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她出去了你們沒看見?”小芮假設道,紅杏很懶的,應該不會去晨跑或者什麽。難道上街去了?

    一位女*傭搖了搖頭,非常肯定的說道:“不可能的,蘇小姐的車都在車庫裏,我剛才在擦了。蘇小姐出門必然會開車。”

    “那附近有什麽走路可以到的商店或者什麽?或者她常常去的鄰居家?”肖牆隱約也覺察出了一絲蹊蹺。

    “沒有,倒是一裏外就是海邊,蘇小姐會不會去海邊散心去了?”門板管家陡然猜測,蘇小姐喜歡海邊,經常唿朋喚友的去海邊燒烤,會不會去了那?

    “怎麽大清早,她去那做什麽?”肖牆沒有來的心煩,她是在抗議她的無辜和委屈麽?還是以為假裝可憐就能從他這得到什麽嗎?那就太天真了。

    “遭了,蘇小姐會不會是去海邊自殺?”一個向來悲觀膽小的清潔工人顫顫的說道。

    肖牆不信:“她沒有理由。”

    “有的。”一位年輕的女*傭點了下頭,怎麽沒有?“蘇小姐昨天早上洗了一早上的地毯,後來地毯洗不幹淨了,蘇小姐還難過了好久了。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就這麽點小事?”肖牆冷哼,他雖然不愛紅杏,也和她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紅杏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就像一張塗滿顏料的紙,是什麽顏色一看就知,沒有太多的內涵和溝溝道道。有時候隻要一眼就能讀懂她,紅杏是花癡是肉癡,但她還不至於是白癡,怎麽會為了這麽點小事自殺,這也太可笑了。

    也許是被點醒了,小芮的臉刷的一下突然死灰一片,手指也顫抖起來,她不確定又茫然的開口,眼中急的沒有了焦距,一把抓住肖牆的衣角,身子軟趴趴的往地上倒去:“我知道為什麽了?我昨天逼她了,我逼著她離開你,紅杏很絕望,她說她不要機會了,她連她最愛的你都打算不要了,阿牆,你說她是不是真的死心了,不打算要我們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逼她的,嗚嗚~”

    女人是水做的骨肉,關鍵時候沒有了分寸感的時候,眼淚就豆丁般的滴落下來……

    “不會的。”肖牆不相信,但如果是這個理由,那麽一切都可以解釋了,為什麽她不要她最喜歡的地毯了,為什麽她也同意離婚了,原來她最初就是抱著離開這個世界的念頭才會如此遷就。

    肖牆慌了!

    發動全屋子的人去找她,他聲音嘶啞的喊道:“你們都給我出去找她,找到了加兩個月工資。”

    可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屋子裏早已空洞洞的了,早在他說之前,原來那些人早就跑出去屋前屋後海邊山上的去找紅杏了。不是為了錢,隻是為了那個人!

    大家自發的出去找她,連原本要離開的小芮也自發的扔下皮箱不顧腳上的高跟鞋往一裏多外的海灘走去。屋子裏空洞的隻身下自己,肖牆突然覺得害怕,他怕那個煩人的紅杏再也不迴來了,怕這個屋子從此會這樣安靜下去,然後所有的人都離去,悲傷的隻剩下他自己。

    肖牆還是比較理智的,他迅速上樓拿了車鑰匙,開著車一路喊一路搜尋著紅杏的下落,她是個大活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消失了。肖牆安慰自己,就算是真的掉海裏了,怎麽也還是有個響聲有個屍體的,他這樣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在見到屍體之前,他隻當她還活著,活的健健康康風*騷嫵媚。

    也是同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有些在乎她的,會擔心會失望也會為了她而生氣,四年裏,原來那個擺設般、花瓶般的俗氣女人已經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以前以為自己會不在乎她,甚至於她的死活都沒有關係,他曾經想過那麽喜歡飆車超車炫耀車技的蘇紅杏,如果哪天在路上出了車禍,那麽作為丈夫,他應該一滴眼淚也不會落下來。但是現在已讓不同了,就連現在她的突然失蹤都會讓他亂了以往的分寸,也會擔心起她的安危來,想著她現在會不會屍體浸泡在冰冷的水裏,又或者爆屍於陽光照射的無人海灘……

    想到那個畫麵,他的心髒位置隱隱約約的會有些難受,就像一塊石頭壓在上麵,輕輕的喘上一口氣都會難受,會有快要窒息的感覺。

    路上沒有紅燈,他已經將油門踩到了最大速度,直直的向海邊開去,可是那個海灘上,沒有人,當肖牆甩開車門雙腳踩在沙灘上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沙灘上除了他的腳印暫時沒有新鮮的腳印,也就說紅杏根本沒有來過。

