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一開始通知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


    “龔長老,我們在這裏等的時間也不短了。


    混亂之地危險重重,兇惡的修士不計其數,你說這個王禪不會遭遇毒手了吧?”謝棱捋著胡子臉上布滿擔憂的說道。


    王禪的名字,謝棱是知道的。


    而且謝棱也從煉丹師榜單上看到過王禪的名字,知道王禪是一個煉丹水平很高的煉丹師。


    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王禪,正想借著這一次機會見識一下王禪的真容,隻是沒有想到一等就是十年。


    一旁的朱天路也是微微點頭附和了一聲,他雖然是這鏡州城的城主,但是在兩位長曦宗長老的麵前,也不敢怎麽造次的。


    龔樸陽卻是眯著眼說道:“老夫已經感覺到王禪的氣息了,他應該很快就到此處了,諸位不要著急。”


    聽到這話,謝棱的臉色才略微好轉了一些。


    轉而又說道:“龔長老之前說的話可是真的,王禪還學習了禦獸之術?


    我們這一次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麽安全的場所。


    要是他的禦獸術隻是低級的功法,隻怕這一次就要無功而返了。”


    龔樸陽篤定的說道:“你放心吧,謝長老。


    王禪修煉的禦獸術,絕對比你見過的所有禦獸術都強。


    老夫敢打包票,他的禦獸術甚至能比他的煉丹術還要高超一些。”


    一聽這話,謝棱的眼中就是精光一閃,心裏更是無比的好奇。


    能夠讓龔長老這一位劍修都讚不絕口的結丹期修士,實在是非常少見。


    好像就連大皇子羲沐陽在龔長老這裏都沒有得到過如此高的評價。


    “聽龔長老這麽一說,就連在下心中都有些好奇了。


    這位王禪的大名,在下早就有所耳聞。


    實不相瞞,在下的倉庫裏,還存著幾瓶出自其手的丹藥呢。


    王丹師煉製的丹藥,品質極佳,在下一直都舍不得服用,要是今天有緣得見的話,也能了卻一下在下的心願。”朱天路臉上露出微笑的說道。


    聞言,龔樸陽和謝棱都笑了起來,隻有站在謝棱身後的周哲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聽著幾位前輩的話語,周哲也能聽出來,他們幾人口中所說的王禪,和自己的修為差不多。


    或許年齡也是相差無幾,但是王禪的種種能力,卻是比自己強了不知道多少,這讓一向有些自負的周哲,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謝棱對自己的徒弟有所了解,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周哲,見其臉色不對。


    隻能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就又看向了龔樸陽問道:“龔長老,你是怎麽和王禪認識的?


    雖然經常聽你提起王禪,但是還從來不曾聽你說過你們二人是如何結識的。


    王禪的煉丹術雖然超群卓絕,但是境界畢竟隻有結丹期,沒有什麽機遇的話,恐怕很難和你相見吧。”


    龔樸陽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變化,總不能說老夫是被此人從法寶裏麵救出來的吧,那樣一說,自己的身份豈不是就暴露了。


    實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龔樸陽捋著胡子說道:“老夫還沒有進階元嬰期的時候,就已經和王禪相識了。


    記得那時候,老夫是想請他幫忙煉製丹藥的,一來二去的熟絡了起來,老夫也是和他熟識之後,才知道他還會禦獸術的。


    要不然老夫也不會讓兩位等這麽久了。”


    聽到這個解釋,謝棱和朱天路都是微微點頭,心中也覺得這個解釋沒有什麽問題,要不然王禪怎麽會結識元嬰期修士呢,王禪在徐國也是一個沒有什麽背景的修士。


    此時的王禪,已經來到了風裕客棧。


    走進客棧之後,王禪並沒有招唿小二詢問龔樸陽的住處,而是用神識稍微感知了一下。


    其眼中光芒一閃,目光就看向了二樓角落裏的一個房間。


    在這個房間裏,隱隱有著幾個強大的氣息,而且其中有一個氣息,還是他非常熟悉的。


    王禪臉上一喜,知道那裏就是龔樸陽的住處,於是立刻就邁步走上了樓梯,來到了房間門口,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門一開,屋裏的幾人就停止了交談,幾人的目光一起聚集在了王禪的身上。


    龔樸陽立刻介紹道:“這位就是王禪王丹師了。”


    聽著龔樸陽的介紹,謝棱的目光就開始在王禪的身上打量了起來,似乎他的目光有著可以看穿心靈的奇效似的,但是他並沒有在王禪的身上看到什麽特殊的地方,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看著比較年輕而已。


    接下來,龔樸陽又向王禪介紹了另外幾人,王禪一一見禮,然後就不客氣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自己就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王禪跟著龔樸陽的時候就已經習慣如此無拘無束的行為了,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


    若是放在以前的話,龔樸陽是最注重修士之間的禮節的,畢竟這是修仙界的傳統,不遵守禮節的話,可能就會觸犯別人忌諱,從而惹禍上身。


    但是認識王禪之後,他堅持的修仙界規矩,對王禪似乎沒有什麽約束力了,所以也就不管王禪是否會尊重前輩了,但是對於別人的話,要是敢無視規矩的話,下場肯定會很淒慘。


    而且最主要的是王禪有著一個煉丹師的身份,在所有的修士裏,煉丹師的地位是最高的,哪怕他隻有結丹期,也能和元嬰期修士平起平坐。


    雖然謝棱和朱天路,都默許了王禪的行為,但是同為結丹期的周哲,心中卻是不太爽的。


    憑什麽大家都是結丹期,而且周哲還是結丹後期,比王禪的修為還要高出了一些,但是王禪卻是能夠落座喝茶,他隻能站在後麵看著。


    雖然這一點讓周哲不爽,但是他卻是不敢聲張的,隻能在心中腹誹一下。


    誰讓他沒有那個膽子落座呢,他的師傅謝棱,可不是什麽容易說話的主兒,要是周哲敢和謝棱一起落座,隻怕是連腿都要被打斷的。


    王禪喝了幾口茶,就把 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才開始談起了今天的主要目的。


    “讓幾位前輩久等了,在下因為中間閉關修煉突破瓶頸,這才耽擱了不少時間。


    幾位前輩應該已經找到了有關煉寶爐的線索,有什麽地方是用得著在下的,在下肯定會全力以赴,不敢怠慢的。”王禪麵露愧疚的真誠說道。


    朱天路笑道:“朱某早就仰慕王丹師很久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如此年紀居然已經是結丹中期的境界,真是讓朱某都感到自慚形穢了。


