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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草邊生(以後簡稱草邊生)明麵上是島國駐福建領事館的一名工作人員,實際上卻是島國情報部門在福建方麵的負責人。
草邊生剛來福建工作還未滿一年,尚未做出什麽出色的成績。因為某個競爭對手一直在盯著自己的位置,所以他迫切的需要拿出一個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李銘在之前就曾經被他當成目標,但由於派出的情報人員未能獲得準確信息,加之李銘惹上了官府,所以草邊生判定李銘不會長久,價值不大。
不過,這幾天威廉斯頻繁會見李銘,而且表現的極為主動甚至迫切,讓草邊生再次注意到了李銘。尤其是當他得知威廉斯竟是克虜伯高層時,越發確定李銘隱藏著大秘密,一個讓德國人都心動的秘密。所以,草邊生決定這次以島國使節的身份親自前去談談李銘的底細。
李銘聽到守衛迴報島國來人的消息,不禁笑著說:“我原以為會是法國人先來的,沒想到竟然是島國先來了。不過,既然人家都到了,咱總不能避而不見吧,讓他進來吧。先帶他到客廳喝會茶,我歇會再去。”
草邊生被帶到客廳後,隻被告知李銘正在工作,等會見他,然後連口茶都沒見到就給一個人晾在那了。草邊生開始還有點惱火,後來見沒人看著他,就出去到處走走。
“先生,請出示證件。”
草邊生轉了一會兒,來到一處有人看守的地方,忍不住好奇就想進去看看。“什麽證件?我是島國使節,前來拜會你們李大人的。”草邊生漢語說得很好,他曾在中華經商多年。
草邊生以為自己報出身份後,守衛肯定會讓自己進去。可令他失望了。守衛客氣的說:“對不起先生,沒有證件您不能進去。”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人匆匆忙忙走過來,從懷裏掏出一本薄薄的小本子,遞給守衛。守衛打開小本仔細看了下,將本子合上遞迴給年輕人,向他敬了個軍禮,“首長好!”年輕人迴敬一禮,就快步走進了院子。
“就是那種證件?剛剛那個年輕人是幹什麽的?”草邊生好奇的問。
哪曾想他這疑問似乎觸犯了什麽禁忌,兩名守衛立刻舉槍對準他,喝斥到:“如果你再不走。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哎哎,怎麽迴事?喲,這位就是島國使節——那個草地邊上生的吧?還是在樹下,選的好地方啊!草地邊上生先生,幸會,幸會啊!”李銘一臉笑嗬嗬的說,卻沒有要上前與他握手的意思。
草邊生氣得鼻子不停抖動,但為了獲取情報,他壓製住了心中怒火,語氣略顯森然的說:“李先生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麽應該也已經知道該用怎樣的禮節來接待我了吧?”
“哦,什麽禮節?我不是吩咐人給先生準備了一碗剛燒開的白開水嗎?難道先生喝的不盡興?想叫兩個****來作陪?”
草邊生瞬間火氣爆發,他大聲說:“李先生,我要看清局勢!你們大清不過是我大島國帝國的戰敗之國,你們是沒有權利對我們大島國帝國不敬的!”
“是嗎?”李銘“真心實意”的問到,他接著說:“既然如此,先生不如就此迴去吧,免得看到在下對龜國不敬。送客!”李銘說完轉身就走了
草邊生感覺自己和天皇收到了莫大的羞辱,他歇斯底裏的對李銘嚷道:“李銘,與我們大島國帝國作對,你一定會後悔的!”
草邊生走了還沒多久,一個法國人又來了。如今的法國依舊沉浸在曾經的輝煌中,在他們的表情中,驕傲要遠多於浪漫。
這個法國人見到李銘第一句話就是:“哦,李先生,你與可惡的德國人進行了什麽邪惡的合作?你這麽做可曾考慮過我們偉大的法蘭西共和國人民的利益?”
“哦,弗蘭克先生,我想自由、民主的法蘭西共和國是不會禁止和反對他國人民與德國人交往的!”
“好吧,那請李先生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麽協議?”