    謝天謝地,她沒有來過真是太好了。

    肖牆握著手機第五次撥打她的電話,依舊是關機。再打電話給管家他們,他們也一無所獲。有些失望也有些慶幸,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沒有好消息,也等於沒有壞消息。肖牆靠著毅力把車往迴開,半路上終於注意到失魂落魄雙眼無神的小芮。

    小芮正在拚了命的奔跑,那雙礙事的高跟鞋早已不翼而飛,為了找人,小芮隨手將名貴的限量版小牛皮涼鞋扔在路邊,也顧不上會不會被撿垃圾的大嬸拿去。她隻知道,如果找不到紅杏,又或者見到的隻是一具屍體,她會抱憾終生的。

    肖牆看她這樣拚了命的奔跑,報複的快感猶然而生,這個四年前拋棄了他的女人現在也在罪惡中煎熬著,看著小芮痛苦,他想笑,可是笑容僵在嘴邊,還沒來得及變成一個幅度,他的眼前又浮現出另外一個女人,他最看不起的女人,他庸俗的老婆。他庸俗的老婆也許正在這個城市的某一處等著他去營救了……

    在死亡和仇恨麵前,肖牆幾乎沒有做太大的思想鬥爭,就自我妥協了,是的,就算是更大的仇恨也比不上無辜者的一條命,如果這條命是因為他而葬送的,那麽他和自私的小芮又有何區別了?

    終於他向小芮喊道:“上車,她不在海邊,可能還在別墅。”

    已經麵臨崩潰邊緣的小芮木然的抬起頭來,用一種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力氣支撐著爬上了肖牆的車,往迴開到路上,小芮沒說一句話,剛才奔跑的時候她想了很多,是她對不起紅杏,在外麵的這四年生活也許太過艱難才蒙蔽了她的理智,讓她做了這麽多以前想都要不敢的想的事情——去傷害她最好的朋友。

    迴了別墅後,大家並沒有放棄希望,屋前屋後的找了一遍又一遍,屋裏也不知道翻了多少遍,就是連個身影都沒有。

    小芮急的直哭:“阿牆,要是紅杏真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該怎麽辦?”

    肖牆歎了口氣,有些嚴厲的指責道:“那麽我們都是幫兇,要是紅杏出個什麽意外你難辭其咎。”

    小芮撲通一聲,從沙發上滑落下去,地板冰涼,她隻顧著自己的絕望了:“如果紅杏能活著迴來,就是讓我去坐牢我也願意。”

    肖牆心知她也不是故意的,也就沒再指責了,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馬上找到紅杏嗎。

    眼見又過了好幾個小時,傭人們再次外出尋找,發動周圍的鄰居一起去找。

    肖牆準備要打報警電話的時候,小芮突然拉住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阿牆,我們什麽地方都找過了,會不會其實她就在她自己的房間沒有出來。”

    “你不是說她不在房裏嗎?”肖牆率先再次往樓上走去。小芮在後麵跟著,其實她也是抱著一種僥幸的心態,希望紅杏在裏麵吧!

    小芮早上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按鎖,金屬的門把一扭就開,肖牆啪的一下將門拉開,房間裏整整齊齊就如同小芮早上離開房間時的模樣,她是個比較喜歡整潔的女人,不管在哪住,一定會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窗簾還是半開的模樣,房間很大,甚至於分出了獨立的會客廳和影視區,還有一個很大的衣帽間,一一查看之後都沒發現紅杏的蹤影。最後他們終於注意到了一扇緊閉著的廁所門,如果沒有人在裏麵廁所為什麽關上了?肖牆試著拉了幾下推拉門,卻是往裏麵鎖死的,那麽現在可以確定的就是紅杏就在裏頭。

    肖牆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隨之額頭冒出更多的汗:“紅杏應該在裏麵。”

    小芮嚇到直發抖:“阿牆,你說紅杏會不會已經自殺了?一邊洗澡一邊用刀片自殺,然後昏死在染滿血的浴缸裏,電視上都這麽演的。”

    越是到了關鍵的最後一刻,肖牆反而能冷靜下來了,他使勁的拽了幾下推拉門的扶手,隻怪門把太結實,肖牆退後幾步,叫小芮退開些後,使出全身力氣,一腳揣向那乳白色的推拉廁所門,玻璃碎片頓時像盛開的曇花一現而散,碎片落在廁所前後的地板上。

    一股血腥味瞬間散發出來,小芮聞到了這個惡臭的血腥味,眼睛馬上就腫了,神情更加不自然起來:“是血的味道,紅杏一定自殺了,嗚嗚,是我害了她。”

