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笑:“老娘突然發現,老娘有些喜歡你的性格了。”

    同樣的直來直往的性格,她喜歡,做哥們是個很好的人選。

    老三卻是嚇著般的往後跳了一步,眉毛像是能燃起火來,連連說別:“你說的是玩笑話,但這話要說讓我二哥聽見,我可就慘了,你還是饒了我吧!”

    紅杏笑的沒心沒肺,伸出手來:“還等什麽?”

    老三雖然不是情願但還是伸了個胳膊出來,讓她挽著。

    兩人到的包廂裏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多人在了,都是徐二少平時的兄弟,這些人吃慣了大魚大肉對西餐的自助餐沒什麽好感,索性在這大包廂裏,開了幾桌,還是吃中國菜猜拳。

    推門進去的時候,裏頭都在打麻將,煙味熏人,像是烘臘肉似地刺激著鼻子,角落裏幾個服務員被熏得眼淚水都快要掉下來了,還隻能僵硬的保持著微笑。

    老三開的門,紅杏走在他後頭。大家抬了抬頭,見是老三進來,個個像他熟絡的打了個招唿。“三哥。”

    “三哥好。”

    等幾桌子的人叫的差不多了,才發現老三進來時身後竟然還跟著一美女,要不是烏煙瘴氣的,早該看見了。

    “三哥,這美女是誰啊?你新馬子?”

    “操,睜大你們的眼睛,給我叫二嫂。”這黑鍋他可真不敢背,二哥的女人誰敢碰啊!要是給弄混了,二哥迴頭又該給他黑臉瞧了。

    氣氛怎麽突然凝重了下,好在道上混的都臉皮厚,大家嗬嗬的笑了起來,紛紛賠了不是:“原來是二嫂,真是對不住對不住了。”

    紅杏也不是個記仇的人,笑了笑:“沒事,待會喝酒的時候可別忘了老娘的份。”

    “一定,一定。”

    大家見她這樣大方,話簍子一下子打開了,也就不那麽尷尬了。

    正說著了,正主來了,徐二少穿的可不就是上午那件黑色西裝麽。兩人往門口一站還登對了,徐二少沒想到她也會來,喜怒形於色的看向她:“你怎麽也來了,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嗎?”

    “一言難盡。”她本也不想來蹚渾水的,隻是到了這一步而已。

    剛才進來前,正好無意間對上了肖牆找人的目光,這樣一想就明白了。

    一陣寒暄過後,有人笑嗬嗬的對徐二少說:“二哥你來的可晚,你馬子都比你來的早,該罰酒。”

    說著叫服務員把麻將收一收開席。

    徐二少就連喝酒也不含糊,倒了滿滿一大杯,環顧一周後爽快的喝了個底朝天:“來的晚,是哥不對,先自罰三杯。”

    老五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拍手叫好,又說:“嫂子剛才自己說了,她能喝,怎麽也叫嫂子意思意思啊!”

    目光全落到紅杏的身上,大家都等著看這位二嫂的能耐了,被二哥看上的女人應該差不到哪去吧!

    紅杏舉起酒杯剛要喝,徐二少一把過來,不由分說的倒進嘴裏:“我替你。”

    紅杏不懂他的意思:“老娘喝幾斤都沒問題。”

    徐二少知道她還沒想到,附到耳邊輕聲說了句:“你來那個,不適合喝酒。”

    刷的一下,紅杏不禁紅了臉,心中的感動越發重了,沒想到他連這個都注意到了,真是細心入微了。

    他說了話,又叫了服務員過來:“給上一瓶牛奶,要熱的。”說完看了看滿桌子的辣菜,又偏過頭去看紅杏:“你看還想吃些什麽,辣的也不要吃了。”

    “恩。”紅杏點了下頭,可能是煙味太濃,她都覺得有些昏了,像是飄在空中的感覺。被寵愛的感覺,就像飄蕩在雲端上。

    席間,因為多是男人,大家開著黃色笑話聊著以往的事情,也忌諱紅杏在場,都二嫂了沒什麽好忌諱的,自家人嘛!徐二少並不多話,一般隻是聽著,最多點點頭,他一邊聽著一邊還不忘照顧紅杏,給她夾菜拿湯。

    過了會兒,一個秘書模樣的男人夾著菊花立於門邊有些抱歉打擾了飯局的低著頭向徐二少說:“少爺,董事長說今天是歡迎您迴國的宴會,怎麽著也讓您出去露露臉,打個招唿什麽的。也算是有個交代。”

    雖然不喜歡這樣虛偽的交道,但上流社會的人很多事情都是沒有選擇的權利,徐二少拉著紅杏站起身來:“走吧!一起去見見我的繼父。”

    紅杏點了下頭,有些緊張,就像醜媳婦見公婆似的感覺,她還沒離婚了,現在合適嗎?