“弗蘭克先生,對不起,我想這種商業秘密是不應該私自說出來的。”
“商業秘密?好吧,好吧。李先生,你是不是曾派人與我們法國商談貿易問題?”
“是的,先生,不過很遺憾,當時我未能得到貴國的答複。”
“哦,的確是個遺憾。那不知李先生能與我們進行什麽貿易?”福建在大清可是個很大的市場,法國人一直都很想進入這裏,現在就是個不錯的機會。
李銘見弗蘭克有與自己合作的意向,也想趁此機會給自己打下法國的市場,就說:“親愛的弗蘭克先生,我聽說法國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陸軍,不知是否屬實?”
“那當然!”弗蘭克驕傲的說。
“那偉大的法蘭西共和國一定很樂意讓其他國家分享貴國強大的經驗吧?”
“當然。偉大的法國一直都在幫助貧窮落後的國家走向富強之路。”
“那我想購買貴國的步槍和火炮,交易總量我想不會低於一百萬兩銀子,不知使節先生是否能替貴國答應下來?”
“哦,親愛的李,你真是個獨特的人!你與我見過的所有清國人都不一樣,你身上散發著神奇的魅力,讓我深深地著迷!”弗蘭克的浪漫情懷終於在銀子的刺激下爆發出來。
“哦,不不不,弗蘭克先生,你要知道,我隻喜歡美女。”
“好吧,親愛的李,你的幽默同樣讓我入迷。不過,我想現在我需要立刻迴去向我的祖國匯報這個好消息了。李,和你分開,讓我感到好難過。”
“弗蘭克,如果你能放棄尊貴的法蘭西國籍,我想我們可以在一起。”
“噢,李,你這句話深深地傷了我的心!”
……
草邊生迴到領事館後,生了半天的氣,摔壞了好幾個茶杯和花瓶,他的秘書都沒敢靠近他。第二天,草邊生得知除了自己外,昨天還有法國、意大利、葡萄牙、米國等多國使節前去拜會李銘,草邊生慌了。
帝國實力與西方列強的實力仍有極大的差距,況且帝國對福建經營時日尚短,影響力尚淺。若是被可惡的西方人趁虛而入,恐怕帝國將損失慘重啊!不行,必須再去見見李銘!
當天上午,草邊生向領事闡明了自己的觀點後,說服了領事隨同自己前去收買李銘。
領事叫齋藤之英,他的父親開辦了一家工廠,專門生產生絲,但最近一年廠裏商品大量囤積,愁得父親整日裏唉聲歎氣,若是這次借助李銘這個機會,不僅能為父親的工廠找到一條活路,說不定還可以開辟一個廣闊的市場。所以齋藤很上心。他特意詢問了有關李銘的盡可能詳細的情報,發現李銘絕對是個有前途的人,必定會對大清的政治格局產生重要影響。因此,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李銘掌控在手。
“齋藤君,見到你很榮幸!”在齋藤向李銘問好後,李銘也以禮還禮,虛偽了一句。兩人又相互客套了幾句,草邊生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這時,李銘才似乎剛發現草邊生的存在,驚訝地說:“草邊君,你怎麽也來了?對不起,你的個子實在太矮了,剛剛我沒有發現你!”草邊生身高一米六五,在島國已經不算矮了,尤其是齋藤還沒他高呢,李銘顯然是有意羞辱他。
草邊生氣得臉通紅,齋藤也忍不住眉頭跳了幾下。草邊生緊握著拳頭,發出哢哢的響聲。過了一會,他把腰彎成九十度,向李銘深鞠一躬,語氣真誠的說:“對不起,李桑,我向你道歉,上次是我太無禮了。對不起!”
齋藤在一旁幫襯著說:“李先生,上次是樹下君的失禮,但他已經誠懇道歉了,希望李先生原諒他!”
“你看你們這是幹什麽呢!我上次不過是跟草邊君開個玩笑罷了,沒想到草邊君竟然當真了!我跟草邊君一見如故,怎麽會生草邊君的氣呢?”李銘邊說邊走過去扶起草邊生,同時不斷拍著草邊生的肩膀,就像長輩在安慰晚輩一樣。草邊生在李銘一米八的身高對比下,越發顯得矮小無助。
草邊生血氣不斷上湧,臉越來越紅,李銘見此,笑說:“看,草邊君還不好意思了呢!”