    肖牆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就差進去一看究竟了,這個時候還不是悲傷的時候。透過那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碎窟窿,肖牆伸手剛好夠得著,從裏麵用手使勁的一弄那鎖扣,玻璃門終於裂開了一條縫。肖牆也不知拿來的爆發力,隻想著要將門拉開,就猛然一下的拉開了,碎玻璃再次飛了出來,啪啪作響的落在不遠的地麵上,而他的手指也不幸負傷,鮮血順著他的大拇指流下來,肖牆毫不知痛。就連一向柔弱的小芮在沒有人扶的情況下,自己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步履蹣跚的往前走了幾步,總是要知道一個結果的,她狠狠的搖了搖自己的嘴唇,問走進浴室的肖牆,自己背靠著慘白的牆,都不敢去看,她怕場麵太淒慘,會不忍心。

    浴室門被徹底打開的那一瞬間,他也愣住了,滿室的血腥味,紅杏的確在裏麵。窗簾布嚴實的蓋住了窗子,陽光一絲都透不進來,紅杏就那樣歪著身子躺在血紅的水裏,像是睡著了一樣的歪著脖子靠在浴缸邊緣,她沒有穿衣服,一身的皮膚蒼白的嚇人,長發散亂的垂在肩上,毫無生氣的模樣……

    是不是死了?

    肖牆往前走了幾步,她的雙手都浸泡在鮮紅的血水中,看不出割腕的傷口有多深,血水太渾濁了,什麽也看不清。肖牆覺得眼前一片紅色,令人膽戰心驚又絕望的深紅,她死了嗎?這個年輕而霸道的小混混死了嗎?

    肖牆上前將她從浴缸裏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到床中央。

    小芮隱隱的哭泣著,她不敢哭的太大聲,不敢驚動床中央的紅杏,她望著肖牆的雙眼早已哭腫了,她隻問:“阿牆紅杏怎麽樣了?她沒有死對不對。”

    肖牆沒有管她,他這一刻眼裏隻有他苦命的妻子,口裏默默的道:“你不能死,我不許你死,你不是很愛我的嗎?那就給我醒過來,醒了我就讓你魚肉,醒來我就不離婚了,隻要你醒來。”

    “……”迴答他的隻有無聲的空氣。

    肖牆不死心的擁她到懷裏:“你是不是隻是睡著了而已?”

    小芮也連滾帶爬的來到床前,泣不成聲的握住紅杏的手:“紅杏,紅杏你醒醒,我以後再也不害你了,紅杏。”

    隱隱約約睡的頭好昏哦!頭好重,小腹也好痛,是哪個挨千刀的在叫她?

    床中央赤*裸裸的蓋在被子下的女人,下意識的閉著眼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大聲的罵道:“吵什麽吵!是誰在吵,老娘要睡覺,給老娘滾。”

    “……”

    鴉雀無聲,靜的就像一根針跌在地上應該都能聽見。

    肖牆怔住,爾後是失而複得的驚訝!

    小芮怔住,隨後大叫一聲:“啊!詐屍啊!”

    床裏的某“屍體”很不厚道的翻了個身,往被子裏鑽,一邊鑽一邊還很不耐煩的說道:“小芮別吵,再吵我就把你打成飛機場。”

    “……”

    某失控女人安小芮終於安靜下來,爾後是巨大的驚喜,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笑的合不弄,以至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剛才是紅杏在說話,她聽見了,而且是很大聲的。應該不是幻覺吧!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咬著牙狠心的掐了一把,哇會疼耶!那就不是假的了。

    一分鍾後,安小芮的大腦終於再次宣布開始運作,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對麵的肖牆:“阿牆!我不是做夢吧!我剛才看到紅杏動了,我還聽見她說話了。”

    肖某人臉上黑了大半邊,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我也聽見了。”

    安小芮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覺後,就更加興奮了,一把抱住床中央的紅杏,空洞的心一下子被填滿了,還好,還有一點溫度,把手伸到紅杏鼻子上的時候還有一點唿吸,小芮終於放下心來。能這樣抱著還活著的紅杏,安小芮突然覺得好幸福。

    小芮把頭往紅杏身上情不自禁的靠去:“真好,紅杏你還活著。”

    小芮又怕她傷口惡化可是掀開被子檢查了半天也沒找到手臂上或者身上有什麽大的傷口,檢查到最好她臉紅了……

    肖牆也算終於鬆了一口氣,隻是他不明白既然沒死,為什麽會滿浴缸都是紅彤彤的?