    徐二少環著她的肩膀,給她信心和勇氣:“我繼父很好說話,你放心,隻是見見。”

    紅杏這才放鬆了一點點,其實她覺得現在見家長還有點太早了,躊躇了一下看著他,眼中萌生退意:“我這樣真的行嗎?”

    徐二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其實家父你也認識的,他對你印象還不錯。今天宴會的主人就是家父。”

    “陳老頭!”紅杏阿的一聲,差點踩著自己的腳,居然是陳老頭那隻麵癱臉。

    徐二少笑了:“就是他,走吧,咱們去大廳。”

    大廳裏,人潮擁擠,個個等著看海龜陳少爺長得如何俊俏。但見徐二少手裏挽著紅杏走出來時,就笑容勉強了,陳老先生大概有五十多歲了,刀疤臉,不善言辭,看見紅杏與徐二少挽著手,點點頭,比較滿意這個結果:“很好,很般配!”

    陳太太也還勉強滿意,沒說什麽話,她相信兒子和老公的眼力。

    陳老頭選媳婦不看身份也不看離婚與否,在別人看來,他就是個怪老頭,什麽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他覺得好了,誰說不好都沒用。紅杏這丫頭他喜歡,專一、有活力,陪他這個沉悶的養子正好。

    “陳叔、媽。”徐二少像他的繼父和媽媽點了個頭。

    陳太太睨了紅杏一眼:“這丫頭長的俊俏。”

    紅杏最喜歡人家的讚美了,從來想也不想照單全收:“阿姨也很漂亮,咱們美到一塊去了。”

    陳老頭看了眼徐二少,上台去致詞,並宣布正式將公司交給繼子徐建鵬,自己要退休頤養天年了。

    這也不是什麽稀奇事,有錢人家這種子繼父業的事情多的去了。隻是原來蘇紅杏不知哪裏認識來的奸夫,居然是讓人如雷貫耳的徐二爺,還是陳氏企業未來繼承人。這奸夫與親夫的才勢地位一對比,竟也不差的那裏去了,隻能說紅杏運氣好。找了個不虧隻賺的!

    肖牆的臉色怎麽也好不起來了,隨意參加的一個宴會,居然是歡迎情敵的。瞧紅杏那身黑色的裙子和那徐二少多配啊!原來她配的也是情侶裝,隻是和別人,倒是他肖牆成了自作多情的了,但這口氣怎麽咽的下去。

    肖牆趁著徐二少上台那會兒,走到紅杏身邊去:“你今天倒是長臉了。”

    如此刻薄的男人,紅杏到了今日才發現,妖孽般的麵孔下,王子般的紳士也不過都是假象。撕開了虛偽的真麵目,他顯得如此刻薄,也許他從來就沒有把小芮以外的女人放在心裏過。

    “客氣!”刻薄話,聽多了,紅杏也能說兩句。

    小芮不甘示弱的走過來,挽住肖牆的胳膊,這裏麵沒有狗仔隊,她也沒什麽好怕的。“你們在聊什麽了?紅杏,剛才你去哪了,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沒見到你。”

    紅杏指了指正從台上走下來的徐二少:“老娘找他去了,小芮失陪一下。”

    還說著了,徐二少往這邊走來,順手拿了一份布丁蛋糕夾在碟子裏,承接到來自紅杏和小芮她們的目光。徐二少一伸手把裝著布丁蛋糕的碟子遞給紅杏。

    紅杏不客氣的抱過碟子,徐二少什麽都不問就是有本事知道她喜歡吃什麽討厭吃什麽。她不喜歡吃生肉,剛才和老三他們吃飯時,有一碟子生魚片就放在麵前,徐二少給她夾了那麽多的菜,就是沒夾生魚片。

    他知道她的很多習慣,和他在一起,不用開口也能過得很舒服,他總能曉得她需要什麽,順著她的喜好,好的沒有一點脾氣。

    想到這紅杏抬頭看了肖牆一眼,以前她也總是像徐二少對自己這樣,小心翼翼的迎合著肖牆的喜好,知道他喜歡什麽牌子的衣服,就給他買什麽,他喜歡喝龍井茶,紅杏就從老遠的飛去杭州,去親自找茶農談了供應,每次到了季節,那戶茶農就會主動給紅杏打電話,供應給肖牆最好的茶葉。

    她知道肖牆所有的喜好和個別的小習慣,就算有些他不願意透露,紅杏也會想方設法的去知道和了解,比如他穿多大碼的鞋。

    可是肖牆知道她什麽?

    可能連她多少歲都記不清……

    徐二少不清楚她在想什麽,隻知道她會尷尬,於是單手搭在她肩膀上,以示所有權,說:“老三他們在包廂裏,肯定還在等我們了。”

    紅杏點了下頭,挽著徐二少對小芮和肖牆說了句失陪了,便離開了。

    肖牆不悅的眯了下眼睛:“你跟著添什麽亂?”

