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道藍色光芒正在飛速的穿梭著。


    在這藍色遁光之中,正是王禪。


    此時的王禪,一邊快速的飛行,一邊緊皺眉頭的思索著。


    這個時候召集他去大殿,肯定是有別的事情,要是已經商量好的話,就該直接通知他去什麽地方等待著出發了,沒有必要再去大殿裏的。


    大殿裏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幾個門派的掌門在等著他呢。


    雖然王禪沒有專門的去關注過曦國的幾大門派,但是有名的那幾個門派的名字,卻是會在各種地方出現在他的身邊,好像偌大個曦國,隻有這幾個門派似的。


    並且他還和這幾個門派結下了“不解之緣”,這些門派裏的高層,正想方設法的想要把他揪出來呢。


    如今在大殿裏的幾個門派,保不齊也有讓他得罪過的,萬一在大殿上被人試探了出來,他可就是自投羅網了。


    但是他也不能掉頭就跑,那樣隻會顯得他心虛,萬一趙睿河因此不去鏟除邪蝕宗了,那他不就白忙活一場了。


    “不管了,就算是修羅場我也得去,那些人都是各大門派的掌門,應該會講道理的。


    我殺的那幾個人,都是有取死之道的,並不能把我定義為惡人。


    邪蝕宗這麽一個充滿危險的門派,才該是被消滅的。”


    王禪喃喃自語的給自己打氣,頓時心中也不再焦慮了,身上的遁光也是光芒一盛,直奔長曦宗大殿而去,大概也就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王禪就來到了大殿的門口,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走進了大殿。


    寬敞明亮的大殿,地麵都是光滑的能夠照出人影的石板,幾十根粗壯的圓柱,支撐起了描龍畫鳳的穹頂,威嚴無比,堪比皇室宮殿了。


    在這大殿之中,正有幾人一字站開,每個人的身上都蘊藏著讓普通修士感到恐懼的靈壓,很顯然這幾人都是修為高深的強者。


    王禪雖然已經猜到了大殿裏會有一些強者,但是真正踏進大門的那一刻,壓力如同海水一般的瘋狂朝他湧來,似乎他隻要有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海浪拍翻在地。


    好在王禪雖然步入修仙界的年頭不長,但是卻也見識過那些元嬰期修士的手段,所見所聞甚廣,閱曆豐富,心境也會隨之改變,這幾人的靈壓在他的身上也隻不過是出現了幾個唿吸之後,就完全感覺不到了。


    王禪輕吐一口氣,麵不改色的繼續大步向前,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幾人的身前。


    停住腳步之後,王禪體內的鍛神訣就開始悄然運轉了起來,強大的天境神識從識海裏流轉出來,把他自身的氣息稍微改變了一下,雖然不能徹底的把他的氣息改變,但是用來幹擾一下可以鑒別氣息的法器,卻是完全足夠了。


    這也是王禪在半路上想出來的一個法子,因為以前他也受到過別人的追擊,按理來說,他那幾次出手,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的,唯一有可能被別人發現的,可能就隻有從死者身上提取出來的一絲氣息了。


    氣息這種東西,如果一開始沒有隱藏的話,很容易就能被人用秘法提取出來,再做出特製的法器,就能起到追蹤的作用。


    王禪轉站定之後,神情自若的朝著麵前的幾人作揖行禮,口中也是問候不斷。


    為首的趙睿河哈哈一笑,率先說道:“王丹師,老夫為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道友分別是……。”


    趙睿河很快就把在場的幾個人都介紹了一遍,讓王禪有個初步的認識。


    之後趙睿河又接著說道:“王丹師,本國的幾個大門派的掌門都在這裏了。


    老夫用傳音把你喊來,也是這些同道們想要看看王丹師的風采英姿,王丹師的丹藥,在本國可是暢銷的緊,就算是老夫動作慢一點,那些丹藥就被小點的門派購買一空了。


    以後王丹師如果開爐煉丹的時候,還請多煉上幾爐,不管價高價低,老夫都給你包圓了。”


    王禪嘿嘿一笑,心說你們買的丹藥可不是正經出自我手裏的,而是我訓練的那隻小猴子煉製的丹藥,靈石也沒有落到我的手裏。


    可是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卻是不能這麽說,反正那隻猴子的煉丹術都是傳自他手的,配方用料都差不多,藥效也說的過去,沒有敗壞他的名聲,既然名聲已經打好了,那他自然不會再生出旁枝的。


    “嘿嘿,趙前輩說的這是哪裏話,隻要是您開口,在下隨時都能給您煉製丹藥。”


