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壯擦了擦嘴角的茶水道:“趙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們弟兄二人從此唯趙大哥馬首是瞻,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攆狗,我不去捉雞。”


    趙魁道:“你們倒是用不著這樣,不過眼巴前兒確實有一件事要你們二人來辦。”


    秦壯道:“趙大哥但說無妨,隻要是我哥倆能做到的事,絕不推辭。”趙魁道:“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外門弟子王禪,你們哥倆認識吧?”


    秦壯點頭道:“當然認識了,現在他可是我們天字演武廳的名人,劍術略有小成,頗受黃師兄讚賞呢。”


    “哼,不就是剛剛進入練肉的層次嗎,你們隻要跟著我,等我以後找一本好點的內功心法,你們隨便一學,就能超過王禪了。說正事吧,我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二人對王禪略施小懲。此人第一天入門,就折了我的麵子,這五年來,我吃不香,睡不好,連武功都耽擱了。”趙魁苦悶的說道。


    秦壯聽完心裏都想笑,可還是忍住了,這五年裏,趙魁那可是瀟灑的不行,哪裏有要學武功的意思,到頭來還要把自己懶惰才導致的武功下滑,怪罪王禪的頭上,實在是太招笑了。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秦壯確實也是收了趙魁不少銀子,隻能聽從趙魁的安排。


    “趙大哥,那王禪劍術厲害得緊,我怕不是他的對手。”秦壯說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王禪對劍道的領悟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趙魁似乎早就有了計謀,笑道:“用不到你打贏他,你隻要在和他切磋比試的時候,故意賣出破綻,讓他打傷你即可,這樣我就能找個理由讓他從此不能進入演武廳學武,甚至還能讓他這輩子都進不了內門。”


    秦壯略一思索,便是點頭應允了,之後兩人便是一同離去。


    趙魁撫案發笑,隻要能讓王禪吃癟,他的心情就會舒暢。


    翌日,天上飄起來了蒙蒙細雨,空氣都是濕潤的,樹葉上像是重新染色了一般,青翠的明亮,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王禪和往常一樣,穿上練武的常服,推門出來,臉上被細雨一拍,頓時清醒了,貪婪的大口唿吸了幾口清新的帶著泥腥的空氣,就朝演武廳去了。


    五年來他風雨無阻,每天都到演武廳練武,一天都沒有歇過,這也是他的劍術進步快的原因之一。


    來到演武廳的時候,王禪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裏的趙魁。


    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趙魁了,還以為趙魁從來不會來演武廳呢,今天見到趙魁,王禪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他照常來到自己經常練武的地方,取了身上背的長劍,拉開架勢就耍了幾套連貫的劍招,引來了大片的喝彩聲。


    “好!真不愧是黃師兄都稱讚的人,王師弟的劍術果然了得!”秦壯拍著手走出。


    王禪收劍笑道:“慚愧,我這劍術也隻是學到一點皮毛,黃師兄的誇獎實在是抬舉在下,不知師兄大名,以前怎麽不曾見過師兄?”


    秦壯道:“在下秦壯,師弟你每天來了隻顧練劍,哪裏有閑心注意我等平庸之輩呢,我這幾天也覺得自己劍術有了長進,想要和王師弟切磋幾招,不知師弟能否賜教?”


    王禪念頭一轉,點頭道:“賜教談不上,切磋一下,互相學習才是。”


    一見王禪同意切磋,坐在角落裏的趙魁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請!”秦壯抽出長劍,二人互相握劍抱拳施禮,之後兩人便是出劍相試。


    兩人起初還打地有來有迴,頗有幾分高手過招的感覺,但是王禪的劍術畢竟是得到過黃雲誌稱讚的,自然非比尋常,幾個迴合之後,秦壯就漸落下風,有些招架不住了。


    王禪也知道秦壯無力再打下去,便是準備收劍結束切磋,可是就在王禪準備收劍的時候,秦壯卻是暴起發力,腳在地麵一蹬,頓時欺身至王禪麵前,而王禪此時已經收勢,劍身橫檔,劍刃不朝人。


    可是秦壯小聲說了一句:“對不住了,王師弟。”


    接著就見秦壯把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裏,王禪見此一驚,忙向後爆退,秦壯的手在口袋裏握住了什麽東西,咬牙一用力,頓時就有鮮血從他的腹部滲了出來,瞬間就染紅了衣服。


    原來秦壯是用藏在衣服裏的匕首,自己劃傷了自己。


    坐在角落裏代為趙魁騰得一下跳將起來,三步並做一步的衝上前來,指著王禪就說:“門派規定,比武切磋點到為止,若是傷人,不得再入演武廳。你怎麽要傷人?這麽漠視門規?”


    王禪一見到趙魁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被下套了,這兩人一唱一和,就是想讓他離開演武廳。


    好在隻是不許再進演武廳了,王禪到了現在的境界,也覺得在演武廳裏練武已經不會再有長進了,倒不如趁此機會在荒山上練習,說不定還能有所感悟呢。


    王禪也不解釋,提了自己的東西便走。


    讓想了一肚子話準備好好把王禪罵個狗血淋頭的趙魁好生震驚,這什麽情況?怎麽不還口,走得這麽幹脆?


    本來把王禪趕出演武廳就是趙魁樂意見到的事,但是沒能痛快的罵到王禪,則又成了他的心結。


    趙魁帶著秦壯包紮了傷口,又給了秦壯五兩銀子,趙魁在外門待了這麽久,還是攢了不少銀子的,秦壯手裏拿著雪花銀,心裏也是美滋滋的,就連肚子上的傷口都不那麽疼了。


    迴到住處的王禪,照常在屋裏練劍,如今已是練肉層次的他身體健壯,舞起長劍更加的得心應手,心隨意動。


    但是屋裏空間較小,劍術施展不開,於是他就在奇崖峰上找了一塊空地,作為練劍的場地。


    奇崖峰是一座荒山,因為山上的石頭太多,不好修整,所以這裏就成了荒山。


    王禪拿著長劍在亂石堆裏舞的虎虎生風,長劍破空聲更是不間斷,他走到一塊巨石邊,手持長劍將丹田練出的一絲內力運至手掌,在巨石上劃了一道深約半寸的劍痕,而長劍的劍刃上沒有一點卷曲。


    這便是內力的運用,內力深厚的武夫,手裏拿著一片樹葉都能殺人,端的是無比厲害,王禪深知自己的內力還遠遠達不到。


    那些高手的內力如溪流,他的內力如水滴,如何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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