    小芮給紅杏再次蓋好被子以後才轉過頭來:“阿牆,可以轉過來了。”

    “她傷在哪?”肖牆拿起手機準備叫醫生來,又被小芮連忙的一句話給製止了。

    小芮說:“是我太緊張心虛誤會了,其實她沒自殺,也沒受傷,隻是在浴室裏泡久了,睡著了,可能有點發燒。又恰好的來了例假,所以你看到的那一缸子是……”

    小芮紅著臉真是說不下去了,再說下去恐怕要咬到舌頭了,她是女人啊!

    肖牆聽完,過了一會兒,明白了……

    臉紅了,然後紫了,然後青了,最後黑到了。肖某人華麗麗的被雷到了,尷尬的點點頭:“我懂了。”

    他們懂不懂無所謂,紅杏隻是覺得吵她睡覺的人超級討厭,她現在好累,好想睡覺啊!

    肖牆叫家庭醫生過來,的確是發燒了,好在紅杏身體一向不錯,並不是太嚴重,隻是有一點低燒。小芮還是有些內疚,要是她能早些發現就好了。

    被她這麽一鬧,肖牆看了看鍾,接近中午了,今天公司是去不成了。好在隻是一個烏龍,也著實被嚇得夠嗆,也許是老天爺看下去吧!讓他把欠紅杏的一下子都還了起來,他從沒有被嚇得如此厲害,小芮逃婚的那次,感覺是很無助很難過,但至少不絕望。生離死別這種東西,他年年輕輕居然已經嚐到了兩次,一次是小芮逃婚,還有就是這次的烏龍。

    他就知道紅杏這個禍害,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掛掉,輕而易舉掛掉的,那就不是蘇紅杏了。

    站在遠遠的房門口,肖牆看著正在照顧紅杏的小芮,心裏的滋味很複雜,怎麽說了,她變了,變得自私了很多,可是對於紅杏小芮表現出來了令人拙舌的堅持。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個女人都愛他,他恐怕會誤會小芮對紅杏的感情是一種介於友情和百合之間的曖昧,小芮對紅杏太好了。而紅杏也總是包容小芮,可是為什麽老天爺的作弄讓這兩個女人都愛上了他?

    一個是他曾經的最愛,卻選擇了逃婚,一個是他討厭的惡俗女子,卻成了他妻子。命運真是有趣的東西……

    如果不是電話響起,也許他還不知道要出神多久。

    “喂?”他優雅的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幾近崩潰的聲音:“阿牆,媽媽現在到了機場,快過來接我。”

    “您迴國了?”肖牆皺眉,不是說要過了幾個月才迴國嗎?這下麻煩了,他媽媽最討厭紅杏,這迴迴來可能又要吵的很兇,上次媽媽去國外散心就是被紅杏氣走的,這婆媳之間矛盾很大。

    “是!”電話那頭歎了一口氣,帶著剛下飛機的疲倦。想到了什麽,肖媽媽突然又加了一句:“記得叫蘇紅杏一起來接我。”

    “額,媽……”肖牆這倒是沒想到的,以前幾次迴來,媽媽都說千萬不許那個狐狸精去接她,這次是怎麽了?

    “難道不行嗎?好歹說我現在還是她婆婆!”那頭的聲音大了些。

    “不是,媽您知道的,我和紅杏馬上要離婚了,不適合讓她去接您。”肖牆盡量用商量的口氣,對於媽媽,他是出了名的孝子。

    “什麽不合適,你讓她來,不來我就去她公司。”肖媽媽向來不是害怕挫折的人。

    肖牆隻好耐著性子和老太太解釋:“媽,紅杏不舒服,她剛睡下,我去接你吧!”

    “不舒服?你什麽時候關心起她來了?”肖媽媽的聲音才放輕了一點。

    “那媽,你什麽時候在乎她去不去接機了?”肖牆反問道。

    肖媽媽想想也是才默許下來。

    “恩,那媽媽,我現在過去接你。”終於在那邊嗯了一聲後,電話掛斷了。

    正在照顧紅杏的小芮一聽肖媽媽迴來了,眼睛都亮了起來,肖媽媽以前最疼她了。這次一點要給肖媽媽一個好印象,小芮下意思的整理的一下衣服和妝容,往門邊追去,輕輕的喊了聲:“阿牆,是伯母要迴來嗎?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接伯母?紅杏睡著了,她沒問題的。”

    肖牆遲疑了一下,媽媽是很喜歡小芮,如果能讓媽媽開心,去也無所謂:“那就來吧!”

    一路上小芮一改淑女風格說了很多的話,說肖媽媽以前對她如何如何的好之類的,肖牆隻是聽著她的炫耀,沒有做聲。曾經的好感此刻的仇恨,都淡淡的隱藏在心裏。

    說的多了,見肖牆不答話,小芮終於安靜了下來,用一種局促不安的聲音抬頭望了望肖牆:“阿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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