    王禪嘿嘿一笑道。


    趙睿河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沒有再說什麽。


    其餘幾個掌門,也都是和王禪簡單溝通了幾句,一些門派裏出現過狀況的掌門,則是暗中用煉製好的法器在王禪的身上探測了一遍。


    因為這幾個門派裏發生狀況的時候,剛好是王禪從徐國來到曦國之後不久發生的,這幾個掌門自然會把王禪列為懷疑對象的,不過由於王禪的氣息已經有了一些改變,所以這些探測法器,自然也無法起到什麽作用,幾人心中的疑慮也暫時消失了。


    接著幾人又問起了有關邪蝕宗的話題,在王禪的口中更加證實了邪蝕宗的種種罪行。


    之後吳守辰又把自己的顧慮說給了王禪,他也想聽聽王禪這個徐國人的看法。


    王禪聽完吳守辰的說法後,心中不由得暴汗,這都是哪跟哪啊。


    “吳前輩真是高看在下了,在下是徐國人,一個永久性低級修仙國的小修士。


    我怎麽會有那種異想天開的計劃呢,而且吳前輩仔細想想,就算是曦國修仙界真的元氣大傷了,俗話說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徐國的修仙界力量本來就很薄弱,如果不是有東濮超級修仙門派的大陣保護著,恐怕早就被那些魔道大宗給滅國了。


    我們徐國還自顧不暇呢,怎麽會有擾亂大國的想法。


    況且在下作為一個徐國人,又怎麽會去浪費這麽多年的時間,去做一件對徐國,對我自己都沒有半點好處的事情呢?


    在下隻是單純的看不過邪蝕宗的所作所為,而且在下掌握了邪蝕宗的證據,留著這一個禍害,對曦國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隱患,相信各位掌門對這個門派都是深惡痛絕的吧。


    邪蝕宗再怎麽說也是一個龐大的魔道門派,門內弟子數以千計,這些修煉魔道的修士,心性也是十分的惡毒,以現在邪蝕宗的資源,或許能夠維持這些弟子修煉,但是以後呢?


    那麽多的魔道修士,肯定得不到充足的修煉資源,到了那個時候,這些弟子就會開始魔道修士必經的血修之路,屠戮百姓。


    到時候就不止威脅到曦國的修仙界了,就連俗世界,都是會受到牽連的。


    所以還請吳前輩不要有所顧慮了,除魔要趁早,如果等邪蝕宗的高層有所防備,就更加難以鏟除此門派了。


    各位掌門帶著門下弟子聚集起來,聲勢浩大,就算是邪蝕宗隱藏在深山老林中,怕是在各大城市裏也有自己的耳目眼線,他們看到了這麽浩大的陣仗,肯定會第一時間就通知邪蝕宗的。


    如此多的正道修士聚集起來,你猜猜看這個邪蝕宗會不會有相應的防護措施?”


    王禪把把自己的想法通通都說了出來,一舉打消了吳守辰心裏的顧慮,聽到王禪話裏的嚴重性,吳守辰和其他幾個掌門的臉色都是為之一變,心中大感棘手起來。


    如果邪蝕宗真的做好了防禦準備,那麽他們攻打邪蝕宗的時候,勢必會受到更多的阻礙,到時候不知道要多損失多少人手呢。


    陳滸臉色一變,眼底更是有著複雜的光芒閃爍不定,語氣焦急的說道:“王丹師說的有道理,邪蝕宗的眼線一旦把我們聚集的消息傳遞迴去,他們肯定是會有防備的,事不宜遲,現在還需盡早行動為好,如果等邪蝕宗都做好了準備,我們再去的話就有些遲了。”


    這時王禪卻是目中精光一閃的看向了麵無表情的趙睿河,聽到王禪的推測之後,其他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緊張的表情,而趙睿河卻是平靜的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如果說是趙睿河的定力驚人,那王禪是萬萬不相信的。


    因為其他幾個掌門的境界和趙睿河也差不了多少,定力自然也是相差無幾的,他們幾人都感到震驚了,趙睿河絕對不可能像個無事人一樣。


    結合趙睿河的種種表現來看,王禪的心裏忽然冒出了一個有點讓他感到萬分驚訝的想法,他的眼珠轉了轉,看著趙睿河用試探性的口吻問道:“趙前輩,您該不會是已經把邪蝕宗安插在各大城鎮的眼線都控製住了吧?”


    此言一出,吳守辰幾人又是一驚,臉上的表情摻雜在一起,別提有多精彩了,就像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孩子一樣。


    趙睿河則是神秘莫測的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王禪,輕輕點頭說道:“王丹師猜得還真是準,早在通知幾位道友來本宗聚集的時候,趙某便是已經把各地的邪蝕宗密探都控製了起來,這個時候的邪蝕宗是不會收到任何有關外界的線索的。”


    吳守辰驚訝的問道:“那麽多的眼線密探,趙道友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控製的?”


