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日本那邊再次爆發戰爭,朝鮮這邊開始大量征召朝鮮人入伍,去日本本土作戰。


    因為萬曆時倭人攻打和奴役過朝鮮人,所以聽說張侯爺征兵是去日本打倭人,朝鮮百姓是踴躍參軍,短短五天,就有七八萬朝鮮人應征入伍。


    大船運到琉球先集訓三個月。


    這些朝鮮青壯,大都是參加過民兵訓練的,三個月的集訓,足以讓他們應付絕大部分正麵戰場的戰鬥。


    有了這幾萬朝鮮生力軍的加入,原本膠著的戰場,瞬間發生變化。


    北九州的大友式三個月不到,就被島津式打敗。


    大友式的大名在城裏殺光自己妻兒家眷,然後自焚於家中。


    手下那些武士,不投降的,全部被島津義弘下令斬殺了。


    南九州的龍造寺式見島津義弘進攻如此兇猛,馬上派人來求和。


    最後,龍造寺式以附屬的名義投降島津式,也就相當於成了島津義弘的家臣。


    這樣,整個九州島,也就歸於島津式的勢力範圍。


    德川幕府也察覺了島津式的動作,馬上派大軍往九州島而來,大有要將薩摩藩摁死在繈褓裏的打算。


    孫傳庭被調迴京師,駐守保定府。


    朝廷沒錢,崇禎讓孫傳庭自己就地籌集糧草練軍。


    孫傳庭看到滿是蕭條的保定,建奴數次入關,都是在河北一帶肆虐,百姓早就窮的響叮當了。


    哪裏還能籌集糧草啊,百姓都沒得吃的,


    孫傳庭也是狠人,老百姓那點糧食他看不少,也不屑去征集,而是學張梵,將目光看向保定府的大小土豪士紳們。


    孫傳庭這樣一弄,整個保定的土豪士紳們可遭了殃了。


    老實交出孫傳庭要的錢財和糧食的,就能免遭皮肉之苦。


    有些視錢財如性命的,可就慘了,不僅挨了打,家產也被奪取大半。


    由此,無數彈劾孫傳庭的奏折被遞到了崇禎那裏。


    就在崇禎下旨斥責了他一番,讓孫傳庭入京當麵解釋時,孫傳庭突發耳疾,導致一隻耳朵失聰,於是向崇禎辭官。


    看到孫傳庭辭官的折子,崇禎很生氣,坐在暖閣裏指著奏折大罵。


    “這個孫蠻子,朕不過就是說了他幾句,他倒好,居然辭官,真以為這大明朝,離了他孫傳庭,它就要倒了嗎,真是豈有此理。”


    王承恩在一旁不敢說話。


    崇禎的脾氣他知道,發起火來,誰都不好使,隻有等他消了氣再說。


    好半天,崇禎終於發完脾氣,王承恩給崇禎遞上一杯茶。


    “皇爺您消消氣,為了一個臣子,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奴婢看這孫大人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辭官之事肯定有隱情,不如派人去看看,查個清楚。”


