滿頭白發,穿著仆裝,隻是這仆裝有些華麗。這公公麵部甚白,口語陰陽怪氣,眼角中在不注意的時候總是閃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陛下是否還在想著出兵之事?”龐公公,好吧,可以叫龐老公公,帶著娘娘腔問道。


    玄帝看了看龐公公,沉聲道:“遼狗來犯,對朕之江山社稷必有損害。”玄帝起身,在亭子中來迴踱動,眼中出現一抹厲色與擔憂:“朕出兵賀蘭,定要痛打遼狗!”


    龐公公似乎抓到了機會,趕緊上前,:“陛下,老奴有個陋見。”話說之間,麵已露難色。


    玄帝聽此一說,來了興趣,“奏”


    “迴陛下,隻是……隻是老奴不敢說,但恐衝撞龍威!”


    玄帝畢竟青年,好奇心大發:“但說無妨!”


    “迴陛下,依老奴陋見,那遼狗雖然可惡,但戰鬥力不可謂不強,今吳老將軍七十高齡,身子骨難比當年,老奴並非不相信老將軍,隻是萬一我大宋要是……”老公公很聰明的不說了,意思皇帝已經懂了,剩下的就是皇帝想象的空間了。


    玄帝果然有些反應,他眉頭皺的更深了,萬一這仗要是敗了,周圍的餓狼哪裏會放棄這種機會,那時,群狼殺進,國恐以不像國。不信任的種子在三言兩語間已被種下。


    正思間,亭外過來一人,顯然聽到了龐公公的話,隻見其高聲喝道:“哪位不知好歹的東西敢間隙君將之間的關係!”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老丞相。老丞相一早便聽到皇帝召見,這不,匆匆忙忙的過來,正巧聽到太監的混帳話。


    “陛下,此人間隙君臣,在大軍未發之前,便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臣請陛下治罪。”王老丞相一進亭子,直接參了老太監一本。


    老太監聞聲,反應極快。隻見其“撲通”一聲跪地。眼淚嘩嘩往地下流,頭像是不疼的死命地往地上磕“老奴知錯,老奴罪該萬死,老奴不知會影響到陛下與老將軍之間的話,要不哪怕陛下再讓我說,老奴也一定死都不講,老奴請求降罪。”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一個假惺惺的眼淚。


    玄帝其實本就沒打算要責怪龐公公,又一看龐公公如此模樣,心中唯有的便是不忍,反倒在丞相麵前為公公開脫下來。


    “老丞相想多了,龐公公其實也是為朕著想,為大宋著想,何罪之有呢?”


    王老丞相一聽這話,覺得也不可能治罪老太監,便也不在追究什麽。隻是道一聲:“陛下,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職責,誠然,就是作用不同。臣剛剛在來禦花園的路上,沿途看到一樁趣事。


    “哦?什麽趣事?”


    “臣剛剛沿途看到一屠戶和她妻子吵了起來,為什麽呢,一年前這妻子要送孩子去私塾,但屠戶卻以為這私塾先生無非就是教孩子讀書,除外,一無所用。就對妻子說,私塾先生無非動動嘴,這個誰不會啊,我連殺豬這種力氣活都能做的完美,哪裏做不成教孩子讀書呢?於是,不顧妻子反對,堅持要親自教孩子讀書。”


    玄帝一聽,便問:“結果呢?”


    丞相一笑:“屠戶的作用其實便是殺豬,做別的事隻能徒增笑料罷了。結果,一年後,他妻子檢查孩子的功課,發現孩子拿起書滿篇都讀一個音。‘哼哼…哼哼…’滿篇都讀的像豬叫!哈哈”


    玄帝一時沒忍住,直接笑了起來,倒是公公下意識的向老丞相深深的看了一眼。


    “公公,你說這好不好笑,這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明明愚蠢之極,卻以為自己什麽都可做,看不清自己真正的責任,公公你覺得這種人怎麽樣呢?”


    公公倒也城府極深,雖然聽懂其中之意,卻也不惱,隻答道:老丞相所說的這事有些怪異,確實有些搞笑的地方。”


    王老丞相不答,轉過頭望向皇帝:“不知陛下召老臣來有何事情?”


    玄帝聽此揉了揉眼眉,“老丞相,此次不僅要對北遼用兵,對西夏,南理的出使也是重中之重。這次讓丞相來,無非就是想聽聽丞相的意思。”


    丞相略想一下,便答:“依老臣看來,南理今年雖未上供,但這一點與南理國今年出現旱災無不聯係,南理國國力不強,應無二心,派一使者前去便可。隻是西夏那邊有些棘手。”


    玄帝點了點頭,“老丞相繼續講。”


    “西夏緊鄰北遼,西夏王元昊是個有野心的人,加之有情報已確認西夏近幾年暗中積累糧草,若說西夏與北遼達成某種協議,也不是一種不可想象的事。但西夏現在仍是我大宋附屬國,所以對於出使西夏的使者一定要能力極強,若是處理好的話,便可能免掉一場幹戈。”


    玄帝又點了點頭,“丞相與朕的想法甚同。”


    可是,誰能擔此重任呢?


    突然,玄帝與老丞相的目光又匯到了一起,誰都知道,這兩人這次又想到了一塊。


    隻見玄帝問:“不知老丞相的孫兒如今在何處?”


    “欽兒於數年前拜師,今國家有用,臣於十數天前便召他迴來,相信不日即到。”


    提到孫兒,王老丞相一臉的驕傲,這孫兒也確實了不得,名日王緒欽,五年前,即13歲,武祖病重之時,便出使過北遼,數言之間便將幹戈化解。當然,今天看來,隻是把戰爭推遲到了今日。但這一切隻能說明,這孫兒的能力太強!


    或許,他又將化解一場幹戈


    或許,他的出現能改變一些走勢。


    “好!等到緒欽迴來,便升官加爵,出使西夏!”玄帝一錘定音。


    這事,就這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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