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把自己心裏的疑問也說了出來。


    得到的解釋是,古劍宗的荀黎單憑一人之力,自然不能帶領整個門派成為九派第一。


    讓古劍宗坐穩第一寶座的最直接原因,也是最簡單的一個原因,那就是拉攏盟友。


    九大門派裏,有兩個門派都和古劍宗結盟了,分別是紅夜宗和風靈宗。


    這兩個門派都是底蘊深厚的,實力自然是非比尋常,有這兩個門派的幫助,古劍宗的實力瞬間飆升。


    後來,荀黎又是和清虛觀的掌門進行了一場曠世的決鬥。


    荀黎結丹初期的境界,對戰結丹後期的聞葉,二人在北芒山上,足足大戰了三天三夜。


    最後荀黎才祭出了那一件遠古法寶,一柄暗紅色的古樸長劍,此劍一出,神威無窮。


    雖然荀黎隻是剛剛可以使用此劍,用盡所有的法力,也隻是出了一劍。


    然而就是這一劍,驚天地泣鬼神,讓天地為之變色,一劍斬斷了聞葉的左臂。


    這一戰,才是真的讓荀黎揚名。


    斷一個手臂,對於一般的武者來說,是很嚴重的傷,可能幾十年的武功,就會因此廢掉。


    但是斷一個手臂,對修士來說就不是多麽嚴重的傷了。


    隻需要靜養數日,就能長出新的手臂,甚至有些專注煉體的修士,可能隻需要幾個唿吸的時間,就能生出手臂來。


    但是遠古法寶造成的傷害,可不隻是斷掉手臂那麽簡單。


    手臂斷口處 殘存著法寶的持續性灼傷,必須把這些殘存的力量完全清除幹淨,才能用法力恢複斷臂。


    據說聞葉用了半年的時間,才把那股力量化解掉。


    也是因為這一戰,讓荀黎揚名立萬,並且帶領著古劍宗成為了第一門派。


    聽著寧不聞在那裏誇讚遠古法寶的強大,龔樸陽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


    這不就是在變相的誇讚自己嗎,那一柄古劍,可是他的本命法寶。


    當初尋找此劍的時候,龔樸陽可是數次深入險地,差點就隕落在那一片神鬼莫測的地域了。


    不過雖說這一柄古劍強大,但是最讓龔樸陽癡狂的,還屬那一個現在已經屬於王禪的寶物,青龍玉佩。


    隻是在玉佩空間裏封印了百餘年,也讓他的心性變得沉穩了許多,並且已經和王禪立下了道誓契約,他現在能夠重見天日,也都是王禪幫助的他。


    忘恩負義的事情,在修仙界裏並不少見,但是龔樸陽卻不會這麽做。


    而且龔樸陽也知道青龍玉佩的存在,是讓東濮那些高級修仙國,甚至更強大的修仙國裏的修士,都非常癡迷的寶物。


    以他元嬰後期的實力,尚且不足以留住青龍玉佩,反而被人打的軀殼毀滅,更不用說現在隻有結丹初期的王禪了。


    如果這個消息泄露的話,相信東濮那邊過來的修士,絕對比魔道入侵的聲勢還要浩大。


    所以青龍玉佩的信息,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不過龔樸陽卻是小瞧了王禪。


    當初龔樸陽得到青龍玉佩後,根本沒有能力把青龍玉佩煉化成為自身之物。


    隻能進行一點簡單的用法而已,比如催熟一下靈草,或者凝聚一些靈液。


    至於更深層次的用法,龔樸陽就無力探索了。


    所以在被人圍攻的時候,龔樸陽才被人打的身軀破滅,元嬰藏入了玉佩裏,才能勉強控製著青龍玉佩衝出重圍,逃出生天。


    而擁有禦獸聖體的王禪,就不一樣了。


    他已經用自己的鮮血讓青龍玉佩認主,可以使用青龍玉佩的所有效果。


    隻要善加運用的話,王禪的境界肯定會突飛猛進的。


    聽完寧不聞的敘述,王禪已經對古劍宗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那一柄龍鱗劍,終究不是荀黎之物,隻要龔樸陽出麵一次,收迴此劍易如反掌。


    荀黎之名,實不為懼也。


    接下來,王禪就要去月影宗興師問罪了,新仇舊恨一起算。


    “掌門,在下不在的這幾年裏,多謝你幫忙關照清衍宗了。


    這份恩情在下記在了心裏,以後肯定會報答掌門的。”


    王禪衝著寧不聞深深鞠了一躬說道。


    寧不聞臉色也是肅然了起來,能讓王禪欠個人情,是非常大的福源,以後他突破境界時要用的丹藥,也就有了著落了。


    “這些都是老夫的分內之事,你以前是玄心宗的弟子,現在雖然已經自立門戶,但是你我恩情還在。


    老夫也不想看著月影宗那個老太婆把秦道友逼到絕路上,宋長老的家族在背後也沒少出力,如果隻是老夫和玄心宗阻止的話,隻怕是沒法阻擋住月影宗的行動。”


    寧不聞輕歎一聲道。


    “在下都知道,在下還要趕往月影宗,等到辦完事情後再迴來和諸位敘舊。”王禪拱手說道。


    寧不聞臉色一變的問道:“王長老,你這是要獨闖月影宗嗎?


