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梵正在總督衙門辦公室裏和李岩商量著什麽時,大門被敲響,石頭打開門探頭說道。


    “侯爺,孫大人和盧大人他們來了。”


    “請他們進來吧。”


    張梵點點頭,讓石頭請盧象升他們進來。


    很快的,孫承宗,盧象升和楊庭麟他們都進了辦公室。


    “孫老,盧大人,楊大人快請坐,正說找個什麽理由找你們呢。”


    張梵看了眼孫承宗,孫承宗用手做了個ok的手勢,張梵知道盧象升他們那邊是穩了。


    “侯爺客氣了,這段時間我和伯祥就在思考,想要拯救我漢家江山,朝廷是不指望了,隻有侯爺您能做到,我們不求官職,也不求俸祿,隻求侯爺能保我漢家萬裏江山,不要被建奴奪了去,侯爺有什麽用得到我倆的,盡管吩咐,我們必定肝腦塗地。”


    盧象升對著張梵作了一揖。


    “肝腦塗地倒不必,現在有兩個地方還缺人治理,一個是朝鮮,一個是東瀛,不過我更喜歡叫他們日本,這兩個地方還沒有地方官,朝鮮這邊相對簡單些,也沒什麽危險,所以本侯想讓楊大人過去做朝鮮總督。”


    “盧大人就要辛苦一些,去總督日本吧,相對朝鮮,這些小日子就頑固許多,而且一根筋,所以需要盧大人這樣的人去鎮壓,畢竟盧閻王不是白叫的。”


    張梵說出盧閻王的名字時,盧象升臉還紅了一下。


    “行,既然侯爺安排了,我們倆一定鞠躬盡瘁。”


    盧象升和楊庭麟同時給張梵行禮作揖。


    張梵哈哈大笑將二人扶起來。


    “二位不用如此,以後就是鎮守一方的總督了,要殺伐決斷,絕不留情,永遠記住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聽話的外族,都給老子砍了。”


    張梵板著臉說著,絲毫沒有一絲感情。


    盧象升和楊庭麟又是一揖,嘴裏說道:“侯爺放心,不會讓侯爺失望的。”


    “楊大人那邊本侯沒什麽要叮囑的,軍事上,有投降的阿敏和濟爾哈朗在,倒是盧大人,薩摩藩雖然求和了,但並不要放鬆警惕,小日子最會的就是出爾反爾,利用他們去攻打德川幕府,至於日本的百姓,隻要誠心歸順的,給予他們足夠的生存空間,將他們推向貴族大名的對立麵。”


    盧象升點點頭,對於這方麵,他可是高手。


    “那行,我們迴去收拾一下,盡快出發。”


    盧象升和楊庭麟告辭後,李岩嚴肅對想到說道:“建奴出關了,而且多爾袞還給咱們送了個東西過來,說是你叮囑他的,到底怎麽迴事,你什麽時候和建奴有聯係了。”


    “哈哈,不要這麽嚴肅,隻是讓多爾袞做一件我們不方便做的事而已,條件是饒那些建奴一條小命。”


    聽到張梵的話,李岩這才不再板著臉。


    順子這是抱著一個箱子進來了。


    “少爺,有人送來的,說是你要的東西。”


    張梵指了指桌子說道:“放那上麵吧,順便打開看看。”


    順子將箱子放桌子上,打開後,裏麵是一顆用生石灰醃製好的兩顆人頭。


    “人頭?這是誰的?”


    李岩瞄了眼箱子裏的人頭,好奇的問道。


    “如果沒猜錯,一顆是高起潛的,另一顆是誰的不知道,不過箱子裏還有封信,拿出來看看。”


    張梵瞄了眼箱子裏的兩顆人頭,因為被生石灰醃製,嚴重脫水,所以麵部已經扭曲變形,很難看出是誰的人頭。


    李岩戴上手套,拿起書信拆開看了一遍,然後說道:“信是多爾袞叫人寫的,兩顆人頭,一顆是高起潛,另一顆是吳三鳳的,也就是錦州總兵吳襄的長子。”


    “吳三鳳?我還以為是吳三桂呢,不過算了,那個貨還會再活一段時間。”


    對於吳三桂這樣的罪人,張梵是肯定要收拾掉的,對於叛徒,下地獄是最好的歸宿。


    “吳三桂?山海關那個吳三桂嗎,侯爺和他有仇?”


