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


    “你怎麽迴來了....”


    看到來者是唐鑄,顏天行神情複雜。


    兩人在銅雀皇朝創業之初便伴隨在曆天左右,所以兩人的情分就不用多說了。


    那可是當年一起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的兄弟。


    兩人在曆次大戰之中配合默契,顏天行打探情報,搭理情報網,唐鑄則是利用情報優勢一次次的大勝而歸。


    兩人可謂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銅雀皇朝的建立,兩人勞苦功高,缺一不可。


    也正因此,兩人都視彼此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倆也算得上是互相成就的典範了。


    但是,自從第一次全麵戰爭打到後半段的時候,唐鑄出走,遠離朝廷,建立碧血營。


    從那時候起,顏天行便再也沒有見過唐鑄。


    如今至此已有近千年的光陰了。


    而這近千年的光陰之中,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煩,兩人便再無往來。


    其實不止是顏天行與唐鑄。


    就連曆天與唐鑄,都在這千年之中沒有任何聯係。


    但是當初出於對唐鑄的信任,曆天仍舊還是在銅雀皇朝掀起全麵戰爭的時候,尋到了唐鑄,讓他再次出山,幫助銅雀皇朝一舉拿下離歌皇朝。


    而唐鑄也不負曆天所期待的,同意了此事。


    也正因此,此刻顏天行看著唐鑄的神情是複雜的。


    一方麵,他許久未見老友,如今再度相見,心中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


    但是另外一方麵,此刻唐鑄按照安排,應該是在離歌皇朝前線作戰的。


    但為何會突然就迴到了銅雀皇朝之中!


    難道中間又鬧出了什麽幺蛾子?


    顏天行心中暗暗想到。


    慶州城到銅雀皇朝路途遙遠。


    如今僅僅過去了三日。


    以那些令兵的腳力,還不足以趕迴到銅雀皇朝。


    如今那傳遞消息的令兵還在趕來的半路上呢!


    所以,銅雀皇朝如今還尚未知道曹公公身死,慶州城已經成功攻破的消息。


    “我如何不能迴來?”


    唐鑄先是錯愕了一下。


    而後便反應了過來,失聲笑道


    “那老太監,已經被我斬了。”


    “什麽!!!”x2


    唐鑄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直接敲擊在兩人的心靈之中。


    讓兩人久久難以迴過神來。


    曹公公居然死了!!!


    我們....


    終於把這座屹立在眼前的大山搬倒了!


    下一刻,曆天和顏天行二人欣喜若狂。


    多少年了?


    自從銅雀皇朝建立以來。


    曹公公這個老太監,一直是銅雀皇朝的夢魘。


    當年,離歌皇朝大舉入侵銅雀皇朝。


    被銅雀皇朝擊退,並且反攻迴去。


    而當時的離歌皇朝大軍,根本就不是新生的銅雀皇朝的對手。


    這是為何?


    因為當年的離歌皇朝,已經安逸了太久了。


    他們的士兵,甚至都沒有經曆過任何一場戰鬥。


    幾乎清一色的都是尚未上過戰場的士兵。


    而銅雀皇朝的那些將士。


    都是在混亂之中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士兵。


    可以說每個人都是沐浴著戰火誕生的。


    而且當時銅雀皇朝的將領,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哪一個不是用兵如神。


    如此相較之下,離歌皇朝這個一方霸主,竟被銅雀皇朝這個新生的超凡皇朝打得節節敗退。


    就連當初的離歌皇朝那位大元帥,也被唐鑄所廢。


    也就在銅雀皇朝大軍雄赳赳氣昂昂的打算越過邊州城之時。


    曹公公出現了。


    這位此後成為銅雀皇朝夢魘的老太監,第一次讓銅雀皇朝的將領們見識到了什麽叫老一代超凡皇朝的底蘊。


    於是,本來想著要一鼓作氣,將離歌皇朝也徹底拿下的銅雀皇朝大軍,在麵對曹公公的時候徹底啞火了。


    此後便如同先前的離歌皇朝大軍一般,節節敗退,退守銅雀皇朝本土。


    從那時候開始,銅雀皇朝的將領們便都染上了一種‘病’。


    叫‘畏曹病’。


    但凡是聽聞這支大軍有曹公公坐鎮,甚至是聽聞這支大軍乃是曹公公麾下的大軍。


    銅雀皇朝的將領們便自然而然的認為自己比對方低一頭。


    所以當初在得知曹公公要坐鎮中部戰區的時候,曆天二話不說,直接去請唐鑄出山。


    而如今,唐鑄也不負眾人的期盼,將那曹公公活活斬於馬下。


    至於唐鑄的這個話是真是假,兩人都不抱有任何懷疑的態度。


    無他!


