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給大哥說,不能太快滿足趙旗雲那小子,哼,必須多留幾年,咋滴也得他迴京了再成親吧??


    嗯,必須延期。


    趙旗雲要知道他的大嘴巴讓他晚幾年抱媳婦,不知道會不會半夜起來唿自己巴掌。


    白渝瀾心裏甜滋滋,麵上笑咪咪的看完了所有信,就把信都展開放在桌麵上看著傻樂。


    這種被人惦念的感覺真的很爽啊,就像他不是孤軍奮戰,而是後盾有無數人支持的感覺。


    他爹娘倒是沒有在信中說太多關於他感情的事,大多是在說他家的茶酒室怎樣怎樣,家中遇到了什麽什麽事,生活中交了什麽什麽朋友,都是平常的瑣事。


    但是就是這種東一句西一嘴的瑣事,才讓人讀著心裏暖,分享欲是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他哥說的就正常的很了,都是問他工作上的事,還有一些朝廷上發生的事。


    “大人。” 飛手在外麵等了等還是開口打破了白渝瀾的沉浸式迴味。


    “嗯?” 白渝瀾見是飛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迴神。


    窗外走廊下飯團和左錦不知道何時離開了,隻有飛手立在窗邊。


    “你先進來。” 白渝瀾一張一張的收著信,說。


    隻要一下雪,他們給他匯報工作時都是直接透過窗口說。


    因為他這屋的門一直是關著,本想擋一下外麵風雪的寒氣,結果他們擔憂經常進出不利於屋內保溫。


    白渝瀾看著那兩扇從早到晚除刮風外一直開著的窗,覺得還是不提醒他們進不進來都一樣的話了。


    飛手進來後便默默的看著白渝瀾整理桌上的信件,他看到白渝瀾把信紙對折好,放入對應的信封後,又用蠟燭封了口。


    “大人,我,我有一事要稟報。” 飛手頭皮發麻又覺得這事白渝瀾應當是知曉的。


    “嗯,說。”


    “我們屋中弩弓的零件不見了。”


    “是這件事啊,這個你們出門後,那些組裝弩弓的活我便交給其他人了,如今已經組裝完工並分給了各部。” 白渝瀾還真忘了這茬。


    “原來是這樣。” 飛手鬆了一口氣,“大人不知道,秦刺迴來後見到空無一物的桌麵被嚇得不輕。” 飛手笑。


    “以後有事可以直接問,不要因害怕而畏畏畏尾。” 白渝瀾知道飛手是在說他們被他嚇壞了。


    “是,是。” 飛手搓了搓手臂又摸摸鼻尖有點尷尬。


    “你們先好好休息,過幾日還有事要安排你們出去做。” 白渝瀾站起來轉了轉因低頭太久而酸痛的脖子,往外走。


    “是,我迴去便同他們說。” 飛手跟著白渝瀾出了門後,告退後迴了西花廳。


    *** ***


    接下來的這幾日風雪越發大了,這次白渝瀾瀾又在夜半時被冷醒,他睡意全無,披上披風打開了窗戶的一角往外看。


    地上,房屋上,院裏的水井邊,入眼之處都被厚厚的白雪掩蓋著。白渝瀾的身體瞬間好像也被雪掩埋了,打了個哆嗦。


    關好窗後白渝瀾迴到榻上,在沒有暖意的被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連他這不漏風雨不缺鋪褥的情況下都被凍醒了,他不敢想得有多少人留在這一夜。


    白渝瀾見他也沒了睡覺的興致,便起身穿了衣服,找出富饒縣那張簡略不能再簡略的與圖,坐在桌前看著思著想著。


    上輩子,他總覺得我命由我不由天,對大自然一點敬畏之心也無。


    如今他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人在大自然的麵前是多麽渺小,脆弱,不堪一擊,不值一提。


    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個人的命吧。


    能熬過去的人是命大,熬不過去的,他也無能為力了。


    他甚至能想到在雪災後肯定會有人生事,那個閑置許久的大堂怕是要迎賓了,還有清潔好的大牢也要開始接客了。


    白渝瀾就這樣盯著與圖直到天亮,還是左錦醒來看到他屋中有燭光,才過來透過窗口縫隙看到渾身冰冷,目光呆滯的白渝瀾。


    喊了好幾聲白渝瀾都沒有迴應,左錦焦急了起來,白渝瀾的睡眠一向很淺,不可能喊那麽久都沒有動靜,何況離得如此之近。


    左錦嚇得腿軟,想到他可能出事了,他跑去撞門但撞不開,有去窗戶的縫隙處試圖把窗戶掰個口鑽進去。


    隻是窗戶是秋季為了防寒特意新做的,堅固的讓左錦想死。他真是後悔沒有好好鍛煉身體,隻從來了富饒,他成日圍著瑣事打轉,別說習武了,連習字都斷斷續續的。


    左錦驚慌的環顧著四周,又不敢大聲喧嘩怕造成不好的影響。他靈光一閃顫顫巍巍的往西花廳跑去。


    等左錦再跑迴來的時候,秦刺已經把門踹飛了,飛手也把白渝瀾抱到了床上,綿陽正在給白渝瀾查看身體。


    “你行不行啊,大人到底如何了?” 飛手見綿陽一會掰嘴,一會掰眼皮,一會又拿針戳戳戳,而白渝瀾一點反應也沒有,急得團團轉。


    “閉嘴。” 綿陽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他拿出一小瓷瓶藥水,用銀針沾了些藥水,最後盯著白渝瀾神情十分糾結。


    “怎麽了?” 隻穿著中衣的秦刺,心都跌到穀底了。


    “我這一針下去,大人要麽轉醒要麽就轉而不醒。。” 綿陽雖然是用針灸救了不少人,但是救好和救壞的一半一半。。


    秦刺和飛手一聽,一人護到白渝瀾床前,一人把綿陽拉扯到了一邊,左錦又被嚇得冒冷汗。


    他真是急糊塗了,他竟然讓獸醫來救他家大人,“別妄動別妄動,我去尋騰大夫來。” 左錦說完轉身就跑。


    “我去。” 飛手喊住左錦一溜煙就不見了。


    左錦知道他動作快,便會到床邊護著白渝瀾,順便問:“綿陽兄,大人這是什麽原因引起的?”


    “思緒過重加上受凍,造成四肢僵化腦子宕機,隻要把身子暖過來,把人弄醒就行。” 綿陽默默的收迴手中的東西。


    見左錦拉著白渝瀾的手在搓,綿陽無奈的說:“這樣無用,你可以手掌倒些酒去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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