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是一個重度愛狗人士,聞言哪有不願意的。


    可是他卻考慮得更多。


    略顯擔憂道:“以你眼下的情況,怕是不太適合養隻小狗在身邊。”


    “要不然還是先……”


    話還沒說完,就被念安開口給打斷了,“不是還有你嘛。”


    她一臉信賴道:“可以先養在前院啊。”


    “待我生產過後,再帶迴榮安院交給我養也不遲。”


    胤禛本就有所意動,又見安安實在想要留下那隻小狗,於是便點頭應允了。


    不過有些話,還是得提前交代清楚。


    “這狗看上去髒兮兮的,像是沒人要的流浪狗,”他仔細看過一遍後,皺著眉頭道:“但是萬一有主人,咱們也不能強行把它給帶走。”


    “那是自然!”


    念安忙不迭點頭表示讚同,“不過就衝它那瘦骨嶙峋的模樣,十有八九是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了。”


    胤禛吩咐下去,命人先把小狗給收拾幹淨,順便再在四周打聽一下,可否有人丟了一隻小狗。


    若是沒有,再帶迴府裏不遲。


    他一上馬車,就看見念安雙眼亮晶晶,直白地誇讚道:“還是我們家阿禛考慮得周全。”


    這小嘴兒甜的,一張口就讓人臉上爬滿了笑容,也不知道今天是吃了多少蜜!


    胤禛無奈地搖頭,麵上不顯,心裏卻受用得緊。


    有這樣一位永遠充滿活力的賢內助在,就算是偶有撐不下去的疲憊時刻,也會很快就度過去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遇見什麽新奇玩意兒都要停下來看上兩眼。


    等迴到王府,已經是夕陽西下,朝霞紅似火了。


    沐浴更衣完畢後,念安整個人直接就躺在了貴妃榻上,半闔著眼睛,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胤禛一出來,當即就把人給叫醒了,“頭發都還沒幹呢,先別睡。”


    “萬一著涼了怎麽辦?”


    念安哼哼唧唧的不想起來,最後還是在胤禛的幫助下,艱難的起了身。


    她連眼睛都不想睜,直接就那麽靠在胤禛懷裏,任由他替自己擦著頭發。


    見安安那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明顯就是困極了。


    胤禛不由得失笑著問道:“今日可盡興了?”


    連晚膳還沒用呢,就已經困到眼睛都睜不開了,可見今天著實是感到疲憊了。


    困勁兒一上來,連都腦子迷迷糊糊的,好半天念安才反應過來是在跟自己說話。


    她捂住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含糊不清地嘟囔道:“能不盡興嗎?”


    “這一天的運動量,都抵得上我過去好幾天的了。”


    胤禛一點一點溫柔地擦著那頭烏黑亮麗的秀發,聞言低聲誘哄道:“那你消耗這麽大,不該吃點好的補償一下?”


    一聽見這話,念安頓時就來了精神。


    她努力地掙紮著,想要自己坐起來,可惜最終還是敗給了周公的召喚。


    最後隻得靠在胤禛肩膀上,小聲說:“等、等我一會兒睡醒,一定、一定吃……”


    一句話到末尾,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甚至都沒有說完,人已經陷入甜蜜的美夢之中了。


    胤禛又怎忍心再次把人給叫醒?


    無奈隻能趕緊快速把頭發給擦幹,把人給抱到了床上放下。


    又吩咐下去,小廚房的灶火不許停,等安安什麽時候醒了,隨時都可以吃到嘴裏。


    “咳咳咳……”


    一連串不間斷的咳嗽聲,充斥著寂靜無聲的乾清宮大殿。


    梁九功都不敢大口出氣,隻小心地奉了一盞茶。


    直到康熙用帕子捂住嘴,把咳嗽聲給壓迴了嗓子眼兒裏,梁九功這才適時地說道:“萬歲爺,您喝口茶水潤潤喉吧。”


    康熙剛伸出手,想要接過茶盞,卻看見自己那抖到不能行的右臂。


    他這個樣子,別說喝茶吃飯了,就連批改奏折都成問題!


    越想越是心有不甘,“啪”的一下把杯子給打落,清脆的瓷片破碎聲,叫人忍不住心中一凜。


    “廢物!”


    “統統都是廢物!”


    又破口大罵道:“連一個小小的手顫都治不好!”


    “要你們有什麽用?!”


    可是就連這罵人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有氣無力。


    更何況,這大殿裏,除了梁九功,也就隻剩下老遊醫和院正兩個人了。


    全都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死死低著頭不敢吭聲。


    “朕這病,”康熙每日一問,“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這問題除了院正,根本沒人敢迴答。


    “迴、迴萬歲爺,”可惜院正也哆哆嗦嗦的,連聲音都打著顫,“奴才無能,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這些日子,屬實是被萬歲爺的喜怒無常給折磨得夠嗆。


    就連夜裏睡覺都不安穩。


    每次做夢都能夢見一個血盆大口,在追著自己。


    可是,人力總有所不能。


    就連如今能維持著萬歲爺那點微末的生機,已經是窮盡手段了。


    又怎能讓一個漏鬥似的身體,重新迴到完好無缺的狀態呢?


    康熙麵色灰敗,渾濁的眼中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消失了。


    他喘了一口氣,輕聲吩咐道:“來人呐,把雍親王給朕請進宮來。”


    八貝勒府上,此刻如同一片寒冬般冷酷凍人。


    “失敗了?”


    何焯看著一無所獲的侍衛,冷冷開口:“說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麽?”


    一群人,竟然連兩個人手無寸鐵之人都搞不定。


    簡直就是飯桶!


    “迴大人的話,”侍衛頭頭兒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略帶幾分無語道:“小的們去了之後,根本一無所獲。”


    原本隨意癱坐在椅子上的何焯,聞言頓時坐直了身體。


    一臉嚴肅道:“怎麽一迴事?還不快快說清楚!”


    侍衛頭頭兒不敢隱瞞,立馬一五一十地稟報道:“兄弟們去了您說的那個別莊,也在路上設置了埋伏。”


    “可是一直等到午夜時分,明月都高懸了,也沒有看見人影經過。”


    他還覺得委屈呢!


    在草叢裏趴著,雖然不如夏日裏蚊蟲多,但冬天也有它的不好受啊。


    到最後,兄弟們都凍得腿腳沒有知覺了!


    要不是齊心協力彼此攙扶,怕是連迴來都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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