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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銘便和兩名士兵帶了十斤黃金前往府衙。待來到府衙前,便看見有兩隻石獅張著血盆大口聳立在門口兩邊,仿佛要吞下一切邪魔妖魅。兩個兵丁著甲帶刀站立在門口,阻擋住了所有妄圖衝撞衙門的刁民。


    李銘走上前去,兩人立即伸手擋下,厲聲問:“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李銘從身上掏出兩個銀錠,悄悄給兩人一人一個,說:“在下是城西商戶李家之子,剛從海外留學歸來,家父與知州大人有些故交,因此特來拜訪。”


    那兩個兵丁一聽他是海外歸來之人,臉色立即柔和了許多,其中一人說到:“你且稍等一會兒,我這就進去稟報。”


    “那就麻煩大哥了。”


    不一會,進去稟報的丁兵領著一個稍顯瘦弱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那兵丁快步走上前來,輕聲對李銘說了聲:“這是王管家。”


    李銘給那兵丁一個感謝的眼神,然後對來人鞠了一躬,道:“見過王管家。”


    那王管家哈哈一笑,朗聲說道:“原來是李家少爺到了!早聽聞李家少爺自幼聰穎,才識過人,想必如今在國外已闖出偌大的名頭了吧。”


    李銘連忙謙遜的說到:“哪裏哪裏!小子才疏學淺,哪當的起王管家如此誇讚。”說著走上前去,並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日後還要拜托王管家多多提攜,小小心思,不成敬意。”


    王管家接過銀票瞥了一眼,笑得更爽朗了,說:“賢侄,大人已經在等你了,我們走吧。”說完伸手要他先行。李銘連忙迴了一禮,讓王管家走在前麵。然後接過錢箱,吩咐隨行兩人在外等候。


    進了門,轉了幾個彎兒,越過幾處亭台樓閣,終於來到一間會客廳,果然房內已有一人,正是那位張知州。張知州穿著官服,身形略顯臃腫,正端坐在椅子上,兩眼微閉,不知在想些什麽。


    李銘趕緊跪下行了一禮,並說到:“草民李銘拜見大人。”


    那位張知州睜開眼,看了看李銘,雙手虛扶一下,屁股卻是半點未動,說:“原來是李賢侄,快快請起,不必多禮。”


    李銘正跪的渾身不舒服,心中大罵萬惡的舊社會,聽到這話立即說了聲“謝大人”便起身。然後又說:“大人,草民近日剛從海外留學歸來,得知大人對我們李家極為關照,所以今天特地備了一份薄禮聊表謝意。”邊說邊把錢箱拿到張知州麵前的桌子上,並打開了箱子。明晃晃、金燦燦的元寶照的張知州眼睛圓滾滾。房間內一陣寂靜。


    “哈哈,李賢侄啊,你真是太客氣了。我與令尊相交甚好,幫扶一下李家本就是分內之事,怎好再讓你來感謝呢。”說著合上了錢箱,並給王管家打了個眼色,王管家立即走上前來,抱起錢箱,進入內堂。


    張知州樂嗬嗬的說:“賢侄,快請坐。”“謝大人。大人跟前哪有草民坐著的道理。”


    張知州被奉承的心裏舒舒服服,臉上卻裝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什麽大人不大人的!那樣多生疏啊,叫我一聲世伯就好了!”


    “那小侄就鬥膽叫您一聲世伯了。”兩人又絮絮叨叨說了不少廢話,李銘見已過去了不少時間,就告辭離去了。走出府衙,李銘心中長籲了口氣,跟古人說話真是累人,要麽廢話連篇,要麽拐彎抹角,還有一大堆這樣那樣的禮節。還好此次的目的基本達到了。


    迴到李府,李銘問過下人,李伯去了紡織廠,他想了想決定去看看,一來切實的了解一下現在國內的機器水平如何,二來,這畢竟也算得上自己一份家業了。不一會兒,李銘幾個就來到了廠房前,卻見這裏正裏三圈外三圈圍了許多人。


    “李家又要倒黴嘍!”


    “唉,也不知道這是造了啥孽!”


    “誰說不是呢,李家多善良,咱龍岩的布料就屬他們賣的最便宜,質量也好。”


    “噓,你們小點聲,別被那些人聽到,不然有你們倒黴的!”那幾個人立即噤聲。


    李銘聽了這些人的議論,便知肯定是有鬧事的,趕緊帶人擠了進去。進門就見屋內一片混亂,李伯氣的渾身顫抖站在一台機器旁,手撐在機器上,旁邊一個中年人攙扶著他,同樣咬牙切齒,一臉青筋暴起。還有幾個人正在撕扯布料。李銘見狀大怒,這是要一點活路也不給他們留啊!“上,教訓教訓他們,別打死了!”


    身後的士兵早已怒火中燒,一群人渣,隻知道欺壓平民百姓,有種你們倒是去跟洋人幹啊!所以李銘話音未落,幾人就猙獰地衝了出去,把那幾個搗亂的人狠狠收拾了一頓,眼看那幾個混蛋隻剩一口氣進出,李伯連忙說:“少爺,別打了,小心惹上官司啊。”


    李銘猶自不解氣地說,:“李伯,對付這種人渣就不能手軟,你越軟弱他們就越欺負你,要是你比他們更狠,你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敢多放一個屁。好了,停下吧,怪血腥的,你看你們出手多狠,我都看不下去了。”


    李銘走到其中一個人前,笑眯眯的問:“感覺如何?”


    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有脾氣的,愣是用豬頭一樣的臉齜牙咧嘴、惡狠狠地威脅:“你雞島鵝米西嘿麽(你知道我們是誰麽),鵝米西鄉調會的(我們是雙刀會的),你圓了(你完了)!”


    “喲,還學會一門外語啦!天賦不錯嘛。不過看你說了這麽多,不像是求饒啊,哎呀,你這可讓我為難了啊。我都不想打你了,可你竟然求我打你,那好吧,誰讓我這人那麽樂於助人呢,我成全你了!”說完,李銘就在他腿上使勁兒踩了一腳,還撚了撚。那人立刻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氣勢恢宏,感人肺腑。


    “你們幾個呢,想不想也試試?”李銘和藹地看向另外幾人。


    那幾個家夥一聽,連忙使勁搖頭,邊搖邊口齒不清的說:“咬命啊,咬命啊……”


    “哦,要命?你們不想走了?那先留下喝杯茶?”那幾個啊大驚,更是死命的搖頭,又慌慌張張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好了,滾吧,以後再敢來惹事,就不會這麽輕易算完了。”幾人聽完連滾帶爬跑了出去。李銘靠近一名士兵輕輕說:“王瑞(係統人員之一),跟上去看看,他們是什麽人,誰派來的,小心點,注意安全。”“是。”


    李銘走到李伯身前,仔細看了看,關切地問:“李伯,他們沒傷到您吧?”


    李伯一臉欣慰,眼睛悄然濕潤,:“少爺,我沒事。少爺,您看今天這事要怎麽解決,老奴看那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少爺您今天打了他們的人,他們一定要來找迴顏麵的。”


    李銘知道李伯擔心自己出意外,所以充滿信心地對李伯說:“放心吧李伯,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好好,那老奴就不多說了。”隨後,李銘吩咐廠房先關閉幾日,待處理完此事再恢複生產,順便添置些新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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