    崇禎聽完王承恩的話,也覺得有道理,於是派出心腹錦衣衛去調查。


    很快查明,孫傳庭患耳疾導致耳聾屬實,所以崇禎沒有允許孫傳庭辭官,而是革職查辦。


    孫傳庭沒辦法,隻好到易州等在朝廷派人繼續調查自己。


    保定府學教諭尹三聘舉報孫傳庭,稱孫傳庭亂抓百姓(之前有多名孫傳庭麾下士兵被百姓刺死或刺傷,這些人都是尹三聘的同鄉)。


    朝廷新派來的官員楊一儁再次核實孫傳庭病情屬實,並將尹三聘的告狀稱為“泄憤”而不受理。


    但是崇禎帝在眾多彈劾的奏折的影響下,已失去對孫傳庭的信任,得到楊一儁的迴報後堅稱孫傳庭稱病“顯屬欺罔”。


    並認為楊一儁在包庇他,遂將孫傳庭和楊一儁兩人一並革職,派錦衣衛將孫傳庭逮捕入獄。


    孫傳庭一生三次入獄,這次入獄就是三年。


    等三年後,也就是崇禎十五年時,才被放出來。


    這個時候的大明已經搖搖欲墜,流寇已經成了氣候,大有推翻大明朝廷之勢。


    崇禎想孫傳庭再次拯救大明於為難之中。


    但是三年時間早就物是人非了。


    李自成當年被孫傳庭殺到隻剩十幾人。


    而現在的闖軍,早已經是幾十萬軍隊的規模。


    而且孫傳庭領到的武器也是腐朽不堪。


    長槍一折就斷,火銃也全都生滿鐵鏽。


    拿著這些東西,下場可想而知。


    曆史中的孫傳庭,就在和李自成的決戰中,隕命於潼關。


    自此,大明這座搖搖欲墜的大廈終於撐不住了。


    一年後,崇禎十七年四月二十五日這一天,被李自成攻入北京城,崇禎在煤山上自縊,大明亡。


    當然那是在原本曆史中。


    但是在這裏,孫傳庭想死還真不容易,因為張梵不讓他死。


    朝廷的錦衣衛很快到達易州,因為孫傳庭正在那裏等待錦衣衛的到來。


    錦衣衛來的不對,就四個人。


    “孫大人,陛下有旨,孫大人擾亂敵方,迫害百姓,要押孫大人入獄等候陛下裁決,孫大人請吧。”


    一個小旗官看到孫傳庭,拿出一封聖旨,也不念,隻是將皇帝安的罪名說了一下後,就要帶孫傳庭走。


    孫傳庭從沒看過這樣傳旨的,但是當那個小旗官將聖旨遞給孫傳庭時,孫傳庭也無話可說,因為聖旨上就是這樣說的。


    跟著四個錦衣衛,孫傳庭上了一輛囚車,四名錦衣衛則騎著馬押著囚車離開了易州。


    幾人一路日夜不停的趕路,除非戰馬實在跑不動了,才停下來休息。


    一路上,孫承宗發現,不是迴京城的路,而是向著山東去的方向。


    停下來休息時,一個錦衣衛打開囚車,然後將套在戰馬上的套子取下來,並給馬套上馬鞍。


    “幾位軍爺,我們不是迴京城嗎?這方向可不是迴京城的。”


    小旗官走過來給孫傳庭一個抱拳禮。


    “孫大人,我們不迴京城,我們去山東,去我家侯爺那裏。”


    孫傳庭對此並不驚訝,山東的張侯爺做出這樣的事,可並不奇怪,他小子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我去了,我家人可怎麽辦,再說幾位冒充錦衣衛,可是死罪啊。”


    一個錦衣衛這是端來兩個盤子,盤子裏裝著幾塊烤雞肉,還有幾個烤土豆。


    “孫大人,先吃點東西,已經裏山東邊境不遠了,也不用再掩人耳目了,明天咱們騎馬趕路。”


    孫傳庭端著盤子,看著盤子裏的食物,也沒什麽胃口,他很擔心家裏人的安慰。


    孫傳庭家裏人肯定會因為自己潛逃一時被皇帝遷怒。


    “孫大人不用擔心,咱家侯爺早就將大人的家眷接走了,可能現在他們已經到了侯爺哪裏了。”


    小旗官像是看出了孫承宗的擔憂,於是將實情告訴了他。


    孫傳庭這才開心起來,一路顛簸,肚子早就餓了,很快就將盤子裏的食物吃了個幹淨。


    五人一路疾馳,十天不到就到了牟平城。


    在城門口,孫傳庭見到自己的家眷,一大家人正流淚等著孫傳庭,一起來的,還有張梵,李岩和孫承宗。


    “侯爺,孫大人,孫某有禮了。”


    孫傳庭給張梵他們深深的行了一禮。


    “孫大人客氣了,快快進城去,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張梵和孫傳庭也算老熟人了,以前可是一起剿過流寇的,也算同一個戰壕扛過槍的同誌。


    一路上,孫傳庭的家人都拉著孫傳庭嘰嘰喳喳的,給孫傳庭說著這段時間,在這牟平城的生活日常。


    給孫傳庭接風的宴席是在張梵家裏舉行的,廚子是專門從樓外樓借來的。


    孫傳庭一家就在張梵這裏安家了。


    而崇禎在得知孫傳庭在押迴京師的路上居然突然失蹤了,氣得崇禎派人四處查探,但是都了無音訊。


    崇禎隻得說服自己,一定是被流寇給泄憤殺害了。


    楊嗣昌剿滅流寇的戰事也越發艱難。


    手下將領越來越難以指揮了,這讓楊嗣昌的很多戰略都無法進行。


    尤其手下的左良玉,勢力最大,軍兵最多,也最不聽話。


    楊嗣昌知道左良玉這是記恨自己,曾經命人打過他軍棍。


    於是為了拉近和左良玉的關係,楊嗣昌設下酒宴,請來左良玉喝酒。


    左良玉雖然有怨氣,但是楊嗣昌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不去多少有點不會長官麵子,所以也帶著禮物去赴宴了。


