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能否先救我家小姐,錢的事情你放心,五十萬兩一兩都不會少,到時候送到你府上。”太叔連忙說道。


    李恪冷哼一聲:“空口白牙,誰都會說,那可是五十萬兩黃金,不是五十萬貫錢,那可是大唐多半年的賦稅了。”


    “你們還是寫個欠條,本公子也放心將丹藥給你家小姐吃下去。”


    “人命關天,不然這等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藥,本公子是絕對不會賣給你家小姐的。”


    太叔馬上道:“好,好,我寫,我寫……”


    巳蛇早已準備好了文房四寶,放在一旁邊的石頭上。


    等太叔寫好了欠條,李恪看了許久,這才緩緩將欠條收好,將製作成本隻有三文錢的大力丸塞進了少女的嘴巴。


    “好了,你好生靜養,千萬莫要動彈,明日本王帶你去陽關,你在那邊休養半月,便能痊愈。”


    少女吃著大力丸,覺得甜甜的,酸酸的,還挺好吃的,一邊是鼻涕眼淚一起流,感動地望著李恪。


    “恩公,謝謝您伸手相助。”


    “哎,見外了不是,咱們都是大唐的子民,在這域外,就是一家人,別和本公子客氣。”


    “嗚嗚嗚……”


    李恪開開心心地出了營帳的大門,懷裏揣著五十萬兩黃金,又從懷裏順出一顆大力丸,咀嚼了起來。


    這邊的天氣,還是很冷,李恪摟著陀羅伽暖被窩,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燕雲大拆了商隊駱駝背上馱東西的架子,給受傷的少女做了一個擔架,一隊人吃完早飯後,趕著駱駝,就朝著陽關而去。


    這些駱駝馱著的東西,也都是價值不菲的茶葉和糖以及瓷器和琉璃。


    這又讓李恪大賺了一筆,因為少女說了,這些貨物,就當是感謝李恪的救命之恩了。


    一隊人終於抵達了陽關。


    得到消息的駙馬爺蕭銳,帶著一隊人馬遠遠地來迎接了。


    “末將蕭銳,見過秦王殿下!”


    “姐夫,不用行禮,先迴關內再說其他事情。”


    蕭銳看著身後的駝隊,還有擔架上的傷員,心中納悶,這個駝隊,在半月前就從關內出去了,怎麽現在又迴來了,而出去的那些護衛卻是不見了。


    難道是出了岔子?


    當時,這支駝隊要出關,前往鄯善做生意,他一直沒有批示,因為鄯善又被西域人給搶走了,而整個南域,自從秦瓊失蹤後,大唐就對南域失去了控製。


    不過,一個月前,秦王從長安返迴,讓阿史那社爾將軍率領兩萬鐵騎,從陽關出發,前往鄯善,鎮壓敵軍。


    後來,牛進達將軍又帶著人去了鄯善,而大唐重新掌控南域鄯善和且末的消息,隨後也傳來了。


    這支駝隊死活要出關,並且拿著軍部的批文,而他也沒有辦法阻攔人家,於是就放行了。


    李恪見蕭銳一直看著老頭太叔和受傷的少女,便說道:“遭遇了響馬,被本王給救了下來。”


    蕭銳大驚,怎麽可能遭遇響馬,要是遭遇了敵軍,他倒是不驚訝,畢竟吐穀渾覆滅了,還有小隊的殘餘逃進沙漠苟延殘喘。


    可響馬,在他來之前,就被清理了一次,那一次斬殺了三千多響馬,而他上任之後,為了商道和糧道的安全,又一次派遣五千騎兵,掃清了周邊兩百裏範圍的響馬和殘餘勢力。


    那這些該死的響馬,是從哪裏流竄出來的?


    他管轄的範圍內,竟然出現了響馬,將商隊給截了,還殺了那麽多人,這就是他的瀆職了。


    當初秦王三令五申,每個人的轄區內,不準出現響馬和各種勢力,一旦有,全力剿滅,大唐的糧道和後勤物資的運輸通道,一定要保證。


    撲騰!


    蕭銳瞬間就跪在地上:“請秦王責罰,末將瀆職有罪。”


    李恪扶起了蕭銳,在沒有審問響馬之前,他是有意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姐夫,殺雞儆猴,但審問過後,此事也不能怪蕭銳了。


    但陽關和玉門關,是西域的東大門,同樣是大唐的門戶,一定要守好,這裏是最關鍵的地方。


    尤其是現在,中原隱世家族和西域四大勢力,還有自己,正展開一場角逐的時候。


    “姐夫……你要不是姐夫,本王就當著眾將士的麵,給一刀宰了,可想到弄了你,姐姐就要當寡婦,臣弟又於心不忍。”


    蕭銳額頭冷汗直冒,腦袋低的更低了。


    “請殿下責罰!”


    “好,罰你一年俸祿,再罰你鎮守陽關一年。”


    蕭銳終於鬆了口氣,低頭道:“謝殿下。”


    李恪扶起了蕭銳,讓蕭銳帶路,一行人便入了關,李恪從關頭開始,便逐一檢查各處的軍塞要點。


    不過檢查完畢,李恪還是點點頭,蕭銳做的很不錯,就是有強敵來犯,也能撐到友軍來援,不至於被突然破關。


    蕭銳治下,雖然不是正規的十六衛大軍,但依舊軍律嚴明。


    受傷的少女和老頭太叔,見到蕭銳竟然如此害怕眼前這個救她們的少年,可這個少年,隻是房相家的公子,根本就管不到蕭銳去。


    但蕭銳就像犯錯的小孩子一般,一直跟在房公子身邊,有時候還再向房公子解釋什麽?


    “太叔,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房公子有點怪?”


    太叔看著遠處還在交談的李恪道:“是有點怪,傳說中的房家公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


    “但今日看來,他的身上,卻沒有一點紈絝的模樣,倒是有一種王霸之氣。”


    “小姐,你有沒有注意,房公子身邊的人,都是高手,殺人如麻,但卻不是家族中培養出來的那種殺手和死士,而是在戰場上培養出來的軍人。”


    “可是沒道理啊,傳說房公子壓根不通軍事,是個十足的廢物。”


    “怎麽可能統領這麽一支強大的軍隊呢?還讓蕭家的蕭銳對他言聽計從?”


    “小姐,莫非……他……他就是秦王?”太叔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小姐。


    “畫像呢?趕緊拿出來……”


    太叔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摸到畫像,畫像在和土匪激戰中丟了!


    “丟了!”


    少女氣的奶疼啊,怎麽就丟了呢?


    她對自己也恨鐵不成鋼,從家族出來的時候,他父親和爺爺千叮萬囑,一定要認清楚畫像,她卻沒有去看,在她看來,皇室的子弟,哪有什麽好東西。


    他這次去,隻是執行任務,而不是真的去尋男人嫁了。


    可現在麻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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