“哈哈,李桑,既然隻是一場誤會,那現在誤會解除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交個朋友了?”
“當然,我李銘最喜歡交朋友了!我既喜歡交好朋友,也不會拒絕壞朋友;既喜歡交真誠的朋友,也喜歡交心懷鬼胎的朋友。所以,兩位不用擔心,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哈哈!”
齋藤差點摔門而去,但一想到老父親愁苦的麵孔,還是忍了。
“李桑,我聽說李桑正在和法德等國進行交易。身為李桑最真誠的朋友,身為同樣的亞洲人,我不得不提醒李桑,西方列強亡我亞洲之心不死,李桑與洋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作為齋藤君的新朋友,我也不得不好心提醒一下齋藤君,我們的確同樣是亞洲人,但並不是同樣的亞洲人。還有,對於我來說,齋藤君不也是洋人嗎?何況齋藤君還請告訴我,如今我除了與洋人合作,還能怎麽辦?不過,齋藤君的成語用的不錯。”
這李銘還真是軟硬不吃的硬茬子!齋藤恨不得自己擁有神奇的忍術,那樣就能直接催眠李銘為自己服務了。不過,看李銘的樣子,雖然一直在言語針對自己,卻並沒有斷絕與我合作的可能,看來還有希望。
齋藤沒有理會李銘的挖苦,他說:“哈哈,李桑,你還不知道吧,我的曾祖父其實就是福建人,曾祖父給我們立了一個家訓:無論何時何地,無論身居高位亦或窮困潦倒,都要堅持學習漢學,並且,若有機會,就一定要來大清看看,為大清的富強貢獻一份力量。所以鄙人自幼就在學習漢學,從未敢有懈怠,如今總算略有小成,不足之處,還望李桑指教!”
“齋藤君的成語用的都比我好了,我有什麽可指教的。是吧,蠅營狗苟的草邊君?”
草邊生尷尬一笑。
齋藤不敢再多說閑話,生怕被李銘氣死,所以他立即轉移話題:“李桑,我有一筆大生意想和李桑談談,不知李桑可有興趣?”
“噢?這幾天可一直是我求著洋人做生意,沒想到今天竟然有洋人來求著我做生意,真是稀奇!我當然感興趣了,齋藤君請講。”
齋藤深深吸了口氣,平複自己躁動的內心:“李桑,是這樣的,我的父親有一家生絲工廠,產量很大,我的父親和我都想為大清的百姓提供物美價廉的生絲,改善百姓的生活,所以我希望通過李桑向大清出售生絲,李桑放心,我們提供的貨物一定遠比洋人的更加便宜!”
李銘可不會傻傻的相信齋藤的話,不過從島國買進大量便宜的生絲,稍稍加工後再高價賣迴島國,也是一件很讓人心神愉悅的事,他當然不會拒絕。“生意我當然想做,可齋藤先生不怕我很快就會被朝廷砍頭嗎?”
“我相信李桑的實力,李桑一定能讓朝廷妥協的!”齋藤看起來對李銘擁有一萬分的信心。
“既然齋藤君這麽看得起我,那這筆生意我們就這麽說定了!不過齋藤君,我現在用錢的地方太多,所以已經沒有多餘的錢能支付你的貨款了。我希望齋藤君可以答應讓我一年後再支付貨款。”
“可以,我相信李桑!我會讓人在一個月內把貨運過來的。如此,那我們簽訂合同吧?”
兩方簽完合同後,齋藤就告辭了。剛走出城門,草邊生就破口大罵:“八嘎!李銘死啦死啦滴!齋藤桑,你為什麽要答應李銘的條件,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草邊桑,中國有句古話叫放長線釣大魚,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現在雖然看似吃虧,但隻要我再稍稍謀劃,李銘就必定會成為帝國在大清的代言人,屆時……”
“吆西,原來如此,齋藤桑果然深謀遠慮。齋藤桑是真正的天皇勇士!”