    魏芝芳可不是凡俗之輩 ,她有著結丹後期的境界,你有把握嗎?


    要不然老夫帶著幾位長老與你一同前去吧!”


    王禪搖頭道:“掌門放心,在下還是有這個把握的。


    這件事情是在下和月影宗的私人恩怨,不願意太多人再牽扯進去了。”


    寧不聞神情微動,目光掃了一下王禪身後的男子,心中才安定了下來。


    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前輩跟隨著,就算是魏芝芳,也得三思而後行。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吧,多加小心。


    等你凱旋歸來,老夫在此設宴等候。”


    寧不聞朗聲說道。


    王禪拜謝之後,就和龔樸陽化作兩道紅光激射而出,瞬間就離開了大殿。


    二人走後,彌漫在大殿裏那一股隱約的強大威壓,也是隨之消散了。


    宋竹韜的臉色也是稍微一緩,心中鬆了一口氣,其餘幾個長老也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們也能猜到跟著王禪的那個男子的境界已經到了難以企及的地步,不過以王禪獨步徐國的煉丹術,能夠結識到如此境界的修士,也算不上什麽離奇之事。


    而且現在的宋竹韜心中也是有些欣喜的,還好自己曾經沒有為難過王禪,並且自家的宋立和王禪還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以後宋氏家族說不定還能沾沾王禪的光呢。


    之後寧不聞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會議便是也結束了,各位長老紛紛離開大殿,迴到各自的住處了。


    另外一邊,王禪已經和龔樸陽來到了月影宗的山門外。


    站在山門外,龔樸陽抬眼看了看守護在月影宗的大陣,目中露出了感興趣的眼神。


    王禪奇道:“前輩看出來什麽了嗎?這月影宗的護宗大陣,比起清衍宗的大陣來如何?”


    王禪心中知道清衍宗的大陣是沒有辦法和一個創立了百年的門派相比的,但是還想聽聽龔樸陽這個陣道大師的講解。


    雖然王禪對於陣法的了解不多,但是一直跟在龔樸陽的身邊,平時聊天的時候,也能聽到不少關於陣法的知識。


    尤其是龔樸陽還是一個陣道大師,聽他隻言片語,就能比得過自己苦心鑽研十天半個月了。


    一般像龔樸陽這樣的元嬰後期修士,哪一個都是精通數種技藝的,比如龔樸陽,除了精通陣法之外,對於煉器之道,也是十分的精湛。


    以後自己想要煉製法寶的時候,還是要向其請教的。


    而龔樸陽對於王禪的問題,那也是耐心詳細的解釋,就好像一個教書先生似的。


    這樣一來,王禪倒是真的像是龔樸陽的弟子似的。


    雖然現在的王禪還是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但是龔樸陽卻是可以預見在不遠的將來,王禪的實力絕對可以壓過東濮的那些修士。


    “月影宗的護宗大陣,看這結界的凝實程度,應該已經是中級頂階的陣法了。


    清衍宗的墨鱗陣,雖然是模仿的四象玄武陣,但是其真正的等級,也隻是中級低階而已。


    和這一個中級頂階的陣法是沒有辦法比較的。


    而且此陣法顯然是經過了不少陣法師的層層加強,光是防止神識穿透的禁製,就有不下百個,老夫短時間裏,怕是也沒有辦法破開此陣,或許需要半天時間。”


    龔樸陽語氣中帶有感慨的說道,能夠在低級修仙國見到中級頂階的陣法,也是讓他非常驚訝的。


    按常理來說,低級修仙國是沒有中級陣法的核心秘典的。


    不過也確實會有一些精通陣法的天才,或許可以自己悟出來一套陣法。


    但是這個陣法是月影宗的十幾代前輩才慢慢修改補充出來的,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年。


    而龔樸陽隻要半天的時間就能破解,這也足以見得龔樸陽的陣道水平是多麽的高強了。


    王禪笑道:“何須破陣,讓守山弟子帶我們進去就行。


    這次我們是來討債的,先不出手。”


    話音一落,王禪和龔樸陽就走近了山門,知會了一聲守山的弟子,讓其迴去稟報一聲,說是有故人拜訪。


    那守山的弟子,見二人氣勢不凡,也不敢怠慢,立馬就迴去稟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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