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位前輩仗義相助?在下趙少亭,就此謝過。”


    將將兒……


    若不是楊朝升出手,英武少年必定會著了道。


    在趙少亭出師之時,師父反複叮囑了他兩句話。


    一句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另一句是:打不過——就走。


    趙少亭年少老成,倒是一貫的做事小心


    今兒,他才起了揚名立萬的心思,就差點兒折在了擂台上。


    趙少亭不由一陣後怕。


    在躬身答謝一番後,他便放棄了剛得到的守擂者身份,主動跳下了擂台。


    將趙少亭的這一舉動看在眼裏。


    楊朝升和賀擁軍都不禁點頭。


    覺著這個少年倒是一個知道進退的人。


    “楊朝升你瞧,那個是不是小虱子?”


    賀擁軍所指的方向,是“天”字號擂台所在的位置。


    在天、地、人三處擂台中,“天”字號擂台是大會指定的武術表演場地。


    現而今,擱擂台上站著的正是耿從吉這小子。


    耿從吉就讀的四九城立第二十六中學,前身是私立匯文中學。


    這一迴,二十六中學可算下了血本咯!


    耿從吉這一身行頭可不便宜。


    他身上穿的白色兒練功服,儼然是絲綢緞子麵,還繡著雲龍團花紋。


    腳上還燒包地蹬著一雙白粉鞋。


    這種魔都生產的白粉鞋,據楊朝升了解,上市還不到一年。


    白粉鞋一經上市,就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市場上需求量旺盛,特麽產量卻極其有限,真格兒屬於一鞋難求。


    一根2米長的白蠟杆紅纓槍,被小虱子橫臥豎立,耍了一段起手式。


    “爹,您瞧。天字號擂台上的那個小子,好像練的是咱老楊家的十三槍槍法。”


    楊朝升教給徒弟的楊家十三槍,有著不小的改動。


    他在楊家十三槍中,融合了李向前和李不識叔侄傳授的梨花槍槍法,跟別的幾門槍法和棍法。


    楊朝升即便對槍法做了一些兒增減,卻也萬變不離其宗。


    楊家十三槍的起手式,那是沒有一丁點兒改動過。


    被擂台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眼就窺出了端倪。


    “永年,你沒看錯。這個跟你弟弟永平差不多大的少年,所使得正是咱們老楊家的槍法。他出槍的起手式,歸咱們這一支楊家人所特有,別家可不會拿來用。”


    被叫做永年的少年身邊,站著一個中年漢子。


    就算在答話……


    他也沒有將自個兒的目光,從擂台上的小虱子身上挪開。


    小虱子打小就練習楊家十三槍,他手中的紅纓槍耍得倒是有模有樣。


    楊家十三槍的動作靈活多變,忽而疾速衝刺,忽而橫掃千軍……


    末了兒。


    紅纓槍在小虱子手裏如同靈蛇吐信,反身直刺向自個兒後方。


    “迴馬槍?”


    在這一刻,被叫做永年的少年和他爹,同時驚唿出聲。


    橫臥豎立抖槍起勢,迴馬槍絕殺收槍。


    這不正是他們家家傳的楊家十三槍。


    “永年,你快去擂台上會會他。可要記住,千萬甭傷了他。”


    中年漢子將一根背手倒拿著的長槍,拋給了自個兒兒子。


    楊永年接住長槍,槍纂點地借力一撐,施展出一式鷂子翻身,跳到了“天”字號擂台之上。


    泣血——


    楊永年手中的長槍一亮相。


    便牽動了楊朝升隱藏在腦海深處的一段記憶。


    楊朝升這一支楊家人,在習練楊家槍法時,所用的長槍槍名幾乎都叫作“泣血”。


    這槍名源於“泣血”槍身用的是棗木,還是十年以上老棗樹呈紅褐色的木心這個部分。


    長槍的槍身如血,因而得名“泣血”。


    楊朝升意識到這個登台挑戰的少年,十有八九就是前身的侄子楊永年。


    “我叫楊永年,請問你是誰?在哪裏學來的楊家十三槍?”


    其實,耿從吉登台表演時,大會主辦方播報過他的名字。


    因為比賽現場的人員眾多,高音喇叭的播報幾乎被人聲蓋過。


    楊永年這才故有此問。


    “我叫耿從吉,我學的楊家十三槍是我師父所教。”


    姓耿?


    不是姓楊?


    這讓楊永年和留意著兩人對話的楊朝義,同時大失所望。


    “你師父?你師父是誰?”


    楊永年的再次追問,引起了耿從吉的疑惑。


    這個楊永年好是奇怪?


    “天”字號擂台明明是一處表演擂台,他卻登上了擂台,做出一副要挑戰的樣兒。


    還纏著他問東問西?


    耿從吉是一個靈泛的小子。


    他突然想到……


    眼巴前這少年姓楊,姓楊?


    難道這個楊永年……


    會跟自個兒師父有啥子關係不成?


    難到他會是師父失散的親人?


    這不打一會兒,耿從吉在腦子裏頭想了很多的事兒。


    最終他決定報出自個兒師父的大名。


    “我師父也姓楊,叫楊朝升。”


    六叔?


    六弟?


    沒跑了。


    楊朝義和楊永年已經可以肯定。


    眼巴前這個叫耿從吉的少年,就是自個兒六叔(六弟)的徒弟。


    “承蒙告知,謝了。”


    楊永年雙手握槍抱拳一禮。


    哈哈——


    “甭謝,甭謝……”


    耿從吉摸了摸腦袋,盡顯小兒女態。


    “耿從吉,我也不瞞你。你師父很可能是我的六叔,我將將兒看了你槍法練的不錯,要不——我們比劃比劃。”


    此刻,楊永年也露出了少年心性,想跟自個兒六叔的徒弟比試一番。


    “小虱子,答應他。”


    “師父?”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耿從吉甚至以為自個兒出現了幻覺。


    他往擂台下望去,很快找到了楊朝升和賀擁軍二人的身影。


    現而今,可不同後世。


    即便是北方的大老爺們兒,個子也普片長得不高。


    楊朝升和賀擁軍這種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屬於鶴立雞群的存在,咋能不醒目?


    華夏渡過了蟎清王朝的紅薯盛世,又經曆了半個多世紀的戰爭磨難。


    戰爭加上天災人禍,廣大老百姓幾乎連基本的溫飽都達不到。


    身體所需的營養保證不了,民眾的個子有如何能長的高大?


    見著師父在跟自個兒點頭示意。


    耿從吉轉頭看向“天”字號擂台的管理者。


    “可以嗎?我跟他能比試比試嗎?”


    “可以。不過……你們倆注意要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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