“哈哈……”
樹下草邊生(以後簡稱草邊生)明麵上是島國駐福建領事館的一名工作人員,實際上卻是島國情報部門在福建方麵的負責人。
草邊生剛來福建工作還未滿一年,尚未做出什麽出色的成績。因為某個競爭對手一直在盯著自己的位置,所以他迫切的需要拿出一個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李銘在之前就曾經被他當成目標,但由於派出的情報人員未能獲得準確信息,加之李銘惹上了官府,所以草邊生判定李銘不會長久,價值不大。
不過,這幾天威廉斯頻繁會見李銘,而且表現的極為主動甚至迫切,讓草邊生再次注意到了李銘。尤其是當他得知威廉斯竟是克虜伯高層時,越發確定李銘隱藏著大秘密,一個讓德國人都心動的秘密。所以,草邊生決定這次以島國使節的身份親自前去談談李銘的底細。
李銘聽到守衛迴報島國來人的消息,不禁笑著說:“我原以為會是法國人先來的,沒想到竟然是島國先來了。不過,既然人家都到了,咱總不能避而不見吧,讓他進來吧。先帶他到客廳喝會茶,我歇會再去。”
草邊生被帶到客廳後,隻被告知李銘正在工作,等會見他,然後連口茶都沒見到就給一個人晾在那了。草邊生開始還有點惱火,後來見沒人看著他,就出去到處走走。
“先生,請出示證件。”
草邊生轉了一會兒,來到一處有人看守的地方,忍不住好奇就想進去看看。“什麽證件?我是島國使節,前來拜會你們李大人的。”草邊生漢語說得很好,他曾在中華經商多年。
草邊生以為自己報出身份後,守衛肯定會讓自己進去。可令他失望了。守衛客氣的說:“對不起先生,沒有證件您不能進去。”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人匆匆忙忙走過來,從懷裏掏出一本薄薄的小本子,遞給守衛。守衛打開小本仔細看了下,將本子合上遞迴給年輕人,向他敬了個軍禮,“首長好!”年輕人迴敬一禮,就快步走進了院子。
“就是那種證件?剛剛那個年輕人是幹什麽的?”草邊生好奇的問。
哪曾想他這疑問似乎觸犯了什麽禁忌,兩名守衛立刻舉槍對準他,喝斥到:“如果你再不走。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哎哎,怎麽迴事?喲,這位就是島國使節——那個草地邊上生的吧?還是在樹下,選的好地方啊!草地邊上生先生,幸會,幸會啊!”李銘一臉笑嗬嗬的說,卻沒有要上前與他握手的意思。
草邊生氣得鼻子不停抖動,但為了獲取情報,他壓製住了心中怒火,語氣略顯森然的說:“李先生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麽應該也已經知道該用怎樣的禮節來接待我了吧?”
“哦,什麽禮節?我不是吩咐人給先生準備了一碗剛燒開的白開水嗎?難道先生喝的不盡興?想叫兩個****來作陪?”
草邊生瞬間火氣爆發,他大聲說:“李先生,我要看清局勢!你們大清不過是我大島國帝國的戰敗之國,你們是沒有權利對我們大島國帝國不敬的!”
“是嗎?”李銘“真心實意”的問到,他接著說:“既然如此,先生不如就此迴去吧,免得看到在下對龜國不敬。送客!”李銘說完轉身就走了
草邊生感覺自己和天皇收到了莫大的羞辱,他歇斯底裏的對李銘嚷道:“李銘,與我們大島國帝國作對,你一定會後悔的!”
草邊生走了還沒多久,一個法國人又來了。如今的法國依舊沉浸在曾經的輝煌中,在他們的表情中,驕傲要遠多於浪漫。
這個法國人見到李銘第一句話就是:“哦,李先生,你與可惡的德國人進行了什麽邪惡的合作?你這麽做可曾考慮過我們偉大的法蘭西共和國人民的利益?”
“哦,弗蘭克先生,我想自由、民主的法蘭西共和國是不會禁止和反對他國人民與德國人交往的!”
“好吧,那請李先生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麽協議?”
