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都是記者,我知道你們都神通廣大,但是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隻有求助你們,我唯一的希望就在你們身上,求求你能幫幫我,幫幫我身後還在鬼門關徘徊的妻子吧!”


    中年男人一邊老淚縱橫的說著,一邊緩緩跪下,對著的長槍短炮不斷乞求。


    寧瑾坐在沙發上,整套房子一片沉寂,除了從液晶電視中傳出來的乞求聲就是沉重的唿吸聲。


    液晶電視中的請求還沒有停止,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被年輕的執法人員扶了起來。


    “大叔,有什麽冤情你可以遞訴訟狀,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


    “幫不了我,你們都幫不了我啊……”眼中的淚光就沒停止過閃爍,他悲泣地看著年輕的執法人員說:“小夥子,我知道你的心很好,你一定會有好報的,但是你幫不了我,唯一能把握的隻有他們。”


    說著中年男子手往首在旁邊的記者指過去。


    守在第一人民法院前麵的記者,哪一個不是抱著曝光度,重大的新聞去的,新聞的內容曝光度越大,爭議性越大,他們就會越有名氣。


    可是這個看著眼前一臉悲戚,老淚縱橫的中年男人,他們的心底不禁生出一絲同情來,因為他們看的真真切切,這個中年男人的悲戚是發自心底的。


    他們搞新聞這個行業接觸的多,見過的也多,所以都知道,很多時候外表看起來並不像事實上這樣子,做戲誰不會,隻是在你被社會的無情,消滅了心底的軟弱了以後,突然看到一個從心底發自內心的感情的人,心情難免不會生出幾絲同情。


    “但是我有什麽事情,你先站起來好好說,我們一定會幫助你的。”本著利益第一的不少記者收起手上的話筒勸慰道。


    被記者擠開站在一邊的年輕執法人員看著這一幕不知所措。他不過是一個才進第一人民法院不久的實習生,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要是這位中年大叔是過來打官司的,他還有個理由讓驅離這些記者,可是,這位中年大叔沒有遞訴訟狀,他沒有辦法驅離這些記者,隻好傻愣愣的看著中年大叔被一群記者包圍,然後對著攝像機直播……


    “我叫鄧家陽,老家是陝西的,我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妻子賢惠,兒子懂事,可是這一切都被毀了。


    就在幾天前,一場大火燒死了我的兒子,我的妻子你在這場大火中險些喪命,距離到現在都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而我因為去拿貨,深深地逃過了這一劫。


    我好好的一個家,被這場大火給毀了,我的兒子,我現在都沒有見他最後一麵,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燒得焦黑一片,而我的妻子,”


    說著,泣不成聲的中年男人扯開身後板車上麵的一層步,本來熱鬧的場麵瞬間安靜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或者也可以說震撼到了。


    一個全身潰爛,留著黃濃,已經潰爛到看不見麵目的人,或者說是“屍體”更貼切一些,因為,躺在板車上麵的這個人,很久你才能看到的胸口有微微的起伏,如果忽略這一道微微起伏的唿吸,那麽,也就跟一具屍體無異了。


    “請大家看清楚,這就是我的妻子,這是我妻子以前的照片,你們大家看一看,看一看。”中年男子把手上的照片舉起來,對著攝像機的鏡頭。


    也不知道攝像師是故意的還是怎麽迴事,再清晰的拍了中年男子手中的照片以後,再把鏡頭對著中年男人已經潰爛的不成人形的妻子。


    寧瑾目不轉睛的盯著液晶電視裏麵的畫麵,唿吸慢慢變得沉重,手情不自禁的捏緊了拳頭。


    “寧……寧瑾,是不是就是前天的那一場大火?啊?你告訴我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前天的那場大火?”


    藍禮突然衝到寧瑾前麵來,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不斷的晃動,嘴裏不停的大聲質問,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發泄他心底突如其來的憤怒。


    “這是怎麽迴事?前天的那場大火是什麽意思?”肖南臨也把視線放在寧瑾身上,疑問道。


    寧瑾聞言看了肖南臨一眼,又收迴視線,推開藍禮抓住她肩膀的手。“藍禮,你冷靜一點,現在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了寧瑾的勸,藍禮才沮喪的坐迴在沙發上,嘴裏還不斷喃喃自語:怎麽會這個樣子,怎麽會這個樣子。


    看著失魂落魄的藍禮,寧瑾心底生出幾絲難受,她不認忍的撇開眼睛對肖南臨說:“臨,就是前天我們遇到刺殺,同時這裏麵還摻雜著一場大火,一開始,我以為這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大火,可是我現在看到這個畫麵,我真的想扇我兩耳光。”


    寧瑾說著雙手捂住臉,無助的低下了頭,這是她的過失,她明明可以自製的,可是卻因為不想暴露,讓別人遭受不該承受的痛苦。


    “瑾。”肖南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寧瑾身邊,抬手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的拍了一下。“瑾,不要自責,這件事情不能怪你,天災人禍,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你不懂,臨,你不懂我,這次的大火造成的主要原因就是我,是我太瞻前顧後,所以才會導致這一家人的悲劇,這一切都怪我。”


    寧瑾深深的自責,如果當時她不這麽瞻前顧後,這場大火一定不會發生,鄧家陽這一家三口也不會遭遇如此悲痛的遭遇。


    肖南臨看著寧瑾越來越消沉,已經鑽了牛角尖,心硬了硬,語氣生冷的說:“你現在自責有什麽用?事情已經發生了,隻有想辦法去解救,讓真正的兇手為他所犯下的罪孽贖罪。”


    “對,寧瑾,我們一定要把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我知道是震禹,一定是震禹,他的目標那麽明顯,一來就對吉妮娜下殺手,不就是想讓吉妮娜上不了法庭嗎?”藍禮也站在寧瑾前麵,義憤填膺的大聲指責震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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