    孫承宗在一旁驚唿道,他不太明白,山東和山海關相距千裏,也沒聽說張梵和吳家有恩怨。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馬上我成完親就要南下了,東南亞那邊的事也很棘手,時間不早了,孫老留下來吃飯吧,我派人把畢懋康老大人和孫元化還有吳又可老大人都叫過來,大家一起聚聚,也好商量本侯的婚姻大事,順便給盧大人還有楊大人送行。”


    幾天後,盧象升和楊庭麟分別登上去朝鮮和日本的船隻。


    去日本的是補給船,隨盧象升一起去的,還有沈煉一起,自己他訓練的二百錦衣衛。


    沈煉現在是張梵情報局的局長,整天和情報打交道,這次去日本,就是為了收集德川幕府的情報,為掃平日本做準備。


    “盧督師,在下沈煉,情報局局長,以後就要和盧督師共事了。”


    沈煉對盧象升行了個抱拳禮。


    “沈大人客氣了,以後還要多靠沈大人幫忙了。”


    船隊先到了琉球,修整了一天後,這才緩緩開向鹿兒島。


    進了港口,沿途全是天佑軍和東海艦隊的戰船,碼頭上好多小矮子正在從船上將東西往碼頭上搬運。


    “盧督師,這些都是當地倭人,為了討生活,來碼頭上做搬運工的。”


    來接盧象升的戚元弼邊走邊給盧象升解釋。


    “這位想必就是戚將軍吧,盧某有禮了。”


    盧象升給戚元弼施了一禮,戚元弼也給盧象升和沈煉還了一個抱拳禮。


    “盧督師,隨我到島津家去吧,都等在那裏了。”


    就在盧象升和沈煉在鹿兒島接受薩摩藩的求和時,牟平城裏的張梵正在舉行盛大的成親儀式。


    托婭滿眼淚水的正在和張梵一拜天地。


    這一天,她等了六年,現在終於願望成真了。


    林丹汗坐在高堂上,旁邊坐著托婭的母親。


    而張梵那邊的的代表,則是德高望重的孫承宗。


    看到向高堂敬茶的二人,林丹汗和孫承宗他們也熱淚盈眶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後,掏出兩個紅包遞給張梵和托婭。


    宋芊若則坐在孫承宗一側,她作為正室,是要接受托婭這個側室敬茶,叫一聲姐姐。


    接著就是胡吃海塞的宴席。


    張梵被賓客灌了個五迷三道的,等順子和石頭他們把張梵扶迴房間是,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坐在洞房裏的托婭,看到張梵死豬一般的躺在床上,嘟著嘴說道:“壞家夥,不知道今天是洞房花燭夜嗎,醉成這樣,還過屁的洞房啊。”


    罵歸罵,托婭還是費勁的將張梵的婚服脫下來,拿濕毛巾給他擦著身子。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張梵才醒過來。


    “靠,頭痛死了,口好渴,芊……,咦,托婭,怎麽是你,對了,昨天我們成親啊,忘了。”


    張梵正要唿喚宋芊若給他倒杯水,卻看到一旁躺著的是托婭。


    托婭也被張梵吵醒了,看到張梵已經醒來還看著自己,小臉一下就紅了。


    “夫君,你贏了,奴家給你倒水去。”


    托婭正要起床,又馬上躺下,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張梵好奇,於是問道:“不是去給夫君倒水嗎,怎麽又躺下了。”


    托婭紅著臉用被子捂住半邊臉,隻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卻沒說話。


    張梵正要說什麽,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伸手一摸,果然光著身子。


    “這種情況,還喝什麽水,小娘子,夫君來了。”


    “啊,你不要過來,大色狼,啊……,輕點,好痛的……。”


