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神已經告訴我了?”白澤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


    它們這種“第一批出現的怪物”,都能夠接收到母神,也就是世界意誌發出的信息。


    當然,世界意誌不可能變成一個老娘們出現在它們麵前,大大咧咧地說要讓它們怎麽樣。


    那隻是一種感覺……一種莫名其妙就知道自己要怎麽做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往往會如同烙鐵一般,深深印在它們的心靈上,讓它們無法反抗……


    “人要自愛?”白澤再度疑惑地發出了聲音。


    李尋臉上麵無表情,實際上心中得意一笑,這就是當謎語人的快感麽?爽!


    “難道你要告訴我,你跟那位李先生,都是人類麽?”


    白澤的話讓李尋的臉上一僵:“……?”


    “難道其他世界也有人類?並且那裏的人類都像您這麽強大?”白澤陷入了沉思。


    它的力量在一眾老怪物裏麵是最弱的,但李尋卻能一巴掌就讓它升不起反抗的心思,人類真的能夠這麽強大嗎?


    人類能夠讓它們忌憚的,隻有智慧。


    在火藥第一次登上曆史的舞台時,它們心中其實是不以為然的,但是當第一顆蘑菇爆炸成功時,它們的心徹底沉入了湖底……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的蘑菇威力越來越離譜,導彈的速度越來越快時,它們知道,人類的時代已經徹底來臨……


    可它們從未想過,人類能夠在個體偉力方麵戰勝它們……


    “難道您來自高維世界?”白澤喃喃自語:“還是說,您所在的世界,重力常數遠遠超越這裏?”


    李尋:“……?”


    我焯!這家夥有點聰明……李尋心中有些嘀咕……


    “你算是有點兒見識……”他淡淡一笑,並沒有否認白澤所說的話。


    “還請不要忽悠我……”白澤麵無表情道:“我們能夠擁有天地之牝這種打開高維世界門戶的存在,說明我們對於高維世界並不是一無所知……”


    “高維生物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先不說有沒有高維的存在是否能被我們口中的生物二字所定義,它們想要出現在這個世界,隻能先給自己降維——人類想要進入動畫片裏麵,隻能先讓自己變成動畫片裏麵那些人物一樣的存在……世界富豪不可能去當乞丐……”


    “至於重力常數……”白澤淡淡說道:“如果您所在的世界,重力常數遠遠超越我們這個世界,那麽您不可能還是人類的模樣……軟體動物的生命形態,才是最適合高重力世界的……”


    “所以您不可能是人類……”白澤最後給出了結論。


    李尋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麽?


    “我不與你這小白鹿爭論這些……”李尋伸出手掌,輕輕握了握。


    “學術非我所擅長,我隻擅長武術……”


    白澤一愣:“……?”


    “我的歲數應該比您大吧?”它轉移了話題。


    “按照人類的說法,我起碼也活了幾十萬年……”


    “你的這點歲月,在我的生命長度之中,隻是滄海一粟……”李尋不動聲色就裝了個大的。


    白澤尬笑,心中不信,卻也不敢反駁,畢竟人家都說了自己擅長武術了……


    ……


    “這位猛男能拿下這小白毛麽?”


    審訊室門口,王魁有些擔心地說道:“這位李尋先生雖然能把你按在地上暴打,但那小白毛畢竟是可以掙脫手銬的家夥……”


    陳昊臉一黑:“你不會說話就別說!”


    “那小白毛故意當著咱倆的麵把手銬掙開,就是想給咱倆一個下馬威……它終究是一隻怪物,不管是獸首還是人首,在立場上跟咱們都是站不到一起的!”


    “按照它的說法,它是來給八岐大蛇一點顏色瞅瞅的……”王魁皺了皺眉:“但它為什麽要開著鷹醬的戰鬥機攻擊天蝗宮呢?這二者之間有什麽聯係嗎?”


    陳昊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怪物穿上人皮就能變成人類,你說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


    “沒有這種可能!”王魁翻了個白眼:“天蝗我見過,並且空天母艦攜帶的儀器專門檢測過,他的身體的的確確就是人類!”


    時至今日,腳盆雞的天蝗在實質上已經成為了一種象征性的東西,實權是沒有的。


    不過考慮到天蝗在腳盆雞曆史上的影響力,為了避免這玩意兒突然跳出來添亂,王魁也考慮過給他潑一盆髒水,但很明顯失敗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八岐大蛇有沒有可能就住在天蝗宮中?”陳昊猜測道:“空天母艦雖然我沒有上去過,了解不多,但相比技術一定是很先進的吧?”


    “廢話!”王魁沒好氣道:“你不會以為我們自己的專家是吃幹飯的吧?天使國際提供了技術,但技術轉化成實物可是我們自己做的!我就這麽跟你說吧,相同兵力的情況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是空天母艦的對手……”


    “好!”陳昊一拍手:“這麽先進的技術,在整個臉盆雞上空尋找八岐大蛇的蹤跡,結果卻沒有找到?”


    “不是沒有找到,有一些地方空天母艦並沒有搜查……”王魁解釋道:“《乙巳條約》別看腳盆雞簽得那麽痛快,那是因為大勢所趨……這麽跟你說吧,當時的情況等於是我們將腳盆雞架了起來,拉上幾名委員國一起搞它,它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餘地……”


    “但實際上在簽訂條約的同時,他們自己也加了一些條款,其中一條就是腳盆雞依舊擁有自己的主權……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是掩耳盜鈴的事情……除此之外,他們還要求不能有任何民用以及軍用的飛行器經過天蝗宮上空,理由是天蝗神聖不可侵犯……”


    “這就對了!”陳昊雙眼中透露出一抹睿智的光:“咱就是說,之所以找不到八岐大蛇這玩意兒,會不會是因為它本身就藏在天蝗宮中?”


    “你這家夥真的是挺討厭的!”王魁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不該聰明的時候,你跟猴子一樣機靈,該聰明的時候,你跟個弱智一樣……”


    陳昊大怒:“我特麽掐死你!”


    王魁躲開陳昊的攻擊,無語道:“這事兒如今隻有我跟空天母艦的指揮官知道,你可別給我抖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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