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銘微微離了她一些距離,視線在她臉上慢慢移動。


    “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喜歡你。”


    聞言,柳依依迅速啄了下他的唇,臉上綻放燦爛笑意。


    “那我也喜歡你。”


    話音剛落,柳依依雙唇瞬間被人捕獲。


    某人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你別……大白天的……嗚……”


    一室春光。


    柳依依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


    “醒了?餓了吧,我讓人送吃的進來。”


    “別……嘶……”


    稍微一動,渾身就酸痛得不成樣子。


    心中大罵禽獸。


    裴銘笑得曖昧。


    “等我去叫人。”


    說著,走了出去。


    柳依依慢慢坐了起來,靠在床頭。


    想起裴銘先前的狠勁和說的那些混賬話,臉頰不禁燒了起來。


    “流氓!”


    門被推開,接著響起幾人的腳步聲。


    裴小公爺走進裏間,見柳依依已經坐了起來。


    “要不要我讓他們將飯菜拿進來,你就在床上吃?我喂你好不好?”


    柳依依頭搖得撥浪鼓一樣。


    裴銘發現有些不對勁。


    “怎麽迴事?臉怎麽紅了?發燒了?”


    聽了這話,柳依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下。


    或許因為剛剛承歡的原因。


    在裴小公爺看來,她這一瞪,媚眼如絲,盡顯風情。


    裴抿一怔,喉結上下動了動。


    “依依,你再瞪我,就別想吃飯了。”


    柳依依立馬明白他的意思,忙低下頭。


    “我起來吃。”


    “我幫你穿衣服。”


    “不要! 你先出去,我馬上就好。”


    客棧的人已經將飯菜在桌上擺好。


    柳依依餓了一天,見了滿桌的美食,也顧不上不好意思,坐下幹飯。


    裴銘在一旁給她夾菜盛湯,偶爾也吃些。


    吃飽喝足,兩人出去散步消食。


    “小主子睡得可好?”


    兩人到了一樓,就見四娘、尹伯廉和墨良、宗言坐在一桌吃晚飯。


    四娘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的調侃柳依依如何能聽不出來,耳根登時有些發熱。


    宗言起身走到柳依依身邊。


    “姑娘用飯了不曾?”


    “用過了。”


    忽地想起一事。


    “子謙呢?”


    “姑娘當時突然間不見,他說姑娘沒事,我不信他。


    “他嘴巴嚴,我問不出什麽,又怕他暗中跟人通信,便留下幾人看好他,如今人在安臨。”


    柳依依點了點頭。


    之前她被子謙帶走的地方,就在安臨附近。


    “我知道了,你去吃飯,我們出去走走。”


    在客棧的時候沒發現,待出了客棧的時候,柳依依才察覺到這個地方似曾相識。


    “這是哪裏?”


    “豐泉。”


    柳依依腳步一頓。


    裴銘笑道。


    “是不是想到那個劉胖子了?”


    “你知道?”語氣詫異。


    “若不是他,我還不一定能這麽快找到你。”


    兩人繼續往前走。


    裴銘將自己如何找到她的事大概一說。


    “你才迴京城不久,突然間又離開,太子會不會對你有意見?”


    “不用擔心,我領了差事來。”


    “什麽差事?”


    “雲鵬。雲鵬被人劫走,總還要將人抓迴來,我便跟太子討了這件差事。”


    一聽這話,柳依依心裏不禁有些擔憂。


    雖然自己並非原主,但她也用了原主的身體這麽長時間。


    若說她可以完全把柳依依和原主綠袖的身份完全隔開來,不太可能。


    以前不知道雲鵬與原主的關係便罷了,自己最多對雲鵬的遭遇唏噓一番。


    可如今既然知道兩人是表兄妹關係,若讓她眼睜睜看著雲鵬被裴銘帶走,最後落個身死的下場。


    說實話,她有些於心不忍。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


    公平可以是相對的,也是因人而異的。


    若雲鵬於她而言,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她會覺得鄧家那些人死得冤屈,雲鵬就應該償命。


    然而,雲鵬是她表兄。


    有了這一層關係,如今她在意的重點,則放在雲家被屠的慘烈,和雲鵬悲慘的遭遇上。


    私心裏,她並不希望雲鵬被朝廷的人帶走,即便這個人是裴銘。


    “子謙是誰?”


    “……你見過。”


    裴銘確實見過子謙。


    先前幾人都在齊陵的時候,子謙偷偷跑去柳依依的宅子打聽王金銀的消息,被墨良他們發現,還追了好幾條街。


    那之後,柳依依與裴銘去星禮和子謙住的客棧找過兩人。


    “那人為何會在你身邊?”


    這可把柳依依問住了。


    淩晨裴銘在林中出現的時候,她就打定主意,絕不把平陽的事告訴他。


    隻是,自己今日不是在睡覺,就是被裴銘拉著胡鬧,以致於她一直沒時間琢磨,該怎麽跟他解釋自己失蹤這段發生了什麽事。


    現在突然被這人問起,柳依依隻覺得頭大。


    若是說明子謙的身份,裴銘肯定會問,元晟為何讓子謙待在自己身邊。


    他那麽聰明,搭著一條線順藤摸瓜,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自己是曇家人這件事。


    若是再被他追查下去,平陽的事豈不是也要被他查了個底朝天?


    這兩件事,她都不想讓裴銘知道。


    雖說隻是兩件事,但卻是極其複雜的兩件事。


    這裏麵,涉及到鄧家,雲家,曇家,若是再往深處去想,還能牽扯出朝廷。


    光是想到這些,柳依依就覺得頭大。


    她隻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努力成為一個富婆,順帶跟裴小帥哥談談戀愛。


    她壓根不想讓自己陷入那麽複雜的關係和境地裏。


    於是,柳依依撒謊了。


    “他在齊陵偷聽牆角被我們發現後,被他主子責罵,覺得他辦不成事,讓他自尋出路。


    “他覺得我人好說話又有錢,就執意要跟著我。


    “我一直沒同意,他就一直跟著。


    “一開始的時候我攆過他,但他很執著,後來也幫了我些忙,就沒再趕走他。”


    這話半真半假。


    不過柳依依此刻的表情,那是真的不能再真。


    她知道裴銘沒那麽好糊弄。


    要麽他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反正自己不會說出來。


    這玩的就是一個心理戰術。


    我知道我這話不經推敲,你也知道這番話漏洞百出。


    可我認定就是這麽一迴事,你若不信,自己調查去唄,也沒人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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