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正沉浸在後怕情緒中的胤禛,被念安擔憂的話語驚醒。


    伸出手往側臉上的傷口處摸了一下,搖搖頭嘴上說著:“不礙事。”


    隻是被馬車碎裂的木屑,飛濺出來給劃傷了一道小口子。


    胤禛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大事。


    養兩天就長好了。


    比起在行宮裏被狼抓破的傷口而言,這簡直就是小兒科。


    “不行!”


    誰料念安卻格外嚴肅,當即一臉心疼地表示:“現在就去請孫大夫過來,一定要保證不留下疤痕才行。”


    話音剛落,胤禛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就看見念安突然發出一聲痛唿,接著猛地捂住肚子彎下了腰。


    “怎麽了這是?”


    他被嚇壞了,手足無措的樣子,簡直不知道要扶哪裏好。


    還是戴佳氏慌亂過後已然冷靜下來了。


    當機立斷表示:“可能是受到驚嚇,動了胎氣,勞煩王爺把安安送迴府裏。”


    “我這就讓大夫過去診脈!”


    有了穩妥的安排,胤禛也總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來,步履匆匆卻又穩當。


    嘴上還不住地安撫著:“千萬別害怕啊,肯定會沒事的。”


    也不知道是在寬慰誰的心。


    花滿軒裏,今天迎來了一位稀客。


    看著來人那張不算陌生的臉,海棠隻敷衍的起身行了個禮,還不等叫起就又坐下了。


    接著就不大樂意地繼續道:“宋格格不請自來,我這裏蓽門蓬戶的,也沒什麽好茶來招待。”


    “就隻好奉上幾杯白開水,宋姐姐可千萬別嫌棄才好。”


    話裏話外都充滿了不耐煩。


    這種不待見人的態度,也虧得今日來的是能夠忍耐的宋泠月。


    要是換做其他人,怕是早就氣到甩袖離開了。


    “海棠妹妹說的哪裏話?”


    即使這樣,宋泠月依舊麵帶微笑,語氣和緩道:“是我突然拜訪,上門打攪到妹妹了。”


    說著,她忽然換了一種親近的語氣,說:“隻是上次與妹妹打了個照麵,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是以,這不一有空,就趕緊前來拜訪了。”


    偏偏她這和善又有意放低自己的態度,根本沒有入得了海棠的眼。


    明明是府裏的老人了,竟然還要向一個剛入府的新人彎腰。


    真是白瞎她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長相了!


    海棠嗤笑一聲,“砰”的一下把茶盞扔在了桌子上,撇著嘴道:“得了,宋格格你也別繞彎子了。”


    “我最不耐煩和人虛與委蛇了,沒得耽誤時間。”


    邊說還邊伸出手,就著陽光看起了指甲上的顏色,一點都不把人給放在眼裏。


    宋泠月聞言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臉上的笑容卻愈發溫和。


    “既然妹妹都如此痛快了,那姐姐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她原本清澈的眸子,忽然變得冷肅起來,直勾勾盯著海棠,開門見山問道:“我想知道,妹妹口中所謂的那個大秘密,究竟是什麽?”


    說完,她才驚覺自己也是緊張的。


    就連心跳都有些紊亂了呢。


    宋泠月有預感,這個烏雅氏嘴裏的大秘密,一定和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知道的那件事情有關!


    所以她才會不管不顧,就這樣直接登門拜訪了。


    因為,她快要等不及了。


    “啪啪啪!”


    這是海棠突然鼓起掌的聲音,她似笑非笑地譏諷道:“沒想到,宋格格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隻隨便動了動嘴皮子,就想要不勞而獲?


    世上哪有這種美事兒?


    怎麽不直接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呢!


    見海棠冷下臉,宋泠月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交換條件。


    “你想要王爺的寵愛對嗎?”


    她見堅定道:“我可以幫你。”


    誰料海棠根本不領情。


    “就你?”


    聞言像是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驚詫不已又笑個不停:“不是我說啊,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認清自己。”


    她捂住肚子,笑得花枝亂顫:“宋姐姐,你要是有這個本事,幹嘛不直接自己上呢?”


    還用得著來幫扶別人?


    那不是腦子抽了嘛。


    聽見這話,自以為泰山崩於前能麵不改色的宋泠月,一張臉頓時變得跟調色板似的,又紅又青。


    她是真沒想到,這個烏雅氏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說話這般不留情麵,就不怕哪天被打破那張嘴嗎?!


    到現在,宋泠月也看明白了,她今日來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但是這頓氣,可不能白受。


    她猛地站起身,冷臉警告道:“烏雅妹妹,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應該比我清楚。”


    “最後再送你一句忠告,”宋泠月冷哼一聲,總算是有些氣勢了,“不要仗著自己背後有人,一上來就各種樹敵。”


    “因為,遠水可是解不了近渴的!”


    就烏雅氏這樣的行事作風,指不定哪天就被她得罪過的人給暗地裏搞死了。


    到時候,就算是德妃娘娘出麵又能怎麽樣呢?


    不還是什麽都晚了。


    “那就不勞宋格格您操心了,”聞言,海棠看上去一臉的不以為然,還反唇相譏道:“我也有句話,想告知給姐姐。”


    “女人呐,最重要的還是要少多管閑事,否則啊,就容易未老先衰。”


    一句三歎的語氣,再配上那婉轉可惜的表情,簡直就像是火引子,一下子就把宋泠月的怒氣給引爆了。


    “嗬嗬!”


    她再也維持不了孤傲才女的氣質,麵露瘋狂又咬牙切齒道:“妹妹倒是懂得挺多,那就希望你能如願以償吧!”


    最後幾個字,真真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一看就知道這不是真心實意的祝福。


    海棠也不在意,笑眯眯地看著宋格格氣急敗壞的背影,整個人愈發自得起來。


    在她看來,不遭人妒是庸才。


    自己才剛一入府,就接二連三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針對。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其她人都害怕自己得寵啊。


    不得不說,有這樣一份自信,確實挺讓人佩服的。


    既然這樣,那自己就更不能讓她們得逞了。


    想到這裏,海棠眼裏閃過一絲誌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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