    陳滸的表情更加的震驚了,好像其中還帶著害怕。


    趙睿河慢慢向前走了一步,同時身後忽然就釋放出了大量的靈力涓流,浩瀚無垠,宛如靈氣源頭似的。


    這就是凝嬰後期巔峰修士的恐怖實力,讓人感覺到了高不可攀和巨大的壓力。


    “僅僅依靠趙某的手段,自然不能這麽快的就找到並且控製住那些眼線,不過各位道友不要忘了,在我們曦國可是有一個專門獵殺魔道的組織。”趙睿河目光一寒的森然說道。


    “影刺!”


    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趙睿河點頭道:“沒錯,就是影刺。


    趙某隻是聯絡了一下影刺的尊主,讓他幫忙控製一下那些眼線而已,影刺的成員遍布曦國,早就把各個魔道門派的眼線都調查了一清二楚,自然能夠短時間的控製住這些人。


    因此趙某才會把各位召集在長曦宗了,要不然的話,肯定是直接在邪蝕宗的山門外聚集是最合適的地方。”


    趙睿河一邊說話,一邊緩緩地挪動腳步,身上靈壓也是在慢慢的擴大著,很快就覆蓋了整個大殿。


    隻是在這一股靈壓之下,王禪居然沒有多大的感覺,好像這些靈壓是被有意控製的,可以證明靈壓不是在針對自己,而是鎖定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王禪偷眼觀察了一下其他幾個掌門的表情,發現他們的臉上都是帶著疑惑不解的表情,隻有陳滸一個人的臉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痛苦之色,似乎在抵抗著那股靈壓似的。


    看到這一幕,王禪卻是會心一笑,心說趙掌門肯定是暗中去調查了陳滸的貫劍宗,因為王禪在給趙睿河的玉簡裏,也記載了貫劍宗向河源穀大量收購靈草幼苗的內容,而邪蝕宗的魔化靈草園,剛好就需要用到大量的靈草幼苗來進行魔化,因此王禪便是認定了貫劍宗也是和邪蝕宗有所勾結的。


    吳守辰眼神一變的說道:“趙道友為何要把靈壓釋放出來?”


    趙睿河語氣一冷的說道:“還不是因為同為正道門派的陳道友,竟然暗中和邪蝕宗有著密切的往來,而且影刺的尊主也證實了這一點。”


    “什麽?陳道友!趙道友說的是真的嗎?”吳守辰臉色大變的看向身邊的陳滸,義憤填膺的問道。


    陳滸則是一臉驚恐的說道:“趙道友你可不能憑空汙人清白,我怎麽可能會和魔道門派有往來呢,要知道本門可是有很多弟子都是被魔道殺害的!我和魔道不同戴天,又豈會同流合汙?”


    吳守辰也是說道:“是啊趙道友,陳道友的貫劍宗每年都有大量的弟子死於魔道之手,按理來說也不可能和魔道勾結的,想必這消息是弄錯了吧。”


    趙睿河冷哼一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你看看這個傳音劍符是不是貫劍宗獨有的,裏麵的內容就不用我再複述一遍了吧,這就是你通知邪蝕宗做好準備的傳音!”


    看著趙睿河手裏的那一張明晃晃的傳音符,以及上麵刻畫的一個精致小劍的圖案,陳滸的臉色終於是變得慌亂了起來。


    “這竟然被你截獲了,看來趙道友已經暗中把整個貫劍宗都調查了一遍,我也不再隱瞞什麽了,本宗確實和邪蝕宗有過生意往來,不過都是在修仙界規矩允許下的,並不能算是和魔道勾結。


    趙道友給本宗扣的帽子未免有些太大了吧?”陳滸態度強硬的辯解道,就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似的。


    “嗬,規矩允許!難道把宗門弟子送到邪蝕宗供魔道修士吸食血肉修煉,也是符合規矩的嗎?


    貫劍宗每年都有那麽多的弟子離奇消失,他們被送去了哪裏,趙道友心裏有數吧。


    邪蝕宗給你許下了什麽好處,讓你甘願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也要和他們合作呢?”


    趙睿河話音一落,身上的靈力已然全部爆發,單手一張,頓時靈力聚集起來,凝聚出了一隻紅色的大手,朝著陳滸就抓了過去。


    而此時的陳滸親耳聽到趙睿河把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言之鑿鑿的說了出來,知道自己再怎麽狡辯都無濟於事了,隻有臉色一狠的展露了修為,身上的靈力頓時也爆發而出,同時一張口吐出一道碧綠熒光,一柄綠色長劍就晃悠悠的祭出。


    王禪連忙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了訝色,連忙把自己的防禦手段都用了出來,同是也是不敢有絲毫遲疑的就心中默念起了金光附身訣,把自己的金身先套了上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兩個凝嬰期修士鬥法,一個餘波都能讓他這樣的小修士當場殞命,可是他又不願意放棄這個可以近距離觀察高階修士鬥法的機會,隻能把自己的小命保護好,在仔細觀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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