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的事很快有了著落。


    柳依依去看了店鋪的位置,又談好了價錢。


    立即讓宗言迴齊陵去取銀子。


    接著請陳實過來看看實體鋪子,又取出租契給他看,兩人這才簽了正式的書契。


    一切準備工作已經就緒,隻等宗言的銀子迴來,就可以開始店鋪裝修等一應事宜。


    按理說,最緊要的事情基本處理好了,無事一身輕,柳依依現在應該很舒心才對。


    實際情況卻不是如此。


    首先就是裴銘。


    這人最近很奇怪,看他說話做事,與以往似乎沒有不同。


    但柳依依就是感覺不對勁。


    還有,近來幾乎每天晚上都要狠狠折騰自己,即便他剛開竅那會,也沒有這樣過。


    問他,他隻說自己想多了。


    以柳依依的經驗,但凡說別人想多了,多半別人就想對了。


    可是他若不說,自己也沒轍。


    另一件事吧,讓她說,她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覺得不對勁。


    有一次仔細一琢磨,似乎應該是自己忘了什麽事。


    她將近一個月來發生的事都想了個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看到從齊陵迴來的宗言,柳依依終於想起來了。


    子謙!


    她把子謙給忘了。


    “宗言,你把子謙弄哪去了?”


    宗言一點沒覺得柳依依這個時候才問這事,有什麽奇怪。


    老實道。


    “郊外不遠處一個小村子,裏麵有一間茅草屋,就在那裏。”


    “……一直都在那裏?”


    “是。”


    柳依依很想問她一問,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提醒自己。


    不過看她那張表情甚是幹淨的臉,柳依依品出來了。


    她自己沒有問,在宗言看來,這件事就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就沒有主動提出的必要。


    其實,也是自己粗心。


    這段時間一直有事,就將這事給忘了。


    “明日派人將人帶來這裏。”


    接著又問了許多齊陵的事。


    知道大寶好好的,柳依依安心不少。


    石海和鄧元寶都寫了信,讓宗言帶了過來。


    石海的信中,主要說的是鄧家和雲鶴齋生意的事。


    柳依依離開齊陵的這段時間,鄧家的鋪子基本上沒出什麽事;雲鶴宅倒是來了幾撥找茬的人,不過都被胡家榮處理好了。


    鄧元寶信裏無非就是想念姐姐,最近又跟葛先生學了什麽。


    宗言這次帶了兩萬兩銀子過來。


    手裏有錢心不慌。


    柳依依立即找人裝修鋪子,還有雇人。


    在齊陵的時候,柳依依有石海幫襯,她隻要做出決定,其他事由石海一層層吩咐下去,自是有人會做。


    可現在不行。


    找個信任的人,沒那麽容易。


    是以,柳依依很多事情上都要親力親為。


    她很忙。


    每日逼著裴銘早上叫醒自己。


    裴銘見她太累,經常不叫她,還吩咐不準丫鬟們叫她。


    於是柳依依就將這項任務交給宗言。


    宗言果然沒讓她失望,有時候就算她自己想賴床,都會被宗言給拽了起來。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好在吃得比豬好。


    就這樣忙了半個月,宗言說子謙想要見她。


    柳依依愣了半晌,才想起來,自己先前讓宗言將這人帶來這裏。


    那日吩咐完宗言後,她竟然轉頭就將這件事忘了。


    又忘了!


    “你怎麽還長胖了?”


    當兩個月不曾見麵的子謙再一次出現在柳依依的麵前時,柳依依震驚了。


    聽宗言說,這人之前一直被綁著塞進村裏的小破屋的,除了吃喝拉撒,其餘時間都綁著。


    而自己來了安臨後一直沒想起他,他也是一直被綁在屋子裏。


    直到前些日子宗言將人弄迴來,這人才算恢複自由。


    子謙對著柳依依翻了個白眼,走去她旁邊坐下。


    “我整日出了出恭,就待在一個地方,換做是你,會不會長胖?”


    這理吧,確實是這個理。


    她自己就算再累,飯後半小時不坐,對她來說就是鐵律。


    不運動,確實會長胖。


    可也不完全對啊。


    “你都不擔心的嗎?你都被綁了,你還能吃得下飯嗎?你就不焦急麽?”


    “我又沒有害你,我幹嘛擔心?再說了,父親若是要對你不利,就不會讓我保護你了。”


    與元晟在一起的時候,柳依依一直直唿其名,現在突然聽見有人叫他“父親”,還覺得很新鮮。


    子謙斜了眼站在一旁的宗言,似乎對她“虐待”自己很是不滿。


    “宗言,你先出去。”


    宗言看了眼子謙,有些猶豫。


    柳依依笑道。


    “沒事的,你先出去,待會我再叫你進來。”


    “曇家的事,元晟已經告訴我了。”


    聽得此言,子謙先是一愣,不過很快恢複過來。


    前幾日他已經收到父親的信,沒多說什麽,隻說讓自己繼續待在這丫頭身邊,唯命是從。


    他也不知道父親為什麽要對這個丫頭這麽好,不過,既然父親開口,他就照做。


    “哦。”


    “但是我還有些疑問。”


    子謙已經猜出她下一句話是什麽,主動道。


    “想問什麽就問吧。”


    柳依依微微一笑。


    “也沒什麽,就是,曇湛深就究竟有幾個子孫?”


    子謙沒有隱瞞。


    據他所說,曇湛深一共三子兩女。


    長子平庸,在家中幾乎是個透明,有兩個女兒,也無出彩之處。


    次子最是聰慧,做生意極有手段,曇湛深很多生意上的事都由他處理。


    他有兩子一女,都不是吃素的。


    三子是個很有格調的紈絝,隻一子,是比他還有格調的紈絝,兩人都被排除在家族生意之外。


    長女也是很平常的人,子謙對這人沒多少印象。


    至於幺女,早已病逝,而她的子女,子謙也不清楚。


    “我在曇家見過你的畫像,在老爺的密室裏。”


    “……那應該不是我的畫像。”


    不是丁荷的,就是曇雨湘的。


    子謙點了點頭。


    “不錯,我第一次見那張畫像的時候年紀還小,不可能是你。”


    忽地神秘兮兮道。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曇家人?”


    之謙第一次在青徽見到柳依依的時候,確實嚇了一跳,隻是覺得這人與密室中人長得太像。


    那時候還不確定這丫頭是否與曇家有關係,不過後來老爺特地派父親去齊陵,而如今父親又讓自己留在這丫頭身邊聽她差遣。


    若說她跟曇家沒關係,他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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