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把丹藥放進了瓶子裏,交到謝雲風的手裏,深吸一口氣後緩緩說道:“在下來到這裏,隻是為了一株藥材,不知道首領能否給在下一株蠻歌花?”


    “蠻歌花,相信王大師也知道此花在南荒的稀有,不過在我這小小的皇城裏,確實也種植著幾十株蠻歌花的,這些蠻歌花都是由周大師精心照料著的。


    既然你完成了我發下的任務,我這就給周大師發一個傳音,讓他親自摘下一朵蠻歌花送過來,你們在這裏稍等片刻即可。”謝雲風愣了一下後,就馬上答應給王禪蠻歌花。


    周長扈的名字,王禪已經有所耳聞,這個號稱首席煉丹師的家夥,實際上的煉丹水平估計還不如王禪收的那個徒弟。


    現在的王禪就是缺一朵蠻歌花,有了蠻歌花,他就能開始煉製增元丹了,先讓龔樸陽的元嬰恢複正常,他才能借助龔樸陽的閱曆在這個險惡的修仙界裏縱橫馳騁的。


    一盞茶的功夫後,大殿外邊就趕來了一個白發老者,此人就是周長扈了。


    “首領!這是你要的蠻歌花。”周長扈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雙手遞上了一朵黑色的花朵。


    謝雲風伸手指了一下一旁的王禪說道:“周大師,你把蠻歌花交給王大師就行了,這是贈送給他的。”


    周長扈的臉色驀然一沉,轉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青年,他剛才進大殿的時候,一心隻想著把蠻歌花交給謝雲風,對殿裏的其他幾人,根本就視若無睹,這定下神一看,居然看到了寒月城文府的族長。


    “文族長也在啊,老夫剛才麵見首領心切,竟然沒有注意到文族長,實在是失敬,還望文族長不要見怪。


    這位想來就是王大師了吧,如此年輕就有高超的煉丹術,老夫非常佩服,有機會了還希望王大師能夠指點老夫一下呢。”周長扈在看到站在文若傅身邊的青年時,眼神裏明顯有著一絲疑惑之色閃過,因為在他知道的消息裏,王禪應該已經被任韜解決了才是啊,而且他已經給任韜免費煉製了許多丹藥,怎麽會在大殿裏見到王禪呢?


    王禪麵上露出微笑的說道:“周大師謬讚了,在下隻是會一些皮毛,怎麽敢指點周大師呢。”


    說到這裏後,王禪的目光就落在了周長扈手裏拿著的蠻歌花上,這一朵花才是王禪來到雲山城的首要目標,能不能恢複修為,就全看這一朵花了。


    “周大師,這蠻歌花就給在下吧。”王禪笑著說道。


    周長扈幹咳兩聲道:“老夫見到王大師有些高興,差點把這事兒忘了,你拿去吧。”


    說完,周長扈就把蠻歌花交到了王禪的手裏,後者接過蠻歌花後,也沒有細看,單手一翻就把蠻歌花收進了儲物袋裏。


    周長扈還要迴去用傳音石問問任韜這是什麽情況,就沒有心思繼續待在大殿了,而且除了讓他來大殿送蠻歌花,首領也沒有別的事情吩咐,他和首領說了一聲之後,就離開大殿了。


    “王大師,你有沒有興趣留在皇城當皇室煉丹師呢?”看著周長扈離開大殿後,謝雲風忽然看著王禪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後,陳魚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似乎早就料到了首領會有此一問,而文若傅的臉色卻是瞬間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首領這麽問,可能是想要把王禪留在皇城了。


    王禪也注意到了身邊的文若傅臉色有些不對,他在文府裏生活了一段時間,期間沒少受到關照,不過寒月城裏有另外三個家族作梗,他在寒月城注定過不踏實,相比之下的話,還是皇城裏更加安全一些,有首領的權威在這裏,就算是周長扈也不敢造次的。


    想到這裏後,王禪就沉聲說道:“如果首領不嫌在下的煉丹術拙劣,在下倒是願意留在皇城的。”


    聽到王禪的迴答,謝雲風和陳魚的臉上都是露出了笑容,唯獨站在王禪身邊的文若傅笑不出來。


    他帶著王禪來到皇城,也隻是為了能夠幫助王禪拿到蠻歌花,等蠻歌花到手後,立刻就返迴寒月城的,怎麽也想不到,首領居然會忽然要把王禪封為皇室煉丹師,這就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


    可是首領說的話,文若傅又豈敢違背。


    王禪也看出了文若傅的心中有些不滿,畢竟自己也在文府待了很長時間,就這麽不念舊情的直接投入皇城的懷抱,雖然合乎常理,但是不合人情。


    “首領,可否給在下幾天的時間,等在下處理完自己的一些私事後,再來皇城任職?”王禪思索片刻後說道。


    謝雲風當即說道:“當然可以,王大師處理完事情後,可以隨時來皇城,這一塊金雲令牌你拿著,拿著這一塊令牌,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城。”