    如果此行順利的話,等迴來之後,朱某還想請王丹師幫忙煉製一顆丹藥,不知道王丹師能否賞個麵子。”


    王禪點頭道:“好說好說,煉製丹藥的事,在下是不會推辭的。”


    聽到這個迴答,朱天路的臉上樂開了花。


    謝棱這時伸手壓了一下,示意二人收聲。


    朱天路和王禪當即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的看著謝棱。


    謝棱緩緩說道:“這一次要去的地方,危險重重,比混亂之地還要危險幾十倍。


    我們這一次去,是要做好非常充足的準備的,要不然的話,就算是有我和龔長老兩名元嬰期的修士在,也很難有所收獲。


    聽龔長老說,王丹師擅長禦獸之術,謝某鬥膽問一句,王丹師的禦獸術師承何派,如果隻是一些小門派的禦獸術,恐怕也是於事無補。”


    王禪聞言微微一怔,龔樸陽的傳音之中,並未提及此行的目的地還要用到自己的禦獸術。


    但是王禪也是聰明之人,他知道以自己的修為,根本不值得幾人浪費數十年的時間等待。


    既然幾人選擇了等待他,肯定是有什麽地方,需要用到王禪。


    王禪緩緩說道:“在下的禦獸術,是禦獸宗的鎮派絕學。


    這禦獸玄經,是禦獸宗的不傳之秘,在下也是和靈獸宗的一個前輩學習的,不算是偷師。


    另外還有一點是,在下是禦獸聖體。”


    王禪話音一落,謝棱心中一驚。


    “禦獸聖體?王丹師如果真的具備禦獸聖體的話,那此行肯定就沒有什麽問題了。”謝棱臉上一喜的說道。


    “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在葉州的藏鋒穀。


    上古門派千鍛宗,曾經就是在這裏建立門派的。


    以前藏鋒穀叫做接天閣,後來山峰逐漸下沉,變成了深穀,才改名為藏鋒穀了。


    千鍛宗雖然已經覆滅了一千多年,但是守護門派的護宗大陣,卻是沒有怎麽損毀的,還發揮著保護門派的作用。


    根據老夫查到的資料顯示,此門派的覆滅,是因為內部發生了矛盾,並非是外敵進攻,所以陣法保存的很完整,幾乎沒有什麽損毀。


    這也是我們進入此門派前遇到的第一個難關,想要破解陣法的話,以我等的陣法造詣,沒有上百年的光景是絕對不可能的。”謝棱把所有已知的情況全都如實說了出來,這個時候也沒有隱瞞實情的必要。


    王禪聽到陣法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龔樸陽,在他的心裏,龔樸陽的陣法造詣是比較高的。


    龔樸陽也看出了王禪的心思,輕輕搖頭說道:“此陣乃是真正的上古陣法,老夫的那點陣法造詣,破解一些中級陣法還湊合,想要破解這個上古陣法,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連龔樸陽都束手無策的陣法,看來肯定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陣法了。


    王禪疑惑道:“既然陣法無法破解,我們又該如何進入千鍛宗的遺址呢?”


    連人家的第一道防線都打不開,還想進去探寶呢,那不是胡鬧嗎。


    謝棱卻是神秘的一笑說道:“這就要看王丹師的禦獸術了。”


    王禪楞了一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看我?我的陣法造詣,比龔前輩差的遠了。


    連龔前輩都無法破解的陣法,我又有什麽辦法。”


    王禪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內心十分的疑惑。


    謝棱解惑道:“這和王丹師的陣法造詣沒有什麽關係,主要是你的禦獸術。


    根據我們搜集到的資料來看,在藏鋒穀裏有一隻七階妖獸,鐵甲獅鷲。


    此妖獸長年累月的在千鍛宗遺跡裏進出,卻從來沒有觸發過陣法的進攻機製。


    我猜測此妖獸以前可能就是千鍛宗裏豢養的妖獸,在它的體內有著隔絕陣法的禁製存在。


    隻要能夠馴服此妖獸的話,在它的帶領下,我們就能順利的通過陣法了。”


    王禪聞言沉思了片刻,門派裏有些散養的靈獸,確實會在體內種下一些可以表明身份的禁製,以此來穿過門派的護宗大陣。


    不過這些禁製是和靈獸深度融合在一起的,並不能通過獵殺妖獸,獲取其體內的禁製,所以隻能由王禪出馬,用禦獸玄經收服鐵甲獅鷲,然後幾人跟在鐵甲獅鷲的後麵,一起通過陣法。


    隻要鐵甲獅鷲服從王禪的命令,帶幾個人穿過陣法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就先說到這裏,剩下的事情,等到看了地方之後,我會再細說的,事不宜遲,已經等了十多年了,現在也是時候出發了。”謝棱起身說道。


    幾人也都紛紛起身朝屋外走出,出了客棧,謝棱就祭出了一艘飛船,幾人飛身進入飛船,然後飛船上麵白光一閃,就化作一道白色的虹光,直衝天際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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