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聽著褚德說了一路,自己並沒有搭話,而褚德好像一個話匣子似的,滔滔不絕的說著,就像是一隻聒噪的鳴蟬。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二人就走到了寒月城裏的偏僻地方,這裏的房子都是石頭搭建而成,一間挨著一間,擠在一起,中間的小路,隻能供一個人通行,路上還都是泥濘,還有著發臭的汙水。


    褚德早就習慣了這裏的環境,似乎完全聞不到這裏惡臭的氣味兒。


    王禪的鼻子動了動,臉上瞬間就露出了難忍惡臭的表情,他隻有把星元凝聚在鼻子處,才把那股惡臭都給去除了。


    又走了一會兒,褚德就在一間石屋前停了下來,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這裏就是褚德的家了。


    褚德走進去之後,王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神識從他的識海裏釋放而出,瞬間就把石屋裏的所有東西都查看了一遍。


    在石屋的一角有一個通往地下的木樓梯,王禪的神識順著樓梯一直來到了石屋底下的空間。


    當他的神識看清了地下空間裏的畫麵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也是變了一下。


    隻見在地下的房間裏,堆滿了屍體,這些屍體有的已經成了骨頭,也有完整的屍體,似乎才被殺死沒有多久。


    王禪早就知道褚德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沒有想到此人居然殺害了這麽多的無辜之人。


    就在王禪愣神的時候,已經走進石屋的褚德卻是喊了他一聲:“蠻歌花就在這屋裏種著,你先進來確認一下吧,價錢好商量。”


    王禪應了一聲,手腕上的獸魂鐲微微亮了一下,就抬腳走進了石屋。


    屋裏有沒有蠻歌花,王禪是知道的,這屋裏連一個花盆都沒有,蠻歌花要種在什麽地方?


    走進屋裏後,王禪就左右看了看,看到褚德站在石屋的角落裏,屋裏昏暗的光線,根本照不出褚德的身影,不過卻不影響王禪看到褚德。


    “褚兄,蠻歌花在什麽地方?”王禪還是問了一句。


    褚德桀桀笑道:“你往這裏來,就在我身後的房間裏。”


    王禪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已經看出來了褚德身後的房間裏也是空無一物,褚德說這句話,就是要引他靠近的。


    “褚兄,如果你這裏沒有蠻歌花的,我就迴去了,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耗著。”王禪冷哼了一聲說道。


    聽到這話後,褚德的臉色一變,眼神裏露出了殺氣的說道:“你把我這裏當成什麽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王禪不屑的說道:“王某想走的話,褚兄不一定能攔得住。”


    褚德冷笑道:“就你?一重境都不到的實力,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褚德沒有在王禪的身上感覺到危險,所以自然認為王禪的實力弱,不是自己的對手,而且褚德之前殺死的人裏,也有不少一重境的蠻修。


    王禪同樣冷笑著說道:“褚兄不是也沒有到一重境呢,怎麽就這麽確定可以打敗王某呢?”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不過隻要你把身上的元石交出來,我也能放你一條生路。”褚德摸著自己的下巴頦說道,他引王禪來到這裏,自然是看中了王禪納戒裏的元石,要是王禪識相的話,乖乖交出元石,他倒也不想再下殺手的。


    王禪則是搖頭說道:“王某的身上也沒有多少元石,而且這些元石也是別人借給王某的,王某還要還迴去,就不能拿出來給褚兄了,如果褚兄執意要和王某比劃比劃的話,那就先看看能不能擋地下王某這一劍。”


    話音一落,王禪的手裏就出現了一塊靈石,他的指尖上麵有著一絲靈力緩緩流動著,神識一動。


    腰間的儲物袋裏瞬間就飛出了一把古銅色的寶劍,長劍上麵散發著淩厲的劍氣,雖然還不曾揮動起來,其上的劍氣,卻是已經讓石屋裏出現了肅殺的氣氛。


    看到長劍後,褚德的神情大變,眼神之中瞬間就出現了恐懼,這一柄長劍上釋放出來的氣息。


    已經讓他感覺到了濃烈的死亡氣息,他非常相信,這一柄劍要是刺向自己的話,他根本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褚德的兩腿像是篩糠似的顫抖起來,聲音顫巍巍的說道:“大俠息怒……在下真是有眼無珠,衝撞了大俠,還請大俠饒在下一條小命吧!”


    王禪低聲說道:“不要再誆騙別人了,萬一你以後再遇到一個修為高於你的人,可就沒有我這麽好的脾氣了。”


    說完,王禪就轉過身子,抬腳緩緩地向著石屋的門口走去。


    陰影裏的褚德,臉上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眼神之中更是出現了兇惡無比的目光,他的體內星元一轉,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銀色的彎刀。


    褚德雖然忌憚王禪的寶劍,但是心中的貪婪已經吞噬了他的理智,這一柄寶劍絕對能在黑市上賣出一個驚人的價格。


    到時候,他就能在城中買下一座豪華的莊園,再也不用居住在這逼仄的地方了。


    剛剛落下腳步的王禪,口中發出一聲輕歎,下一息,一道金光就從褚德的心口穿透而過。


    褚德甚至都沒有看清金光裏是什麽東西,就雙眼渙散的倒在了地上,生機斷絕了。


    王禪手指輕搓一下,一道藍色的寒光沒入褚德的屍體,瞬間就有一股寒氣彌漫而出,把褚德的身體凍成了冰塊,隨後密密麻麻的裂紋出現,嘭的一下變成了一地的冰渣,完全看不出來曾經這些冰渣是一個人。


