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張牌,是剪刀嘛?”


    聽著耳邊傳來的這個聲音,謝安彤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果斷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永遠謹記,任何一種微表情或是行為心理學分析,都比不上眼神的分析。


    眼睛是泄露東西最多的東西,同樣也是最騙人的東西。


    但是她沒有信心通過自己的眼神騙到對方,搞不好還很可能會弄巧成拙。


    所以她的應對方式隻有一種,閉上雙眼,穩定自己的唿吸和心跳,放空大腦。


    在麵對高手的時候,不要想著誤導對方,不給信息,就已經是最好的方式。


    所以謝安彤此時的狀態,在旁人看來就好像是高僧打坐,甚至是直接睡著了一般。


    但是陸策並不是很在乎這些。


    他對情緒的感知,並不需要眼神和其他外在的體現,他隻需要在自己的問題前麵,多加一些限定詞就好了。


    “這第三張牌,是剪刀嘛?”


    “......”


    “第四張牌,是剪刀嗎?”


    “.......”


    沒有營養的問話足足持續了九遍,一遍又一遍的詢問著,對方渾身上下,哪怕是眼皮都沒有動過一下。


    但此時的陸策就好像是一隻蜘蛛,趴在自己情緒編織成的大網上,隻要是獵物稍有一丁點的動作,他便可以瞬間捕捉。


    史萊姆搓著自己的雙手,站在房間的角落,靜靜的待著,看著場麵上的情景。


    “好了,就出這張吧。”


    直到陸策的聲音傳來,謝安彤才終於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的情況。


    ——但是陸策根本就還沒出牌!


    謝安彤完全本能般的看了對方的牌一眼,就這一眼,她立馬就意識到壞了。


    暴露信息了。


    “哈哈哈哈!騙你一下,另外我也確認一下自己的判斷。”


    “就像你說的,我對這個麵具的能力,還不是很熟悉嘛。”


    陸策看著對方眼神和表情在一瞬間的反複變化,當時便是大笑了起來,擺了擺手,從自己麵前的九張牌中,拿出了一張。


    放在了謝安彤之前出牌的牌張之前。


    【確認嗎?】


    史萊姆十分多嘴的問了一句。


    【確認!】


    開牌!


    雙方放在中間的牌,此時兩人都是可以準確的看到了。


    謝安彤最開始翻出的是“布”,而陸策這邊的迴應,果然是“剪刀”。


    “一比零了哦。~”


    陸策笑著看著麵前的牌,像是挑釁一樣的說道。


    從“罪”開始一張一張的詢問,她就知道,讓對方找不出來,恐怕是很困難的。


    至少她可以確定,對方色欲麵具所帶來的能力,不是讀心術這種東西。


    看來就是與情緒有關了。


    這是最麻煩的,是人就會有情緒,關鍵你很難分辨,自己的情緒到底是自己產生的,還是因為對方的影響而產生的。


    而一旦你思考這個問題,說不定就已經掉入陷阱了。


    謝安彤沒有在已經輸掉的局麵上浪費太多的時間,隻是迴道:


    “該你先出牌了。”


    陸策看自己對對方的情緒影響並不是很劇烈,便也是點了點頭,迴應道:


    “這個遊戲確實,先出牌的人,劣勢會很大。”


    “畢竟你出了牌,就知道自己出的是什麽,就會有期待,有想法,你的腦子不完全是你自己控製的。”


    “讓我看看...這張吧。”


    說完以後,陸策隨意的將自己麵前剩下的八張,扔出去了一張。


    牌飛到了桌子中央,便是露出了本來的樣貌,那是一張“石頭”。


    謝安彤現在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牌是什麽,但隻要她想現在將比分扳成1:1,那麽現在,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一張“布”。


    她當然能找的見。


    之前第一次手指劃過牌麵的時候,她已經從對麵“罪”的脈搏上,知道了三張相同的牌在哪裏。


    至少,她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


    但是她沒有著急出牌,一抬頭,就看到了色欲麵具上,那張令人感覺無奈的笑臉。


    她知道,對方貌似,是故意這麽出牌的.....


    自己想贏,那就要出布,但是“罪”顯然知道,自己擁有找到“布”的能力,這一局,相當於是送的。


    但是,每個人的剪刀石頭布,都是各有三個。


    如果自己現在就要著急扳平比分的話,那就相當於,在九場比賽的前兩場,自己就已經消耗掉了兩張“布”!


    這對自己後續的牌型,是極端不利的。


    所以,稍作思索之後,她直接繞過了已經大概推斷出的“布”,將手指放到了自己還沒有推測出到底是石頭還是剪刀的一張牌上。


    “我問一下。”


    “我這張牌是什麽?”


    史萊姆:?


    史萊姆的眼神在一瞬間都有點懵,這都不試探直接問的?


    但是陸策卻並不感到意外,看了看之後迴道:


    “咱們兩個的能力基礎,大概其實已經知道了。”


    “我就不浪費時間了,這張是石頭。”


    陸策知道,不管自己迴答什麽,或者是不迴答,其實在謝安彤那邊都是一種迴答。


    無非就是擾亂一下對方的判斷,讓遊戲的時間拖得長一點罷了。


    他不屑於那樣做。


    “好,那就石頭。”


    謝安彤表現得也是異常的“信任”,陸策說完之後,直接就是把手中的牌扔了出來。


    石頭對石頭。


    第二場平局。


    陣型轉換之後,謝安彤就好像是開了透視一樣,直接了當得拿出了一張剪刀,一邊還說著:


    “到我了,那就把我的第一幅石剪刀布出完吧。”


    說著將剪刀扔到了桌子上,同時,也相當於是將自己之前麵對的困境,扔迴給了“罪”。


    陸策想贏,就也要連出兩張“石頭”了。


    “打平衡嘛,那我就也出剪刀唄。”說著,十分自然的從自己這邊看不到的牌中,精準的拿出了一張剪刀。


    觀眾:??


    不是,你們兩個之前互相攻擊也就算了,現在是什麽意思,什麽時候明牌的?


    把我們當傻子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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