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神雷在血海中遊弋不停,隱藏在血海裏的幾個修士,一接觸神雷,就發出一聲悶哼的直接生機斷絕。


    隻見空中的血海裏,有著血人一個接一個的從中墜落下來,落到地麵上後,直接就被這百丈高空的距離,摔成了一灘肉餅。


    施展血影大法的幾人,全部身死,那空中浩瀚龐大的血海,也是頃刻之間便消散一空,被禁錮的火獅彎刀。


    也是脫離了血液藤蔓的束縛,鼴鼠趕緊施法召迴了彎刀。


    而紫霄神雷在打破了血影大法之後,也是隻剩下了一點點,王禪急忙把這一點神雷收迴了獸魂鐲,讓已經快要沉睡過去的雷鶻。


    重新得到了神雷的滋養,其靈獸魂魄,也是向王禪的識海裏傳遞了一個親昵的信息。


    王禪心中才算安定了下來,他也擔心自己這麽使用神雷,會讓雷鶻損失精元的。


    此時距離黑煞教不遠的地方,一個臉上戴著黑色麵具的修士,正目含異芒的看著遠處空中的眾人。


    方才那一幕神雷斬斷血海的驚奇異象,也被他看在了眼裏,不禁嘖嘖稱奇。


    黑色麵具,在影刺這個組織裏麵,隻有護法才有資格佩戴,此人正是影刺的兩大護法之一的布嶽。


    而能夠成為護法的成員,其境界最低也需要是結丹後期圓滿,而此人身上的靈氣波動,磅礴渾厚,怕是早就已經進入了凝嬰期。


    這一次影刺的任務,是鏟除黑煞教。


    黑煞教的長老已經被殺了,剩下的一些修士,境界不高,根本不足為慮。


    但是黑煞老祖坐化的消息,卻是一直沒有從黑煞教裏傳出來,就連影刺的隱秘衛,都不知道黑煞老祖是死是活,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布嶽才在暗中保護著幾人。


    而且布嶽知道這幾個新加入影刺的成員,每個人的身份都不一般。


    這一次鏟除黑煞教,也隻是一場試煉而已,要是這幾個人有了什麽閃失,隻怕是尊主出麵,都不太可能輕易平息的。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才暗中跟了過來,來應對可能會出現的突發危機。


    然而在距離布嶽不到十丈的距離,有一個身上罩著黑色長袍的人,黑色的帽子把這個人的腦袋整個遮蓋了,隻能看到一團模糊漆黑的輪廓,根本無法看清此人的相貌。


    一層淡淡的靈力波動,在黑袍人的身邊盤旋著,這些靈力似乎和周圍的環境達成了某種相似的波動,使得黑袍人的身影宛如透明一般,肉眼根本無法觀察到他。


    甚至就連已經進入了凝嬰期的布嶽,用神識都沒有發現此人的存在,可見此人的境界已經超過了布嶽。


    而這個黑袍人,在很久以前便是出現過一次,那就是在王禪使用燭龍靈火滅掉魏虛陽的時候,此人就在一旁觀戰的,其身份異常的神秘。


    黑袍人看中了擁有靈火的王禪,如果王禪以後能夠成功進入元嬰期的話,那麽就會成為黑袍人一個有力的助手,能夠幫他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務。


    要是王禪發生了什麽意外,而斷送了性命,這是黑袍人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自從發現了王禪之後,便是時常的暗中跟隨在王禪的身邊。


    但是說來也詭異,黑袍人已經是元嬰中期的修士,其神識之強,就算是同階修士裏,都鮮有在神識上強過他的。


    然而黑袍人在數次暗中跟蹤王禪的時候,卻是有一種自己被發現了的詫異感覺,這可讓他心中一陣駭然的。


    不過這也隻是黑袍人的一個感覺而已,王禪現在隻有結丹中期的修為,其神識強度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超過他這一個貨真價實的元嬰中期修士的,那個感覺或許隻是一個錯覺而已。


    雖然有影刺的護法也在暗中保護著王禪幾人,但是黑袍人還是放心不下。


    如果傳聞中的黑煞老祖沒有坐化的話,那麽他如今的境界,起碼也是凝嬰期圓滿,距離元嬰僅差半步之遙。


    而這個影刺的護法,在黑袍人的神識探查之下,頂多隻是剛剛從結丹後期圓滿踏入了凝嬰初期而已,遠非黑煞老祖的對手。


    隻怕到時候真的鬥起法來,影刺會直接損失四名試繭和一個護法的。


    不過就眼下的形勢來看,還是影刺的四人小隊占據上風的,尤其是王禪的一手紫霄神雷,讓黑袍人的眼中都大放精光的。


    雖然黑袍人知道能夠以元嬰期之下的境界收服燭龍靈火,必須是傳說中的禦獸聖體才能做到。


    但是能夠找到一隻可以吞吐九天神雷的靈獸,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黑袍人自然也是無比的清楚。


