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者的話後,易穀城心中一驚。


    原來此人竟是趙氏修仙家族的家主,不過好像聽說趙氏修仙家族,


    。在魔道來襲的前幾天就被踏平了,想不到老家主居然逃出生天,還來到了天影盟。


    如果能勸說趙邵加入天影盟的話,那天影盟的實力就會再提升些。


    “在下是天影盟的盟主,易穀城。”易穀城徐徐說道。


    趙邵眼中驚芒一閃,忙拱手道:“原來是易盟主,老朽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


    “趙家主無需行禮,你我是同階修士,何來上下之分,如此禮數,易某可承受不起。”易穀城忙壓下趙邵的拱手,口中急急說道,但是其眼睛深處閃過的一抹倨傲之色,還是顯露了他內心之中的高人一等的想法。


    易穀城沒有察覺易穀城的眼神變化,還以為易穀城真的是一個虛懷若穀之人呢。


    “那老夫就依盟主之言,以道友相稱了。”趙邵神情微動的說道。


    “趙道友來我天影盟所謂何事,盡管告知易某便是,易某還是可以幫助趙道友的。”易穀城笑道。


    趙邵說道:“實不相瞞,老夫來到這裏,都是跟著這一枚尋蹤玉佩的,前幾日老夫剛剛來到渠州的時候,尋蹤玉佩上就釋放出了一條尋蹤光引,指引著老夫來到了這裏,此光引一直進入了貴盟之中。”


    “尋蹤玉佩,這可是需要耗費金丹元液才能煉製出來的,道友肯跌落修為煉製此物,莫非是要尋找非常重要的物品?”易穀城眼神一變的問道。


    趙碩說道:“老夫找的不是物品,而是一個人。


    此人殺了我孫子,老夫一定要找到此人,抽其魂魄祭煉,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隻是此人進入了貴盟,怕是貴盟弟子中的其中一人。”


    易穀城眼睛轉了轉說道:“趙道友放心,如果真是我盟中弟子殺了令孫,易某肯定不會徇私枉法的,定能給趙道友一個滿意的答複。


    不過如果有人殺了令孫之後,故意潛入本盟避難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這就不能怪到本盟弟子的頭上了。”


    趙邵說道:“老夫看了一下貴盟的護宗大陣,似乎是傳自上古時候的玄武陣,別說是有人潛入了。


    如果不是貴盟弟子的話,就算是別處飛來的一隻禽鳥,恐怕都入不得此陣。


    又怎麽會是有人潛入呢?”


    易穀城的臉色變了一變,暗道一聲這趙氏家主果然有點閱曆,居然連玄武大陣都知道,這個上古傳承下來的陣法,可是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的。


    “趙道友說的倒是也有些許道理,那易某冒昧的問一下,令孫遇害之日是哪一天?”易穀城沉聲問道。


    趙邵當即迴道:“一個月前。”


    聞聽此言,易穀城深思了片刻,忽然眼中一亮的說道:“一個月前是本盟剛剛成立的時候,那時月影宗的修士都來到了本盟,會不會是月影宗的弟子?”


    趙邵果斷的搖頭道:“絕不可能。”


    易穀城眉頭一皺道:“道友為何如此自信,難道已經查到了兇手是誰嗎?”


    這盆髒水,是執意要潑到天影盟上啊?


    趙邵搖頭道:“沒有,不過老夫推測出來,兇手是男性,而月影宗老夫是知道的,此宗上上下下全部都是女修,怎麽可能會有男性修士呢!”


    易穀城恍然大悟,臉色有些微紅,幹咳了一聲掩飾尷尬的氣氛,可是忽然他的臉色驟然一沉,眼中更是瞬間露出了殺氣,身上的氣息也是下意識的釋放了出來,冰寒徹骨。


    趙邵麵色大變,還以為易穀城想要動手呢,也是後退了一步嗎,渾身驟然亮起了靈光,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惡狠狠的看向了易穀城說道:“易道友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愛孫真的是貴盟弟子所殺,你要殺老夫斬草除根嗎?”


    趙邵雖然隻結丹初期,不是易穀城的對手。


    但是趙氏家族已經沒有了,他也沒有要守護的東西,拚著金丹自爆的話,就算重傷易穀城也不是沒有可能。


    易穀城見狀心中一驚,忙出聲安撫道:“趙道友莫要驚慌,方才易某隻是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因為此人曾經在本盟作惡行兇,殺了本盟三個築基後期修士,所以一想到此人,易某就有些控製不住情緒,驚擾了趙道友,還請見諒。”


    趙邵聞言,心中一鬆,身上的靈光霎時退去,臉色也是緩和了一些,疑惑道:“此人是誰,怎麽敢在貴盟行兇的?”


