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的眼神依舊呆滯,可眼角卻不自覺地流出兩行清淚。


    果然,能力決定地位,即便大能雄性已經被納作磁珠的獸夫,但擁有超出南大陸綜合戰力的他,亦能夠超出於獸世大陸給雄性設下的條條框框。


    已有妻主,卻與其他雌性密切接觸,甚至幾次三番觸碰對方身體敏感部位,簡直是無恥至極!


    可是,抓她的手做什麽呢?難不成,這大能雄性還有著更為變態的嗜好?


    正當西溪茫然地胡思亂想之際,卻感到一股暖流順著手侵入身體!


    此刻,她的精神力有了些許恢複,自然能夠察覺得到,但想要阻止,卻很難。


    這就是那功法的弊端了,攻擊對手乃是一過性的,對方不論是痛是笑是睡,都隻會持續一段時間,時間一過,這些傷害便仿若沒有發生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而她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度所導致的虛脫之狀,卻還得持續好長一段時間!


    就好比她今日,她的精神力原本就隻略勝於對方,所以他不論是睡是痛,都隻有一眨眼的功夫,短暫得仿若幻覺。


    而她,連續兩次,特別是第二次,更是在本就已經耗盡的情況下,強行觸發技能,以至於此刻的她想要恢複狀態,少說也得半個月!


    在這半個月內,她不僅無法再次發動技能,最好連精神安撫也不要有,否則這恢複時間恐怕還要延後!


    此刻,西溪依舊這麽躺著,無法阻擋,隻能任由對方入侵。


    她感受到,他走過了她的大腦,經過她的心髒,遊走在她的四肢百骸之間,最後匯聚於丹田之中。


    終於,他停了下來,沒有任何動作,再一次靜止了似的。


    過了好一會,他終於再次有了動作,卻是從她身體裏緩緩離開。


    西溪十分不解,她不明白對方到底想做什麽。


    而對方顯然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做完這些之後,竟然再次磚木取火。


    他的動作並不算熟練,點著木架用了不短的時間,好在他的天賦是風,在輸送空氣助燃上,還算有些用處。


    於是,被層層包裹的西溪,此刻又麵臨篝火炙烤,本已放空的她,被這股熱度影響,不得不頻頻投以嫌棄的目光。


    她想,這莫不是新的刑法?


    覺得切片沒意思,於是準備將她活活燒死?


    哦,不,是熱死?


    畢竟,並沒有將她綁在木樁上直接燒。


    而顯然,司空鴻宇並沒有察覺西溪熱,生好火之後,他還將西溪往火架旁挪了挪。


    做好這些之後,他抬頭看天,四顧環繞之後,一個起躍竟然消失不見。


    司空鴻宇消失的第一時間,西溪就跟活過來似的,蹭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可惜,身上層層包裹,她想要掙脫實在有些費勁。


    這麽掙紮了好一會,整得一頭的汗,卻才扯出一個胳膊,想要完全地出來,太難了!


    可也就在這時,司空鴻宇竟然閃現般,重新出現在她麵前,而且背上還背著一隻漂亮的山雞。


    那山雞就跟動物園裏的野雞似的,羽毛華麗,脖子處有一圈漂亮的白色環紋,西溪想這雞若放在前世,高低也是個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沒成想如今竟被大能雄性掐住脖子,扛在肩上,任憑如何掙紮,也沒有絲毫作用。


    看到大能雄性的瞬間,西溪渾身僵直,不知該作何反應。


    裝暈?會不會表演成分太重?


    再縮迴被子裏?會不會有欲蓋彌彰之嫌?


    那繼續掙紮繼續跑?當麵挑釁嗎?她又不是傻!


    而司空鴻宇則滿心疑惑,他家妻主這是怎麽了?他這才離開一會,這綁好的被子怎麽就開了?一條胳膊都露出來了,會凍著的吧!


    可細看之下,卻見妻主滿頭的汗,頭發都濕濕嗒嗒地貼在臉上。


    “熱嗎?”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話依舊不多。


    “呃……”西溪一愣,這不是瞌睡碰到枕頭,剛還著急扯什麽理由,這理由不就遞到麵前了嗎?


    當即應聲,“熱!”


    司空鴻宇眼裏滿是懊惱,是他思慮不周,如今夏季剛過不久,雖然天氣轉涼,但白日還是比較熱的,給妻主裹得過於嚴實不說,還在一旁點火,是會熱起來!


    他連忙上手,直接將綁在西溪被子上的繩索一一解開。


    但他沒有貿然掀開西溪的被子,怕這一熱一冷,真給妻主弄病了,想著伸個胳膊出來,也就夠了。


    而他,則擺弄著手裏的山雞,手指輕輕一劃,白色環紋的脖子便被鮮血染紅,漂亮的羽毛被他隨意地扯下,很快就露出山雞的本來麵目。


    卻見他手指輕輕一勾,輕易就將山雞開膛破腹,骨節分明的手隨意一掏,山雞的內髒便被清理得一幹二淨。


    從抹脖子到清理幹淨,也就一會的功夫,一個活物就成了一塊死肉。


    偏生,這樣殘忍的事,他做起來卻那麽地遊刃有餘,仿佛已經做過成百上千次。


    所以,他這是改變主意了?


    覺得切片浸糞坑沒什麽意思,決定將她割喉刮毛再掏空內髒?


    嗯,也行吧,雖說死後更慘,但好歹是割喉斃命,還算爽快。


    就當西溪比較兩種死法,到底哪一種更容易接受之際,卻見對方捧著那隻被處理幹淨的山雞,遞了過來,“吃!”


    西溪眼裏閃過一抹錯愕,這年頭,死囚的待遇這麽好嗎?


    臨死前,殺雞儆猴不說,還得吃下作為道具的雞?


    這是覺得驚嚇程度不太夠,所以再加點料是吧?


    嗬!不就是生吃一隻雞嘛!不就是殺雞儆猴2.0版本嘛!


    隻要擯棄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單純地將其當作食物,也不是那麽地難以接受!


    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絕對不會痛哭流涕、跪下求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咱種花家的人,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於是,從不吃生肉的西溪,發狠似地啃咬著送到嘴邊的山雞,甚至因為過於兇狠,直接一口咬在了對方的手上。


    意識到自己咬到手了,西溪非但沒有鬆嘴的打算,更是直接亮出倉鼠大牙,發狠似地死死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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