“弗蘭克先生,對不起,我想這種商業秘密是不應該私自說出來的。”
“商業秘密?好吧,好吧。李先生,你是不是曾派人與我們法國商談貿易問題?”
“是的,先生,不過很遺憾,當時我未能得到貴國的答複。”
“哦,的確是個遺憾。那不知李先生能與我們進行什麽貿易?”福建在大清可是個很大的市場,法國人一直都很想進入這裏,現在就是個不錯的機會。
李銘見弗蘭克有與自己合作的意向,也想趁此機會給自己打下法國的市場,就說:“親愛的弗蘭克先生,我聽說法國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陸軍,不知是否屬實?”
“那當然!”弗蘭克驕傲的說。
“那偉大的法蘭西共和國一定很樂意讓其他國家分享貴國強大的經驗吧?”
“當然。偉大的法國一直都在幫助貧窮落後的國家走向富強之路。”
“那我想購買貴國的步槍和火炮,交易總量我想不會低於一百萬兩銀子,不知使節先生是否能替貴國答應下來?”
“哦,親愛的李,你真是個獨特的人!你與我見過的所有清國人都不一樣,你身上散發著神奇的魅力,讓我深深地著迷!”弗蘭克的浪漫情懷終於在銀子的刺激下爆發出來。
“哦,不不不,弗蘭克先生,你要知道,我隻喜歡美女。”
“好吧,親愛的李,你的幽默同樣讓我入迷。不過,我想現在我需要立刻迴去向我的祖國匯報這個好消息了。李,和你分開,讓我感到好難過。”
“弗蘭克,如果你能放棄尊貴的法蘭西國籍,我想我們可以在一起。”
“噢,李,你這句話深深地傷了我的心!”
……
草邊生迴到領事館後,生了半天的氣,摔壞了好幾個茶杯和花瓶,他的秘書都沒敢靠近他。第二天,草邊生得知除了自己外,昨天還有法國、意大利、葡萄牙、米國等多國使節前去拜會李銘,草邊生慌了。
帝國實力與西方列強的實力仍有極大的差距,況且帝國對福建經營時日尚短,影響力尚淺。若是被可惡的西方人趁虛而入,恐怕帝國將損失慘重啊!不行,必須再去見見李銘!
當天上午,草邊生向領事闡明了自己的觀點後,說服了領事隨同自己前去收買李銘。
領事叫齋藤之英,他的父親開辦了一家工廠,專門生產生絲,但最近一年廠裏商品大量囤積,愁得父親整日裏唉聲歎氣,若是這次借助李銘這個機會,不僅能為父親的工廠找到一條活路,說不定還可以開辟一個廣闊的市場。所以齋藤很上心。他特意詢問了有關李銘的盡可能詳細的情報,發現李銘絕對是個有前途的人,必定會對大清的政治格局產生重要影響。因此,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李銘掌控在手。
“齋藤君,見到你很榮幸!”在齋藤向李銘問好後,李銘也以禮還禮,虛偽了一句。兩人又相互客套了幾句,草邊生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這時,李銘才似乎剛發現草邊生的存在,驚訝地說:“草邊君,你怎麽也來了?對不起,你的個子實在太矮了,剛剛我沒有發現你!”草邊生身高一米六五,在島國已經不算矮了,尤其是齋藤還沒他高呢,李銘顯然是有意羞辱他。
草邊生氣得臉通紅,齋藤也忍不住眉頭跳了幾下。草邊生緊握著拳頭,發出哢哢的響聲。過了一會,他把腰彎成九十度,向李銘深鞠一躬,語氣真誠的說:“對不起,李桑,我向你道歉,上次是我太無禮了。對不起!”
齋藤在一旁幫襯著說:“李先生,上次是樹下君的失禮,但他已經誠懇道歉了,希望李先生原諒他!”
“你看你們這是幹什麽呢!我上次不過是跟草邊君開個玩笑罷了,沒想到草邊君竟然當真了!我跟草邊君一見如故,怎麽會生草邊君的氣呢?”李銘邊說邊走過去扶起草邊生,同時不斷拍著草邊生的肩膀,就像長輩在安慰晚輩一樣。草邊生在李銘一米八的身高對比下,越發顯得矮小無助。
草邊生血氣不斷上湧,臉越來越紅,李銘見此,笑說:“看,草邊君還不好意思了呢!”
