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隻覺得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全身的血脈都擴張了起來。


    “嗬~”


    磁性魅惑的輕笑聲忽地響起,柳依依被猛地驚醒。


    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幹了什麽後,柳依依慌亂地扭過頭。


    右手撫著胸口,心髒鼓鼓跳動,似是要跳出胸腔。


    看著浴桶裏被熱氣熏得白裏透紅的皮膚,裴銘的喉嚨上下滑動了幾下,雙眸變得暗沉幽深。


    他幾個大步走到浴桶旁,抬腳踏了進去。


    察覺到裴銘的動作,柳依依身子往前湊去。


    “公子,你……”


    裴銘伸手將她撈進懷裏,輕笑出聲。


    “你跑什麽?又不沒見過。”


    柳依依身子一僵,有什麽東西正抵在自己雙股處,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裴銘。


    剛才還很正常,怎麽才一進浴桶就突然活躍了?


    裴銘看著她詫異的眼神,雙眼忽地閃著幽深的光芒。


    他咧嘴笑道:“怎麽了?你不喜歡?”


    “你你你……”


    聽他如此赤\/ 果的調笑,柳依依羞得滿臉通紅。


    在床榻上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便也罷了,反正那時候估計他也是精蟲上腦,清醒後想起來自己說了什麽,指不定還覺得自己有些無恥呢。


    可小公爺現在看上去很清醒的樣子,居然也能麵不改色說出這種…這種下流的話。


    眼瞅著麵前的小女人話都說不利索,裴銘不再逗她,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


    “好了,我不碰你,我就幫你擦擦背。”


    說著,取了掛在一旁屏風上的一張長帕,打濕後開始擦在柳依依背上。


    水汽蒸騰。


    一滴滴水珠從修長的脖頸順著脊椎。


    一路流向她纖細的腰身。


    隻一瞬,洶湧的血氣順著中樞神經直衝大腦。


    裴銘再也忍不住,攬過她的臉,急切地俯身過去。


    “嗚~”


    不一會,浴房裏傳出水不斷拍擊桶壁的聲音,男子磁性動人的悶哼聲,以及女子壓抑的嗚咽聲。


    柳依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她坐起身。


    “嘶~”


    不出所料,全身酸痛。


    她心裏恨恨的。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古人誠不欺我!


    小公爺說不碰她,結果從浴房就折騰到床上,之後又叫店小二重新送了熱水進來。


    從裏間出來,柳依依一眼就看到桌上放著的一個青瓷碗。


    碗裏盛著的食物正冒著熱氣。


    這時,裴銘推門走了進來。


    “午飯還有一會,這是我讓店小二送來的銀耳羹,你先墊墊肚子。”


    她抬眼看他。


    小公爺這會,已經恢複了平日裏端正沉穩的模樣,但是眼底的笑意和滿足卻壓都壓不住。


    裴銘上前幾步,拉著她坐到桌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羹湯遞到她嘴邊。


    兩人都知道這樣不合規矩。


    說句不好聽的,哪有主子伺候奴婢的。


    可是兩人雖然對這點都心知肚明,但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前次在永昌,裴銘給睡著的柳依依擦臉擦手,他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後,有了片刻的慌張。


    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從小到大衣的食住行都有專人伺候,裴銘何曾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


    就算是祖母段氏,他也隻不過每日早晨去請個安。


    即便如此,段氏還覺得他讀書辛苦,能免則免。


    在永昌的那次,雖然有一刻的慌張,但也僅此而已。


    之後再做起這種事,反而越做越順。


    睡著了怕她凍著,親自給她穿衣服。


    吃糕點的時候嘴角留了些糕點渣,他隨手就給她抹了。


    像現在喂她喝羹湯,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至於柳依依,她的想法就更簡單了,自己是付出了巨大的“勞動力”的!


    瞧自己全身酸痛的樣子,路都沒法好好走了,喂自己吃點東西怎麽了?!


    勺子遞到嘴邊,柳依依心安理得地張嘴吃下。


    裴銘嘴角不自覺上揚,雙眸蕩出無盡寵溺。


    -


    吉祥客棧


    曲呈最氣派最貴的客棧


    薛靈殊神色恍惚走進房間,一屁股坐在桌邊。


    照雪立即端了臉盆去打水,采月則是沏了杯茶端到桌上。


    “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


    薛靈殊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一時沒有迴複。


    少頃。


    “采月,拿紙筆過來。”


    采月連忙去跟店家要來紙筆。


    薛靈殊快速寫好一封信。


    “王桌呢?”


    “應該在馬廄。”


    “讓他過來。”


    采月出去找王卓,開門的時候正好碰見照雪端了水進來。


    照雪打濕了帕子,絞幹後遞給薛靈殊。


    “小姐,擦擦手吧。”


    薛靈殊取過帕子,雙眼無焦看著前方。


    “照雪,你覺得,今天跟在銘哥哥身邊的那個女子,是銘哥哥什麽人?”


    “奴婢猜想,應該是通房。”


    “為什麽不是姨奶奶?”


    照雪想了想,“若是小公爺真的有了姨奶奶,大小姐應該會來信跟小姐說的。”


    薛靈殊點點頭。


    不錯,自己的心思,長姐最是清楚。


    銘哥哥有了姨奶奶,長姐一定會寫信告訴自己。


    既然沒有,那麽那個叫依依的,應該隻是銘哥哥的通房。


    一個小小的通房而已。


    照雪和采月是薛靈殊的貼身大丫鬟,兩人自幼服侍她,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想法。


    “小姐,您不必擔心,老爺的三年丁憂隻剩下兩個月,到時候說不定能與小公爺一起迴京城呢。”


    薛靈殊的祖父三年前過世,依律法和慣例,他父親要迴鄉丁憂。


    除了已經出嫁的長姐,母親與她,皆是隨著父親迴了南邊的祖地,安臨。


    安臨雖比不得京城繁華,但也是南方重城,熱鬧程度隻稍遜於京城一點點,她若想做什麽想玩什麽都可以。


    隻是,安臨沒有那人,再熱鬧也與她無關。


    三年前離開京城的時候,她跟長姐說過,有關銘哥哥的事,長姐都要寫信告訴自己。


    話雖如此,長姐畢竟已是他人婦,哪有那麽多時間關注小公爺。


    再者,即便銘哥哥身邊真的發生什麽事,國公府也不一定會讓外人知道。


    是以,三年來,長姐寫信告訴她的關於銘哥哥的事,都是比較重要的事。


    比如他中了解元。


    再比如,他這次南下遊學。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


    門打開,采月身後跟著一個國字臉的健壯男子,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年紀。


    王卓拱手行了一禮,“小姐。”


    薛靈殊將封好的信遞給他。


    “立即飛鴿傳書給長姐。”


    “是。”


    王卓拿了信,轉身離去。


    “你們去將午飯端上來,吃完飯後,我們換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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