    傻子都能看出,小芮今天是故意穿成這樣的,紅杏不可能殘忍到硬是把這件衣服塞給她穿。現在的局麵已經夠亂了,小芮這是要幹什麽?

    小芮縮了縮脖子,一臉我不是故意的表情:“我隻是看這件衣服漂亮而已,我做錯什麽了我!”

    眼睛她又要故技重施的流眼淚,肖牆隻覺得這眼淚叫他心煩,看她哭得太多了,覺得厭煩了。以前小芮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一隻金魚死了,她都能哭上半天,那時候覺得是善良而美麗的哭泣。而現在小芮的哭泣已經哭出專業水平了,無論是梨花帶淚的小聲哭泣,還是驟雨傾瀉的大聲哭泣,她就是有本事哭的妝容依舊美麗。

    當哭泣從感情的宣泄變成了有利的武器,怎能不叫人心煩?

    那頭三三兩兩的有客人陸陸續續的告辭離開,陳太太覺得有些累了,陳老頭陪著太太先一步離開了酒店。

    徐二少忙不過來,老三出餿點子:“讓二嫂幫你送客不也一樣。”

    按說紅杏還沒離婚,這樣做太有失分寸了,可徐二少居然點頭讚成:“紅杏,陪我一起送客人吧!”

    “行吧!”她向來也不照著規矩走,送客就送客。

    紅杏整理了一下裙子,站在徐二少身邊,今天真熱,她穿這麽點衣服還熱,何況穿著西裝的徐二少和在場的各位男士了。徐二少不善言辭,送客的事,幾本紅杏一人包了,她不拘小節,為人大方,笑嗬嗬的管是認識的不認識的,一個個給送了。

    挺親切的,特別是徐二少的那群道上的朋友,大家對這個二嫂都挺滿意的,道上的人嘛!要是找一羞羞答答斯斯文文的小姑娘,那才感覺怪異了。紅杏也是曾經是這條道上小有名氣的混混,豪門對豪門,木門對木門挺好。

    客人們一開始還真不習慣,看著大名鼎鼎的蘇紅杏幫徐家送客人感覺真他媽的奇怪,可再一瞧,人家肖董事長和小三不是也情侶裝了嗎?上流社會中,荒唐的事情多了,也就不荒唐了。客人們優雅的退場,也不覺得尷尬了。

    這些人平日裏沒有深交,但紅杏都認識,賣木頭的老頭,開超市的老太婆,還有許許多多有錢有聲望的男男女女。

    送到肖牆和小芮這對的時候,明顯又尷尬了。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徐二少說話了,語氣依舊淡漠生疏卻也有禮貌,沒有因為自己是這場宴會的主人而擺出高姿態來,他伸出手去與肖牆握了握:“感謝兩位參加我們的宴會,兩位慢走。”

    肖牆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但也隻是瞬間又壓了下去,還算鎮定的道:“紅杏,今晚我在家住,走吧!順路,一起迴去。”

    徐二少蹙起眉頭看了他兩秒,這是男人之間無聲的較量。爾後他說:“肖董事長關心你身邊這位小姐就行了,紅杏是我的責任,她要在哪過夜與你無關。”

    紅杏終是不忍的開口:“肖牆,老薑在家了,她這些天高血壓才好些,老娘還是不迴去了。”

    肖牆有些意外於她竟然關心自己的媽媽,印象中他一直覺得媽媽和紅杏水火不容,所以紅杏說的隻是個借口嗎?

    他又開口:“我媽也沒有那麽脆弱,咱們結婚四年了,我媽不是也沒杯具。外麵還是不方便,找到房子前,你還是先在家裏住吧!”

    紅杏看了看局促不安的小芮:“那老娘自己迴去就行了,你送小芮吧!”

    肖牆氣結,算了隻要她迴家就行了,什麽事等她迴了家,再慢慢算。

    小芮覺得自己越發喜歡這個朋友了,簡直就是一紅娘。

    肖牆走的快,小芮小跑幾步跟了上去,侍者看見肖牆,立刻恭敬的遞上車鑰匙:“肖董事長。”

    肖牆給了小費後,看了她一眼,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說:“上車,我送你迴家。”小芮笑嗬嗬的坐上了車,卻見肖牆還是那張不開心的臉,試探著問他:“你是因為看到紅杏而不開心嗎?放心等你們離了婚以後,我找紅杏玩絕對不會讓你碰上的,也會不在家裏見她,你要是不喜歡,等我們結婚,我也可以不要她當伴娘的。”

    肖牆研究似的看著她:“我什麽時候要和你結婚?”