    同時擁有靈火和神雷,隻怕在整個人界都找不出第二個人的。


    這就更加堅定了黑袍人的信心,要是王禪有朝一日真的成為了元嬰期修士。


    那絕對會是他的強力幫手,所以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好好的幫助王禪躲過生死大劫,以後王禪心存感激,他才能找王禪商量事宜的。


    空中的血海消散一空,蘇鱷一臉錯愕的飄在空中,他原本自信滿滿的以為,隻要施展了血影大法,眼前的四人肯定會被血海吞噬,屍骨無存,然後他就能帶著左右護法逃離此地,再覓一個容身之地。


    但是讓蘇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擁有紫霄神雷這一個克製魔道功法的強大殺器。


    可是在曦國,除了一些身具雷靈根的鼎鼎大名的修士以外,誰又能驅使得了雷法呢。


    而且就算是有雷靈根的修士,也絕對不可能引動九天神雷。


    雷靈根修士隻能驅使自己修煉出來的靈力真雷,而九天神雷可是相當於天罰雷劫的威力,自然不能相提並論的。


    魔道修士對九天神雷的懼怕是源自於內心深處的,所以在很久以前,魔道修士才聯合在一起,共同誅殺可以吞吐九天神雷的靈獸,這才導致了人界雷鶻一族的滅絕。


    想不到這已經有上千年沒有出現過的九天神雷,居然讓蘇鱷碰到了,這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倒黴。


    “你竟然收服了一隻雷鶻?你可知道要是擁有此靈獸的話,是會遭到整個人界魔道修士的追殺的,我奉勸你還是早一點的滅掉此獸,以免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蘇鱷的話語裏充滿了恐嚇的意味。


    他作為一個魔道修士,也是想要雷鶻在人界徹底滅絕的,因為隻要有此獸的存在,對魔道修士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禍患,這會嚴重的阻礙魔道修士在人界的擴張。


    隻是現在的蘇鱷自己也是強弩之末,他說的威脅警告的話語,在王禪聽來,也不過是臨終遺言而已,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是王禪並不會覺得的這個殺人無數的魔道修士,有多麽善良的一顆心。


    “這就不勞蘇掌門費心了,以後有魔道修士來找王某的話,王某也會讓他們嚐嚐這九天神雷的滋味好不好受,多說無益,你再拖延時間,也是沒有可能從我們四人的包圍之下逃出生天的。”


    王禪祭出冰痕劍,寒氣圍繞長劍,散發出陣陣的白色寒霧,如他口中說的話語一般的寒冷。


    鼴鼠幾人在王禪破掉了血影大法之後,也都沒有顧忌的祭出了各自的法寶,各色靈光閃耀奪目,氣勢驚人,在這一刻的眾人,仿佛心裏都有能夠一舉滅殺蘇鱷的底氣。


    然而在麵對如此之劣勢的局麵時,蘇鱷的眼神居然出奇的堅定不移,完全看不見有一絲的慌亂恐懼,這哪裏像是走到了窮途末路之人的表現。


    誰又能知道蘇鱷這時候心裏有何打算呢,反正左右護法那驚懼的表情裏,是看不出來他們還有什麽後招的。


    蘇鱷麵上厲色一起的哼道:“逃?蘇某心裏就沒有產生過這個念頭,黑煞教是我們的立足之地,怎能輕易舍棄的。


    如今你們一再苦苦相逼,蘇某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你們留下來陪葬!”


    蘇鱷仰天長嘯一聲,目中血光流轉,看了一眼左右護法,大聲喊道:“左右護法,為本教做出貢獻的時候到了!”


    話音一落,左右護法心中都是一陣恐懼,這一句話意味著什麽,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因為在不久之前的大殿裏,那些煉氣期弟子被殘忍殺害奪取氣血的時候,他們二人說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那個時候,作為說出這句話的人,他們二人還覺得為門派而死,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情,完全不顧那些煉氣期的弟子有沒有為了門派慷慨赴死的決心。


    此時二人就變成了那些站在大殿下的煉氣期弟子,聽到這一句話後,兩人心裏有的隻是無盡的恐懼,和任人宰割的悲痛。


    但是這兩個護法都是假丹期的修士,他們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求生的目光,於是兩人立刻就身上靈光一冒,祭出飛行法器就想要向遠處飛去。


