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懵了,難道他不是穿的?


    最後再試一次。


    “奇變偶不變~”


    她等著對麵的人接上下一句。


    結果,對麵之人仍舊毫無反應。


    好吧。


    他跟自己不一樣,他就是土著。


    柳依依還以為自己找到老鄉了呢,結果空歡喜一場。


    但是這並沒有打消柳依依的疑慮。


    就算不是元晟,也會是其他人,否則這個abc怎麽解釋。


    看了眼明顯不想搭理自己的元晟,柳依依最終忍了下來。


    算了,等他心情好的時候再問吧。


    找了個合適的姿勢,索性閉了眼睛睡覺。


    之後的幾日裏,元晟的態度顯然冷漠了許多,柳依依也不好開口詢問帕子的事。


    就怕他一個心情不爽,把自己給踢飛了。


    “還有一日就到。”


    柳依依已經習慣元晟一整天下來不跟自己說一句話的突然變化,這會突然聽見他的聲音,還覺得新奇。


    淡淡“嗯”了一聲,也沒看他。


    元晟見她一臉冷淡的樣子,歎了口氣。


    “是我不好。”


    他這麽一說,柳依依立馬來了興趣。


    “瞧您這話說的,誰敢說您元大爺一聲不好啊。”


    打了一巴掌又想給甜頭吃是吧?


    柳小姐不吃這套!


    元晟並不介意她的嘲諷。


    掀開車窗簾一角,看著窗外。


    “那帕子,是我少年時期的友人相贈。”


    聽他主動提起帕子的事,柳依依坐直了身子。


    見元晟情緒有些失落,小心翼翼問道。


    “現在你那個朋友呢?”


    “……死了……十幾年前已經死了……”


    一聽這話,柳依依兩眼一黑。


    人果然不能有太高的期望,否則失望就會有多大。


    “那帕子,是你友人親自繡的?”


    “是。”


    好嘛,這下確定了。


    她那老鄉,早已一命嗚唿了。


    “絹帕上的那朵花,你是不是見過?”


    啥?


    元晟突然轉過頭,一瞬不瞬地盯著柳依依。


    前幾日小丫頭看到絹帕上的刺繡時,那瞬間的異常反應,他看的清清楚楚。


    隻是當時自己心裏慌了神,沒有問她。


    “沒有。”


    柳依依立即搖頭。


    她可沒說謊,那種形狀的花,她確實沒見過。


    元晟眼中閃過疑惑。


    自己當時絕對沒看錯,小丫頭當時確實怔愣了片刻,明顯是很意外的樣子。


    可她現在的表情,也不似作偽。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


    京城


    東宮


    “太子,裴小公爺到了。”


    “快請進來。”


    不一會,裴銘出現在書房。


    “臣參見太子。”


    趙玄謹忙托起裴銘的胳膊。


    “快坐。”


    宮人上過茶,很快退了出去。


    見裴銘滿臉鬱鬱的樣子,趙玄謹歎了口氣,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說說你,為了一個女子,至於這樣?”


    裴銘不說話,有些神色焦急地看著趙玄謹。


    “行了行了,父皇已經同意讓你去追查雲鵬的下落。”


    裴銘猛地起身,躬身道。


    “多謝太子!”


    又道。


    “太子若是無事,臣這就先迴去了。”


    趙玄謹見他似是隨時都能跑出去的陣仗,嫌棄道。


    “你先坐下,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裴銘無法,重新坐好。


    “我聽你之前所說,你那個依依,八成沒事,我看你啊,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柳依依帶著宗言等人去安臨附近萬惠茶莊合作的茶園,準備撬人家的牆角。


    豈料天有不測風雲,柳依依被子謙帶走後就不見蹤影。


    宗言當即去了封信給石海,問他的意思。


    那封信又到了被裴銘留在齊陵保護柳依依母子的雲豐手中。


    雲豐看了信後,大驚失色。


    隻道這還了得!


    又立即派人送信給在京城的裴銘。


    裴小公爺那日剛好與老夫人段氏談了會柳依依的事,墨良將人失蹤的消息告訴裴銘後,趁著皇宮還沒到門禁的時間,小公爺立刻跑去東宮。


    他知道自己還在協助大理寺辦案。


    他也記得依依曾經跟他說過,他應該好好在朝廷效力。


    可一聽她不見的消息,這些事全被他拋去腦後。


    他隻知道他的依依不見了,他要去找她!


    他請求太子,說自己想去查找雲鵬的下落,想要立即就走。


    兩人自幼一起長大,趙玄謹立即發現他的異常。


    追問過後,裴銘才將柳依依的事和盤托出。


    太子當時那個氣啊。


    為了一個女子,堂堂裴小公爺竟然失魂落魄成這個樣子!


    考慮到裴銘公事上並未出差錯。


    況且這次也是因為他,雲家一案才能有這麽大的進展。


    便同意會跟父皇說。


    聽了趙玄謹的話,裴銘不置可否。


    雲豐的信中,宗言詢問那個子謙的話,也都記了下來。


    從字裏行間來看,子謙應是沒有說謊。


    但他還是不放心,非要找到依依不可。


    “我今日叫你來,除了你求我的事,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


    太子神色忽地嚴肅起來。


    “太子所指何事?”


    “你剛從齊陵迴來的時候,跟我提過那幫截走雲鵬的人的一些信息。”


    截走雲鵬之人的信息,還是柳依依告訴裴銘的。


    裴銘迴來後,就將這些事告訴太子。


    太子是皇室中人,更是未來的皇帝,知道的肯定比他多。


    即便太子不知道,他也能接觸到的資源和信息也比自己多,說不定能查出現些什麽。


    “太子的意思是,已經有了眉目?”


    “你說,那些人看不起朝廷,還能見到外邦人。”


    “是。”


    “子岑可曾聽過,南域曇家?”


    -


    “這就是平陽?”


    日薄西山,晚霞將山腳的一座村鎮照亮幾分。


    一輛馬車停在高地,三人正站在馬車旁,看著腳下村鎮。


    說村鎮一點也沒冤枉它。


    不大不小,不像村子,也不像鄉鎮。


    那不就是個村鎮麽。


    柳依依還以為平陽是個大城呢,結果,就這?


    這村鎮三麵環山,一看就是交通不便,平日裏肯定旅人也少。


    旅人一少,客棧酒樓什麽的肯定也會相應減少。


    她都三日沒沐浴了,現在就想好好洗個澡。


    可她十分懷疑,這裏會有客棧嗎?


    “上來。”


    正憂心間,元聲忽然半蹲下身子。


    自從元晟單方麵冷了柳依依數日後,柳依依就再也不想與他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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