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銘本來計劃,等柳依依心甘情願的時候,再將人攬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可按照目前這情形。


    兩人時常不在一處,這小丫頭又經常忙到不見人影。


    最讓他感到恐慌的是,依依現在眼裏心裏就隻有她的生意。


    他已經接受她的“離經叛道”,也不反對她做這些事。


    唯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他發現自己在她心裏,似乎變得越來越不重要。


    他要趁情況沒有變得更糟的情況下,在她的心裏和身體上烙下自己的印記。


    他要讓她時刻記著,她永遠都是自己的。


    裴銘將一隻手伸到柳依依眼前。


    “你咬,你看我放不放手。”


    柳依依扭頭看他。


    見裴小媳婦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眼中浮上調侃的神情,一側嘴角輕輕上揚。


    挑釁!


    妥妥的挑釁!


    柳依依雙眼半眯,忽地一口咬在裴銘的虎口上。


    裴銘神情微微一變,可見柳依依咬得一點沒含糊。


    柳依依也確實是使了勁在咬,若是裴銘敢哼唧一聲,她剛好叫人滾蛋。


    好半晌工夫過去,柳依依都能嚐到一絲血腥味,裴銘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自己也咬得腮幫酸疼。


    抬眼看著窗外,頓時有些泄氣。


    平日裏,這時候自己已經歇息了。


    現在整的這叫什麽破事。


    這樣一想,嘴一鬆,就看見虎口的位置被咬出深深的一道牙印,嚴重的地方還滲著血絲。


    這種程度的傷,在裴銘這裏壓根不是個事。


    他靠在床頭,另一隻手枕在腦袋後麵,饒有興味地看著埋在他手上毛茸茸的腦袋。


    忽地,手上的力度一鬆。


    微微側頭看去。


    隻見小丫頭正一瞬不瞬盯著自己虎口瞧。


    “心疼了?”


    聽見他的聲音,柳依依轉過身子。


    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忍住嘴裏的髒話,隻輕輕說了句“有病”。


    接著,身子倒向床裏側,背對著裴銘,睡了。


    嘴裏恨恨地小聲嘀咕。


    “倆神經病,大晚上的不睡覺,幼稚不幼稚。”


    裴銘見她如此,臉上露出得逞的笑。


    俯下身子將柳依依身子扳正。


    “你又要幹嘛?”


    語氣中已經沒有剛才的霸道,仔細聽,還有些討饒的意思。


    裴銘故作惡狠狠道。


    “你咬了我,就想這麽算了?”


    柳依依不說話了。


    以往與裴銘在一起的經驗告訴她,這話不能接。


    一接,自己今晚就不用睡了。


    可惜她這點小心思被裴銘看得明明白白。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轍?”


    說完,迅速抓住柳依依的雙手,將其放置她頭頂上方。


    接著欺身而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柳依依一點也沒有反抗,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


    月上中梢,屋內火熱一片。


    -


    裴銘如往常一般,大清早就醒了。


    伺候洗漱的丫鬟們都能察覺到他心情極好。


    想起昨夜屋內一直持續到淩晨的響動,小丫頭們一個個紅透了麵頰。


    洗漱完畢後,裴銘看了眼床榻的位置,輕聲道。


    “不要吵醒姑娘,讓她多睡會。”


    “是。”


    走去正屋的時候,見宗言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就要朝裏屋走去。


    “她……昨晚累著了,讓她多睡會。”


    宗言步子一頓。


    “有什麽事,也可以跟我說。”


    雖然不喜歡眼前這人,不過宗言知道自家姑娘信任他。


    想了想,便道:“石管家有事要見姑娘。”


    “讓他進來,剛好我也有事找他。”


    林家的線索斷了,裴銘還想從石海這裏挖些消息。


    石海一進來,沒看見柳依依,隻見端坐在主位的禦史大人。


    身子一個哆嗦。


    “石管家,坐吧。”


    “小人是來找姑娘的,既然姑娘不在,小人就不打擾了。”


    裴銘定定地看著他半晌,一言不發。


    直到石海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低沉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坐。”


    “……是。”


    戰戰兢兢走去左側一張椅子上坐好。


    “林家,我派人去找了。”


    石海了然,心道禦史大人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找自己。


    “隻是,林家的人都沒了。”


    石海原本一直低著頭。


    聽到這話,忽地抬起頭看著裴銘。


    “大人說‘沒了’,是什麽意思?”


    裴銘仔細端詳他片刻。


    見他神色不似作偽,應該真的不知道林家的情況。


    這才將手下調查到的情況與他一說。


    這下,石海也沒心思忌憚裴銘,而是認真思考起這件事。


    按照他的理解。


    林家突然消失不見,要麽是被滅了口;要麽就是為了避禍,主動消失。


    “石管家有何看法?”


    “這,當年小人與主子分開就不曾迴去過,是以,林家為何突然之間消失不見,這,小人也不知道。”


    “當年?是何時?”


    “……”


    石海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不過,也算不上什麽緊要的東西。


    “三十二年前。”


    “林家是殺害雲家的兇手?”


    “……”


    石海剛才已經提高警惕,這下沒有傻乎乎地迴答。


    裴銘放下手中茶盞。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索性把你知道的都說了吧。”


    “大人說的哪裏話,小人是真的不知道。”


    這人明明知道一些內幕,卻一直不肯說出實情。


    裴銘神色冷了下來。


    若不是他答應過依依,此時定要讓此人好好吃吃苦頭。


    石海自然猜得出禦史大人的心思。


    若是雲家的事,隻單單牽扯到雲家,他說出來倒也無妨。


    隻是,事情遠比表麵上複雜。


    況且, 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王金銀這人,你見過沒有?”


    “……見過幾次。”


    “在哪裏見過?”


    “齊陵。”


    “以前沒見過?”


    “沒有。”


    石海一臉莫名。


    不是在問林家的事,好端端的問起王金銀做什麽。


    裴銘這樣問,是想知道石海對王金銀有沒有印象。


    若王金銀真的是當年的土匪,石海當年跟隨貴婦人也去過滇寧,說不定他見過王金銀。


    不過,就算石海沒有見過,也不能說明什麽。


    土匪哪會輕易讓人看見。


    裴銘也不過這樣一問。


    “下去吧。”


    石海巴不得早點走。


    裴銘一發話,忙不迭出了屋子。


    裴銘一隻手輕輕敲擊桌麵,開始理清案情進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通房圖什麽,不就圖個財色兼得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知暖知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知暖知寒並收藏通房圖什麽,不就圖個財色兼得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