    “左總兵,本督知道你有怨氣,本督也不是不近人情,左總兵在剿滅流寇的戰鬥中,是出力最多,也是戰功最大的,所以本督打算向陛下左總兵為平賊將軍印,以後這剿賊一事,除了本督,就是左總兵說了算。”


    左良玉聽完非常高興,忙跪下說道:“如果果真如此,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助督師剿滅流寇,在所不惜。”


    楊嗣昌看到左良玉如此態度,也是開心,舉起酒杯和左良玉幹杯。


    一頓酒和一個承諾,楊嗣昌借著酒勁,馬上寫了一份折子,提議封左良玉為平賊將軍。


    看到折子被送出去,左良玉再次給楊嗣昌下跪感謝,然後才在親兵的攙扶下迴了自家營帳休息。


    但是第二天酒醒後的楊嗣昌,又後悔了。


    他覺得左良玉為人張揚跋扈,以後有了平賊將軍印後,還會把自己這個總督放在眼裏嗎。


    想比左良玉,陝西總兵賀人龍就要好控製許多。


    所以又馬上寫折子,建議由賀人龍代替左良玉,掛平賊將軍印。


    而且賀人龍為人驍勇善戰,對朝廷也是百依百順。


    崇禎看著兩封奏折,一番思考後,同意了楊嗣昌讓賀人龍代替左良玉,掛平賊將軍印的要求。


    待此議得到崇禎帝批準後,楊嗣昌又反悔,擔心引起左良玉不滿。


    而且賀人龍的兵力與戰績都無法與左良玉相比,難以取而代之。


    再次上疏請求崇禎帝收迴成命,仍用左良玉為平賊將軍,賀人龍則以總兵銜行事。


    這種出爾反爾的做法兩麵不討好,導致左良玉和賀人龍兩員驍將都不肯聽命。


    左良玉和賀人龍更是縱容手下四處劫掠百姓,對楊嗣昌的喝阻也充耳不聞。


    陝西三邊總督鄭崇儉也對他陽奉陰違。


    楊嗣昌事先已經傳達崇禎帝聖旨,令鄭崇儉及副總兵賀人龍、李國奇留蜀協剿。


    但是鄭崇儉寫信給楊嗣昌,稱他率陝西兵與左良玉麾下的張應元、汪雲鳳在太平縣境內搜剿,“持銀買米三月不得升合”,以此為借口,按兵不動。


    楊嗣昌再三催促後,鄭崇儉幹脆在川北太平縣稱病,楊嗣昌調他會師大寧(今重慶巫溪),鄭崇儉不應,反而由太平退迴陝西境內。


    賀人龍、李國奇也以“兵瘦馬缺、弓矢皆乏”為由跟隨鄭崇儉而去。


    楊嗣昌多次寫信催促,毫無效果。


    由於川軍既不能拒擊又不能守險,客兵又三心二意,不願入川圍剿,這就給張獻忠以可乘之機。


    張獻忠帶兵突出四川,和接應而來的羅汝才匯合一處。


    在夔州府大昌縣土地嶺擊潰張應元、汪雲鳳所部明軍,使“剿局”再度惡化。


    四川巡撫邵捷春一意孤行,分兵鎮守觀音岩,夜叉岩,三黃寨,魚子濤等地,每個地方守軍多則七八百,少的隻二三百人。


    部將邵仲光給邵捷春建議收縮兵力,邵捷春也不聽,堅持認為張獻忠他們不會從自己轄區出逃。


    這些兵力那裏擋得住合並一處的張獻忠和羅汝才。


    張獻忠他們猛攻邵捷春的轄區,讓後突出重圍,但是張獻忠他們早就逃出四川,進去湖北襄陽。


    楊嗣昌氣得用尚方寶劍看了邵傑光的後,將四川巡撫邵捷春收押入監。


    但是即便這樣,大勢已去,獻賊早就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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