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一睜開眼,柳依依腦子裏蹦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郡主的確是女的。


    昨日雙手抓摸郡主的前胸時,摸到有些硬邦邦的東西,應該是束胸。


    而且昨晚郡主脫衣服準備睡覺的時候,分明可以透過裏衣看出束胸的輪廓。


    她本就沒有懷疑趙寧尋的性別。


    雖然她的長相有些雌雄莫辨,而且應該是經常穿男裝的緣故,趙寧尋的男子裝扮,簡直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比男人還男人。


    但自己與她相識已經有一段時間,二人又時常有較親密的舉動。


    別人可能會被她的刻意偽裝所騙,她卻不會。


    若不是這人有時候言行實在太過無恥,自己昨晚也不會生出要確定她性別的想法。


    郡主說石海有經商之能,柳依依自是信的。


    不過鄧家的事,她也暫時不敢貿然讓他處理,便隻叫他將新宅子的事打點妥當。


    石海二話不說,帶著丫丫就趕去了新宅院。


    租金的事也差不多結束,租戶這邊算是穩了。


    幾人終於閑了下來。


    尤其是鄧元寶。


    明明最是喜歡熱鬧的年紀,加上之前被他老子拘得緊。


    現在好不容易不再因父親之事萎靡不振,柳依依派給他的任務也完成。


    正應該好好出去玩耍一番才是。


    他卻在家中待了三四日,除了三餐,再也不出屋子。


    每日隻是躺在床上,不是睡覺,就是唉聲歎氣。


    柳依依知道此事,吃飯的時候順便一問,是怎麽了?要不要叫大夫?


    “唉~”


    鄧元寶重重歎了口氣,放下碗筷。


    “姐姐,我就是覺得這日子過得太無趣了~”


    柳依依微微斜了他一眼,接著喝湯。


    她還以為他是怎麽了,原來是無病呻吟。


    鄧元寶見他姐姐什麽話也不說,便將希望放在他“姐夫”身上,希望人家能說些什麽安慰自己。


    趙寧尋卻壓根沒把鄧元寶的話放在心上,心思全放在照顧柳依依吃飯這件事情上。


    “我聽說,青徽東邊,有座軒霞寺,周圍風景不錯,不如過幾日,大家一起去轉轉?”


    柳依依吃飽喝足擦了嘴後,突然冒出來這句話。


    另一桌的人,紛紛看過來。


    除了鄧元寶一臉欣喜,其他人都無甚表情。


    倒不是大家不喜歡,不過是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麽可高興的,又不是錢多沒事幹的富家公子小姐。


    “這個,我看大家最近又都挺累的,想讓大家休息休息,看些美景,陶冶下情操。”


    “姐姐我要去!”


    厲也宗言宗川三人無所謂。


    至於葛年,聽了柳依依的話後,好奇,不過又覺得理所當然。


    大管家身份不簡單,這一點,他第一次見她時就知道。


    如今又來了位渾身彰顯威儀貴氣的公子,他更是堅信,大管家與她夫君,絕對是身份貴重之人。


    而且這位沐公子還對青徽縣令直唿其名,顯然也是官宦人家出身。


    至於他二人為何會出現在青徽這麽個小地方,以及陳姑娘又為何成了鄧家的大管家,不是他該操心的事。


    趙寧尋道:“你這身子,不宜去山中。”


    “我找人問過,軒霞寺就在山腳下,我不上去。”


    趙寧尋想了想,叫來厲也。


    “去軒霞寺一趟,看有沒有危險。”


    “是。”


    趙寧尋所說的危險,不單單是指山中的地勢險情,還有人為險情。


    柳依依前幾日已經將齊陵有人要殺她的事與她說了,趙寧尋當即就準備讓厲也去打探一番。


    有必要的話,就當場要了人家的性命。


    柳依依不同意。


    她認為,自己現在拿的是經商的劇本,就應該用商場上的手段對付那幫人。


    雖然商場之上,對手方殺人行兇也不少見。


    不過若是依照郡主的做法,看誰不順眼就殺了完事,要不了多久,經商劇本就會變成官場劇本。


    劇本要是串了,她還得重新確定自己的人設呢,多麻煩。


    柳依依跟趙寧寧尋表示,自己的事情,她想要自己解決。


    實在解決不了,會向她求助。


    趙寧尋知道她心中所想。


    在京城之時,她就知道柳依依性子獨立,和自己一樣,都喜歡將事情掌控在自己手裏的感覺。


    若是自己將她保護得太甚,那自己與裴銘又有什麽區別?


    她既然不願意,那自己就在她身後,一直護著她。


    一個時辰後,厲也迴來,表示軒霞寺並無危險。


    柳依依與趙寧尋商量過後,決定二日後出門。


    -


    齊陵


    王宅


    “哐當”一聲,茶盞落地。


    滾燙的茶水濺在跪在地上之人的腿上,那人卻絲毫不敢動彈。


    “廢物!一個小小縣城的大牢,他們都進不去!”


    王旭才重重坐迴椅子上,氣的胸脯上下聳動。


    想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簡直氣煞人也!


    鄧錢通那老狐狸死了,鄧元寶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屁用沒有。


    他以為,現在正是自己吞並鄧家生意的天賜良機。


    誰知半路殺出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黃毛丫頭。


    更要命的是,這丫頭竟還有些本事。


    就連他寄予厚望的租戶騷亂,都被那丫頭三言兩語擺平。


    其他人也注意到那個丫頭的不簡單,一時半會都收了趁機搶鄧家生意的打算,準備先觀望一段時間再說。


    王旭才卻在心裏罵這幫人是孬貨。


    觀望?


    那丫頭那麽有能耐,再觀望下去,等她羽翼豐滿,還有他們什麽事?


    王旭才是個狠人,一出手就來狠的。


    找上周昆,純屬臨時起意。


    不過是無意中聽自家賭坊夥計的談話, 說周昆兒子早晚要敗了他老子的家業。


    便使計讓周昆兒子欠下賭坊五千兩銀子。


    之後又讓管家找到周昆,告訴他,隻要他做一件事,就可以給他五千兩。


    大家隻見過賭坊的掌櫃,可是背後的老板是誰,沒幾人知道。


    周昆不知賭坊就是姓王的老爺家開的,雖然心中有些疑慮,也沒有想太多。


    王旭才清楚,不能把希望全放在周昆身上。


    這才找了幾個地痞流氓,準備趁亂做掉那丫頭。


    誰知,一計敗了,二計也沒成。


    緊接著,那丫頭就徹底解決租戶的事。


    雖說鄧家因主動讓利會損失一部分錢財,但這點損失對鄧家來說,算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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