    走出石屋,王禪閑庭信步的離開了這一處地方,迴到了文府。


    文若傅給王禪安排了一間住房,此房間有著一個單獨的院子,沒有人打擾,王禪走進自己的住房,坐在凳子上。


    儲物袋放在桌子上,一塊失去了不少光澤的靈石就放在儲物袋的旁邊,這一次他出去雖然沒有找到蠻歌花。


    但是有了靈石後,他就能施展一些簡單的法術了,還能取出儲物袋裏的物品,這就能夠讓他的實力得到很大的提升,不用擔心會有人對他不利。


    王禪把儲物袋裏的上千靈石都轉移到了納戒裏,以防靈石忽然靈力耗盡,他就不能再打開儲物袋了。


    王禪的手裏拿著青龍玉佩,這才是他身上最為寶貴的物品,隻要此物還在他的手裏,他就有著足夠的底氣。


    以後如果真的讓他找到了蠻歌花的種子,也能用此玉佩凝聚出來的靈液進行催熟靈草了,不用真的等上一百多年。


    王禪在自己的住處修煉,體內的星魂也在吸收著附近的星元,不斷地提升著自身的蠻道修為。


    不知不覺,他在文府裏已經一個多月了,蠻道修為也終於到了一重境。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文仲也服用了驅寒丹,去除了體內積聚多年的寒毒。


    而且在寒毒解除之後,文仲的境界居然又提高了一重,成為了四重境的蠻修。


    這可讓文府上下群情激奮,四重境的蠻修,在寒月城裏都沒有幾個,就連一直打壓著黑虎族的雪狼族,也隻有一個三重境巔峰的大長老而已。


    如今文仲直接成為了四重境的蠻修,碾壓了雪狼族。


    雪狼族的蠻修聽到這個消息後,就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本來雪狼族已經開始計劃著如何蠶食黑虎族在寒月城裏的各種生意了,隻要把黑虎族的收入來源全部切斷,那黑虎族就隻有接受雪狼族提出的無理要求。


    現在就不行了,有了四重境蠻修的黑虎族,已經不用再看雪狼族的臉色辦事了。


    甚至就連城主府的人,在得知文仲進入四重境後,都派人送上了賀禮,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能夠讓城主府獻禮,足以說明四重境蠻修的威望了。


    文仲修為提升後,也不說廢話,直接就去了被雪狼族搶占的荒獸山穀。


    這裏以前本來就黑虎族管轄的,山穀裏的荒獸,也都是黑虎族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一點點從別的地方轉移到這裏的,結果沒過多久,雪狼族就派人強行占領了荒獸山穀,還打傷了不少黑虎族的族人。


    這一次文仲來到荒獸山穀 ,先是發出一聲警告,讓雪狼族的人都撤出山穀。


    結果守在荒獸山穀的人,消息不夠靈通,還不知道文仲已經解了身上的寒毒,而且境界還得到了提升,還以為文仲是那個不能使用星元的紙老虎呢。


    沒有辦法,文仲隻能當著眾多雪狼族蠻修的麵兒,一掌劈死了一個二重境的蠻修,如砍瓜切菜一樣的輕鬆手法,徹底讓那些雪狼族蠻修傻眼了,怎麽可能!


    文仲的寒毒已經解了,那還怎麽打?於是乎,雪狼族的蠻修立刻就從荒獸山穀裏湧了出來,不敢在此地多留了,生怕成為下一個死在文仲手裏的亡魂。


    之後,荒獸山穀就又迴到了黑虎族的控製之下。


    做完這些以後,文仲才返迴了文府。


    得到消息後的雪狼族,高層馬上就聚集到了一起,開始商議針對黑虎族的計劃。


    族長任韜拍著桌子吼道:“文仲的寒毒是怎麽解的?積聚數年的寒毒,一夜之間就解了?誰給他煉製的丹藥!黑虎族裏有煉丹師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把房間裏的眾人都問懵了,他們也什麽都不知道啊。


    “族長!你說不會不是周長扈收了黑虎族的元石,才幫他煉製的驅寒丹,本部落裏除了周長扈有這個能力,實在找不出第二個人了。”長老任魁說道。


    任韜搖頭道:“不可能,我們當初為了不讓周長扈幫文仲煉丹,可是給了他五十萬元石的。


    這五十萬元石,我們雪狼族足足用了十年的時間才賺了迴來。


    如果能把黑虎族的所有資產都吞並的話,就能迴本了。


    黑虎族已經是強弩之末,危如累卵。


    根本不可能拿的出讓周長扈願意煉丹的元石數量,所以這丹藥絕對不是周長扈煉製的。


    而且周長扈煉製的丹藥,也不可能解除文仲已經中了多年的寒毒,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你們趕緊去查查,最近有沒有可疑人員進入黑虎族!”


    “是!”


    眾人答應了一聲,就紛紛離開了房間,準備搜集有關黑虎族的信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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