    這是多年兄弟的信任。


    唐鑄的性格,在這個世界上,顏天行和曆天敢肯定,沒有任何人比他們更加了解。


    驕傲的唐鑄,是不屑於說謊的。


    所以他說是真的,那必然就是真的!


    “好好好,好啊好啊!!哈哈哈哈哈....”


    曆天每每想到曹公公已死,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可惡!


    做了千年皇帝的他,此刻竟控製不住自己的嘴角。


    收斂....


    收斂...


    收你麻痹!


    現在在這地方,除了他和顏天行唐鑄,便再無其他第四人。


    在這兩人的麵前,曆天可以將自己最放縱的一麵展露出來。


    他不必保持那副威嚴的樣子。


    “誒,不對啊....”


    就在這時,顏天行終於從曹公公死亡的消息震驚之中迴過神來。


    “那你又為何突然迴來了。”


    “難不成是特意迴來報喜的嗎。”


    顏天行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唐鑄笑了笑,迴答道


    “我是來請辭的。”


    “請辭?”


    曆天和顏天行聽到唐鑄的迴答,相視一看,紛紛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請什麽辭?”


    曆天問道


    “我要去大夏了。”


    唐鑄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迴答道


    “啊???”


    兩人聞言,更是疑惑。


    唐鑄,要去大夏?


    唐鑄見狀,開口解釋道


    “曹公公已死,銅雀皇朝攻破離歌皇朝的最後一個阻礙已經沒了。”


    “我的任務便也就完成了。”


    “我把碧血營的全部精銳,以及李桃,都留給了太子。”


    “甚至就連碧血營之中那些原本坐鎮在家的將士們,也都開始啟程,奔赴離歌皇朝了。”


    “而我,也該休息休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說到這裏,唐鑄緩緩的看向了兩人。


    “從今往後,我便不再是銅雀皇朝的大元帥,也不再是碧血營的大元帥。”


    “我隻是我,一個隻會打鐵的我。”


    “這....”


    兩人都被唐鑄的一番話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舍得嗎?”


    曆天沒有說話,顏天行斷斷續續道


    舍得嗎?


    顏天行的這個問題,並沒有難倒唐鑄。


    他迴憶的自己的前半生。


    幾乎都是一直在為了這個皇朝而操勞。


    哪怕他當初隱居建立碧血營,其實也不過是想為這個皇朝組建一支強悍精銳的大軍罷了。


    世人都以為碧血營是他的碧血營。


    但是在唐鑄心中。


    碧血營是銅雀皇朝的碧血營。


    而如今,他親手將這碧血營交由給了銅雀皇朝未來的希望,銅雀皇朝的當朝太子。


    這有何不舍之說?


    他又從來都沒有將碧血營當做是自己的。


    顏天行看到唐鑄的表情,也知道了他心中的所想。


    便岔開了話題,重新問道


    “那你去大夏,又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


    唐鑄再次笑了。


    這是他不知道今天的第幾次笑。


    “為了找尋心中的答案吧...”


    “也是為了想見識一下,當初我所憧憬的世界是怎樣的....”


    說到這裏,唐鑄看向了曆天。


    曆天知道他在點自己,便默不作聲的稍微低了低頭。


    他確實因為此事而對唐鑄心中有愧。


    但是他也的的確確沒有辦法做到如同華謙卦那般。


    其實他....


    又何嚐不羨慕那華謙卦呢...


    “行了。”


    就在這時,唐鑄再次開口道


    “行了。”


    “話也說的差不多了。”


    “我這次來也不過是想向你們道個別的。”


    “也許我此番南下,我們便再也沒有再相見的機會了。”


    說著,唐鑄雙手抱拳,深深的看了一眼兩人。


    曆天的嘴巴嘀咕了幾下,但終究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他知道唐鑄已經下定決心,這誰也拉不迴來。


    從前的他也許可以。


    但是如今的他,絕對不行。


    唐鑄對他太失望了。


    “你不再迴來了嗎?”


    顏天行先是一愣,而後緩緩說道


    “不迴來了。”


    唐鑄搖了搖頭。


    此刻,他的眼中滿是對未來的向往與憧憬。


    “我想在外麵看看。”


    “保重...老唐....”


    顏天行輕歎一聲,沒有相勸,抱拳迴應一聲。


    千年未見,如今再次相見,卻是道永別之日。


    實在是令人唏噓不已。


    “保重....”


