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揚州瘦馬,你要是敢弄一個迴來,兩個弟妹怕要把你耳朵罵出老繭。”


    李岩調笑的說道。


    張梵望了望門外,確定兩個老婆都走遠了,這才大聲說道:“我堂堂國公,會怕她們,我這次去揚州,就弄一堆的揚州瘦馬迴來,看她們能把我怎麽辦。”


    李岩憋著嘴笑著。


    “盧督從東瀛來信了,說東瀛那邊已經完全打爛了,幾乎所有大名都打起來了,詢問您,是繼續打,還是……?”


    張梵冷著了臉說道:“告訴盧督,讓他們繼續打,最好把他們天皇一起打死最好。”


    李岩沒說什麽,而是繼續說道:“孫督從印度那邊來傳迴消息,一年多時間,差不多掃平了整個印度大陸,反抗的都絞殺光了,剩下的,也都臣服了,孫督還說,過段時間,有一千萬兩的財富從印度運迴來,這是去年在印度收的稅和戰利品。”


    張梵也接過信看了看,完了之後大叫三聲好。


    “真是好啊,想不到,印度是最先得到迴報的地方,對了,派人去交趾,緬甸,暹羅等地,讓他們臣服於我們,不然,就滅了他們,尤其是交趾郡,隻要不臣服,格殺勿論。”


    李岩不知道為什麽張梵對交趾郡這麽大的敵意,但是也沒多問,自己這個二弟,做任何決定都沒錯過。


    “好的,我盡快派人去,後續的軍隊也會馬上就位,隻要那邊不臣服,馬上派軍隊過去。”


    李岩也不廢話,直接安排好這事。


    “大哥,要不跟我一起去一趟揚州,給我找一個二嫂。”


    張梵衝著李岩神秘一笑,然後說道。


    “算了,你嫂子知道了,不手撕了我。”


    李岩婉言謝絕。


    “開玩笑的,揚州是大明的經濟和商業重鎮,那裏非常的繁華,我想在那裏開一家銀行,紙幣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現在可是崇禎十六年了,時間不多了。”


    張梵看著總督府裏掛著的大明地圖說道。


    “你瘋啦,私自鑄錢是殺頭大罪。”


    李岩雖然已經脫離大明,但是固有的思維還是讓他反對發行錢幣,除了朝廷,任何敢對錢幣動歪心思的,都是死路一條。


    “我又沒說發行錢幣,發行的是類似錢莊的票據,憑借我銀行發行的各種麵額的票據,任何一家銀行都能兌換出銀子,甚至民間可以直接用票據交易,說它是錢幣也對,說它不是錢幣,也對。”


    張梵耐心的給李岩解釋著。


    李岩想了想,很快就想通了,眼睛不由發亮。


    “對啊,這樣不僅可以籌集民間銀錢,還能控製轄區經濟,不過咱們可沒有能製作銀票的匠師,這銀票要是被偽造,咱們損失巨大。”


    張梵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揚州那邊應該有這方麵的能人,先過去看看,那邊的錢莊可不少,我想能做上好銀票的,還是大有人在。”


    張梵想了想說道:“派人送三百萬兩銀子去京師,就說提前給揚州府交的稅,崇禎這幾年也不容易。”


    李岩當然是沒時間跟著張梵去揚州了,五天後,張梵隻帶了五十特戰隊員,全部輕裝上陣,離開了山東,從淮安府直奔揚州。


    明代時候的揚州包括現在的江蘇、安徽兩省的淮水以南,以及部分浙江和江西兩省。


    揚州範圍比較廣闊,北起淮水,東南到海濱,也就是現在江蘇、安徽兩省的淮水以南,並且還包括部分浙江和江西兩省的土地。


    可以說,張梵得到揚州府,基本上就得到大半個江蘇和安徽的土地,還有部分江西的。


    揚州從漢代開始,各代朝廷都非常重視水利建設,所以揚州種植的水稻都是上品,而且製造業也非常發達。


    種植桑麻的也特別多,張梵那裏製造的新型織布機和紡紗機,也是揚州這裏賣得最好,幾乎家家都有一兩台織布紡紗機。


    而且揚州的鹽業也非常發達。


    不過揚州的鹽業要被一些有權有勢的官商給壟斷了,朝廷其實每年也就收點鹽稅,大頭都落進這些富甲豪商腰包裏了。


    同時造船業也非常發達。


    不過張梵現在擁有大小造船廠五六處了,對船的要求已經不那麽高了。


    進入揚州前,張梵就了解了揚州各官員的資料,對於現在揚州知府任民育,張梵還是比較滿意的。


    曆史上,他可是一直在扛清,直到最後戰死,對於這種人,張梵是佩服的,他決定留下任民育這個揚州知府。


    雖然淮安府也被治理得非常好,但是和這繁華了幾百年揚州比,還是遜色不少。


    進去揚州後,給張梵的感覺是,這不像是明末亂世,也不像是天災不斷的大明末年。


    “揚州城比起我山東大部分府城,可都要繁華不少啊。”


    騎在馬上,看到繁華的揚州,雖然還沒進城,但是繁華程度已經是大明少有的了。


    揚州知府任民育得知張梵來了揚州,而且馬上就要揚州城了,作為頂頭上司,沒辦法,任民育隻好帶著揚州官員來城門口迎接張梵。


    原本以為張梵的到來會聲勢浩大,每個幾千人不會出行。


    擔當看到騎著馬,滿臉滿身塵土,曬得皮膚呈小麥色的張梵時,任民育也是吃驚。


    這可是一國國公爺啊,就這樣帶著幾十個隨從,風塵仆仆的一路騎馬,從山東千裏迢迢的來到揚州。


    任民育雖然對張梵割據山東和淮安府的,心裏耿耿於懷,但是對張梵曆次拯救大明於危難中,他又對張梵這個大明國公佩服無比。


    張梵看到城外五裏處等待著的官員和百姓,也是哭笑的不得,他最不喜歡這樣的事了,怎麽,沒事幹嗎。


    “勇武公,下官任民育恭候多時了。”


    張梵翻身下馬,走到任民育年前,打量了一下這個揚州知府。


    大概四十多歲,人比較消瘦,穿著一件四品官服,衣服胸前一個繡著仙鶴的補子。


    “你就是揚州知府任民育?”