    說罷,謝雲風的手中就藍光一閃的出現了一塊金色的雲朵狀令牌,順手就遞給了王禪。


    一邊的的陳魚看到金雲令牌時,眼神裏明顯流露出了震驚之色,他身為皇城四大護法之一,也才能得到首領賜予的一塊銀雲令牌,隻能在皇城的外城裏自由出入。


    進入內城的話,則是需要請示的,而王禪在還沒有成為皇室煉丹師的情況下,就能得到一塊金雲令牌,足以見得首領是多麽喜愛王禪了。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王禪是一個有著高超煉丹術的基礎上的。


    文若傅心裏也是有些震驚的,看來王禪以後真的要留在皇城了。


    王禪把令牌收進自己的儲物袋裏,拜道:“多謝首領賜令牌,那在下就先和文族長返迴寒月城了,等在下的事情辦完後,就來皇城聽從首領的指揮。”


    言罷,二人就一起離開了皇城,往寒月城的方向去了。


    空中,一艘雲船飄在潔白的雲層之中,就像是一艘行駛在大海上的巨船一樣,雪白的雲朵就像是大海上湧動翻滾的浪花。


    雲船之中,就是王禪和文若傅二人了。


    船上有桌子和凳子,文若傅就坐在一個小凳子上,一手放在桌子上撐著下巴,眉宇之間透著淡淡的憂傷,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而坐在一旁的王禪,則是一副開心的麵孔,有了蠻歌花,他迴去之後就能開始煉製增元丹了,幫助龔樸陽恢複了元嬰,他就能解開自己身上的封靈咒,也能開始把自己落下來的仙道修為,慢慢地提升上去。


    一直在南荒待著,他隻能修煉蠻道,反而讓自己的主要修煉的仙道停滯不前了。


    過了一會兒,文若傅輕輕歎了一聲,目光看向王禪說道:“王大師,你真的要去皇城擔任煉丹師嗎?”


    王禪點頭道:“在大殿裏的時候,首領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在下也不好當麵拒絕首領的要求。


    不過文族長你盡管放心,在下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這幾個月在文府裏,承蒙文族長的關照,等在下以後到了皇城,照樣會給文府煉製丹藥的。”


    聽到王禪的這一句感人至深的話語,文若傅的內心就得到安慰了,隻要王禪還肯給文府煉製丹藥,那就能繼續讓文府裏的小輩們服用到品質高的丹藥,境界的提升也不會太慢的。


    “有王大師這句話,文某就放心了。以後如果王大師來寒月城的話,我文府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文若傅臉色一喜的說道。


    王禪也是微笑迴應,不過他的心裏還是有一些擔憂的,寒月城的另外三個家族,都不是什麽善茬,今天如果不是陳護法及時趕到的話,說不定自己就成了那三個老家夥的手下冤魂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煉丹爐和藥材都種在自己在文府的房間裏,他就不會冒險返迴寒月城了,天知道另外三個家族的人會不會還在半路設下埋伏。


    不過在接下來的路程裏,卻是沒有再遇到什麽危險了,王禪一路上都釋放著神識,小心的觀察著可能會出現的危險,直到安全進入了文府裏,他才把神識收進了識海裏,徑直朝自己的住處去了。


    迴到房間裏後,王禪也沒有閑著,而是立刻著手開始煉製丹藥,他走進煉丹室裏,把早就準備好的天蟬靈葉和三尾楓葉都拿了出來,用自己的星力把這些靈草碾碎成了一團靈氣濃鬱的藥液,又加上一些輔助的靈草,揉成了五個圓形的丹藥雛形。


    緊接著,他就取出了蠻歌花,小心的從花朵上摘下了一朵花瓣,單手一揉,花瓣頓時就化作了一團粉末,被他用靈力裹著,融入了空中漂浮著的丹藥雛形裏,加入蠻歌花後,增元丹的所有的藥材就已經全部集齊了,之後就是開爐煉丹。


    打開煉丹爐,王禪伸手一指,一團白色的火焰就從他的手掌中飛了出去,進入了煉丹爐裏,接著他才把丹藥雛形送進了煉丹爐。


    神識也是分了出來進入煉丹爐,煉製一般的丹藥時他根本不會把自己的神識也放進煉丹爐的,有燭龍靈火在,不用他把控火候也能把丹藥煉製出來。


    但是這一次他煉製的丹藥關係到了能不能讓龔樸陽恢複元嬰,也間接的與自己能不能恢複有著十分重要的關係,所以他才把神識也放了進去,精準地把控著煉製丹藥的每一個環節,隻有這樣他才能徹底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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