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就聽道李恪的聲音:“賤民,你紅口白牙的汙蔑皇子,挑撥離間皇家兄弟之情宜,你該當何罪?”


    “傅庵,你馬上去一趟大理寺,將這裏的事情稟報給大理寺卿戴胄。”


    “老子看你是想滅九族。”


    “嗚嗚嗚,蜀王殿下饒命,真的是越王殿下派遣在下搶奪秘方的。”


    “這和我王家沒有任何關係……”


    李恪冷笑:“你說沒關係,就沒有關係嗎?本王親眼所見,豈容你胡說,本王很負責任地告訴你,王家因為有你,完蛋了!”


    李泰聽著李恪的話,胸口開始起伏,牙齒似乎都要咬碎了,他從李恪的話中聽出來了另外一層含義。


    李恪設局,不僅僅地為了對付他,而是還要整死王家,而整死王家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五姓七望,除去跟著李恪混的崔氏,就剩下太原王氏了。


    而可笑的是,他竟然幫著李恪完成了整死王家的任務。


    一個離間皇子之間的情誼,足夠讓太原王氏灰頭土臉了,甚至抄家滅族都有可能。


    然而,他還隻能一口咬定,王韜的所做所為,就是在挑撥離間皇子之間的情誼,其罪當誅。


    “三哥啊三哥,本王還是太小瞧你了。”


    就在李泰坐立不安的時候,大理寺卿戴胄,帶著人來了,將整個酒樓都給圍了,裏麵的人一個也沒有放出去。


    “蜀王殿下,這是怎麽迴事?”


    戴胄聽聞蜀王殿下在鴻運酒樓出事了,馬不停蹄地就趕了過來,見到蜀王殿下沒事,他才鬆了一口氣。


    按照規矩,一般的事件,那是由刑部管理了,但涉及到王爺,或者官員以及大型事件,就由他們大理寺出麵了。


    可王爺的事情,即便是小事,那也是大事。


    李恪指了指已經血淋淋的王韜,冷聲道:“此人叫王韜,是太原王氏子弟,他囚禁本王的人,想要搶奪本王的香水秘方。”


    “本王聽聞舅舅家在這開了酒樓,這麽長時間沒有過來光顧,這不,今日本王閑著,就帶著阿翁一起過來給舅舅祝賀,沒想到這廝就在本王包廂的隔壁,囚禁本王的屬下,毆打本王的人,你瞧瞧,都傷成啥樣了?”


    戴胄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這事也好辦,將此人拿下,直接關進大牢,按照大唐律治罪就好。


    可接著,李恪臉色更加陰沉了起來,不可遏地吼道:“戴大人,此事可不簡單,此人狼心狗肺,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他是越王府的人,今日事情敗露了,這家夥竟然說,是越王指使他這麽幹的……”


    “你說說,本王的四弟,知書達理,溫文爾雅,最是尊敬我們這些做哥哥的,他怎麽會這麽幹?”


    “他可是將要成為太子的人,這是吃飽了撐得嗎?”


    “此人挑撥離間皇子之間的情誼,讓皇子之間感情破裂,此人心懷不軌,罪該當誅。”


    戴胄:“……”


    按照李恪這樣說,那事情可就大了。


    挑撥離間皇子之間的兄弟情誼,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天大的事情,世人都知道,陛下的皇位是怎麽來的,可不就是兄弟之間相互殘殺得來的嗎?


    因此,陛下非常重視兒子們之間的感情,他不希望他們老一輩的事情,發生在他兒子們身上。


    所以說,但凡有人挑撥離間皇子之間的兄弟情誼,那絕對是不可饒恕的,誅滅九族都有可能。


    太原王氏,恐怕要走到頭了。


    他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全是是血的王韜,冷聲道:“抓起來,帶迴大理寺關押,此事牽連到兩位皇子,老臣不敢獨自決斷,等奏明聖上,就等三司會審吧!”


    “殿下,可還有補充的?”


    李恪道:“秘方已經被他拿到手,我的人也被他折磨成這副模樣,還有這胖子和飛出窗外的高手,都是幫兇,一個都不能放過。”


    “至於證人,阿翁就在隔壁,你去問他吧!”


    戴胄嘴角一抽,沒想到太上皇真的在這裏?


    “他找朕做證人?”


    這個時候,李淵邁著大步走了進來,看到滿屋子充斥著血腥味,李淵暗道,這好大孫真他媽的狠。


    做局也就罷了,還是一箭三雕的局,從此之後,徹底廢掉了越王的左膀右臂,又震懾了各路小肖,不敢動他蜀王府的生意和人,最主要的是,太原王氏攤上大麻煩了。


    這一箭三雕就罷了,還要借助這事掀起朝堂風雲,接下來又皇帝忙活的了。


    皇帝有這樣的兒子,既是幸運,也是不幸啊!


    “臣見過太上皇。”


    “老戴,朕可以作證,朕好不容易出一趟宮,竟然遇上了這等糟心事,此人罪大惡極,王氏當誅。”


    “明明是他王氏眼紅香水生意,卻將髒水潑到越王身上,他們這是想要幹什麽?讓皇家上演兄弟相殘嗎?”


    “太上皇,此事臣定然徹查明白,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有太上皇作證,此事距離結案也不遠了。”


    李淵不耐煩地說道:“走吧走吧,全部押走,打入死牢。”


    “來人,將這些逆賊全部拷走!”


    王韜即便是隻剩下一口氣了,但依舊是掙紮著,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些人竟然指鹿為馬,直接給他扣上了大帽子,還給牽連到王氏。


    “冤……枉,事情不是這樣的……”


    戴胄揮揮手,兩個人上前,就塞住了王韜的嘴巴,王韜眼淚橫流,就算是此刻想一死了之也做不到了。


    就在戴胄帶著人離開的時候,李淵淡淡地說道:“老戴,長孫賊……長孫司空家的這家酒樓有大問題,不如今日一並給查查吧!”


    戴胄:“???”


    有大問題,您還來這裏消費?


    您這是故意過來找茬的吧?


    “臣,遵命!”


    “將這酒樓全部封閉,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給本官徹查……”


    雖然這事不歸他大理寺管,可太上皇吩咐了,他能不照辦?


    李淵滿意地笑道:“老戴,下個沐浴日有時間嗎?咱們天上人間見,朕請客。”


    “當然了,有我好大孫出錢。”


    李恪:“……”


    李淵轉身看了一眼李恪,揮手道:“好大孫,送朕迴宮,你皇奶奶該等心急了。”


    李恪轉身吩咐,讓人將劉亦璿送到醫學院治療,他先送太上皇迴宮,今日這事,已經沒啥他操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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