    天影盟的名聲那麽大,盟內更是有著數十位結丹期修士坐鎮,到底是什麽人才有如此膽量在天影盟殺人的,還是連殺三人最關鍵的一點是,此人是怎麽穿過玄武陣進去的。


    一提起王禪,易穀城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現在就抓住王禪,一巴掌拍碎他,可是以他現在的修為,還有點害怕王禪修煉的可以攻擊神識的詭異功法。


    畢竟三個結丹期修士都在他的神識攻擊下出現了短暫的神智混亂,如果王禪在這段時間裏沒有逃跑,而是祭出靈器的話,重傷幾人都是不在話下的。


    易穀城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人就是名滿徐國的煉丹師王禪!”


    “王禪煉丹師?他可徐國第一個高級頂階煉丹師,易盟主和他怎麽有過節呢?


    對了,老夫前段時間還聽說正玄盟向徐國修仙界發了一個通知。


    說是不能讓天影盟的修士使用王禪煉製的丹藥,難道也和此事有關嗎?”趙邵說道。


    “哼,王禪的煉丹術雖然高超,但是品行不端,一個月前,他混入了月影宗,來到了天影盟。


    後來就盜取了本門的重寶,被本門的弟子發現之後,他便氣急敗壞,連殺了我三名築基期弟子。


    之後又在易某和另外另個結丹期修士的圍攻之下逃走了。 ”易穀城惱怒的說道。


    聽到易穀城的話,趙邵心中也是大驚,驚的不是王禪盜取了天影盟重寶,驚的是王禪可以在三個結丹期修士的圍攻之下逃出生天。


    要知道,王禪可是一個隻有築基期的修士,怎麽可能在三個結丹期修士的圍攻下逃走呢。


    “易盟主,老夫雖然長年在家族中苦修不出,但也不是癡傻愚鈍之人,也知道築基期修士和我等結丹期修士的差距,你說出這麽一個荒唐的故事,是不是有點把老夫當傻子耍了?”趙邵眉頭微皺的說道,他可不會相信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別說是趙邵了,就連作為當事人的易穀城,都覺得此事蹊蹺的很,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由不得他不信,如果王禪真的隻是普通的築基期修士的話,在三個結丹期修士的圍攻下,早就死了不下百十迴了。


    可是偏偏王禪不是普通的築基期修士,先不說其高級煉丹師的身份,就憑一手神識攻擊的特殊功法,就能讓三個結丹期修士瞬間失去對身體的掌控,這不是很可怕的事情嗎。


    “趙道友別覺得離譜,就算是易某也感到萬分震驚的,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王禪那小子不知道從哪學到的可以攻擊神識的功法,我們三個結丹期修士,一瞬間就讓他用神識攻擊的失去了意識。


    這還是因為我們結丹期修士的識海壁障有了加強,可以有效的阻止任何神識的方麵的攻擊,即便如此,我們三人也都中了招兒。


    這說明,王禪的神識強度,已經超過了我們,而且這還是他把神識分成了三份之後,如果他單獨對付一人的話,恐怕就算我有識海壁障的保護,也難逃重傷的下場。”


    易穀城心有餘悸的說道,甚至迴想起一月前的事情,他的後背還冒出了冷汗。


    聽到易穀城的這個解釋,趙邵的眼中也是驚色閃過,心中也覺得駭然無比。


    要說修士最脆弱的地方,除了身體就是神識了。


    修士煉氣,都是加強的身體內部,最怕與人決鬥時被近身,如果沒有好的防禦法器,很容易慘死。


    再一個就是神識了,因為修士的神識,一般情況下是無法自行修煉的,隻能隨著境界的提升,慢慢的加強神識。


    就像是易穀城剛才說的識海壁障,也隻有到了結丹期後才會出現,這也是對神識一種保護。


    像是築基期的修士,是沒有識海壁障的。


    如果遇到了可以攻擊神識的功法,基本上就要受到很重的傷,甚至直接死亡都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趙邵的心中寒氣直冒。


    如果說自己的孫子真的是王禪所殺,那以王禪可以擊破識海壁障的特殊功法,就算自己找到了王禪,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不過趙邵沒有見過王禪的樣貌,也不能斷言殺害自己孫子的就是王禪。


    現在他能認定的就是,殺死自己孫子的兇手在天影盟,或者說來到過天影盟。


    隻要那個兇手沒有如此變態的功法,那要是被趙邵發現了,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老夫還沒有見過王禪的畫像,不知易盟主可以把畫像讓老夫看一看嗎?


    看老夫也好確認一下,殺害我孫兒的是不是王禪。”趙邵心中留有希望的問道。


    可千萬不能是王禪,三個結丹期修士都留不住的修士,他一個結丹期,又靠什麽殺王禪呢。


    “趙道友還不敢確定嗎?


    一個月前來到本盟的唯一男性修士,除了王禪之外就別無他人了,不過既然趙道友想確定一下。


    那就看看王禪的畫像也無妨,反正此人現在已經是我天影盟的死對頭。


    如果確定了此人是殺害令孫的兇手,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正玄盟要人,看他正玄盟敢不敢跟本盟開戰。”易穀城說完,手中就是靈光一閃,一道靈力光幕就出現在了手中,在光幕中緩緩地浮現出了一個麵目俊朗,眉清目秀的青年修士。


    當看到這個修士的時候,趙邵的眼裏就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心中卻是也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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