    張梵詢問道。


    任民育躬身一禮說道:“下官正是揚州知府任民育,國公爺遠到而來,還請進城,下官們給您接風。”


    一路上,任民育都在給張梵介紹著這揚州城的風土人情和規模。


    酒宴過後,迴到府衙,張梵和任民育喝著茶,吃著美味的糕點。


    “任知府,現在揚州府給本國公管轄了,不知道任知府有什麽打算。”


    任民育其實早在收到朝廷邸報時,說揚州以後歸勇武公管轄後,他就想好退路了。


    向朝廷辭官,然後迴老家養老去,聽說這張公爺不養閑人。


    “哦,迴國公爺的話,下官將揚州城的事務交接完畢後,就帶著妻小迴老家去,種上幾畝薄田,好好過上幾年舒心生活,至於抱負之類的,下官也不敢多想了。”


    任民育嘴上雖然說得滿不在乎,但是張梵聽出來了,他有點不甘。


    張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歎了一聲說道:“好茶,好茶啊。”


    放下茶杯,看向任民育說道。


    “任知府在揚州城,任職多久了。”


    任民育苦笑道:“已經有七年時間了,國公爺可能不知道,大家隻揚州富甲天下,以為揚州知府是個肥缺,但是卻不知道,這揚州知府隻是那些富甲豪紳,達官貴人的傀儡。”


    對於任民育的話,張梵不懷疑,不止揚州,整個大明的官員,幾乎都是達官顯貴,富甲豪紳的傀儡。


    “任知府可有什麽抱負?”


    張梵繼續問道。


    任民育歎口氣說道:“哎……下官考中進士時,正好二十三歲,可以說正是熱血滿腔的年齡,下官當年也是想要中興大明,但是……,這大明啊,別說中興了,這是要大廈將傾的樣子。”


    張梵淡淡的說道:“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展現你抱負的機會,你願不願意替本國公守好這揚州一府?”


    任民育聽完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恢複暗沉。


    “國公爺,不是下官不想為您效力,這揚州一地,水實在太深了,下官毫無辦法。”


    張梵一拍桌子,站起身說道:“任大人放心,不就是一些土豪劣紳,達官貴人嘛,有本國公在,他們也就到頭了,你盡管放手去幹你該幹的事,人本國公給你派來,砍頭殺人的事,自然有人去做,你搞好民政這一塊就行了,具體怎麽做,這裏有本說,你先看看,按照書上說的,再結合揚州實地去施行就行了。”


    說完,張梵當著任民育的麵,不知道那裏摸出一本書,遞給他。


    任民育接書,封麵上寫著《新民政要術》。


    隨意翻來一頁看了起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挪不開眼睛了,書裏內容把任民育看的入迷了。


    張梵看到他那麽認真,也不打擾他,獨自悄悄的走出知府衙門。


    好半天,任民育才想起,國公爺還在一旁,抬頭一看,那還有人。


    “完了完了,把國公爺給忘了,來人呐,來人呐。”


    一個下人連忙跑進來對任民育說道:“大人,國公爺早就走了,還讓小的不要來打擾你,國公爺過幾天迴再來。”


    任民育連忙問道:“國公爺有所去哪裏了嗎?”


    下人搖搖頭。


    “行了,你下去吧。”


    見下人不知情,也隻好讓他先下去。


    張梵他們離開知府衙門時,天熱就要黑下來了。


    也要才是揚州城最繁華的時候。


    道路兩邊掛滿燈籠,店鋪裏也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少爺,聽說揚州有個臨清,有三十二條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樓。”


    順子賤兮兮的對張梵說道。


    張梵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想去逛窯子,迴去就告訴白琴娘,看他不把你屁股踢爛。”


    順子吐吐舌頭說道:“俺又沒說什麽,俺的意思是,隻是去聽聽曲,又不幹什麽。”


    張梵聽了,也來了興趣。


    這揚州曲還沒聽過。


    “行,走吧,老子帶你們去這揚州城聽聽曲。”


    後麵的特戰隊員聽完也歡唿雀躍,在山東時,自家公爺可不準當兵的出去這些場所,抓住了直接逐出軍隊。


    找了一家名為(雅銘閣)的曲社,裏麵正有陣陣悅耳動聽的小曲傳出。


    張梵他們一行五十人進去後,就將座位坐了個大半,整個大廳都顯得熱鬧不少。


    小二看到這幾十人人人佩刀,腰間也鼓鼓的,一看就是官家人,不敢怠慢,連忙過來打招唿。


    “各位爺需要點什麽,喝茶還是飲酒。”


    張梵問道:“小二哥,咱們剛吃完飯,就喝點茶醒醒酒,上茶,再來點點心水果,這是爺賞你的。”


    說完,張梵扔出一兩銀子,那個小二連忙收起,笑嗬嗬的說道:“好勒,各位爺稍等,馬上就上茶。”


    店小二手腳很麻利,很快就上好茶和糕點水果。


    “各位爺,慢慢聽曲,有事吩咐小的便是。”


    台上一個妙齡女子正在彈奏琵琶,嗓音清脆動聽,不過這聲音,張梵聽著有點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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