    “額……”小芮沒想到肖牆會這麽問,隻好退一步,誰叫當初是她要走的。“你要是還不想結婚,我們可以繼續先做男女朋友。”

    肖牆沉吟:“誰說我和你現在是男女朋友?”

    小芮徹底傻眼了。“不是連男女朋友你都想賴吧!從五年前,你追我開始,我就一直是你女朋友啊!”

    “可是,訂婚典禮上你逃走了。”他陳述事實。

    “但是我現在迴來了。”小芮掙紮著說道。

    “在我已經結婚以後,你才迴來,這還算男女朋友嗎?”肖牆有些不耐的說道,被拋棄也四年,然後她突然迴來說我還是你女朋友,難道他就該滿心歡喜的接受嗎?

    仗著肖牆對自己的以前的寵愛,小芮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可是你親自接我迴來的。”

    “你不在電話裏哭,我不會去接你。”

    “那你為什麽還把我接到你家裏?”小芮眼淚嘩啦啦的又開始了,這不純粹叫人誤會嗎?

    “那是你爸給了我你們家百分之十的股份,用這個做交換,我才答應照顧你的。他以為近水樓台咱們就能像以前一樣甜蜜幸福,然後他就能和鼎盛連姻,靠著這個關係,慢慢吞掉鼎盛,隻是他太自以為是了。我絕不會和你結婚,意外犯了一次錯誤,叫失誤。第二次就叫愚蠢了,難道我還會第二次犯錯嗎?當年喜歡你,所以能為你做那些。但是四年了,該過去的,都過去了。感情沉澱後,原來愛情是可以連灰燼都沒有的。”但會有恨,被丟的臉麵。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當年怎麽會自暴自棄的答應和紅杏結婚了?

    “所以,阿牆,你不愛我了?“小芮不敢肯定,這個愛了自己四年的男人突然不愛自己了?那她還迴來做什麽?

    “對。”肖牆毫不遲疑的說道,既然話已經說開了,那也沒什麽好遮攔了,是時候撕開童話般愛情的虛偽麵具讓她認清楚事實了。如果不是想吞並她家裏的公司,肖牆不至於要和她周旋這麽久。

    “那你為什麽現在告訴我,不怕我叫我爸爸在事業上給你打擊嗎?”

    “我可以隨時讓你爸爸滾出安氏,你信不信?”肖牆冷笑。現在說出來,自然是因為安家的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已經到手,隻要他在股東大會上振臂一唿,整個安氏就能歸於他的名下,這樣小芮明白了嗎?這才是他的報複,他的報複才剛剛拉開序幕。

    他報複的對象不隻是安小芮,還有提供機票和現金縱容女兒逃走的安董事長,安董事長當年本來就不看好剛剛接手鼎盛的他,故意縱容女兒逃婚,也沒有追究,讓他肖牆一夜之前成了人盡皆知的笑柄。這個仇結大了!

    小芮深吸一口涼氣:“為什麽,為什麽要怎麽做?我對你不好嗎?我已經從國外迴來了,這一次我不會逃婚的,你要怎樣都可以,不要對付我爸爸!”

    肖牆沒說話,這種事不是她說了算的。

    小芮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你既然不愛我,為什麽還要和紅杏離婚?”

    “這不關你的事。”

    “不是為了我,那你是為了誰?阿牆,你都願意為我離婚了,你還說已經忘了我,我不信。”小芮激動起來。

    肖牆冷哼一聲,看向窗外:“如果你自作多情的以為是為了你,我想你誤會了,我之所以離婚,和你無關,你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和紅杏離婚是公司穩定以後,一直就有的念頭,不是突然興起的,也更加不是為了小芮。和紅杏結婚,雖然是他自己答應的,但總覺得像個交易,像是被迫的,那時候小芮逃婚,公司裏的賬務收不迴來,麵臨虧損,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才答應和紅杏結婚的。不是自願結婚,所以一直有種厭惡感。

    小芮隻覺得萬念俱灰,找不到希望了,捂著嘴,喃喃的說了句:“既然你不愛我了,那麽不要放開紅杏,她很愛你,她比任何人都愛你。”後,很自覺地打開車門走下去。

    “為什麽?”他問,小芮不是一直很反對他和紅杏在一起嗎?甚至於一直在阻撓。

    “因為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我沒有希望了,那麽我希望我最好的朋友,不要為了我白白犧牲。她為了我和你離婚,就是不值得的了。也許我是對不起你,可是紅杏沒有,她對你的感情一直比什麽都真,你看不到嗎?”因為如果阿牆對她爸爸的公司下手,她都無法阻止的話,那麽隻有紅杏能阻止了,看的出,阿牆對紅杏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而紅杏是她最好的姐妹,也許紅杏能幫她牽製住阿牆也不一定。雖然現在還很愛哭,但離單純已經很遠了,現在的安小芮隻想把日子過的更好,一輩子榮華富貴就是她的追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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