    又過了三天,張梵帶著艦隊再次南下,宋芊若和剛新婚燕爾的托婭都含淚送別。


    “哎,這海戰啊,本汗是幫不上忙的,不然本汗也隨女婿去海外去看看了。”


    看到張梵他們又全副武裝的,像是要去幹仗,林丹汗不無羨慕。


    大舅哥額哲也早就迴軍營去了,現在在騎兵團當團長。


    那些跟著逃到關內的蒙古兵也都入了軍營,也慢慢將放棄弓箭,改而學習使用火槍,不過還有不少蒙古兵同時裝備著弓箭和火槍。


    張梵他們也不管,底下的士兵除了製式裝備外,自己想裝備什麽都不多管的,隻要不影響行軍和戰鬥就行。


    楊庭麟到了朝鮮王宮,李琮老早就在宮門等候著了。


    新建的朝鮮總督府就離王宮不遠,哪裏是楊庭麟以後的辦公地點。


    李琮和朝鮮百官都乖得跟狗子一樣,對張梵和他的天佑軍,他們是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楊庭麟很快接手了朝鮮事務。


    盧象升這邊就麻煩一些了。


    到盧象升帶著三千天佑軍,在沈煉和戚元弼的陪同下,來到島津家的城堡。


    這座城堡名為鹿兒城,別名鶴丸城,1601年建設完成,成為薩摩藩大名島津家的大本營。


    盧象升看這個鹿兒城,不由得詢問戚元弼。


    “戚將軍,這就是倭人的城堡?”


    戚元弼點點頭,並給盧象升說了日本大名以及生活習慣和大明的區別。


    等走到鹿兒城時,盧象升對薩摩藩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尊敬的大明使臣,我島津家已經恭候閣下大駕多時了,鄙人島津家主島津義弘。”


    島津義弘用生硬但是卻很流利的漢話對盧象升他們說道。


    對於島津義弘會說漢話,盧象升從戚元弼那裏也了解到,這島津家其實是秦朝時,從中國移居海外的,在鹿兒島這裏定居,和當地倭人一起生活,慢慢的,也成了倭人。


    “我不是大明使臣,我是勇武侯的使臣,難道讓我們在這裏和你們談話嗎?”


    對於倭人,盧象升沒什麽好臉色,也許臨行前張梵給他說了小日子們,那令人發指 所作所為,讓盧象升對小日子印象很不好。


    看出了盧象升有些不悅,島津義弘也是有些不滿,但是不敢表露出來,而是再次笑臉相迎的說道。


    “使者不要生氣,是我們疏忽了,請先進城。”


    進了城,在大廳裏坐下後,盧象升則率先說道:“島津大人,廢話不多說了,本督來時,我家侯爺交代了,你薩摩藩一直和德川幕府一直敵對,所以,我家侯爺說了,可以助你奪得整個日本。”


    島津義弘聽完眼睛都亮了,而他的家臣們也紛紛驚愕,議論紛紛。


    好一會兒島津義弘才從驚愕中迴過神來。


    而盧象升則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所謂的抹茶。


    “使者大人,侯爺他真的這樣說的,那……那侯爺他想得到什麽。”


    島津義弘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白吃的午餐,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的。


    “礦石。”


    盧象升吐出兩個字。


    “礦石嗎,就這個簡單?”


    島津義弘不敢相信,張侯爺隻要這麽簡單的東西就願意幫自己。


    “是的,隻需要礦石就行了,當然,島津大人覺得過意不去,那本使者再填一個條件,奪得日本後,你們要開埠通商,而且隻能和我們合作,另外我們要派兵駐守日本,不過你們放心,隻是保護我家侯爺在日本的所有產業安全,對於你們的事,我們不插手。”


    島津義弘沒有馬上表態,而是說道:“使者大人,此事太過突兀,容我等先商議一番。”


    盧象升站起身說道:“行,給你們兩天時間考慮,我們兩天後再來,希望你們抓住這個機會,因為我們合作的人,可不止你們薩摩藩。”


    說完,盧象升帶著沈煉和戚元弼他們就離開了鹿兒城。


    島津義弘則和家臣們商議,和大明張侯爺合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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