    唐鑄迴應了一聲,而後又看向了曆天。


    “你也保重....”


    言罷,唐鑄未等曆天迴應,便直接禦空而起,二話不說直奔雲霄而去。


    曆天默默的仰起頭,看著唐鑄以及他背上的那把巨響戰錘,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之中。


    “保重....”


    曆天輕聲低喃一聲。


    而後,曆天便直接扭頭走入了大殿。


    顏天行見此情形,先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天際,而後便也跟隨著曆天的腳步步入大殿。


    唐鑄走了,接下來的路,需要他們自己走了。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接下來就應該是曆天率軍禦駕親征了。


    而他顏天行,自然需要護持在曆天左右。


    唐鑄有他的命中之敵,曆天何嚐又不是呢?


    他要盡早部署,做好打算了...


    .......


    銅雀皇朝,洪州。


    這裏是銅雀十大家,洪家的祖地所在之處。


    洪州所處的地區是為銅雀皇朝的腹地。


    因戰事並未在銅雀皇朝進行,所以此地的百姓,沒見有多少受到戰爭的影響。


    隻是街道上,家中懸掛喪幡明顯比往日裏多了許多。


    但那又如何?


    老百姓的日子,還是要繼續過的。


    不能因為家中有人戰死,便終日惶惶。


    人活著,總是得向前看的。


    街道上,張遼與盧俊義並肩而行,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此刻,街道上的叫賣聲相比往日,是少了些許,但仍舊熱鬧非凡。


    隻是白事鋪子的生意,比以往好了太多。


    “新鮮出爐的烤鴨咯~據說是當年洪家老祖最愛的烤鴨....”


    “燒餅燒餅,新鮮的武三郎燒餅,又香又脆,走過路過莫要錯過咯....”


    “冰糖葫蘆,小串三文,大串五文,嘿,客官,你要來大串的還是小串的?”


    “上好蜜餞,又甜又解饞....好吃不貴....”


    “白事買一送一....”


    “去尼瑪的咒誰呢!!!”


    看著被人追打的白事鋪子老板,盧俊義和張遼二人哭笑不得。


    不過他們此行的目標又不是看這些百姓們的生活日常,所以並未多加理會。


    兩人隻是在街道上感受了半個時辰的熱鬧場麵,便閃身進入一處小巷子,而後禦空而起,離開了州城。


    洪州郊外。


    洪家祖地。


    張遼和盧俊義,再次遇到了當初的故人。


    洪家那位來接洪武離開的人物,洪學成。


    值得一提的是,兩大皇朝全麵戰爭爆發前夕,洪武便閉關修煉了。


    來到銅雀皇朝的他,深知自己的實力太過弱小,沒有能力和洪天心爭奪家主之位。


    而沒有洪家家主之位的他,自然也沒辦法能夠幫助大夏。


    所以,洪武選擇閉關修煉。


    他閉關之前,曾經許下諾言。


    不到化虛,絕不出關!


    在他眼中,化虛期,已經有資本能夠和洪天心拚一拚手腕,爭奪家主之位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洪天心背後的那兩位老祖,已經死在了戰場之上。


    而洪武,早就已經被剩餘的另外兩位老祖定為了洪家家主。


    至於洪天心?


    早就已經被那兩位老祖清算了!


    現在的洪天心,應該是修為被廢,被拋棄到了某一個小角落當個乞丐。


    不得不說,兩大皇朝全麵戰爭的爆發,確實是改變了許多人的一生。


    不過那兩位老祖在任命洪武為洪家家主之後,並未催促其出關。


    他們也希望洪武快點成長起來。


    至於洪武閉關的這些日子裏,一直是由洪學成等一幹洪武在洪家的支持者代為管理。


    “兩位將軍,你們來了!”


    看到盧俊義和張遼的一瞬間,洪學成都不敢相信。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看到這兩位將軍。


    如今,這盧俊義和張遼的大名,在銅雀皇朝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誰不懂那偏遠的大夏出了兩尊大強者啊!


    “洪武還在閉關嗎?”


    兩人先是和洪學成打了個招唿,而後開口問道


    “是的....”


    洪學成苦笑一聲。


    洪武如今尚在禦靈中期的樣子,他仍舊對外界之事不聞不問,還在努力衝刺。


    “唉...也罷也罷,我們先迴大夏一趟,日後再來看望洪武,這些日子,就擺脫你多加照看一下洪武兄弟了。”


    “一定一定!”


    洪學成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應著盧俊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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