    蘇鱷眼神裏兇光畢露,猙獰的臉上露出一個殘酷的表情,伸手朝著左右各彈出了一道黑色魔光,那分頭飛行的左右護法,預料到不對的時候,便是趕忙放出護體靈光。


    然而這些護體靈光並無什麽用處,黑色魔光輕易的穿過護體靈光,接著就穿透了護法的身體,隻聽得空中發出兩聲慘叫,兩具失去了生機的屍體就從法器上跌落了下來。


    蘇鱷兩手一招,頓時魔氣湧出體外,化作兩隻黑色大手把屍體托在了手裏,接著手中就出現了許多黑色刀刃,這些黑色刀刃如狂風一般劈砍著,眨眼間就被兩具屍體變成了兩團血糊糊的碎肉。


    這些碎肉變成氣血凝聚成團,被蘇鱷收到了手裏,然後緊接著蘇鱷就仰天長嘯一聲,臉上頓時變得慘白無比,一口精血從口中噴吐而出,浮在了空中。


    隻見蘇鱷雙手在胸前掐訣,口中喃喃的念誦著拗口的咒語,一道道鮮紅的血光,在蘇鱷的身上不停的閃爍著,釋放著讓人心驚膽戰的可怕氣息。


    王禪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這種可怕的氣息,讓他都感到了無比的恐懼,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結丹期修士能夠釋放出來的。


    念著咒語的蘇鱷,忽然一拍儲物袋,頓時就有烏光從裏麵飛了出來,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個人形。


    鼴鼠大驚道:“這是黑煞老祖!不對,這隻是一個軀殼而已,黑煞老祖已經坐化了。”


    看清了烏光裏隻是一具屍體般的存在,王禪幾人的心中才稍微安穩了一點,要是黑煞老祖還活著的話,他們肯定要掉頭就跑了。


    “蘇鱷不知道在準備什麽法術,如果讓他完成施法的話,對我們肯定是非常不利的,先動手打斷他的施法!”王禪大聲喊道,直覺告訴他,蘇鱷準備施展的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法術。


    一聽王禪此言,鼴鼠幾人也不敢怠慢,急忙都指揮法寶發起了攻擊,各色法寶靈力光束,一起射向了念咒的蘇鱷。


    但是蘇鱷看到這些靈光之後,隻是嘴角泛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這個時候才想起攻擊,已經太遲了。


    隻見蘇鱷單手一揚,腰間佩戴的儲物袋裏,瞬間飛出一道紅光。


    那是一顆鮮紅如血的珠子,其上泛著妖邪的紅芒,好像一顆眼球似的。


    鼴鼠見到此物後麵具下的臉色驀然一變,眼神之中也是露出了驚色。


    在其身邊的王禪,察覺到了鼴鼠的異樣眼神,便是出聲詢問道:“鼴鼠道友,這顆珠子有什麽來曆嗎?我觀其上血色濃鬱,好像是一件威力不俗的法寶。”


    因為鼴鼠對這次的行動,已經提前準備了很多,加上他原本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子弟,所以能夠收集到一些別人無從知曉的線索。


    聽到王禪詢問,鼴鼠便是語氣低沉的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這一顆珠子乃是黑煞老祖的本命法寶嗜血珠,死在這一顆嗜血珠下的結丹期修士,少說也有六七人。


    不過因為黑煞老祖在成名不久後,就直接開始了閉關,所以他的事跡並沒有怎麽流傳開來,隻在一些古籍中有著隻言片語的記載,在下也是碰巧看到過這類古籍,才能認出此珠的。”


    “這是黑煞老祖的本命法寶,蘇鱷應該不能將其運用自如的,諸位合力,擊落此寶,再殺蘇鱷!”


    王禪眼神一凝,立刻說道,言罷便是率先讓自己的冰痕劍放出了器靈冰原狼。


    一匹渾身銀白,散發著刺骨寒氣的巨大狼形虛影就從冰痕劍上幻化而出,直撲向嗜血珠而去。


    鼴鼠也是咬牙一催自己的火獅彎刀,一頭渾身浴火的雄獅虛影也是從彎刀上飛撲而出,與那銀色巨狼一起撲向了嗜血珠。


    另外二人就沒有可以召喚器靈的精寶了,便是隻能用自己的法寶發出靈力光束,稍微幫助一下王禪二人。


    蘇鱷冷笑一聲,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四人今天必死!”


    話音一落,隻見其吐出一口精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這一口精血飄在空中,蘇鱷一彈指打出一道魔光進入其中,精血瞬間凝聚成了一條血線,直接飛進了嗜血珠裏。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嗜血珠吸收了精血之後,瞬間就血氣滔天的釋放了出來。


    一層紅蒙蒙的光罩霎時出現,那撲來的銀狼和紅獅,正撞在了光罩上,光罩上麵血色波紋一陣起伏,竟然硬生生的抗住了二器靈的攻擊。


    那銀狼和紅獅見一擊未果,立刻就發動了第二輪進攻,但是效果同樣的微乎其微,根本無法突破血色光罩的防禦,一時間竟然僵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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