“哈哈,李桑,既然隻是一場誤會,那現在誤會解除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交個朋友了?”
“當然,我李銘最喜歡交朋友了!我既喜歡交好朋友,也不會拒絕壞朋友;既喜歡交真誠的朋友,也喜歡交心懷鬼胎的朋友。所以,兩位不用擔心,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哈哈!”
齋藤差點摔門而去,但一想到老父親愁苦的麵孔,還是忍了。
“李桑,我聽說李桑正在和法德等國進行交易。身為李桑最真誠的朋友,身為同樣的亞洲人,我不得不提醒李桑,西方列強亡我亞洲之心不死,李桑與洋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作為齋藤君的新朋友,我也不得不好心提醒一下齋藤君,我們的確同樣是亞洲人,但並不是同樣的亞洲人。還有,對於我來說,齋藤君不也是洋人嗎?何況齋藤君還請告訴我,如今我除了與洋人合作,還能怎麽辦?不過,齋藤君的成語用的不錯。”
這李銘還真是軟硬不吃的硬茬子!齋藤恨不得自己擁有神奇的忍術,那樣就能直接催眠李銘為自己服務了。不過,看李銘的樣子,雖然一直在言語針對自己,卻並沒有斷絕與我合作的可能,看來還有希望。
齋藤沒有理會李銘的挖苦,他說:“哈哈,李桑,你還不知道吧,我的曾祖父其實就是福建人,曾祖父給我們立了一個家訓:無論何時何地,無論身居高位亦或窮困潦倒,都要堅持學習漢學,並且,若有機會,就一定要來大清看看,為大清的富強貢獻一份力量。所以鄙人自幼就在學習漢學,從未敢有懈怠,如今總算略有小成,不足之處,還望李桑指教!”
“齋藤君的成語用的都比我好了,我有什麽可指教的。是吧,蠅營狗苟的草邊君?”
草邊生尷尬一笑。
齋藤不敢再多說閑話,生怕被李銘氣死,所以他立即轉移話題:“李桑,我有一筆大生意想和李桑談談,不知李桑可有興趣?”
“噢?這幾天可一直是我求著洋人做生意,沒想到今天竟然有洋人來求著我做生意,真是稀奇!我當然感興趣了,齋藤君請講。”
齋藤深深吸了口氣,平複自己躁動的內心:“李桑,是這樣的,我的父親有一家生絲工廠,產量很大,我的父親和我都想為大清的百姓提供物美價廉的生絲,改善百姓的生活,所以我希望通過李桑向大清出售生絲,李桑放心,我們提供的貨物一定遠比洋人的更加便宜!”
李銘可不會傻傻的相信齋藤的話,不過從島國買進大量便宜的生絲,稍稍加工後再高價賣迴島國,也是一件很讓人心神愉悅的事,他當然不會拒絕。“生意我當然想做,可齋藤先生不怕我很快就會被朝廷砍頭嗎?”
“我相信李桑的實力,李桑一定能讓朝廷妥協的!”齋藤看起來對李銘擁有一萬分的信心。
“既然齋藤君這麽看得起我,那這筆生意我們就這麽說定了!不過齋藤君,我現在用錢的地方太多,所以已經沒有多餘的錢能支付你的貨款了。我希望齋藤君可以答應讓我一年後再支付貨款。”
“可以,我相信李桑!我會讓人在一個月內把貨運過來的。如此,那我們簽訂合同吧?”
兩方簽完合同後,齋藤就告辭了。剛走出城門,草邊生就破口大罵:“八嘎!李銘死啦死啦滴!齋藤桑,你為什麽要答應李銘的條件,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草邊桑,中國有句古話叫放長線釣大魚,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現在雖然看似吃虧,但隻要我再稍稍謀劃,李銘就必定會成為帝國在大清的代言人,屆時……”
“吆西,原來如此,齋藤桑果然深謀遠慮。齋藤桑是真正的天皇勇士!”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